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道:“他……他不想我……我们被黄……黄兰登抓住。”

    唐仁道:“你是他想自己立功?”

    “不……我……我怀疑……他……他跟黄金大劫案有关,这……这么做……是……是想麻痹我们,骗……骗取我们的信任。”

    “靠,你把人想的太坏了。”

    “这……这叫谨慎。”

    没多久船来了,俩人赶到码头才发现是去赤道几内亚的破船,上面一水儿的非洲难民。

    唐仁担心自己死在半路上,最后只能妥协,选择留下来破案。

    另一边,林跃没有想到自己留下的纸条被秦风过分解读。当然,就算他知道了那两个饶想法也不会辩解什么,给阿香塞纸条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跟她套近乎,因为后面的计划需要她帮忙。

    第三下午,林跃去了一趟大皇宫。

    作为曼谷最着名的旅游景点,每有大量游客从世界各地汇聚至此,大皇宫始建于1782年,经过历代国王不断修缮扩建,至今总面积达21万平方米,整个建筑群金碧辉煌,蔚为壮观,汇聚了泰国建筑、绘画、雕刻、和装潢艺术的精华,就算是走马观花地看一遍,差不多也得半时间。

    以林跃在国内的收入水平,别到东南亚享受快乐假期,带老家亲戚去趟海底世界都得捏捏钱包,视丰盈度做好预算,如今能“公款旅游”,哪里还有不好好利用的道理。

    傍晚时分,他从大皇宫出来给北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原本停在海大厦地下停车场的面包车的下落,让那三人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不要去干扰秦风和唐仁查找线索。

    完事随便逛了逛,吃了些本地美食,又体验了一下有名的马杀鸡和抓龙筋,十点半左右回到家里倒头便睡。

    第四不亮他便离开家门,驱车来到距离唐人街不远的一个区门口。

    霞光在边蔓延,晨曦挥去黑夜的时候,他堵住了两个饶去路。

    唐仁看到车窗后面露出的脸愣了一下,秦风刚要拉着他逃命,林跃把一早准备好的文件包丢了过去。

    “你们要的东西。对了,里面还有一张警官证,调查案件线索的时候可能会用到。”

    秦风拉开文件包的拉链,翻了翻里面的东西:“你……你怎么知道我……我们需要这些东西?”

    里面有颂帕的详细资料和他近半年的消费清单,还有一个黑色u盘。

    “里……里面什……什么内容?”

    “颂帕工坊门口监控录像的副本。”

    唐仁一脸活见鬼的表情,心这子什么来路,怎么跟他们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们需要这些资料的?”他话都有点结巴了。

    林跃对他们笑了笑,右手打死方向盘,驾驶本田车原地转了个圈,离开坤泰居住的区。

    唐仁看着车屁股道:“他什么意思啊?”

    “不……不知道。”

    “你不是他为了麻痹我们?真正目标是那些黄金吗?怎么又不知道了呢?”

    秦风眨了眨眼睛,很茫然的样子。

    昨晚托尼放他们俩人一马还能是欲擒故纵,今把凶案资料copy给他们就太激进了,关键还把警官证放进了文件包里。

    “可……可能他知……知道黄金不在我们这。想……想要我们帮……帮他找到黄金。”

    唐仁冲他竖起中指:“靠,你总能找到理由。”

    “走,找……找个迎…有电脑的地方。”秦风把与案件有关的东西转移到自己的背包,把托尼丢来的文件包扔进垃圾桶。

    “挺好的包,你干嘛丢了它?”

    “我……我怕里面迎…有跟踪器。”

    “被迫害妄想症啊你。”

    林跃已经把资料准备好,他们自然不用去威胁坤泰帮忙,也没理由大闹唐人街警察局,然而黄兰登和坤泰等人还是挨了局长一顿臭骂,因为距离发现颂帕死亡已经过去五时间,全局上下好几十号人连嫌疑饶屁股都没摸到。

    另一边,秦风通过研究颂帕的消费记录,赶往幸运咖啡馆做调查,锁定对面公寓楼居住的女中学生思诺的时候,林跃来到了夜上海酒吧。

    大厅的灯光很暧昧,墙上贴满八九十年代的歌手海报,屋顶挂着彩灯和彩纸,连承重柱也被包起来,正对舞台的一面贴着象征喜庆的福娃。

    吧台很大,柜子里摆满各式各样的酒水,led灯串把四个角围起来,搭配很多汉族风装饰品,看起来明晃晃的,有点辣眼睛。

    舞台中间放了个铁架子,上面是繁体的“欢乐今宵”四个灯箱字,旁边是点歌台与真树假花,复古的圆盘话筒有过去的味道。

    林跃来的比较早,大厅只一组卡座上有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搂着女伴喝酒,吧台前面坐了一个年轻人,在跟调酒师着什么。

    他找个位子坐下,穿着马甲西裤的侍应生过来问他喝点什么。

    “一杯格兰菲帝。”

    侍应生点点头,留下一句“请稍等”,转身走了。

    很快,卡座前面的桌子上多了一只方杯,琥珀色的酒水轻轻撞击中间的冰块,荡起一圈波痕。

    林跃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眯着眼睛看向舞台。

    电视上在放一首老歌,是韩宝仪版的《往事只能回味》。

    时光一逝永不回。

    往事只能回味。

    忆童年时竹马青梅。

    两无猜日夜相随。

    春风又吹红了花蕊。

    你已经也添了新岁。

    你就要变心像时光难倒回。

    我只有在梦里相偎。

    ……

    这时黑影一晃,眼前多了个人,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果香与檀香混合的香气。

    是阿香。

    她里面穿着成熟性感的花短裙,外面披了件真丝长袍,秀发偏梳到左肩,白皙的脖子下面隐约可见一枚金色挂坠。

    相比前夜,他的妆容更为精致,清秀的鹅蛋脸上一点玫红,旁边是两个浅浅梨涡,瘦而挺直的鼻梁上面是一双会话的眼睛,顾盼之间有光彩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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