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胡涂2018

铁木真误杀爱雕 札木合暗杀败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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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夏天,草原上发生了旱灾,不儿罕山的很多小溪,都断流了。

    这一天,铁木真带着三个那可儿,又在不儿罕山打猎,由于天气太热,猎物都躲起来了。到了中午,他们连一只野兔都没有猎到,反而走得又渴又累,想找一个有水的地方,喝了水休息一会儿,再往回走。

    一连找了两条,以前都有水的小溪,可灸热的阳光,舔干了溪里的水,沟里的土都龟裂了,开口笑着四个人。

    四人的嗓子,几乎要冒烟了,铁木真手臂上的猎雕,更是张大了喙,不停地喘气,他见了后,真是心疼不已。

    强烈的口渴感,使铁木真有些头晕脑胀,他让大家分开行动,一旦找到水后,自己和马先饮了水,再通知其他三人,这样就省却了寻找时间。

    三个那可儿,都牵着马走了,铁木真和猎雕蔫头蔫脑,草上飞也耷拉着耳朵,一人一马有气无力地走着,希望能碰到水源。

    走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发现水,他受不了不说,连一向听话的草上飞,也不怎么愿意挪步子了。

    蓦地,猎雕露出了兴奋的神情,拍打了几下翅膀,径直从铁木真的手臂上升空,向前面飞去了。

    铁木真赶紧看了看前方,才认出前面的崖上,以前有一个很大的泉眼,一条水量丰沛的瀑布,从悬崖上流下来,水雾溅得很高很远,老远都可以听到水声。

    现在,已听不到水声了,足见旱情实在是严重。

    猎雕一定是发现了水,于是直接飞过去饮水了?  铁木真想到这里,便加快了脚步。

    走到悬崖前?  铁木真又失望了?  哪里还有什么瀑布,只有滴沥的水珠?  一直不断地滴下来。

    铁木真的爱雕,已从悬崖下来了?  落在了一块大石上?  从那张口喘气的神态来看?  根本没有喝到水。

    实在是又渴又累,铁木真想坐下来,先休息一会儿再说。

    休息得差不多了,他靠近悬崖?  站在崖下干裂的土坑里?  双掌紧紧地拢在一起,形成一个杯子状,开始接那一点一点的水滴。

    猎雕见铁木真开始接水,立即飞了上来?  站在他的肩上,铁木真以为爱雕也想喝水?  并不在意。

    过了好一会儿,才接到半捧水,他正低下头,准备喝水时,猎雕倏地扑了上去,轻轻地啄了他的手。

    雕的尖喙,像铁钳一样弯曲,像剃刀一样锋利,能轻松地撕开动物的皮毛,铁木真的手立即鲜血淋漓,赶紧松开,水随之洒在了地上。

    铁木真有些生气,看着飞回大石头的猎雕,又张着嘴巴,不停地喘粗气,认为它不过是口渴难忍,也想喝水而已,就没有计较,仍然并拢着双手,重新开始接水。

    才接一点水,猎雕又飞到了肩膀上。

    这一次,铁木真将注意力,放在了爱雕身上,才发现它的嘴里,呼出的全是热气,直烫自己的脸颊。

    爱雕一定是口渴了!他又接了一点,还只有半捧水时,便将双手高高抬起,递到猎雕的嘴边,想让它先饮。

    猎雕看到水,却无动于衷,铁木真有些失望,便将双手挪到胸前,然后俯下头,想自己先饮。

    殊不知,猎雕突然扇动翅膀,拍得他的眼睛和面颊直痛,手里的水,又洒得差不多了。

    手里还有一点水,铁木真舍不得洒了,便递到嘴边,猎雕见状,一下子跳到了他的双手上。

    雕的爪子,与喙一样,也非常锋利,猎人手臂上架雕时,必须套上厚实的牛皮,才不会被抓伤。

    猎雕能站在肩上,是他的袍子外面,还套着一件宽大的皮毛外翻的羊皮褂子。

    铁木真的双手,立即感到如针刺一样的疼痛,便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水当然又全部洒了。

    这下子,铁木真开始生气了,迅速转过身来,捡起一块小石头,向停在大石头的爱雕扔了过去:“你这只疯鸟,给水不喝,还不让我喝!”

    猎雕没有躲闪,被小石头击中了背,只是扑腾了两下,发出了“啾啾啾”的沙哑声,便停了下来,继续张口喘气,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主人。

    听到爱雕的沙哑声,看到喘气时的可怜样子,想起前段时间还救过自己,铁木真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又靠近了悬崖。

    当他再次接水时,只要猎雕回到肩膀,他便一边倾斜肩膀,一边怒斥,及时将它赶走了,连赶两次后,雕再也没有上前,铁木真才放心了。

    这一次,他终于又接了满满一捧水,欣喜地低下头,准备喝水了。

    猎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来,刚准备用利爪抓手时,铁木真怕受伤,只得又松开了。

    当他暴跳如雷地转过身子,发现雕又回到了大石头,若无其事地喘着气。

    它当然不知道,主人的忍耐已到了极点。

    三次经过漫长时间接到的水,都被无缘无故地弄洒了,铁木真简直是出离地愤怒了,迅速从背上取下了一支箭,毫不犹疑地向自己的爱雕射去。

    箭从腹部穿心,猎雕扑腾了两下,从石头上摔下去,很快就死了。

    “你这只疯鸟,是自己找的死,不关我的事!”铁木真仍不解恨,走上前去,用脚踢了两下,然后还用弓敲着猎雕的尸体骂道。

    看到雕的尸体,看到箭伤处流出来的血,铁木真想起多年前在野狼谷饮马血的往事,便用力地拔出箭,将嘴唇贴在雕的伤口上。

    饮了雕的热血,铁木真的口渴感稍解,却依然很难受。他看了看旁边无精打采的爱马草上飞,又看了看不断滴下的水,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他丢下弓,取下背上的箭囊,开始吃力地向悬崖上爬去,想找到泉眼,自己饮饱后,再凿开泉眼边的水坑,让水流到悬崖下的坑里,再让草上飞喝。

    当他费了很大力气,满身大汗地找到泉眼和水坑时,悚然一惊。

    水坑里,赫然有一条孝手腕粗的腹蛇,已经死了,身子还没有腐烂,应该没有死多久。

    腹蛇是草原最毒的蛇,一条蛇的毒液,可以毒死很多人。

    铁木真立即明白了,跪在了水坑边:“爱雕,你看见腹蛇,知道水里有毒,便打倒我手里的水,这是为了保护主人啊!我真是愚蠢,不知好歹,竟然把你射死了!”

    想到这里,满身大汗的铁木真,不禁感到了寒意,再也不口渴了。

    他下了悬崖,再次见到爱雕的尸体,开始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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