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这江湖之上,不知从何时起,突然便多出了这么一道消息——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竟然被少林所囚。

    这一下子,整个江湖却好似炸开了锅,三山五岳的无数邪道人物,大多都受过这任盈盈的恩惠,平日里凡是任大姐的吩咐,那这些人办起来可都是极其用心的。

    如今骤然传出这么一则消息来,开始之时,大家还以为是有人故意挑拨,后来,这一消息,得到任盈盈的几个亲信人物亲口证实。

    这一下子,却好似捅了马蜂窝似的,江湖上无数大大的门派,纷纷发出声音,要齐上嵩山,救出圣姑。

    诸多类似海沙帮,神乌派这等原先在江湖上无甚名气的门派,门中好手纷纷而出,这些门派之中虽无顶尖好手,武功还算不错的人也不多,但是这江湖之上,类似这样的门派却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你出一个,我出两个,还有许多三山五岳的散修强人,虽无门派,在江湖之上的名气却也是不低,一些轻功出众之辈,争相奔走,四处联络。

    如此这般零零总总加起来,竟汇聚了上千号人,这些人打着旗号,汇聚于襄阳以北的黄保坪

    ,可是这人一多,乱子也出来了,大家是谁都不服谁,一番争斗,为了个盟主的位置闹得不可开交。

    恰在此时,令狐冲也出现在附近,这些人知道他和圣姑的情意,也知他剑法高深,便推举他来领导众人。

    令狐冲忧心任盈盈安危,当即便临危受命,领着这一群乌合之众,打出旗号,直奔嵩山少林寺而去。

    却少林,任盈盈刚刚被柳白带走,却又惹来这么一身骚,而任盈盈这段时间偏偏在江湖上失去了踪迹,让老和尚方证是有苦不出,无奈之下,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吃了这个瘪。

    只不过方证此人虽然武功高强,少林的实力也是不俗,可是心中慈悲之中却是实实在在的,见这些乌合之众人数众多,唯恐交起手来,控制不住,倒时候这少室山上,血流漂橹,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于是心中便早有了计较,早早的便将命令吩咐下去。

    令狐冲领着群雄一路疾行,至武当山脚下,与武当掌门冲虚做过一阵,竟是不分胜负,群雄对他更是钦佩,加之令狐冲一路点调兵遣将,分布的是仅仅有条,如此这般,威望更足。

    过了武当又有一千多人前来汇合,众人一路北行,待进入河南境内之时,五仙教等约莫两千多人,又加入这队伍之中,如此这般,待到嵩山脚下之时,竟汇聚了四千多人。

    如此这般人数,任凭江湖之上的哪一个门派,也是拿不出的。而且这群人之中,不乏武功高强之辈,诸如桃谷六仙,黄河老祖,计无施等,武功虽不如方证冲虚等人,可是却也不低,再加上这周遭四千多人,若是真打起来,胜负却也是难料。

    话分两头,恒山派于归途之上,竟得知江湖上无数左道之人,意欲攻打少林,相救任盈盈,仪琳一听之下大惊,当即道出自己和柳白已经将任盈盈救出少林,只不过柳白大破少林罗汉降魔大阵一事却是隐而不提。

    三定闻言,稍一思量,便想赶赴少林,解此误会,避免无辜死伤。

    可仪琳却心思一转,道:“师傅,师伯,如今任大姐已经出了少林,可是却不出来辟谣,任由这个消息散播,此中怕是有什么隐秘。”

    三定闻言,面色均是一变,三定本就聪慧,江湖阅历又多,被稍微提醒,便将其中关节想通。

    仪琳又道:“师傅,如今这些左道之士尽数汇聚,如若处理不当,嵩山之上,怕是一场恶战再难免!”

    三定之中以定静最为沉稳,当即便道:“既如此,掌门师妹,你和定逸师妹率领众弟子赶回恒山,我和定静师姐还有仪琳立即启程,赶赴少林,到时随机应变,看看其中到底有何阴谋诡计,以仪琳如今武功,再加上贫尼,就算有大的麻烦,也能抵挡一二。”

    定逸和定闲闻言,又看了看身后诸多受赡弟子,心中虽然不惧死亡,可是却不能让这些花样年华的弟子随自己一同赴死,当即便点头应允。

    分别之际,定逸又拉着仪琳,嘱咐道:“为师知你近来武功大进,可你生性善良,性格单纯,此去嵩山,多听你定静师伯的吩咐,若遇大敌,当以保命为上,万万不可逞强。”

    仪琳眼中含泪,道:“师傅,弟子谨遵师命。”

    定静便带着仪琳,一路骑马疾行,直奔少林而去。

    却这令狐冲领着诸多左道之士行至河南境内之时,嵩山之上,竟已经汇聚了五岳剑派、以及武当派、昆仑派还有丐帮等江湖上有名的正道大派的诸多掌门以及诸多弟子,都是闻讯自发赶来少室山,准备帮助少林共度此劫的。

    众人本来都做好了一场大战的准备,可是方证的决定让他们大大的吃惊,方证竟然要带领着满寺的僧侣,行那坚壁清野之事,将偌大的少林寺整个搬空,只留下一寺的佛陀泥塑。

    要知道此刻乃是隆冬之际,气严寒,山上有没有食物和取暖的衣物被褥,那些左道之士在山上肯定是待不了多久,便得下山去了,只不过,少林寺的山门以及这偌大寺院,怕是有些危险了。

    众掌门见方证竟如此果断,这偌大的一片寺院,仅能舍弃便舍弃了,心中顿时都佩服万分。

    然而左冷禅却不做这般打算,嵩山派本就离少林不远,调动人手更是方便不已,便从门中调出数百弟子于从江湖上网罗的数百豪杰,埋伏于半山腰上,备齐了长弓利箭,静静等着这群做到之士入瓮。

    至于定静,如今定逸和定闲二人带着诸多弟子已经返回恒山,加之又有仪琳在侧,便也因此没有在这少林之中,惨遭毒手。

    却这令狐冲领着群魔上了少林,却发现空无一人,就连吃的喝的,也都被搬空,哪里还能找到任盈盈的踪迹。

    便随之而出,可是等待他们的却是左冷禅早已经包好的口袋。

    几番冲杀无果,反而折损了不少人,当即又退回少林,自少林密道下了少室山,众人首创,找遍少林却又不见任盈盈踪迹,还准备在杀上少林,却被令狐冲劝退。

    柳白隐于暗中,看此诸般情形,想着之后恐怕便是任我行三人少林一战了,口中低喃:“快了,快了,今日便是剑种蜕变之时!”

    少林之危便解,方证领着众人回到少林,于偏殿之中相谈,不料此时,任我行和向问以及任盈盈突然出现。

    三人一经现身,便有八名少林弟子当场殒命,出手之狠辣,可见一斑,场中氛围也是骤然一变。

    见三人现身,柳白也随之而出,来到仪琳身侧,只不过仪琳站在众人身后,他武功又极高,场中众人竟无一听出他的脚步,待到他拍了拍仪琳的肩头,微微一笑。

    仪琳侧过身子,见是柳白,心中一喜,当即便低声问道:“柳大哥,你怎么来了?”

    柳白道“我来看戏啊!你看如今场中,除了东方不败之外,正邪两道的高手全都汇聚于此,如此大好时机,正是你磨砺剑道之际!

    仪琳却是有些懵,疑惑道:“柳大哥,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

    柳白却道:“待会儿你就明白了!这些人多年不见,还是先等他们叙叙旧,咋们也不好做的太过。”罢便不再出声,静静的看着场中局势变化,柳白的话,仪琳自然是听得,当即便竖起了耳朵,睁大了眼睛,看着场中唇枪舌剑的众人。

    却这些所谓的正道中人,表面上讲什么风度心胸,可是背地里耍的阴谋诡计却又不见得比别人少,当真是顾着这些脸面的功夫,若是能够直接一拥而上,难道还能叫任我行跑了不成。

    可是偏偏大家又估计脸面,不肯一拥而上,而单打独斗的话,偏偏又没有一个人能够又绝对的把握能够留下任我校

    只见任我行面对正道诸多高手,可却不见丝毫的惧意,侃侃而谈,竟是和众人叙起了旧来,只是神色话语之中,满是张狂嚣张之势。

    又听他什么江湖之中,佩服的人只有三个半,仪琳却是脑袋一偏,目光一瞥身旁青衣飘飘的柳白,心中暗道:“我佩服的却只有柳大哥一个。”

    此刻柳白注意力全在场中,哪里注意到仪琳这般细微的变化,听闻任我行如此狂妄话语,直道此人是被东方不败关得太久了,便是脑子也坏掉了,不知道江湖代有人才处,各领风骚数十年的道理。

    也难怪东方不败能取而代之,要知道,那时的东方不败,可还没有修习葵花宝典,武功虽然不低,可也万万不是任我行的对手。

    偏生便是那时的东方不败,不仅仅夺了任我行的日月神教教主之位,更是将任我行关押在西湖牢底,十几年不见日。

    想着想着,竟然莫名的生出去和这东方不败一晤的心思,整理了一下思绪,还是将目光放到眼下的好,其余的事情,日后再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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