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胡涂2018

义父子反目成仇 朱班尼河立盟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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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昆不想就此打住:“父汗,我是您惟一的儿子,秃撒合又是我的长子,铁木真的女儿嫁过来,以后就是王后。可是,术赤并不讨铁木真的喜欢,以后肯定当不了可汗,那我的女儿嫁过去,以后什么都不是,这公平吗?”

    蒙古人跟汉人一样,也是以长为大,可汗和首领一般由长子承袭。

    王汗哑口无言,但想到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不好回绝铁木真,只好硬着头皮劝桑昆:“你的话,当然也有道理。但昨天晚上,是我主动提出来的,让我如何给铁木真说啊!”

    “这样吧,就直接告诉他,说我不同意这门亲事。同时,还要告诉铁木真,我们父子俩为了外人,现在翻脸了,我这就搬走,让他看一看!”

    说完以后,桑昆头也不回地走了,将王汗独自撂在那里。

    桑昆如此,王汗只能自认倒霉,打小就由着儿子的性子来,才导致今天这个样子。

    当天下午,桑昆真的带着自己的人马和畜群,离开了王汗,另外找地方宿营去了。

    见儿子如此决绝,王汗只得告诉铁木真:“关于儿女亲家的事情,桑昆有一点情绪,有时间的话,我再劝劝吧。”

    听说桑昆生气,已搬走了,铁木真反倒没趣,觉得自己破坏了父子俩的关系,只得离开了。

    德薛禅也没有想到,铁木真的克烈部之行,与王汗巩固了关系,却横生了枝节,得罪了桑昆。

    他还是安慰铁木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尽力就行了。那天晚上,札木合在现场,知道王汗找他的用意,再也不会在王汗面前挑拨了,桑昆的反常行为,肯定是受到了他的挑唆。无论如何,桑昆的想法已经暴露出来了,根本不想与乞颜部结为联盟。”

    接着,他叹了一口气,“王汗已老,他毕竟是惟一的儿子,将来是克烈部的可汗,看来联盟已不可靠了,我们还得靠自己。克烈部人多势众,如果桑昆没有主见,一味听札木合的,乞颜部就危险了。”

    铁木真听了,立即加强对克烈部的情报打探。

    两天之后,札木合来到了桑昆的新营地,后悔不迭地说:“上次,如果在铁木真回去的路上,派人将他杀死,该多好啊!那样的话,草原都是你桑昆的了。”

    桑昆当然清楚,此时的草原,表面上看来是三足鼎立,但克烈部的实力,远远超过了乞颜部和乃蛮部,王汗又被金国封为了“王”,如果杀死了铁木真,乞颜部发生内讧,就可以轻松被击垮,至于表壮里不壮的乃蛮部,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桑昆也当即表示遗憾:“说这些有屁用,当时干啥去了,还建议我另立营地,从而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现在也有机会,只是看你敢不敢下手!”

    两人开始商议,准备谋害铁木真。

    第二天,桑昆主动找到王汗,开始认错:“父汗,那天是我没有想通,我太疼爱女儿了,当然想让女儿嫁给可以当上可汗的男人,便拒绝了两家的儿女亲事。后来一想,如果与铁木真结为儿女亲家,以目前两个部落的关系,到时只需给乞颜部施加一点压力,让术赤继承可汗之位,还是非常容易的。”

    王汗似信似疑地看着儿子:“这么说来,你是愿意了?”

    “当然,铁木真是父汗的义子,如果与我再结为儿女亲家,自然是亲上加亲了,以后的草原,都是我们两家人的了,岂不是更好!”

    “早点这么想,该多好。”

    “父汗,这样吧,派人去通知铁木真,让他带着术赤过来,我们两家正式为孩子定亲,喝了定亲酒,就是一家人了。”

    王汗没有多想,立即派人来乞颜部,将桑昆的原话转述了一次。

    桑昆的话无懈可击,铁木真听了,当面应承了,说需要准备一下,次日就可以带着术赤出发,并让信使先回去。

    可是,铁木真过后一想,桑昆当初那么决绝,现在突然又想通了,真是不可理喻,便请来德薛禅商量。

    德薛禅听了桑昆的原话,开始质疑:“铁木真,从表面上来看,好像没有问题。不过你要知道,桑昆不是豁达之人,心胸像羊肠子那么狭窄,怎么可能主动提出,说愿意与你平分草原,这完全不是他的一贯作风,其中必定有诈!”

    “这么说来,是札木合教他说的。如果有诈,就是想将我和赤术骗过去,然后将我们--。”铁木真作出了砍头的动作。

    “只能是这样,我们也不能直接拒绝,不如找一个借口,就说你不方便,让其他人代你去喝定亲酒,看他如何反应。”

    铁木真派了人,故意在营地周围纵了火,烧掉了一大片草原,这样一来,他只得亲自出面,带着大家重选适合扎营的地方。

    选营之前,他让哈撒儿带着术赤,代表自己去了克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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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撒儿到了桑昆的营地,按照铁木真的嘱咐,故意说道:“我大哥本想来,但大火烧了营地周围的草原,他只得带着大家重新寻找营地,当然就来不了啦,便让我带着术赤来了。”

    见铁木真没有来,桑昆知道对方起了疑心,却碍于王汗的面子,就装作不知道,硬着头皮喝了定亲酒。

    哈撒儿和术赤一走,他便找到王汗:“父汗,我好意邀请铁木真来喝定亲酒,他却心怀鬼胎,反而让哈撒儿来了,根本不把您说合的亲事放在眼里。对于这样一个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人,我是无法容忍的。”

    接下来,他亮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父汗,我这就带人马去兴师问罪,向铁木真讨一个说法。如果双方打起来,反正我是惟一的儿子,您就看着办吧。我的人马太少了,如果不派人帮忙的话,最好现在就找一个继承人,一旦我被铁木真杀死,可就没有人继承您的汗位了。”

    桑昆说完,打马回到营地,立即带着自己的人马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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