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显示这些抑制剂的平均有效活性竟然只有56.12%,如果是正规公司生产的抑制剂这绝对是残次品,不会通过检验流入市场的。

    更何况孟砚辞是极为稀少的enigma,鉴于抑制剂的重要性以及为了防止恶性犯罪,这类人群的抑制剂由ceti信息素研究中心直接负责生产和研发。

    ceti是信息素最高行政研究中心,其专业性和监管水平势必优于私营药企,怎么可能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呢?

    池野电话通知了孟砚辞的母亲白祈英,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他简短地说了下孟砚辞因为抑制剂失效而易感期紊乱,现在高烧昏迷中,正在icu里接受观察。

    池野深觉愧疚。

    白阿姨对他这么好,他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去世,白阿姨一直对他视如己出。

    他虽然在结婚前就已经和孟砚辞约法三章,以形式婚姻相处。

    但在长辈们面前,他们俩还是正常夫妻。

    在长辈眼里,他们既然已经结婚了,有伴侣的人自然不会再需要打抑制剂。

    然而,他第一次fq时,孟砚辞就因为他信息素透支。

    等孟砚辞到了易感期,enigma非常需要伴侣的帮助,但是他多次逼他打抑制剂。

    还有上次吃饭,他还害孟砚辞香菜过敏来医院洗胃。

    看到孟砚辞躺在icu里,他自己都尚且快要崩溃,更不用说身为母亲的白阿姨了。

    然而当白祈英赶到医院后,她非但没有表现出焦虑和担忧,还平静得有些过了头。

    甚至反而来安慰池野:“你别太担心,我已经联系ceti的专家过来会诊了。”

    池野有些错愕:“您不怪我吗?我,我没有做到伴侣应尽的责任,抑制剂是我逼他打的。而且其实……还有一件事没跟您说过。”

    “前些天吃饭的时候,我给孟砚辞夹了香菜,害他过敏去医院洗胃……”

    白祈英温柔地笑了笑:“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讨厌小辞,我不可能看不出来。对他的忌口没那么了解也实属正常。也怪我考虑不周,我这个当妈的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听到她这么一说,池野的良心就更过意不去了,他捏了捏手指,眉眼低垂,没有吭声。

    见池野还是一脸愧疚,白祈英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当初结婚你是被婚约绑架才嫁给了小辞,你本来就是受委屈的那一方,自然没有义务帮小辞度过易感期。”

    “是抑制剂出现了问题,怎么会是你的责任呢。”

    “要是算起来,我们孟家也有责任。结婚之前,我们一直没有告诉你小辞是enigma。”

    说到这,白祈英放轻了声线,话里有话地对池野说道:“enigma易感期时需要用的抑制剂很特殊,非寻常alpha抑制剂能比,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可能会以此来谋害他。”

    “这也是为什么小辞的真实身份我们从来没有对外界公布过。”

    池野凝眉:“所以……您是说?”

    白祈英无声地点了点头。

    池野握紧拳头,到底会是谁对孟砚辞的抑制剂动了手脚。

    抑制剂出现问题,是一种恶性犯罪,不管是生产方监管失误还是有人故意为之,都会由检察院提起公诉。

    警察做完笔录后就要去ceti信息素研究中心实地调查,池野太过担心,便也跟了过去。

    经调查,孟砚辞所使用的抑制剂批次的生产记录和六道检验工序都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他在ceti的取药清单是最高加密级别,需要权限才能获取。

    有权限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是本人,一个是池野。

    通常情况下,最高加密级别的权限仅由本人持有,即使是家属也没有权力。

    而孟砚辞竟然在紧急备用权限那一栏填了池野。

    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池野看着屏幕上并排的两个名字,他和孟砚辞。

    心口仿佛被什么给堵住了似的,闷闷地阵痛。

    他不禁去想,孟砚辞是什么时候把他设为了紧急联系人的,是结婚之前,还是结婚之后?

    但他也清楚,不管是什么时候,他对孟砚辞的态度都是讨厌与抵触的。

    即使被他讨厌,也要将他设为紧急联系人,甚至不是孟叔叔和白阿姨。

    孟砚辞就这么相信他吗?

    就这么……喜欢他么……

    既然池野也有权限,加上孟砚辞易感期期间一直和他在一起,警方理所当然地认为池野具有作案嫌疑。

    但很快就因为时间对不上而被排除。

    最近一次取药记录在8月12日。

    那天不仅是stg的比赛日,而且还是原屿加入俱乐部后第一次登场比赛,所以池野记得很清楚。

    他那天在观赛室观赛,然后……

    想到这,池野顿时握紧了拳头。

    然后!韩修自称和他是好朋友擅自进入了观赛室。

    池野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想起来那天韩修发现了他脖子上被标记的痕迹后,突然变得十分狂躁。

    而且在那之前,回母校采访的那天,韩修还问过他——

    [孟砚辞常年使用一种特殊药剂,是真的吗?]

    他当时回答,不知道。

    那时候的他对孟砚辞只有嫌恶,不关心孟砚辞在做什么,用什么药剂,甚至在被韩修无厘头地问了这么一句后,很快就将其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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