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在司府时将离夜骂了狗血淋头,要是他会武功的话打起来也不是问题。

    可此时只听到新皇不是夜王殿下,心中恨意怨气似一扫而空,又是点头称赞起。

    许久念念叨叨,后才反应过来楚安现在是下落不明,又是拧眉一副忧心忡忡。

    杨家就剩小安一个人,他可不能让小安再出事!

    “承王?皇上?要怎么才能接近皇上呢?”流水将随身包袱打开,口中低低念着。

    “客...客...老先生,裴...裴大统领在下想要见您,您可否愿一见?”

    先前离去的店小二又出现在门前,由原先的客官称之也变成了老先生,满眼皆是懊恼有眼不识泰山。

    裴大统领身着常服出现在客栈想见这位老先生一面,且是言语间多为恭敬,不得老先生同意是不敢贸然打扰,特请他来向老先生问一声。

    如此看来,这位老先生非是寻常人物,难怪方才他是那样大胆说话。

    店小二有些紧张,看着房内之人是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什么意思。

    像这种看不出身份的世外高人,通常情况下都是很不喜欢说话的,常以手势为言。

    若是他能办好裴大统领吩咐之事,这赏银定是少不了的!

    流水闻言只是抬头瞥了店小二一眼,还未说什么其已是想到得到赏银该怎么花,是该先娶个婆娘回家,还是先买些田亩之地。

    “不见!”流水没好气道。

    心中想着的种种美好突然被人拿着棍子打破碎了一地,店小二没觉可惜倒是对流水钦佩不已。

    这位老先生果然是世外高人,竟连裴大统领都敢不见!

    他笑着道,“既是如此,那老先生好好歇息,小人这就是回禀裴统领。”

    “等等!”

    店小二刚准备转身,流水出声将其喊住,还对其低眉招了招手让他进来。

    “坐下。”流水道。

    “老先生,这...这不好吧?”店小二犹豫着。

    “啧!让你坐下便坐下,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店小二憨笑着移了椅子坐下,说道,“老先生有什么想问的,小人一定不会隐瞒的。”

    流水看着他这般指着他笑了笑,将包袱一掩问道,“这位裴大统领你是怎么看的?”

    “怎么看?”店小二想了想道,“小人在这客栈待了许多年,对裴家夫人倒是熟悉,但是对这位裴大统领倒是不熟。不过人人都说这位裴大统领与其父行事作为差不多,想来是不会差的。”

    “其父?”流水疑惑看着店小二,看他年龄并不大,怎知裴凌父亲行事作为?

    店小二点头,说道,“对啊,小人对先禁卫军大统领还是有些认识的,只是可惜其一年前受了歹徒之毒伤了双腿无法行走,自之后小人便再也没见过先禁卫军大统领了。”

    流水越听越是疑惑,这裴凌之父不是十几年前就死了吗?怎么一年前还伤了腿?

    “我问你,这底下想要见我的裴大统领是谁?”

    “裴大统领,裴家大公子啊。”

    原来是裴凌之子裴崇,这么说来是裴凌伤了腿这儿子来为父亲找他看病来了!

    又是一年之前,不会是小安下的手吧?

    小安之前要对先皇下手,那确实禁卫军是她的一大阻碍,想来是没错的。

    既是如此,那他是不能出手相救,岂不是打小安的脸!

    店小二见他这般心中推翻了先前想法,以为这位老先生是高人而不怕裴家,原来是因为什么都不知才不怕的。

    想着他道,“老先生是第一次来帝都吧?那小人可要提醒老先生一句,裴家能不惹着还是不要惹为好,裴大统领现在不仅是禁卫军大统领,而且还是当朝国舅。”

    “当朝国舅?”

    “对啊,裴大统领的妹妹,裴家二小姐原是承王妃,现在承王殿下继任成了皇上,那她便也是当朝皇后,可不就裴大统领是国舅?”

    那小子说小安极有可能在皇上手中......

    “我知道了,你走吧。”流水摆手道。

    “那老先生可要见裴大统领?”

    “不见。”

    ......

    店小二点着头哈着腰为其带上房门,匆匆下楼。

    流水很是不屑哼了一声,继续捣鼓着包袱中的东西。

    楼下,裴崇就站在楼梯口处,只要是楼上有人靠近楼梯他便可一眼瞧见。

    父亲已经瘫痪一年之久,近日其愿生念头越是削减,他一定要想办法治好父亲的腿残。

    司桐昏迷不醒月余,御医院那么多御医都无办法能让司桐醒来。而这位流水神医到司府不过七日便将人救醒,可见其神医名头非是白担。

    而且,楚安答应过只要他让夜王殿下活着,便让神医救他父亲。

    想到楚安裴崇拧皱起眉间,见楼上来了刚才上去的店小二面露欣喜。

    “流...那位老先生可愿见我?”裴崇不等那店小二下楼便问道。

    传闻流水神医性格古怪,他便是不敢贸然向旁人说出其身份,也为了防止其在帝都遭到烦扰,只得暂时以老先生招呼。

    他虽是这般作问,但是心中已是自以肯定流水神医会见他。

    然而店小二却是对他摇头,怀有歉意小心道,“裴大统领,那位老先生说谁也不见,还吩咐小人以后不许将他在此客栈的消息透露出去。”

    那位神秘的世外高人他不想惹,但是这位裴大统领也非是他能惹得起的。

    裴崇面上喜悦消失,难道他真要将楚安请出来?

    裴崇往楼上看了一眼,流水神医是夜王殿下请来帝都为司桐看病,理应住在司府上否则夜王府,最差夜王殿下也该寻一处上好别院让其住下,为何神医会一人提着包袱到客栈住下?

    这到底是流水神医性格古怪,还是说他们此举便是为了通过他寻到楚安?以为他会以楚安作为威胁或者下落为报酬?

    可惜的是,夜王殿下要真打着此算盘是打错了。

    现在他就算是想拿楚安来威胁他们或者想将楚安的下落告诉他们也做不到,皇上是不可能为了他父亲的病而将楚安放出,他也不知楚安到底是被皇上藏在了何处。

    如此他该怎么办?

    裴崇未继续在客栈守着转身离去,他不能就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无论是请还是逼迫,他都一定要治好父亲!

    店小二见裴崇带着人离开了客栈,又忙匆匆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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