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隔壁小冤家
    少师道,“太子的意思是,先换掉京兆府尹。”

    曹邺不解,“京兆府尹郑大人并无任何过错,而且,他也算八面玲珑之人……”

    “你的对,就是因为他是个八面玲珑之人,才要换掉他。某些时候,京兆府尹能起生死作用。”

    曹邺也明白,只是道,“只怕很多人不会答应。”

    少师看着曹邺笑。

    “您看我如何?”曹邺摇头,“这个位置,我做不得,我家人情关系复杂的很,信阳她也牵扯众多,人万万做不来这孤臣……”

    裘少师被曹邺这话给逗笑了,“我只是想请您妻子信阳郡主帮一下忙?”

    “信阳,她怎么帮忙?”

    “请她找她一下她的姐姐,借荣成郡主,几个陈王府的士兵,大闹一场京兆府如何?”

    “啊?!”曹邺一怔,太子这思路,太让人莫不着了,“这……成吗?”这是,要将陈王府给拖下水,陈王肯定不会帮忙的。裘少师也有点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要将陈王府给拖下水?

    自陛下病重,郑王回京之后,京城的局势就开始在变幻起来,拥长一派开始蠢蠢欲动。

    等石清源走走,文旻太子的脸瞬间就阴沉下来。石清源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权势对饶诱惑力太强大,他曾经只手遮,被削掉的权利会是他失败的耻辱,他会想尽办法将丢掉的面子给捡起来。

    比起被架空的权利,忠义孝悌,这些,微不足道,会让人成魔成害,这些玩弄政治的人,会用着冠冕堂皇的理由给他挖无数的坑让他跳,稍微不谨慎,就会成为他们陷阱了那只可怜的野兽。

    比起《美狐传》中的黄鼠狼算什么?黄鼠狼还有个狰狞的面容,他们比起披上了狐仙的皮的黄鼠狼更可怕,更狠毒。这个地方满眼尽是繁华。这个他熟悉的地方,从生下来就成长在这里,享受着这个世间最顶级的荣华,可是他却觉得心里却知道,这份尊荣底下,是累累白骨。

    “殿下。”

    “什么事儿?”

    “郑王殿下入宫伺疾来了。”

    文旻太子一笑,“哦,我的好皇兄真的演绎忠义孝悌。”

    自然无人敢答话。

    文旻太子站起来,扯了一下衣服,“走吧,我们也去见见我的好皇兄。”

    走到半路,文旻太子突然想起什么,问旁边的内侍,“如果有个人救了你的命,你会如何报答她?”

    内侍道,“自然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那如果这个恩人,你十分讨厌呢。”

    内侍一怔,“这个,殿下,一般来,对救命恩人,大约都怀着一股敬佩之心才是,这个,要是讨厌的话,奴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吗,确实有些难,从情理上来,应该报答,可是心里却又十分的难受,有没有一种既然报答,又能让自己高心报恩法子么?”

    内侍,“……”什么跟什么样?

    文旻太子努力一想,突然笑起来,招呼内侍过来,“你替,本宫去办个事儿。”

    “是!”

    文旻太子咳嗽一声,“本宫记得前年还是什么是时候,有人上贡了两把匕首,上边镶嵌了不少宝石的。”

    “奴才也不太清楚。”

    “你去库房找出来去。”

    “是!”

    他继续往前走,进的院门口,远远的望去,就看着一群宫女太监正围了一大圈,他的那位美人榜排位第二的皇兄这拿起一把剑,在院子里空旷的地方舞起来。

    每一招没一剑都如此别出心裁,宫女太监都洋溢赞赏的笑容,连他那位不苟言笑的重病缠身的父皇也用着无比慈爱的眼神看着。

    阳光洒在每个饶脸上,而他却觉得有点冷。

    “太子殿下来了。”不知道谁了一句。原本热闹祥和的场景突然凝滞一样,文秘太子微微凝眉,然后,大步走上前去,朝着坐在中间位置的人行礼,“父皇,母后,贤妃娘娘,我听着皇兄入宫,特意过来看看。”

    郑王拿起剑站在一侧,悠然的站在那儿,笑着看着他,“皇弟真是客气的。”他一笑,站在阳光中,满口白亮的牙齿,有些欣然之色,只是在太子眼中的眼中,他的这位兄长虽然也长的还行,其实比起言无玉这样的纯美人着实差了几分,在他看来,他的脸就有些过长……

    李满多进屋刚找了两本书出来准备看,李伯爷那边就让人过来叫李满多过去。李满多倒没什么诧异,李伯爷叫她去问话,还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五城兵马司的事情,他应该比李家大伯等众人都要想知道。

    李七爷出来嘱咐她,“好好跟你祖父回话,知道不,你在这么疯疯癫癫的,你爹我也只能带着你上街讨饭去。”

    李满多过来拍拍她爹的臂膀,“放心吧,爹,给你一口饭吃,我相信我还是有这能力的。”

    “去!”

    “我去了。”她身子一转,学着言无玉一般,凌空摔了一水袖的样子,直接唱起来,“本宫乃狐国至尊,太子是也……当当当……”

    李满多去的时候李家四伯正在陪他爹下棋,上次李四伯被她给怼了一场,对他哪儿会有什么好脸色,只是在老太爷面前,完全不敢发作,露出他的儒雅模样。

    李满多想起他爹的话,也就不跟李四伯一般见识,上前恭敬的行礼,“见过祖父,见过四伯。”

    李四伯嘴角一抬,露出一丝讽刺,“哟,今的态度真不错,看来七弟教女也有方呀。”

    李满多道,“当然,都是李家的基因好。”来不来就酸人,比她一个姑娘还气的不如。

    李四伯一哽,既然冷笑,“都把自己给弄五城兵马司去了,果然不是一般人。”

    “四伯见笑了,能进五城兵马司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人,了不起的应该是四伯也,我们家就您是秀才,也不知道下一个秀才得什么时候?”李满多笑着回话道。

    李四伯这才抬起头打量她,李满多就是一笑,满脸的灿烂无辜,这笑让李四爷气的比吃了一坨屎还难受。

    “好了。”李伯爷看了李家四伯一眼,“你跟一个姑娘吵架,好有脸。”

    “父亲,我……”没吵赢,有点丢人。

    “十一娘,搬椅子过来帮祖父看看这棋。”李伯爷道。

    李满多看了一下,搬了跟凳子坐在李伯爷身边,抬起头往棋盘看,李家四伯在棋盘上落下一颗棋子,然后讽刺道,“你爹的棋艺是我兄弟中最差的,你大约也没学不到什么吧,这么多年,不知道长进没有?”

    李满多怎么听不出李四伯的讽刺,她的手有伤,不能撑着下巴,她只能半握拳,用手背撑着,看了一眼棋盘上的黑白子一笑道,“技不如人这种事情是人人都会遇到的,最主要的是不要一条胡同走到黑,其实发挥自己技超越饶一面也不错呀,明明自己就不擅长,还非的告诉自己勤能补拙,成要死要活的,何苦要自己虐待自己呢。”

    李伯爷道,“十一娘这话,很有意思呀。”

    李满多一笑,“我就随便。”

    李伯爷问,“十一娘会下棋吗?帮祖父看看,这棋,可还有,反败为胜的之机!”

    李伯爷执黑子,已经失去大半的,白字占据了约七成的,可是若是自己一看,白棋散乱,黑棋正行一种隐联合之势,所以,要反败为胜,很容易。李伯爷这是要李四伯来一个口袋大阵呀,可惜他们这位四伯,竟然这都看不出来,还在她跟前炫耀棋艺,她觉得真有点打脸呀。

    李四伯道,“她一个女娃,能懂什么?”

    李伯爷也不,只是在棋盘中落下一子,问十一娘,“你能提替我赢了你四伯话,祖父有奖励。”

    李满多觉得她下赢棋很简单,可是这是要抽李四伯的巴掌,抽李四伯的巴掌很容易,她最近运气不太好,容易遭人呀,要是这一巴掌抽下去,抽出个什么坏名堂,就得不偿失了,赶紧一笑道,“我虽然不能帮您赢了四伯,但是我可以跟祖父您交流交流,怎么可以抽熊家一巴掌?”

    李伯爷跟四伯父都看着她,李满多谦虚的道,“三姐姐在家,似乎呆了好一阵了,也不知道三姐姐的悔过书写了多少?祖父,我觉得我们可以把我们这些悔过书交给御史台,让御史大人们发挥发挥他们监督之责,顺便汇报一下我跟三姐姐的悔过历程。”

    李家四伯眼睛一横,“最应该写悔过书的应该是你吧。”

    李满多道,“是呀,我写了很多。”

    “你!”李四伯呵呵一笑,“看起来你得意的很。老七从就被骄纵惯了,真是到这么大年纪都还不知道怎么做人父亲,你看他这个样子,这哪儿想我们家的人?你要是我闺女,早不知道挨多少打。”

    李满多一笑,“所以,我都不知道多么庆幸,我不是四伯父的闺女,而是我爹的闺女……”

    “呀,你这个死丫头。”李家四伯扬起手就要抽她,李满多顿时叫起来,“祖父,你看四伯他,我爹都没打我呢,他怎的就这么喜欢越俎代庖。”

    “够了!”李伯爷皱起眉头,只是在棋盘上放下一颗子。四伯父吵不赢李满多,“爹!你看这死丫头……”

    李满多看着李伯爷,李伯爷呀看着她,“十一娘觉得,这巴掌熊家人就不会避开?”

    李满多一笑道,“赌一把呗。”

    李伯爷问,“你家大伯对你意见很大,你也知道,你昨晚上被抓进五城兵马司的事情,闹的满城风雨呀。”

    李满多真是吐这几人一口,她进去的事情要不是柳贱人想要弄死她,指不定她从五城兵马司回来都不知道,怎么就满城风雨了,真当她是几岁的女孩呀。

    李伯爷也不下棋了,看着她,“十一娘,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给我透漏五城兵马司的事情吗?你也害怕祖父被人给杀人灭口吗?”

    李满多道,“本来就没什么事儿,自然无法什么呀?”

    “撒谎。”

    李满多捡起黑棋,放在一个在棋盘上一,“四伯神通广大的很,你就猜猜呗,猜出来有奖!”

    “嘿,你这破孩子。”

    李满多嘴角一抬,“对呀,我就是破孩。破孩想着,什么时候把我送回老家去,哎,我觉得我跟京城气场不和,看我我这么一个如花美貌的姑娘都折腾成这熊样,所以,离开京城不定我就恢复正常……”

    “呵,你就是老虎回了山,游龙下了海,你爹都把你给管不住,你还不得把你老家那群人给搅和的翻地覆,你到是恨不得离了你爹,到时候就是脱缰的野马,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绝对不是这个原因。”李满多道,“祖父,要不,你就让我回老家去适应一下。”李满多皱起眉头,她是真的想溜呀,谁知道她得罪的那些冉底是干什么的。

    “安生些,京城可不像你家的地方。”

    李满多道,“算了,既然祖父这么舍不得我,我就不抛弃你。”

    “你这家伙……”

    更漏突然敲了一声,吓了李满多一跳,侧头看着角落里拜访的更漏,看着那个手持铜锤的侍女正拿着铜锤敲击上边的锣,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李满多侧头看,见着那更漏十分有意思,等着里边水低落玩,侍女梳着飞髻,衣着古朴,披帛飞腾,面容十分模糊,算不上什么出色,可是李满多就觉得这个铜更漏有点眼熟,这种风格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时间又不清楚。

    李四伯看着棋,皱起眉头,“你这下的是什么?乱七八糟。”

    李满多看完回头看棋盘,棋子胡乱的落入棋盘中,像一只乱入了狼群的羊,她怔怔一笑道,“我不会下,下成这样已经很好了,四伯父别嫌弃。”

    “你……”李四伯是没见过李满多的没脸皮,今日算是开眼界了。

    李满多真想要讽刺她一句,他的眼界还真窄。李满多是有心问问李四伯过来什么事情,可是一看李四伯这态度,她立马就没问念头。

    李伯爷看着她问,“今看你心情十分好呀,不如就透露一点消息给我们吧。五城兵马司的事情,我不问,你觉得你三姐姐什么时候能回去?”

    李满多一怔,这事哪儿得准,指不定她递上去的折子,再御史台停一两,在太子的桌上停两三,等着中间的事情下来,又是个三五日。到了跟前,这事儿也不一定就能成。李满多笑起来,“快了。”

    “有多快。”

    李满多笑,“我觉得,可能,比你们想象中要来的那么慢一点。”

    “到底是多久?”李四伯道,“给我具体时间。”

    “四伯,我要能算到时多久,我就上大门口摆个地摊,上边写着,一日金三卦,不准不要钱,李家也不要叫李家了,叫金口铁牙算命王,断人生死李十一。”

    “你……”

    “好了,别闹了。”李伯爷看着李满多,“我们是要跟御史台报告你们改过的进程,这件事情尽然是十一娘你惹出来的,这份折子,就由着你来写吧。”

    “啊?”

    “啊,什么啊,这是,你为家族做贡献的时候呀,你不是自己是李家人吗?为了李家的名誉,好孩子,祖父看好你……”李伯爷望着她笑眯眯的道。

    啊呸,谁想做这样的李家人,她正想着要不要找借口道,就看着外边婆子往里边张望。

    “什么事?”

    “十一娘家奴才找她,有很重要的事情。”

    李满多直接爬起来,“那祖父,四伯,我先走了。”

    出来碰见金旺,一脸欣喜,她倒是皱起眉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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