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七七已经进了教舍,虎子连忙追了上去,然后在教舍门口站着。

    杨夫子看着柳七七进来了,有些意味深长的声问道:“你的送饶布匹是真的?”

    “当然是假的,这里都快上百人了,一人十两,我得亏一千两,若是夸我的人,我还能得个好,骂我的人,还想得我的钱,做梦去吧。”

    “你这个子,坏的很,不过老夫喜欢,老夫就喜欢你这样坏也坏得光明正大的子,那些混子,现在估计都要懊悔死了,十两银子呢,够一家三口一年的花用了。”

    “呵,心疼他们啦,那你把你这雨前龙井卖了补贴他们去呗。”

    “你觉得老夫是那种烂好人?”

    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原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柳七七准备坐下的时候,杨夫子突然来了句:“本夫子喜欢吃状元楼的烤乳鸽,就是一两银子一只,几个月才能吃一回,真是可怜哦,都没有心情管那些臭子了。”

    看着明目张胆跟自己要好处的杨夫子,柳七七嘴角不自然的抽了一下,这个夫子,还真是不讲究:“行,从今起,学生让状元楼每都给夫子送烤乳鸽,直到夫子吃腻为止,那那些不怎么懂事的同窗,就麻烦杨夫子了。”

    “客气客气,应该的。”

    门外的白衣公子,看着柳七七,一手声东击西,挑拨离间玩得溜得很,嘴角轻轻的扬起。

    白衣公子的下人,看着柳七七办的事,才有些恍然:“公子,这位公子,还真是个坏胚子,他肯定没有想过要送那些人布匹,还故意让下人把手里的银票都拿出来,让那些半大的子眼红,奴才现在一点都不担心他了。”

    “本来是碍于师伯的面子,才来走一棠,没想到,竟然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你回去跟师伯回话,我接下这份差事了。”

    下人看着白衣公子,打算出任这宗学的纪律夫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凭借公子的名声,就算是去四海书院和南山书院做夫子,那也是座上宾,来这个破破的地方,任纪律堂的夫子,根本就是杀鸡用牛刀啊。

    “师伯的腿伤了,要休养三个月,正好我没什么事情,代替师伯掌管三个月,就当一种体验了。”

    眼前的白衣公子,今年才十八岁,十五岁就高中了状元,之后一直在外游历,并未做官,但他确实,人不在江湖,但江湖到处都是他的传言,不仅才高八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还长得玉树临风,也是丽国最年轻的三元及第的状元公。

    这也就算了,偏偏还身份尊贵,是淮阳谢家的嫡长子,也是谢家的下一任家主,谢易寒。

    刚回到京城,拜见了自己的师伯,宗室出生的大画师,东篱山人,被宗正大人,任命掌管宗学的纪律堂。

    东篱山人前不久外出采风,摔断了腿,要是以前,也不需要多管宗学的事情,毕竟先皇在的时候,东篱山人可是从来都没有来过宗学一,一直都在外面画画,不过是担个名头,毕竟是宗室办的学堂,要是没有一个两个有名气的夫子挂名,就太难看了。

    结果现在,新皇登基了,竟然打算对宗学加以管教,之前那些跟皇室血脉亲近一点的宗室,都死得差不多了,现在新皇总算是想起自己还有另一些穷亲戚的,还是要上点心,就命令宗正,整顿宗学。

    这不,在家里养赡东篱山人傻眼了,正好遇到自己的师侄来京城,还拜访他,就死皮赖脸的抓了谢易寒做壮丁,替他三个月,不然皇家的面子不好看。

    谢易寒本来只是打算来晃一圈的,露个面,然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自己的下人去做,但现在,看到了柳七七这样一个骨子里就不是好东西的子,顿时来了兴趣,当然也是想看看,柳七七在他面前装乖巧会是什么样子。

    杨夫子在上面继续念着一篇中庸上的文章,这些柳七七其实已经会背了,不过现在京城已经有些变化,还没有摸清楚现在京城的势力分布,她还是老实点,免得撞到炼口上。

    下课铃响了,那些本来在外面晃荡的学子,立马冲进来拿起自己的碗,往食堂而去。

    柳七七看了一眼,有些莫名的到:“这些人,来读书,该不会就是为了吃这一顿免费的饭菜吧。”

    杨夫子就站在柳七七的背后,听到了柳七七的声音,悠悠的回了一句:“不然呢,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半大子,吃穷老子,在这学堂,不用交学费,午饭还全免,管饱,要知道,这样的子,一顿饭,顶得上家里那些女人两三个的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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