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胡涂2018

借萨满敲打贵族 颁发军功进爵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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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上你,成吉思汗的动物军团

    过了好久,阔阔出的声音变慢变细了,却不绝如缕,依然不间断地传到大家的耳边,最后才戛然而止。

    躺在地上的阔阔出,一动也不动,正在大家疑惑时,铜铃又响了,他陡然爬了起来,如大梦初醒一般,徐徐睁开了眼睛,用火眼真睛似的一对锐利双眼,将在场的人扫视了一遍。

    然后,他走向铁木真的矮桌,拿起了神刀:“大家注意,长生天已经明示:这个真凶,就像来自于毡帐内的火苗,如果不扑灭的话,会烧了大家的毡帐,还会毁了乞颜部的整个营地!”

    撒察别乞紧张地问道:“那长生天有没有说,这个真凶到底是谁?”

    阔阔出面无表情:“就在这里饮酒。不过,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休得插嘴,别干扰我与长生天对话。”

    大家听了,除了心里有数的铁木真和德薛禅,无不面面相觑。

    说到这里,他霍然拔出刀鞘里的腰刀,真的不啻是一把发硎新试、锋锐无匹的神刀,白晃晃的刀光与刀鞘上金色的光芒,交相辉映,焕然直晃大家的眼睛,把很多人吓了一跳。

    阔阔出将刀鞘放在矮桌上,用右手伸出腰刀,作了一个欲砍的姿势,然后肃然讲道:“接下来,神刀在长生天的指引下,很快就会找出真凶的。”

    大家听了,都骇然而坐,瞠然看着阔阔出手里的腰刀。

    阔阔出回到中间空地,闭上了眼睛,慢慢地舞起了腰刀,铜铃又响了起来,刀的白光也舞动起来,他加快了节奏,铜铃声越来越响,不断晃动的白光,不禁使大家眼花了乱。

    当汗水出来后,他就放慢了节奏,开始拿着刀,回到了铁木真的矮桌前,按逆时针的方向,一边舞着腰刀,一边在大家的矮桌前游走起来。

    离开铁木真后,阔阔出舞到了旁边的答里台面前,腰刀猝然抻出,刀尖直指答里台的头,答里台诧然而惊,一动也不敢动,紧张地盯着刀尖,鼻子上冒出了冷汗。

    气氛凝滞起来,其他人也非常紧张,一眼不眨地看着那把锋利的神刀。

    但是,阔阔出却骤然收回了刀,继续舞动起来,慢慢地向前游走。

    有惊无险之后,答里台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紧张情绪才得到了缓解。

    阔阔出还在不停地游走,倏然之间,又停在了忽察儿的面前。

    忽察儿毕竟年轻,看着眼前的刀,除了恐惧,心里还有几分不甘,便用右手握住了自己的腰刀,随时准备反抗。

    闭着眼睛的阔阔出,勃然睁开了眼睛,接着大骂:“胆大忽察儿,敢对长生天大不敬!竟然还敢手握腰刀,你意欲如何,请马上交出刀来,不然的话,我可以客气,手中的神刀可不客气!”

    大家的眼光,立即聚焦到了忽察儿身上。

    铁木真兀然而立,带头拔出了腰刀,蒙力克、哈撒儿、别勒古台和其他很多人,见忽察儿竟然对长生天无礼,也跟着站了起来,迅速拔出了腰刀。

    忽察儿见众怒难犯,只得服软,赶紧解下腰刀,递给了阔阔出。阔阔出将刀丢到场地中间,然后说道:“长生天让我转告大家,这里面有几个人,心术稍有些不端,却还不是真凶,只需要用刀尖指着,警示一下即可,请大家稍安勿躁。”

    大家的心稍安,目不转睛地看着阔阔出舞起刀来,依次过了蒙力克、哈撒儿、别勒古台等人,当他径直走过额里真妃,没有停留时,大家都感到有些意外。

    过了额里真妃,阔阔出又将刀指向撒察别乞,后者却没有惊悚。

    前面又是铁木真了,额里真妃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冷笑。

    当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铁木真身上时,阔阔出却迅速地后退了几步,高高地扬起手中的刀,向额里真妃面前的矮桌砍了下去。

    砉然一声脆响,额里真妃面前的矮桌,乍然裂成了两段,倒在了地上,桌上的酒碗和羊肉,全都撒了。

    额里真妃立即吓晕了过去,撒察别乞忿然作色,站了起来,正待发作,铁木真已让人上前,扶住了额里真妃。

    阔阔出睁开眼睛,释然地松了一口气,提着刀走到撒察别乞的面前,撒察别乞如临大敌,紧握腰刀,但看着铁木真、哈撒儿、别勒古台都怒视着自己,又不敢发作。

    没有想到,阔阔出却端起他桌上的大碗,一仰脖子,将马奶酒汩汩地灌入喉咙,才一句一顿地说道:“长生天已明示,这个真凶就是额里真妃,说她整天在乞颜部搬弄是非,让大家都不得安宁。”

    他又拿起腰刀,“长生天还让我转告大家,让铁木真可汗来处置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妇人。当然,长生天也建议,三寸舌伤七尺身,对付长舌妇,最好的办法是割掉舌头,让她永远也无法开口说话。”

    敲这时,额里真妃被灌了一口水,已醒了过来,听说要割自己的舌头,身子开始瑟瑟发抖,带着哭音说:“请长生天宽恕,我再也不敢了!”

    铁木真见事态,已完全按德薛禅的安排发展,达到了敲打额里真妃,震慑撒察别乞、答里台和忽察儿的目的,于是用缓和的语气说:“撒察别乞,额里真妃是你的额吉,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她整天散布不利于大家团结的话,怎么不制止!”

    说到这里,他用眼光狠狠地扫视了答里台、忽察儿一眼,“不要忘了,主儿乞、孛儿只斤人的祖先,本来是一家人,你们不仅不阻止毒舌的额里真妃,竟然还当着大家的面,火上浇油,真是太过份了!”

    铁木真拔出了腰刀,语气凌厉地说:“羊毛是卷的好,话语是直的好!我作为可汗,今天可得把话说清楚了,如果下一次,还有人胆敢破坏大家的关系,就如此桌。”

    接着,他手起刀落,也将面前的桌子,一刀劈成了两段。

    在众目睽瞪之下,撒察别乞大窘,只好支吾着说:“请可汗原谅额吉这一次,回去以后,我一定好好相劝,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这场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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