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由得笑出声来。果然如此!她就猜到了这点!不然,还不敢真跑到永兴坊门口在——毕竟不是自家地界,哪里来的底气?“哈哈!你们……”指着对面几人,笑着直不起腰来。对面的人却是横眉竖眼:“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滚9不快滚?!给老子丢人现眼……”骂了一溜儿,她不大听得懂。反正没几句好话。觉得他不普通,主要还不是外在,而是他身上的气质,言谈举止,透露出他的家世背景,不说多了,非富即贵,因此,手里肯定是有银子的。此外,李砚给她最大的一个印象——理解能力好,跟他说什么,能够很快理解,同时,他还拥有非常好的修养,上次给孙大几人讲“镖局”的事情,都扯到了上头的真龙天子,越风都恨不得把她的脑袋割下来送到府衙去,他却是仔细听着她的谬论。说不定,有戏。“我办这个食铺,酒馆,除了赚些钱,还有另外一个意思。过阵子,我会置办印制堂,有能力的话,也会开一个造纸坊,目的是为了方便印刷出版书籍,也就是印书。”“为何要印书?”“自古以来,文人们写作,并不赚钱,当然,不是说各位大才子们是为了钱写作,二来,他们也缺乏一个平台去表达自己的情绪,缺乏认同感。”“认同感,该怎么解释?”“额……就是你做一些事,你认为是正确的,应该的去做的,但是,你爹不同意,他认为你是吃饱了没事做,甚至是脑袋有问题,绝对不应该那么做。除了你,以及你的知己,其他人都不认同你,这就是认同感。”“你说的在理。”“我会邀请文人们投稿,诗词也好,歌赋也好,一旦选中,会给一定的报酬,这样一来,文人们解决了温饱的同时,还能抒发自己的情绪,见解等等,得到更多人的认可。对于文人们,尤其是寒门子弟学子,这是一件好事,对于整个文学产业而言,同样是一件大好事。”往学府路跑。巨大的惊喜。有人往铺子里送来个箱子,木箱,普普通通,并无特别之处,箱子上放了一封信,写着是柳掌柜收。洪震武担心是金满楼的人使坏,以为箱子里会有耗子蟑螂等物,他赶紧打开看了眼,这一看,他立即把箱子合上。亲自搬到二楼。请芳草仔细盯着。等洪震武跟她回到铺子,去到二楼,芳草刚从屋子里出来。“怎么样?”深吸气。长呼气。还记得去年的时候,她偷摸着去南浔县令的后院,找到人家的库房,溜进了一个满是大箱子的房间。箱子里是绢,还有几箱子的金银锭。当时是兴奋。此时此刻,那是惊喜,因为眼睛里倒映着金锭。那么普通的一个木箱子里,竟然放了……仔仔细细数了一遍,没错,二十块金锭。一块金锭约莫四十二克。而眼前的金锭,却是加大加厚版,掂量了几下,一块差不多将近一斤的重量。也就是说,这一块金锭,起码价值六十贯钱。二十块金锭,再加上箱子里一些其他珠宝。芳草估算价值在两千贯钱以上。两千贯。当真不是小数目。嘴里“唉”一声,起身只说了句:“哪里来永远的敌人?”给对方一次机会。同时给自己一次机会。傍晚时分,她带着石头去了玉枝阁,石头是第一次来玉枝阁,显得有些别别扭扭。“害怕?”“不,不怕。”“那你跟个大姑娘样儿,干啥?”“我……”石头面部表情不太协调,吞吞吐吐半天,直到来到玉枝阁门口,也没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来到玉枝阁。还有十来步路,已经有人上前相迎。“柳大掌柜的安好,小的德子,奉雪儿娘的命,特地前来迎你。”“哦,德子?”“正是小的,小的是雪儿娘的左右,平日里有什么贵客,全都是小的招待伺候着。”她捏住石头衣服上打湿的部分,拧了又拧:“坚持一下,回去再换。”石头“嗯”了一声。不知酒水里加了什么东西,她手里是黏糊糊的,桌案上只有酒水,没有茶水,只好出去一趟洗个手。问了“雅阁”所在方向。快步朝着那边去。就在她出去的时候,阁楼外有人探头探脑,隔了一嗅儿,鬼祟的男子向着一个地方挥手。紧着。出现四名端着托盘的女子。男子吩咐道:“雪儿娘特地说了,得好生伺候着那位爷!啐!也忒不识抬举!”女子掩嘴笑。几人径直走进柳微刚走出的房间。里面只有一人。几女子皆是侍女打扮,进屋后,相视一笑,各自走到一个角落,有人走到窗边,有人转到门边,另外两人各站到石头的身旁。石头左右看了看。他要起身。下一瞬,两只手摁在了他的肩头。“雪儿娘说了,来者是客,客官,你躲什么啊?”“对啊?你躲什么?难不成,瞧咱姐几个是母夜叉不成?”“我……”石头没能挤出一句整话来。他只是尽力挪开了些,再移开了些。“印书要花不少钱,而且,印制一册书的时间很长,你打算多久印制一次?”“一月一次。”“这怎么可能?光是雕刻章模,就不止一月,还得许多工人一起劳作。”“我有法子,能够快速印制。”“什么法子?”“咳咳。这就是商业机密了,不能轻易说给你听,除非……”“除非让我投资?”“哟!学得那么快!”“我得提醒你一件事。”她揉了揉耳朵:“洗耳恭听。”“即使印制容易,编撰书籍内容……”“你是说审核吧?放心,朝廷政务之类,肯定不会涉及,那不是跟自己过意不去?”说着,她凑近了些:“我有秘密武器,哪怕是没人给我投稿。”“秘密……武器?”“杀手锏。”起身出去,跑下楼,又迅速跑回来。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册子:“手写版,你先看看。”“这是?”“小说……准确的说,也不准确,相似于稗官野史。”给李砚看了她写了一阵的小说。带着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他,得到的是这样的回复。“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