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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些了吗?”

    李砚点点头,一边把药碗递给她。

    “你好好躺下,找铺子的事儿,就别担心了,放心,那么多钱,我一定能给你找到。”

    “我想同你一路。”

    “你怎么同我一路?怎么,你担心我私吞你的金库?”

    “不是。”

    “那就好好呆着,我会回来的,你放心。”

    柳微出去后。

    李砚慢慢闭上眼,回忆起在淮安的事情来。

    李砚径直走进房间:“我们认识。”

    “你们认识?”

    顾明澈终于抬起头来。

    呃……红彤彤一张脸。

    “你去洗洗,脸花了。”

    李砚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顾明澈仓促着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后面:“我先下去一下。”

    屋子里只剩下她和李砚。

    以及,门口露出一张脸的冷封。

    冷封在门口站着,眼神就是一把刀,使得小侍想要进来又不敢进来,一直杵在门外斜对角,眼巴巴往里瞅。

    她收回视线,看着对面的李砚:“你怎么来了?”

    “来不得?”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时之间,搞不清楚他问这话的目的。

    喜事?

    成亲?

    她起身挪到他那边,凑近了,低声问道:“你跟二郎是好友?”

    “二郎?”

    “顾明澈啊。”

    “你知道他定了亲?”

    “听说了一嘴,具体不知道,唉,也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瞧得上我这样的。”

    “你瞧上了他?”

    “先前在门口,你不是听了许久的壁角?”

    “站住。”

    冷冷那么一声。

    原本不打算站住。

    但是给冷封的眼神给吓退了。

    “大哥,你找我到底是有啥事儿?钱,我会还你,但是……一时间,资金周转,没有那么快,如果……给你道歉,我刚刚是语气不好,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种小女子一般计较,好不好啊?”

    因此,不用多问,此人必定是非富即贵。

    此外,越是这种,越不能上赶着去热脸贴冷屁股,越是被忽视,不受待见,对方反而对她越感兴趣。

    “所谓取经呢,意思是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些东西,比如,挣钱的法子。”

    “有一事不解。”

    “且说。”

    “听闻你为淮安府尹献上一计,白白给了他一种巩固水坝的泥浆,若是用来卖钱,估计你早是腰缠万贯,日进斗金。”

    “你怎么知道?”

    李砚看着她,却是没有解释。

    别瞧李砚拥有一副不接地气的皮囊,跟她说起话来,其实蛮接地气,有时故意嘲笑他两句,倒是没有生气。

    在李砚的“要求”下,跟他聊了聊最近的生意。

    李砚表示最为看好的是“月刊”。

    266交易

    还真怕他偷师。

    并没有讲得具体,只是大致带过而已。

    真正的夜深人静时分。

    他的手指敲了下杯盏:“酒。”

    “冰镇酒?”

    “不是有种叫作烧刀子,烈性子的酒。”

    当他说这话时。

    她撩了下额边的发丝。

    同时,脸转一侧转了转。

    等的时候,李砚正往四周看。

    作为一张“狗皮膏药”,她实在是撕不掉他,话又说回来,腿长他身上,大路也朝天,他愿意往哪儿去,就往哪儿去,保不住……人家是想再确认一下她的情况,就跟她要亲自去一趟西北一样。

    具体的情况,等上了路,是时候了再谈。

    他俩坐在铺子里。

    冷封站在门框内侧,一双眼望着外面,目光一一扫过路过的行人。

    “他俩兄弟的性子,还是差了不少。”

    他“嗯”了一声。

    “你更喜欢哪个?”

    “各有所长。”

    她长长“噢”了一声儿。

    确实没大会儿,董杏林回来了。

    “柳掌柜?”

    “过来,坐。”

    招呼董杏林去了内里单独的隔间。

    “我来跟你说个事儿。”

    董杏林瞅了眼外面:“那人?”

    “我要去一趟西北,跟他一起。”

    “什么时候动身,我还没准备好,后日有个布……”

    “没你的事儿。西北一带十分危险,你就别去了,你给我准备些药,尤其是那种受了外伤的金疮药之类的东西,赶紧的,三日后我就走了。”

    董杏林张大了嘴:“啊……”

    “舍不得我?”

    “你……我的药!”

    董杏林往后拂了下袖子:“知道了,啰嗦。”

    摁住胸口。

    继小草妹儿以后,又有人敢这样对她了。

    好歹她还是个掌柜的啊。

    因此。

    对于自身,她总是有清楚的认识。

    像是顾明澈那样的男子,凑得近了,终归是看看,逗着玩一下子,实在是没有其他意思。

    她真没有故意调戏人家。

    董管事的看法,她也是认同的,今日特地来一趟医院,倒不是纯聊天。

    “董管事,我近期要离开淮安。”

    “上哪个方向?”

    一听这话,她就笑了。

    董管事说话办事,一向很有分寸。

    没有问具体去哪里。

    “他回来的时候带着个女孩,他的小女儿。家中又没有其他人,把孩子交给邻居什么的,他又不放心,就不得不带着娃儿上工,所以……你知道的嘛,没人要他。”

    “你为什么要?”

    “为什么不要?不就带个孩子嘛,再说了,我有学堂啊!”

    她看了李砚一眼,眯眼笑了起来:“我坏着呢,囡囡在我学堂里念书学习,他就别想逃出我的五指山,得踏踏实实,一心一意为我做事。”

    李砚不语。

    走了几步,她回身看他:“你是想说他藏了许多秘密?”

    落后几步的人,并没有回答。

    她就自言自语说道:“谁没有一丁点秘密呢?他有秘密,我也有秘密,只要他不起坏心就成,再说了。”

    “你。”她低声说道:“我觉得你身上有很多秘密,而且,都是大秘密那种。”

    对方却是话锋一转:“我还没去过你置办的学堂。”

    “你是要给我投资吗?”

    “投资。”

    “我可当真了啊?”

    嘴上是当真了。

    紧着,两人去了淮安镖局。

    那位“尾巴”先生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有阵子没去淮安镖局,还没进大门,在拐外的地方碰见一件趣事儿。

    她贴在墙角,探出个脑袋,往镖局大门那边去瞧。

    瞧了一眼,赶紧缩回来。

    媒婆此时叫作“喜娘”,其主要作用在于牵线搭桥,为人做媒,顺带着收一些双方的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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