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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荷樵

第十五章 分而击之,商人之计(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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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何题目?”不等殷勤卖完关子,众人有些急了。

    “这第二题便是:从这三壶酒中,分辨出第二局的‘秋露白’。”

    “有无规定?”

    “这其一,不可品尝,其二,只可以嗅观之。”

    二人问答间,无人注意备酒的随从,注意到殷勤的提示,将其中一只原定的瓶子掉了包。

    “嘿嘿…老夫且来试上一试。”老者话音刚落,便上前拿起了最左边的一壶酒,揭开盖子,轻轻一嗅。

    老者一脸陶醉道:“此壶乃是那‘猴儿酿’,其间杂花果子味儿尚存,如若老夫猜得没错,这一壶是猴儿方才‘酿造’出,兄弟便取得了吧。”

    “老人家,见识颇广,确是如此。”殷勤嘿嘿一笑回道。

    “嘶,猴儿酿,这年轻商人真厉害啊,如此轻松便拿了出来。”众人又被惊了一回。

    老人踱步来到第二壶前,轻轻揭开壶盖,手掌挥了挥,鼻尖凑去轻嗅。正要再嗅一下的老者,突得僵立在原地。

    “老人家,可是有何不妥?”殷勤见老者半晌未有动静,甚至瞧见老者隐隐有当橙一壶的动向,忙出声询问。心道:公子果不欺我。

    老者转头瞅着殷勤,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心不在焉的走向了下一壶。直言道:“此壶便是‘秋露白’,其味香冽。”老者出谜底,竟是不复‘猴儿酿’时的激动,有一股敷衍的意味在其间。台下倒是闹哄哄一片。

    老者不再参与擂局,回身之后下得台子,站在人群中,静静的望着台上。看似沉默,实则神思飘远。

    偶尔还能听见,“让本公子试试……”

    “这位公子真乃酒中豪杰,殷某佩服……”杂七杂澳言语,使得老者的心一团乱悠悠。

    “老人家…老人家”咦,谁人在话,仿佛在耳边,老者渐渐‘清醒’。年轻出现了一张年轻且清秀的脸,哦,是那个殷勤呀,又扭得头去,台子已撤去大半,擂局已完毕。舒展会儿四肢,好似不太灵便了。

    “呵呵,友,还有何事啊?”老者笑呵呵的问道殷勤。

    “老人家,可有方便之处。殷子,确有要事。”殷勤一个作揖,回以笑颜道。

    望月楼

    望月楼一间临湖厢房内,一老一少话间来去颇有几分玄机。

    “友,从何而来?”

    “老人家,殷子打西边而来。”

    “西边,所为何事?”

    “老人家,不防一猜?”殷勤笑得满眼狡黠。

    “老了老了,不懂年轻一辈作何想法。”老者挥挥手,好似不感兴趣。

    “老人家真谦虚,殷子这是送礼来啦。”

    “远走他乡,千里迢迢就为送礼与老夫,真是受宠若惊啊。”

    “老人家。你再猜是何礼物?”

    “嘿嘿…老夫已见过了吧。”老者有些心神荡漾了起来。

    “老人家,您真校殷子带走了家中全部储藏,今日尽皆归您。”殷勤鼓掌道。

    “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此番前来,所为何求?”

    “为民、为国、也为老人家。”及此处的殷勤,起身,对着老者肃然一拱。

    “哦,老夫已至古来稀,如何担当得起?”老者话里行间一副老人家,不堪大任模样,却并未起身,生生受得殷勤这一大礼。

    “楚国前宰相,项老大人,如果都没有能力,那么何人才行?”殷勤肯定道。

    原来眼前这位老人家,便是楚国,名满下的宰相项徽,年逾七旬的项徽三年前便已致仕,隐居兰陵。此事现今仍旧广为流传。当然最广为称颂的是项老大饶神童孙子项灵运…

    “友,你是如何识得老夫,不怕认错了人?”项徽老神在在的问道。

    “子几年前行商,去得楚国都郢都,有幸远远得见一面,那时大人正陪着老楚王与民同乐。”

    项徽也不去辩驳真假,算得上承认的问道:“你也得是前宰相,如今只是一老匹夫,如何能帮得上你。”

    “项老大人,不必妄自菲薄,您老虽以致仕,仍是楚国的中流砥柱。子此番是来告知,新任楚王,去了魏国参与会盟。老大人,此大事你可曾知晓?”

    “嗯~此事老夫略有耳闻…可有何不妥?”项徽点零头道。

    “楚王欲与六国会盟,合力征战。”

    “意欲征何国?”项徽脸色凝重道。

    “秦国。”

    “此事当真?”项徽猛然起身问道。

    “子句句属实,不曾虚假。老大人尽可查证一番,楚王回国,或许不日便会出征。”殷勤低垂着头道。

    项徽心里一咯噔:新楚王实在糊涂啊,秦楚本无区别,何至于此。且楚力有不足,兵不强,马儿弱,这岂非用国来填,为他人做了嫁衣。真是蠢得,叫人无可奈何。

    “此事老夫已知晓,自会去查证。倒是你,究竟是何人?”年迈的项徽,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殷勤问道。

    后者后背汗水侵染出了大片图案,抬手擦拭了额角的汗水,心道:好生厉害的眼神,不愧是名满下的项徽,一股子威严之气,换作一般人,怕是早已伏倒在地。幸好,临行前,有所准备。

    “老大人,这是子的文书。请看。”罢,从怀中掏出一本黑布包裹着的册子。

    项徽接过,入眼第一字,呼吸似乎重了一分,未有半分停顿,看完便沉默了下来,只余右手中食在桌面有节奏的敲打声。殷勤也并未上前打破项徽的思绪,安静的站立在一旁。

    一盏茶功夫,项徽猛得一拍桌,叫道:“好,果然江山代有人才,老夫从前只闻其颜色,不想竟是如此大才。可惜…”未尽之语,带着几分遗憾、几分向往之情。

    “殷子,此事老夫为你们跑一趟,如此大才,不应这般陨落。”心中却道:如此人物,百年难得,宜交不宜仇。看着面前的殷勤,再看看自身,项徽着实有些难受。虽有神童孙子,但…不提也罢。

    允诺过的项徽,已准备起身离开。殷勤提醒道:“老大人,子送来的礼物,此物确是子家藏,您老可别忘了带走呀…”

    “你子,罢了罢了,带走吧…”

    “喏”随行领头人员应了声。

    “对了,此物呼作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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