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雨山之我

正文 九零有空间:回到父母去世前一天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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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容思索一番,找笔把这两天的任务写在纸上,想从中瞧出某些端倪,“我发现这些任务都是跟植物和动物相关的。”

    她把相同点圈画出来,“你离开的这些天,要不我们就先尝试着做,你爸上班了每天都能赚到30块钱,我们每天能得到100克黑土。”

    白溯之也觉得有道理,没想到妈妈也挺聪明的。

    “妈妈,你好聪明。”白溯之不吝夸奖。

    “那是,你姥姥姥爷平时很忙,但读书明理这块可没对我疏忽过。”顾惜容埋怨父母对她关心少,学习技能这块她也不能昧着良心说父母不上心。

    白溯之不知道前世发生过什么,妈妈会因为爸爸没了就不活了,从姥姥姥爷言谈举止来看,当初应该没少在妈妈身上花心思呢。

    她晃了晃脑袋,想的头大,现在还是先想眼前的事情吧。

    “姐,你快跟妈妈学一学你中午听到的,”白溯之给姐姐使眼色。

    白涅之马上会意,把中午大伯母和奶奶说的那些话,还有爷爷跟爸爸说的那些跟顾惜容复述一遍。

    顾惜容低头沉思,神色不明。

    白溯之和姐姐对视一眼,“妈妈,大伯母还喊过我小多头儿呢,她以为我不知道是啥意思,哼,不就嫌我是个女孩吗!”她又添了一把火。

    她妈在老白家没少挨挤兑,和他们感情并不深,她们娘仨在一个阵营,白南风早晚能偏向她们,说到底人心都是肉长的,谁能不偏向自己骨肉呢。

    顾惜容猛的抬头,小女儿在老白家竟有这样的称呼。

    “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妈妈以为对那些侄子好,他们的母亲也能善待你们姐妹俩,妈妈想错了,以后不会了!”

    白溯之高兴的亲了亲妈妈的脸,“大堂哥、二堂哥、三堂哥在没人的时候也那么喊,妈妈下次别给他们做新衣服穿了。”

    白溯之睁着大眼睛,一脸艳羡,“隔壁小花夏天有漂亮的裙子穿,我也想要。”

    顾惜容打量着姐妹俩穿的衣服,一样的款式,粉色碎花连衣裙,这还是昨天她母亲买的成衣,给姐俩换上的。

    她努力回忆前几天俩女儿穿的衣服,只想起俩孩子穿的都是大嫂拿过来的,是之前她主动给那些侄子们做的。

    呵,她真是傻了,自己的孩子不心疼,上赶着讨好别人,花钱给那些人做新衣,俩闺女穿的却破破烂烂的,她就不信婆婆没看到,说到底还是嫌弃她生的是女儿。

    顾惜容后悔不已,“妈妈以后会给你们做漂亮的衣服穿,再也不给不相干的人做了。”

    白溯之冲到顾惜容怀里撒娇,“妈妈,我想要粉色的裙子可以吗?”

    顾惜容勾了勾她的鼻子,“好,妈妈给你和你姐做,让你们漂漂亮亮的。”小女儿高兴的拍着手。

    白涅之看着眼前这一幕,淡淡一笑,真好,妹妹得到了想要的温情应该不会向上一辈子情感淡漠了吧。

    她打断玩闹的两人,“妈妈,我回来后咱们就分出去吧!这样做任务还安全点,以后还能让姥姥姥爷来咱家养老。”

    现在顾惜容对白涅之的每个建议都很重视,“妈曾经想岔了,在乡下没有儿子会被人欺负,”拢了拢大女儿的头发,“以为在老白家怎样都能被护着些。”

    顾惜容眼里闪过一道锐利的光,“现在来看,还是分出去好啊!有坏事他们不一定担着,有好处他们是肯定抢的。”

    “我们只要比别的人过得好,谁敢说三道四呢!”顾惜容也想通了,还是得靠自己,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顾惜容叮嘱,“先不要让你们爸爸知道,他断不了这些年的养育之情啊,想分出去,咱们啊还要从长计议。”

    白涅之点点头,“先让大伯母和三婶提出来,咱家吃点亏也没有关系。爸爸若舍不得爷跟奶,那就让他们跟我们过。”

    白溯之明白姐姐的意思,她爸毕竟只是养子,若由她爸提出来,那还不得被别人戳脊梁骨。

    现在还是要先分出去,才能好好进行下一步啊。

    顾惜容眉间一动,“现在,我们先让他们误会你爸被辞退,或者就让你爸不干这份工了,我总觉得这黑土不寻常,以后利用黑土我们能大有可为。”

    “溯之,你打听清楚村里哪些人肿嘴唇七天不消,回来我要收拾他们!”

    白溯之诧异,“就像姥姥家那边胖大婶那样的?”

    第13章 骂街

    白南风刚开始还跟老白头齐头并进,左手抓麦秸秆,右手挥一下镰刀,不一会儿倒下一小片,已经超过老白头一小截。

    “爹,您慢点儿吧,可别跟我比了。”白南风有点担心老白头,老白头还有两个月就六十周岁了。

    白南风说话手中的动作也不停,“您干啥非得和我娘来割麦子,大嫂说两句就说两句呗,我就当没听到,您何必跟她置气,还真跟我娘来割麦子。”

    老白头甩了甩毛巾,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我看不上那几个懒驴拉磨,我和你娘从年轻干到老,割麦子都熟练了,就剩这一亩地,不到半天就割完。”

    老白头又把割下来的一小堆麦子拢到一起,拿几根麦秸秆捆上放到一边,“老二,你老丈人没说啥吧?”

    白南风也捆了一捆儿放好,拿下草帽扇了扇,“说啥啊?”

    “容容绝育的事儿啊,”老白头捡起几根麦穗儿,和之前的捆到一起,“他们家是绝户头,容容又生了俩闺女,你老丈人就没说让一个孩子改老顾家的姓?”

    白南风手中镰刀停顿了一下,“没有。”

    “你老丈人就容容一个闺女,以后你要多顾着那边点儿,”老白头把裤腿往下放了放,“跑勤快点,他们年纪也不小了。”

    白南风点了点头,走到地头,拿起装白糖水的塑料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

    “南风哥,你没事啊?那村里咋传开你们一家三口被车撞了人都没了?”梨花堡一村民看到白南风还好好的活着,非常震惊。

    “啥?就三叔家的牛被轧了,我们当时跳车了!”这谁造的谣,他们一家三口好好的活着呢。

    老白头听到这闲话,扔下镰刀跑过来,“二狗子,都瞎说的啥,你学一学。”

    白南风一家三口车祸身亡赔了10万,遗体就那么扔着没人收殓,白涅之被家里人给卖了等等。

    白南风听完楞住,在涅之的记忆里,这些谣言确实在上一世上演过,不同的是俩姐妹都被卖给了京市,他的生父家里。

    老白头听到这些言语,面红耳赤,大怒,“这些人真是丧了良心,南风这十年帮了大伙儿多少忙,哪家盖新房他没伸手?”

    二狗子赶紧点头,生怕老爷子气个好歹,他再摊上事,“是是是,南风哥真是在砖厂帮着跑前跑后。”

    老白头越说越激动,“你就说吧,不论是买便宜砖还是找工程队,哪一样我家老二没帮着跑,哪有这样诅咒人的?”

    二狗子安抚了一会老爷子,赶紧趁机开溜。

    王秀芬听到老头子好像在跟人吵架,赶紧跑过来,她家老头子除了老二他亲爸,一辈子没和别人红过眼,可千万别吃亏。

    王秀芬一路小跑,麦茬子划破腿都没顾上,跑到地头,她喘着粗气,“老头子,你跟谁吵架呢?人呢?你咋气成这样子?吵架你不喊我,你是不是傻!”

    白南风赶紧给他老娘喝口水,“娘,没事,就是有人说了我一点儿闲话,爹有点气不过。”

    老白头眼睛满含怒火,“咒人家一家子死那叫一点儿闲话?家里卖了妮妮那叫闲话?我老白家没有这么丧良心遭天谴的玩意儿。”

    白南风没再争辩,王秀芬听完这些也毛了,“走,先干活,等晚上的,老娘这几年没抖威风,都被人欺头上来了!”

    愤怒的情况下,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不到半天三人把一亩麦子割完了,麦子都装拖拉机斗里。

    王秀芬抬眼看到白南风在捉七星瓢虫,“老二,多大人了你还有闲心捉这些小媳妇儿,还不把麦子卸到场里去。”

    王秀芬指挥白南风干活,三人开着拖拉机就到了麦场里,一大群人打麦子打的尘土飞扬,老白头一时没适应,还咳嗽了几声。

    见到王秀芬和老白头过来了,一群人干得更卖力了,连枷举的高高的,再重重落下,小麦在这些工具的冲击下,落在大大的麦场里。

    明后天可能有雨,老白家一致同意麦子就不在麦场里晒了。麦粒装到拖拉机直接拉回家,天放晴再在院子里晒。

    至此,老白家三十亩地的麦子抢收结束,三儿子白北城腆着脸凑到王秀芬跟前,“娘,咱忙活了十多天,如今忙活完了,是不是该炖点肉补补。”

    王秀芬白了白北城一眼,“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咱家都被欺负到家门口上了,你就只想着吃!”

    白北城傻眼了,本想给老娘逗个乐,结果还被骂了,也想发发心里这郁气,“娘,你说说谁欺负咱了,儿子去给你找场子去!”

    王秀芬神色缓了缓,“行,麦子让你二哥拉家去,你和你大哥跟娘去趟王有财家,村里现在传遍了咱家闲话,你们就被没听到?”

    白北城急忙反驳,“没听到啊,怪不得最近村里人看咱们不对劲呢,避着咱家嘀嘀咕咕的,原来是在传闲话。走,娘,我跟你去。”

    王秀芬领着老大白卫国和白北城向村子中间地段走,一路上怒气冲冲,村里人纷纷避开他们。

    白卫国一时没忍住,还是问出口,“娘,造谣的人都讲究了咱家啥,您咋这么生气!”

    王秀芬瞥了白卫国一眼,还不是为你们出头,抢兄弟的赔偿金,卖侄女是啥光彩的事,一群窝里横的,就敢在家闹翻天,出来就面面的。

    王秀芬‎‌‎大‎‌‍‍力‍‍‎‌拍开王有财家的大门,“王有财,你这老小子,你给我出来。”

    王有财也听说了这两天村里的传言,越传越离谱。

    他急忙安抚王秀芬,“老嫂子,你听我说。前天我告诉完你家消息就往家走,路上遇到村委会的干部,跟他们说了几句话,旁边还有几个老娘们,想来是被她们听到了,她们添油加醋传出去的。”

    “当天白老哥都回来了,我猜人指定没事!我可真不知道是哪个嘴碎的胡说八道!”

    王秀芬看了王有财一眼,“真不是你?”

    “绝对不是!”王有财斩钉截铁的保证这些闲言碎语不是他传出去的。

    王秀芬领着俩儿子回家,扯着嗓门大骂,“哪个老娘们传我家的闲话,咒人一家子死,叔伯卖侄女,还抢赔偿金,你咋这么能编呢!”

    “你咋这么能编呢,再编排我家,让我知道了,去你家锅里扬沙子去!”

    “咒人一家子死,说的跟真的似的,我是抱你家孩子下井了,还是把你家老人扔山里了!咋能编这种瞎话?”

    ......

    回家的路上,王秀芬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叮咣”的关门声也响个不停。

    第14章 住不下

    当三人回到家,小麦已经被卸到木棚子下面,等到天晴暴晒了装起来。

    王秀芬拉着脸,“老大媳妇儿,你们就这么干活的?眼看就要下雨了,麦子就这么扔棚子底下了?”

    徐洛秋平白无故挨顿骂,也不乐意了,“娘,这不还没下吗,油毡儿我都放麦子旁边了,现在苫了麦子不捂坏了。”

    徐洛秋刚说完,嘴里就吃了一口土。

    这时候狂风大作,卷起泥土,四处飞舞。

    徐洛秋“呸”了一声,把嘴里的土吐出来,大喊:“振华,你们还不快出来,要下雨了,别猫儿屋里了,赶紧把麦子苫了!”

    徐洛秋一嗓子吼出六个半大小子,接着七个人麻利地拿起油毡布,把两三亩麦子苫好,又拿砖头把油毡布的边角压好。

    刚收拾好,大雨倾盆而至,一群人赶紧往屋里冲。

    一家人换好干净的衣服,都聚集到堂屋等着吃饭。

    这时王秀芬也从里屋走出来,坐到老白头旁边的位置上,开口就训斥俩儿子,“你们平常在家挺能的,出去咋那么面儿?”

    “还有你,你不说你村里小媳妇儿里面人缘最好,瞎话在村里都传开了,咋没人告诉你一声,”王秀芬指着徐洛秋鼻子开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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