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在吗?衣服做好了,你要不要出来看一看?”美深在门外。

    “你拿进来吧。”慕容于。

    “好的。”

    美深推门而进,然后把衣服放在了桌子上。

    慕容于笑了笑,道:“好像没有见到过像你这么有礼貌的人了。”

    美深有些不解。

    慕容于却不打算接着解释了。

    因为傅沛儒和芸烟正在看着自己。

    眼神中,赤裸裸的,显露出一种威胁:你刚才谁没有礼貌?

    慕容于礼貌又不尴尬的笑着:“美深,你也忙了这么久了,快去休息吧。”

    “我不用在这里守着吗?衣服一旦出问题,我就方便改呀。”美深问。

    慕容于还准备一些理由,支开美深。

    可傅沛儒却开口道:“我先替你家姐看看,以男性的审美来检查这条裙子。”

    去你的男性审美。

    芸烟担忧的看着傅沛儒,不知道他如何在这种情况下,检查这条裙子。

    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甚至还有一些乱。

    慕容于看着镜子里面的人,芸烟望着傅沛儒那边,手上却没停。

    然后,慕容于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头发,越梳越散,越梳越乱。

    慕容于看着自己像鸡窝一样的头发,终于开了口:“芸烟,人有三急,别憋坏了自己。”

    “啊?”芸烟没反应过来。

    看向镜中,发现镜子里的慕容于正看着自己。

    傅沛儒也闻言看过来。

    “噗!”然后没憋住,笑了一声。

    美深也把注意力从裙子那里转移到了慕容于身上。

    结果什么都还没看到呢,一只大手,就强行把自己的脑袋,转了回来。

    然后美深听傅沛儒一本正经的:“我觉得这袖口可以加两根丝带,打成糊蝶结。至于颜色,杏黄吧,好看些。”

    “哦,我知道了,那姐觉得呢?”美深试图将头转过去。

    傅沛儒又将美深的头强行转了回来,:“不用听你姐的,听我的。你姐的审美简直是让人堪忧。”

    慕容于翻了一个白眼。

    关键是美深还认真地问了一句:“真的吗?”

    慕容于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姐,我刚才就是被虫蛰了一下,有点痒,所以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芸烟给美深听。

    慕容于“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美深已经抱着衣服走到了门口,听见芸烟这样,便停了下来。

    “芸烟姐姐,如果你还是痒的话,要不要我帮姐梳发呀?”

    “不用了,你还是快去做衣服吧!现在也已经没有很痒了。”

    “好吧!”美深推门走了。

    ~~~~~~~~~~

    过了一会儿,慕容于弄完了。

    “有什么问题吗?”慕容于声的问。

    “问题倒是没有,不过,她做的衣服也挺好看的。”傅沛儒一本正经地回答。

    “她刚才那样看,你怎么检查呀?”芸烟不相信的问。

    “用手感受,假装看衣服,把衣服拿来闻一闻就好了。我的手可金贵了,一点药品碰了就会发红。”傅沛儒较真地道。

    “哼,你还挺自豪的,作为一个学医的,一碰药品,手就发红,连最基本的掂量重量都做不到。”芸烟不服的。

    “那又怎样?有人替我量不就行了。”

    慕容于赶在他们俩开口之前:“别吵了,万一姑娘在房间里感应到了,一个不心,手抖,就把袖口剪掉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你别乌鸦嘴。对了,待会儿把衣服送过来时,你再检查一遍。”

    “害怕我检查的不彻底啊!”

    “谁了?我是害怕她拿回去重新做时做手脚。”

    “哟,你怎么这么仔细了?”

    “我明明一直都这么仔细,好不好?是你太笨了。”芸烟。

    “姐,昨我去问了。无父无母家境贫寒,在很多地方都打过工,之所以来我们这里,是因为她不想在风餐露宿,给的钱少没关系,只要能吃饱睡好就行了。这是她进府前的话。进府之前,经常被流浪乞丐儿欺负,反正就是那些典型的悲催女孩。”芸烟又接着对慕容于道。

    还没有等慕容于话。

    傅沛儒就:“这个丫头,感觉有些不对。之前你们,她才14岁,可是我怎么看她,怎么感觉都不只14岁,反倒有点像17,8岁。”

    “怎么可能?美深那么年轻,她每个去打工的地方,除了一些较远的,其他的我都去问过,他们的年龄与现在的对上聊。”芸烟不可置信的。

    “可能是我有些大惊怪了吧?不过,十四岁和十七八岁的骨架是很不一样的,她看着这么瘦,也不可能在十四岁的年纪,长出了十八岁的骨架吧!”

    “知道了,我们心点就是了。”慕容于道。

    ~~~~~~~~~~

    酉时前一刻。

    “乌鸦嘴。”傅沛儒看着眼前这件新衣道。

    慕容于奇迹般的没反驳。

    美深低着头准备挨骂。

    芸烟仔仔细细地把那件衣服看了一遍。

    然后:“其实这衣服,虽然没有美深之前做的那件衣服好看,也还可以。好歹是一件新的。”

    “对不起,二姐。我刚刚改完衣服,准备拿给二姐检查时,遇见了大姐的人。她们让我把衣服给她们看一看,我就给她们了。结果她们就不还了,然后把大姐的衣服给了我。”美深低声道。

    “没事儿。反正我也不怎么在乎穿什么衣服。”慕容于安慰道。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好歹还给你用心挑选了袖带,结果却穿在别人身上了。我都没能看一眼。”傅沛儒声嘀咕道。

    幸好没有人听见,被慕容于和芸烟听见了,又少不了一顿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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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于与慕容瑜身形相似,因此慕容于穿她的衣服并未有太大的差异,慕容瑜的丫鬟才敢抢衣服。

    “人家男子都是骑马或者走路来,你倒好,居然蹭姐的轿子。”芸烟边扶慕容于下轿边。

    坐在里面的傅沛儒没皮没脸地:“你不能坐吧!羡慕吧嫉妒吧。”

    “我才不像你,我为了姐着想,才不会和姐坐一架轿子。”芸烟生气的。

    “又不是头一次坐了,谁在乎啊!别生气了,芸烟。”傅沛儒讨好的。

    芸烟正准备放过他的时候,傅沛儒又了一句。

    “你看,这里哪里有马嘛?”

    芸烟闻言一眼望去。

    还有十几匹未被牵引到公主府马厩的马正在嘶鸣着。

    你当我是瞎的吗?

    他们附近还有几位骑马的公子。

    闻言,都尴尬地看了看自己身下的马。

    可能这是一只跑的飞快的驴。

    等慕容于和傅沛儒进去后,朱云桢才放下骄帘。

    朱云桢有时候坐轿子,有时候骑马。这取决于他要去的地方。比如今日公主府,便是坐轿子。比如和兄弟一起去喝茶,便是骑马。

    朱云桢下轿子时,问了纪星一个问题。

    “一男一女共坐一架轿子,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夫妻了。不是夫妻的人,怎么可能这样坐。”纪星老实的回答了。

    纪星回答后才反应过来,朱云桢问的是谁。

    纪星看着朱云桢脸色有些发黑,忽然觉得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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