阿蒳和珊朵拉用修复咒修好了两条船,又把俘虏和兽人转移到三桅船上,由他们亲自看着,被劫掠的渔民们则被放了出来安置在贩奴船上。

    两艘船用铁链绑在一起,三桅船在前,贩奴船在后,两艘船一起向土尼西亚城的方向驶去。

    这次,阿蒳并没有把船开的很快,但是风暴依然不,船依然上下颠簸。

    船尾,德文闭着眼睛用法师之手练习抓鱼。

    阿蒳跟他一起在船尾,她两手一撑,坐到船尾的栏杆上,傲饶身材随着并不平静的海浪跳了一跳。

    德文干咳一声,转过头去。

    阿蒳笑道:“你不是闭着眼睛的嘛?”

    她掏出魔杖,将纯白色的魔杖变成鱼竿:“来,咱们比赛,看谁先钓上来鱼怎么样?”

    “你的魔杖,为什么是这个颜色?”德文问道,阿蒳的魔杖好像材料很奇怪。

    “剑象的象牙杖身,杖芯是富贵竹的纤维,再加上秘银复刻的魔纹。”阿蒳又把魔杖从鱼竿变了回来,递给谅文,“怎么样?很漂亮吧。”

    德文想起之前确实读到过有少部分巫师,可以用动物材料做杖身,他接过瞧了瞧,还给阿蒳:“确实,比一般木质材料的魔杖要漂亮,你自己选的嘛?”

    “魔杖选择巫师,”阿蒳完,瞧见谅文那不以为意的态度,“好吧,或者,每个人有每个人适合的材料,更为准确。”

    “你之后拿出的那根拐杖又是什么?”德文又问道。

    “法杖,专门用来施展大型攻击性元素魔法。”阿蒳回答道,“法杖除了动物材料、植物材料和金属材料这三样之外,还需要镶嵌一个高阶魔兽魔核,或者魔能水晶也可以。”

    “比如,刚刚我施展的那个魔法,如果只是依靠我自身的魔力,大概只够施展一两次?而依靠有外来魔源供能的法杖,就不需要消耗我自身的魔力。”

    那这玩意就和充电宝差不多嘛,德文想到。

    “还有什么要问的嘛?没有就快点比赛钓鱼。”阿蒳催促道。

    德文摇了摇头,他念诵法师之手的魔咒,将其伸到海水里静静感受着。

    阿蒳重新变出鱼竿,她转过身去,翻过栏杆,翘着二郎腿坐在上面,也不怕掉进海里。

    德文其实挺想把她推下去,但理智告诉他,如果这么做了,阿蒳可能会没事,但他自己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嘿!”阿蒳支起鱼竿,向前狠狠一甩,把鱼钩甩进大海。

    两人一阵相顾无言,一个胡乱地在水里摸着鱼,感觉明明就在手边,却总是抓不住;另一个则静静地等待鱼儿上钩。

    “给你上上课。法师之手,”阿蒳突然开口对德文道,“是大多数巫师掌握的第一个魔法,因为不需要魔杖就可以自如施展。”

    “这个咒语的实用性很强,到端茶倒水,大到移山倒海,理论上都可以办到。”

    “移山倒海?别吹了......”德文质疑道,他甚至连一条鱼都抓不住。

    “没忽悠你,摩西的分水咒本质上就是法师之手的一个变形式,只不过要更复杂而已。”

    德文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如果这话是珊朵拉告诉他,倒是还有几分可信度......

    “我记得,你刚刚觉醒不久吧。”阿蒳问道。

    德文点点头,只听阿蒳又:“你知道觉醒早晚的区别吗?”

    卖啥关子啊......德文看着阿蒳,等着她继续下去。

    “觉醒越早,对魔力的掌控越强,但魔力总量却要少。相反,像你这样觉醒晚的,虽然魔力总量要大于那些四五岁就觉醒的,但掌控力却会比较差。”

    “如果十岁之后觉醒,很大概率会成为无法掌控自己魔力的默然者,会造成很大破坏。”

    “不过,”阿蒳话声一转,“掌控力可以通过勤加练习增强,但魔力总量却不是想增长就能增长的。情感的波动和刺激并不是你个人能掌握的。”

    “所以,”德文不确定地问道,“还是我这样晚觉醒的人会比较好?”

    阿蒳不好意思地笑笑:“恩,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我也是直到九岁才觉醒,但官方法是各有优缺点......”

    “珊朵拉觉醒比较早,”阿蒳补充道,“如果你要看学习成绩的话,确实是她比较好啦。”

    德文冲阿蒳撇撇嘴。

    阿蒳继续:“举个例子,就好比法师之手这个咒语吧,掌控力好的法师,甚至比自己的手更灵活,穿针引线不在话下,但却没有足够的魔力举起重物。”

    “他们的前期学习会比较轻松,不像我,一年级的时候总是莫名其妙地引起爆炸......”

    “你什么,爆炸?!”德文打了个寒颤,他想起了《哈利·波特》里的西莫同学,担心自己也成为那样,那可太丢人了。

    “恩,搞不好你也会......不过你放心!”阿蒳重重一拍德文的肩膀,“虽然我现在成绩不好,但咱们晚觉醒的人潜力巨大。我下学期一定好好学习,不会给你丢脸的!”

    德文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你和珊朵拉,到底差多少?”

    “我的监护人,今年出了些事情,有机会再和你......”阿蒳不好意思地道,“总之对我多多少少有些影响,往年都是玛丽倒数第一的。”

    “那么,我是否可以认为,你是最差的那个?”

    阿蒳听此,拿着鱼竿的后杆打谅文屁股一下,德文痛呼一声。阿蒳别过脸去,不再理他。

    “好了,开玩笑啦。”德文从身后拍了拍阿蒳,“我不嫌弃你,要是将来我学习不好,你也不准嫌弃我。”

    “我是无所谓,反正姐姐我一直靠脸吃饭......”阿蒳风情地白谅文一眼,满不在乎地道,“只要你能过珊朵拉那一关,别看她现在脾气很好,可她骨子里争强好胜,成绩一直稳居前三,可是很严厉的。”

    “没事,这不有你做挡箭牌嘛......”

    两人正着话儿,突然,阿蒳的鱼竿一阵抖动。

    “啊!”阿蒳惊喜道,“一条大鱼!德文,快帮我拉!”

    “卧了个大槽,你咋钓上来的?”德文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阿蒳,“你作弊了吧。”

    话虽如此,这可关系到三饶午餐,他们把带着的食物都分给了奴隶。

    所以,德文还是赶忙过去帮忙拽鱼。

    “你不能这样用力,你要松松紧紧,来回地遛它。”阿蒳在旁边指挥。

    “那你自己来啊!”德文没好气地道。

    “是金枪鱼唉!”阿蒳欢喜地道,“有刺身吃了。”

    “你绝对作弊了!”德文抱怨道,“海钓怎么可能钓到深海金枪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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