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流水交代后,湛飞瑶与离馥“受命”夜间与楚安同屋,主要是为了防止某些人“乱来”。

    这成日无法见到心中想见到的人,楚安心情并不是很好。

    但是这是规定,新人成婚前还是不可见面,否则......

    她也不知到底具体是影响到今后何事,总之不好便是。

    既是如此那她忍忍不见面也是可以的,来日方长。

    某日,湛飞瑶与离馥神秘站在楚安左右两侧,扶着她坐下面上皆是为难。

    “师姐,我也很为难,夜王殿下说要是今晚我识趣离开,他答应以后帮我搜罗天下孤本。”湛飞瑶摇头叹息很是无奈道。

    这能得夜王殿下承诺,她又非是傻子怎能不心动?

    另一侧坐着的离馥也是叹气道,“楚安,五哥说今晚我要是离开的话,以后他会上奏请设立女将女兵之职,最重要的是五哥会推我领女子兵,所以我也只能离开了。”

    楚安左右看了她们二人一眼,说道,“可是流水叔不是吩咐你们看着在此看着我未免他偷偷与我见面,你们这般做难道不怕流水叔知道后找你们算账吗?”

    “只要你不说我们不说......”离馥附耳低声道,“再说你和五哥晚上小声些.......”

    “瞎说什么!”楚安伸手便在离馥身上挠着痒痒,让她整日里口中说出的话总是没正经!

    离馥笑得不成人样,手忙脚乱将她推开,说道,“我只是说事实而已,哪有瞎说。”

    “好了好了,师姐明日见。”

    “诶,你们......”

    楚安无奈看着逃走的两人,他也真是的,这婚期明明都快近了他就不能忍忍,非见她不可?

    忽而身后传来声响,楚安以为是他来的这般之快,转身发现是湛飞瑶站在其后。

    “你怎么回来了?”

    湛飞瑶挑眉笑道,“师姐,若是想怀孩子,千万记得我教与师姐的方法,姿势!”

    “......”

    湛飞瑶说完又立刻消失在她面前,完全不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

    不过,好像也无需辩驳什么。

    “姿势......”

    楚安回身坐下,口中呢喃着这二字。

    这些日子飞瑶是同她说了不少有关这方面的东西,说是什么备孕讲究?

    她以为怀孕就是简简单单怀孕,没想这其中竟还有这么多门路。

    “嗯?怎么不走了?”楚安听见身后又有声响问道。

    离夜站在窗边一怔,继而含笑放轻脚步朝她走去,在其耳边说道,“我还以为就只是我想着安儿,原来安儿也是迫不及待想着我。”

    本失神着的楚安被他吓着,回身幽怨看着他人。

    “你...你还当真来了?”

    忽然她又迅速转身捂着脸背对着离夜,慌道,“新人成婚前是不可见面的,不吉利,你赶快走。”

    走他自是不会走的,好不容易将那两人支开他今晚是定要和安儿待在一起的。

    离夜打量着眼前女子,将她衣袖中放着的丝帕抽出。

    “嗯?你做什么?”楚安问道

    双眼被丝帕蒙上,一种不安感席卷而来,忙抓着他的衣袖不放。

    离夜牵着她的手将她转向,说道,“安儿,这般是否不算你我见面了?”

    “......这算什么?我是看不见你了,但是你还是看得见我啊。”

    “那我也蒙上。”

    “诶?”楚安阻止道,“那倒不必,你不如回去的好。”

    “我不走。”离夜似孝般搂着她,说道,“我闭着双眼不看安儿便是,这也不算坏了吉利。这几日我见不着安儿,已有好几日不曾入睡。再这般下去,我怕是还等不......”

    “不许瞎说!”楚安知他接下来非是好话,转身捂着他的嘴。

    虽是蒙着双眼,倒是一点都妨碍她这般动作。

    离夜笑了笑,将她的手握住放在心口,说道,“安儿,随我去处地方。”

    “去哪儿?我就这般?”

    “那摘下?”

    楚安捂着锦帕,想了想是点头又是摇头。

    说实话她也是想见他,但是又害怕这般坏了规矩以后出事怎么办?

    最终楚安还是决定不摘下锦帕,离夜笑道,“那也无妨,我来当安儿双眼便好。”

    双脚忽而离地,楚安将脸埋入他怀中。

    耳边传来夏日夜晚蟋叫蛙鸣,阵阵清风而过带来凉意,让人心情甚是愉悦。

    没过多久,离夜带着她落于林中一颗大树之上,此颗大树便是他们为了避开流水时常私会的场所。

    楚安是不知她到了何处,但她是一点都不担心,面带甜蜜笑容安静窝在某人怀中。

    “安儿,我们到了。”他道。

    “嗯,到哪儿了?”

    离夜低头看了她一眼道,“安儿猜猜。”

    “嗯...此处虫鸟叫声更是清晰,耳边还有树叶因风吹响动之声,你是带我到林中来了。”

    “安儿真聪明,不过下次我让安儿猜猜时,安儿能否给我留些面子,别太早猜出。”

    楚安笑了笑,说道,“那我可也要求求你,能不将我当做傻瓜吗?”

    “安儿此话何意?”

    “这树干偏圆而非像是在平地之上,我虽看不见但是脚踩着总是有感觉的,要想猜不出可是难矣。”

    楚安说着伸手要拿下锦帕,离夜将其拦住道,“莫摘,新人不可见面,见了不吉利。”

    “你现在倒是在意吉不吉利的,先前想着法子让飞瑶与公主离开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同我见面不吉利?”

    “先前我心中只有安儿,可再无法容下任何。”

    “那......”楚安想道,“我不摘下锦帕,你带我来这处做什么?”

    “自然是私会啊。”离夜扶搂着她小心坐下,说道,“安儿与我这马上就要成婚了,可要抓紧这成婚前的日子。”

    这话说的,似乎来日她与他都是要各自成婚之般。

    楚安没有反驳他所言,瞧着他今晚说话像个未长大的孩子。

    “那既是私会,我捂着锦帕也不行,还是摘下吧。”

    “别摘,我见了安儿已是不吉利,安儿要是再见了我,那你我夫妇二人来日婚后皆是不吉利,我还留着安儿的吉利,往后能将我的不吉利冲去。”离夜笑着解释道。

    楚安当真是无言,吉利与不吉利还能是这般来说的?

    罢了,反正她想要的也非是这夜晚的景,重要的是能够待在他身边便足矣。

    楚安锦帕捂眼不知,离夜从始至终双眼都不曾离开她的脸,望着怀中的女子面上带着笑意难以收起。

    “安儿。”一阵阵清风吹过,男子甚是温柔唤道。

    “嗯?”

    “想吻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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