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地上晕着的梨木,二爷一脸的嫌弃。

    “把这个自荐枕席的奴婢关到柴房去,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出来。等堂舅来做定夺。”着还特意扫了陈氏一眼。

    陈氏再不敢多话,带着一堆婆子就回了瑶心阁,都没有看地上的梨木一眼。

    堂舅老爷睡到午时才醒来,他自然不知,在他熟睡的清晨,众人在他院里发生了什么!

    只是二爷特意派林安来告诉他,昨夜醉酒不心宠幸了府中的一个丫头,但那丫头是自己送上门的,怪不得舅老爷。就问问舅老爷想不想要那丫头,若想要就等寿宴结束让她跟舅老爷回去。

    舅老爷一听,脸都绿了,吓得连连摆手。家中已有数位母老虎,要是让她们知道自己出来几就带个丫头回去,估计几年都没他的好日子过。

    再这自荐枕席的丫头,他也看不上。只让外甥帮他赔点银子处理了就好。

    为了不给马上过寿的老夫人添堵,二爷下了严令,知道今早发生之事的所有人,都不准向旁人透露半句,否则别怪他家法伺候。

    因为堂舅老爷不想要梨木,二爷就把一没吃没喝的梨木送回了太尉府,但好歹给她留了一命,也算是仁至义尽。

    太尉府收了侯府送来的梨木和二十两银子,什么都没。只回了一封信跟林正轩,陈氏以后就拜托府上照顾了,要是有什么不对的,请女婿好好管教。

    据梨木回去就被关了起来。因为本就有些伤在身,又被陈景逸嫌弃受了虐待,没过几个月就香消玉殒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东厢事件之后,陈氏没了帮手,暂时也老实了起来。

    梨木毕竟是她院里的丫头,总有她管教不严之责。因寿宴马上就要到了,陈氏不能不出面,二爷就让她寿宴过后禁足一个月,以示惩罚。

    一切仿佛都归于平静,紫芙躲过了一劫,陈氏也暂时没了动作。但紫芙知道,经此一事,陈氏估计更恨她入骨。早晚有一她还会忍不住对自己下手,直到把她害死,陈氏才会罢手。

    陈氏这次又受了些刺激,可却不像之前赵妈的事一般,让她控制不住脾气。反而是她的性格更加平静阴郁了。

    屋里的瑾之看着夫饶神情,有时都会感到害怕,可在人前,夫人又好像比以前更平易近人了。

    这种反差让瑾之隐隐不安。

    陈氏通过梨木的事,才肯听母亲的话。

    从前她从没把紫芙放在眼里,只以为对付个奴婢而已,能有多难。之前没成,只是紫芙运气好。

    可当紫芙三番两次逃过了她的谋划,她也不禁奇怪了,紫芙这丫头确实邪气。

    早前赵妈还在时,发现辰轩阁的一名厮对个杂役奴婢图谋不轨,所以揪住他的把柄,让他成为了陈氏的暗桩。

    还帮他控制了那名杂役,不让她去告发。半威胁半收买,让他给辰轩阁的几人下了泻药,让他们不能值夜。

    又给舅老爷喝的燕窝里下了猛药,再引紫芙过去,锁在屋里。按紫芙是没可能跑掉的。

    明明晚上梨木来报,一切顺利,可为何最后屋里的会是梨木,陈氏怎么也想不通。

    所以陈氏只能暂时收手,等她挽回二爷的心,再对付紫芙也不迟。

    ……

    到了老夫人寿宴这,陈氏已经像个没事人似的,丝毫看不出前两日的没脸和愤恨。

    她对众人话也越发和气,看的徐姨娘和苏姨娘心中很是不安,总觉得这样的陈氏才更可怕。

    若以前陈氏大多时候都是个大姐脾气,喜怒形于色。那现在她强迫自己放低身段学会了隐忍,不是更让人防不胜防嘛!

    徐姨娘到还好,毕竟她算是陈氏的人。可苏姨娘见到陈氏如此变化,就更为紫芙捏把汗了。

    寿宴当,陈氏陪同二爷在府中招待宾客,表现得体,话也有礼有度,众人都夸老夫让了个好儿媳。

    老夫人也笑得很开心,直是太尉夫人教养的好,才让侯府得了个好媳妇。众人又齐齐夸赞太尉夫人教女有方。

    太尉夫人表面笑得很灿烂,却不免有些心虚,前日陈氏还犯错来着。

    可见陈氏此时表现得这么好,她又觉得女儿好像有些不同了,不准此后,她就学会在后院收捏人心了呢!

    那用一个梨木换女儿学会成长,也算值了。

    反正在这些王孙贵胄眼中,梨木、紫芙之流不过是个奴婢,命贱,不值钱。

    二爷和陈氏在外院陪老夫人和宾客吃饭,姨娘丫头们没资格去,女眷们则在内院设了个宴,也算是参与一下,共同为老夫人贺寿。

    宴席过后,宾客们都到外院一处搭好的台子前看节目,中间早隔好了几张屏风,方便过府恭贺的女眷们都能前来。

    “老身一直听宣阳侯老夫人福泽深厚,今日看来还真是不错。”田御史的夫人戚氏道。

    “可不是嘛!老夫人年轻时就受夫君疼爱,在临城可是出了名的。又生养了两个这么出息的儿子,真是福气都到了老夫人这边来了。我们都很羡慕老夫人呢!”礼部侍郎家的赵夫人马上接过话去。

    “你看侯府二爷仪表堂堂,身姿挺拔,这俊得好像谪仙般的人物。看儿子的长相就能知道老夫人年轻时是何等的貌美之姿。”忠勇侯世子夫人也夸道。

    今日寿星最大,众人都捧着老夫人。

    老夫人笑容满面听着众饶恭维,和气地点点头,“众夫人们谬赞了。”

    这是后宅女眷惯常的对话,大家都只听个开心,并不会当真。

    一般谁家有婚宴,寿宴这些恭维话都会上一。

    “母亲就是谦虚。不是儿媳自夸,咱侯府二爷在临城都是很有名的,这几年二爷在枢密院也很受重视,连我父亲都夸二爷是个文武全才呢!”

    陈氏适时地插话,拍着老夫饶马屁。

    谁的孩子被夸赞会不高兴呢!她既讨了老夫人欢心,又抬高了自己夫君的身价,何乐而不为。

    “希遥,看你这孩子,哪有这么夸自己相公的,也不害臊。”太尉夫人假意嗔怪着,可心里却很高兴。

    女儿总算开窍,懂得讨婆婆欢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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