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给东方紫的印象,一直都是温润如玉,谦让有礼的。就算是走路,他也不急不缓,总是风度翩翩。那是真真的称得上“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是第一次,东方紫看见容玉心急火燎,象阵龙卷风一样走进来。进来时,看到面前的一幕,俊颜容色有些白地,第一个动作就是上前拉她躲在一旁,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东方紫不知道容玉为何拉她,她有些愣地看着容玉象老鹰一样将她护在身边,感觉有些奇妙。这样子,就象她是一只易碎的玉器一样,可她知道,她是石头,她没那么易碎。

    容玉拉了她,还查看了她一遍后问道:“你有没有怎么样?被欺负了吗?”

    跟了白若曦这么久,东方紫并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人。这得归功于白若曦,有白若曦的地方,东方紫永远冲在前面,生怕别人欺负她家小姐。她挡在前面成了习惯,自然不可能畏畏缩缩,反练成了勇于担当的性格。

    所以,白若曦说,东方紫早就能独当一面了。

    这时侯,东方紫摇了摇头道:“没有。就是,这位张小姐好象有些误会。她以为我是小偷,要让人抓我。刚刚,她扑过来,我闪了,她自己撞上了桌子。”

    这时侯,外面又进来了容相和侯爷父子俩。

    张巧画坐倒于地,原本想装晕过去的,但听到容玉和东方紫的对话,又见容玉一直不来看自己,她被气得没法装下去,坐在地上“哼哼唧唧”地说道:“东方小姐,你推了我,还要冤枉我自己撞倒吗?你男扮女装进容府,我怀疑你是小偷,你就算不是小偷,你不能好好解释一下吗?为何下手这么狠?”

    东方紫凉薄道:“你自导自演的摔倒,与我何关?”她说的是事实,这位张小姐想冤枉谁呢?以为她是那么好说话的?

    张承初进来,马上喝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穿成这样,推倒我妹妹,还敢巧舌如簧?”

    东方紫冷静地说道:“这里有两个人,他们可以作证。我刚才站在这里看帐本,张小姐扑过来时,我只是闪开了。我要是推她,她不可能以这个角度摔倒。”

    容相进来之后,目光就落在了东方紫的身上。这小姑娘居然女扮男装进容府,还得到了容玉的庇护。看来,这小姑娘和他家容玉关系匪浅。

    张巧画被张承初扶了起来后,心中实在不甘心,指着那两个府上的做帐师爷,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说道:“对!这里还有两个人在,你们问问他们。我堂堂郡主,会冤枉她一个野丫头吗?”

    张巧画这么说,是示意那两个记帐的师爷,她是堂堂的张郡主,他们最好识相点,为她作证。可是,张巧画却忽略了,人家不是她府上的师爷,而是容相爷府上的人。他们靠的是容相府,不是她张府。

    张巧画在侯爷府作威作福惯了,以为到哪都一样,只要搬出她是郡主这个名头,别人都怕她,会看她面色说话的。

    容玉看了那两个帐师一眼,说道:“你们来说,这是怎么回事?要敢说半句假话,就不用在容府做事了。”

    两个帐师哪敢说假话?被容府赶出去的话,在上京哪还有人敢请他们?而且,两个帐师刚才也看到了,容少爷进来时,第一时间就拉着东方紫问话,那样子活脱脱就是他们府上的少爷喜欢上了这位东方姑娘啊。

    只是,刚才张小姐说,她是少爷的未婚妻?这不会是真的吧?张侯爷父子都来了,这分明是来提亲事的吧?这位东方姑娘没什么身份地位吧?人家张小姐都敢自称是容少的未婚妻了。

    就这么犹豫不决了一下,两个帐师便说出了两个结果。

    一个说是东方紫小姐推倒张小姐。这个人认为,这个东方紫姑娘虽然得容玉喜欢,但人家是正主儿,正议着婚事呢。要当真成了,他日后可就成了张小姐的恩人。

    另一个却认为容少爷不是别人能掌控的,东方小姐才是容少爷护着的人。更何况,这原本就是张小姐蛮横无理,进来就冤枉这位东方小姐。

    容玉指着那个说了假话的师爷道:“你,去帐房结了这个月的工资离开吧。我府上不需要这种弄虚作假的人。我府上居然有你这种睁大眼睛说大话的人。刚才的情况就象他说的一样,我在门外看得清清楚楚。”

    容玉并没有看清楚。但是,他远远地,也看到了他们站着的位置。就象东方紫所说,在她的位置上,她是无法将张小姐推向那个方向的。更何况,如果是东方紫推倒张小姐,那也一定是张小姐无理在先。

    张侯爷这下子总算看清楚了,容玉对他家女儿,那是一点情意都没有。但是,这个东方紫是谁?敢和他女儿争夫,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你女扮男装进出容府,被我女儿误为小贼,你觉得,这是谁的错?”张侯爷四两拔千斤,想将事情引到东方紫女扮男装这件事情上。

    容玉道:“她是做帐的能手,是我请她来帮我做帐的。因为她是个姑娘有些不便,我怕府上师爷不认可姑娘的能力,就让好穿男装,免得多费唇舌而已。”

    张侯爷:“呵呵!仅止而已吗?容玉刚才说自己有了意中人,容玉所说,不会是这位姑娘吧?”

    张侯爷说完,恼火地转向容相道:“容相,你们就为了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拒绝我们巧画吗?您看,我们巧画哪里不比这么个野丫头要尊贵?就这么一个野丫头,她配得上容公子?”

    容相抬眸,又扫了东方紫一眼道:“候爷,儿孙自有儿孙福。倘若容玉喜欢的是眼前这位小姑娘,本相也奈何不了啊。俗话说,有钱难买心头好,谁没有个年少多情的时侯?再说了,我们容府也不打算拿儿子的婚事去攀高枝。既然是容玉喜欢,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能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啊。这少年人爱起来都是天塌下来也不管不顾的性子。侯爷的张小姐天姿聪慧,才貌双才,柰何我们容玉没这个福气,还请侯爷多多包涵了。”

    相爷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张侯爷就算是脸皮再厚,也呆不下去了。

    张侯爷还是气呼呼地甩袖问道“哼!我问你,容玉,你可是要为这个东方姑娘拒绝我们巧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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