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最狂弃少
    苏昊鬼魅一般,无声无息来到昨天晨练的地方。

    他把手机钱包钥匙这些随身物品掏出来,放到地上,然后开始晨练,先打坐运气半个钟头,再练拳脚。

    练到通体苏坦,他才停下。

    “上大学也不错。”

    苏昊笑着呢喃,回国前他可没这么悠闲,大多数时候,没空晨练,只能想方设法挤时间练功。

    想到昨天早上与那位老者的约定,苏昊不再耽搁,拿起随身物品,装好了,快步走出这片树林。

    守时,这厮一直以来的习惯。

    在这厮看来,一个大老爷们儿,若不守时,又怎能信守承诺,如何让人信赖?

    苏昊准时赶到约定地点,这里已摆好一桌两椅,而相貌和善的老者也已饮下半杯早茶,显然等候多时了。

    昨天那位配枪的中年汉子,肃然立于老者侧后方,这站姿不仅展现出他的气势,还彻底暴露他的身份。

    职业军人。

    “小友来了……”

    老者笑着起身,要去迎苏昊。

    苏昊快走几步,扶住老者胳膊,笑道:“您有伤在身,快坐。”

    对待恶人,苏昊更恶,而对待和善的人,自然更和善,与老者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没一丁点关系。

    得罪了他,哪怕是高高在上的沈伯钧,他也会毫不留情踩在脚下。

    老者落座。

    肃立在一侧的中年汉子上前,为苏昊倒满一杯茶。

    “小友快坐下喝茶。”

    老者热情招呼苏昊。

    “这茶不着急喝,我先为您刺穴疗伤。”苏昊说着话走到老者近前,出手连点老者胸腹七处大穴。

    老者身子猛颤一下,慌忙掏手帕捂嘴咳嗽。

    “李公……”

    中年汉子又不淡定了。

    老者摇头,示意自己不打紧,咳毕,缓缓拿开捂嘴的手帕,白色手帕上沾染着略微发黑的血。

    苏昊道:“七处大穴中的淤血全部排出,您的筋脉气血就通畅了,不过,眼下您的身体虚弱,且受成年旧疾拖累,能不能连续承受十多次刺穴疗伤,有待观察。”

    “小友医武双绝,真乃神人!”

    老者情不自禁赞叹。

    年轻时,他受过伤,一颗子弹擦过树干射入他左肋,偏巧临近胸腹七大穴中的一处大穴。

    取出子弹,伤口很快愈合,他以为自己彻底好了,哪曾想时隔几十年,那处穴位开始隐隐作痛。

    他做过各种检查,查不出什么,无法医治。

    最近一两年,疼的越来越厉害,如针扎一般,这便是他强练内功的原因,试图化解自身隐疾,却差点送了命。

    “您谬赞,我哪是神人,只不过随师父习武时,顺便学了点医术。”苏昊自认医术远不及师父。

    师父,才是医武双绝。

    “您若能治愈李公,我甘愿为您做牛做马。”

    中年汉子此时的神态,近乎发誓,无比诚恳。

    这两年,李公隐疾时常发作,且一次比一次痛苦,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偏偏束手无策。

    今天,他终于看到治愈李公的一线希望,当然要不惜代价争取。

    李公望一眼忠心耿耿的贴身警卫,轻叹一声,叹自己逐年变差的身子骨使太多人操心、受累。

    “我尽力而为。”

    苏昊没把话说满。

    可对于中年汉子乃至李姓老者,无疑是一剂强心针。

    大概中年汉子太过兴奋,下意识向苏昊立正敬礼,这是职业军人表达敬意的一种习惯,亦是最庄重的礼节。

    真心感谢一个人或敬重一个人,才行军礼。

    连讲究喜怒不形于色的李姓老者也不禁动容,几次欲言又止,大恩不言谢,感谢的话说的再多,仍显得苍白空洞。

    “从今往后,我与小友共患难。”

    李老最终说出这样一句话。

    向苏昊行了个军礼的中年汉子为之一愣,负责李老警卫工作整整五年,他了解李老的脾气、性格。

    共患难,意味着为李老疗伤这青年,无论以后遇到多大困难,李老都会为他分担,帮他解决。

    帝王。

    一诺千金。

    李老亦如此。

    “您不必……”

    “小友喝茶……”

    李老心意已决,笑着打断苏昊。

    苏昊无奈一笑,端起茶杯,等于接受了李老的好意。

    很快有人送来豆浆油条小笼包,苏昊与李老边吃边聊,聊的兴起,还放声大笑,无拘无束,气氛融洽。

    吃完早餐,苏昊与李老分别,返回学校。

    接下来几天,苏昊除了晨练、为李老疗伤,还按时按点上课,闲暇时泡图书馆,悠然自得。

    冯跃没报复苏昊。

    甚至最近都没在北清校园内现身。

    不过很多人仍坚信这场大戏迟早得上演,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

    停尸房。

    第十三号冷冻柜被拉开。

    一具浑身挂着白霜眉心被刀刃破开的尸体,完全呈现出来,正是被苏昊在豪庭夜总会一击秒杀的白亮。

    几个汉子围着尸体。

    处于核心位置那穿着灰布长衫神情阴郁的男人,瞧清楚尸体容貌,痛苦闭眼,旋即猛地挥拳捶打另一个铁柜子的柜门。

    咣当。

    一声巨响。

    铁柜子厚厚的金属柜门竟被神清阴郁的男人一拳打的扭曲凹陷,纯钢卡锁崩断。

    另外几个汉子慌忙躬身,大气不敢喘。

    “看来,我们白家隐世百余年,不再受世人敬畏。”这人压抑悲伤情绪,睁开双眼,杀机毕露。

    “您此次来京,肩负重任,千万要节哀。”一人硬着头皮提醒穿长衫的男人。

    蓬!

    一声闷响。

    穿长衫的男人一脚将说话的汉子踹飞出去,这汉子重重撞在墙上,嘴角溢血,委顿余地。

    “我如何行事,无需你来教我,以后再犯这样的错误,我不会再让你活着。”穿灰色长衫的男人说话间青衫鼓荡,迸发出强大气场。

    其他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

    穿长衫的男子霸气睥睨一众随从,而后转回脸,继续看着死去的白亮,眼底又泛起刻骨哀伤,黯然呢喃:“小亮,你先在这里委屈一段日子,等哥办完大事,为你报了仇,就带你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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