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法、法阵要破了!”

    话声一出,整个阴阳师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即便是泰继也不由脸色发青。

    传中的九尾妖狐,玉藻前破封,光是名头及散发的妖力就如一座高山压得众人喘不气来。

    现在,不知从哪里又跑出一个丝毫不逊于前者的妖怪。

    哪怕以人身示人,但那压抑不住的滔妖力,但凡是个具有灵力之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身份。

    这啥排面啊?

    哪怕几百年前的晴明公也只是驱驱妖,真正和大妖掰腕子的机会可没多少。

    更何况,泰继等人如今面对的不指一个。

    这时,一个侍从急忙凑到泰继身旁低声道:

    “大人,法阵中的人…呃,妖怪是与那个男人同行之人。”

    “你从何得知的?”泰继皱了皱眉,望向法阵中心发呆的阿秀。

    “大人,此事是平等院的主持亲自确认。”

    然而,得知真相的泰继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反倒更加忧虑。

    上百人维持的封魔法阵也只是勉强困住玉藻前,再想进一步完全靠双方体力的对抗。

    如今阿秀身在法阵之中,同为妖怪,哪怕并非法阵针对的目标,也同样会受到压制。

    封魔法阵的力量只会愈来愈弱,再被分担一半,压制玉藻前的力量顿时锐减,破封已经迫在眉睫。

    就在这时,一声惊慌的呐喊声响起。

    “火、火p烧过来了!!”

    ……

    另一边,阿秀的情况有些微妙。

    正如泰继所言,阿秀作为半妖,又恰到好处的身处法阵中心,所以,理所当然的受到了法阵的照顾。

    一缕流光从阿秀体内钻出。

    祸斗看着身侧环绕的黑红雾气,一张威严的狗脸愈发狰狞。

    守护灵与宿主,两者之间的命运是相连的,无论任何一方出现异常,都会如实反应到另一方身上。

    而祸斗身侧环绕的黑红雾气,正是荒魂化的征兆!

    这也就代表着,身旁的妖怪体内的妖力正逐渐失控。

    “妖怪,压制妖力,不要被这法阵扰乱心神。”

    阿秀湛蓝的眸子内红光微闪,挣扎着看了身旁的祸斗一眼,随即点头示意。

    “吾来解决阴阳师的干扰,那只大妖就交给汝了。”

    完,祸斗深深地看了阿秀一眼,随即低吼一声,化作漫火焰径直钻入土地。

    守护灵分灵,通常情况下只是一个灵力分身,短暂给予分灵之人相应的力量。

    毕竟没有限制的分灵,人均身后开动物园的负担就足以让人精力枯竭,暴毙而亡。

    但作为妖怪的阿秀就不一祥了,同样分灵而来的,正是祸斗本尊!

    慕言作为人,为数不多的精力与灵力比做一杯满溢之水的话,那么阿秀作为妖怪的妖力,就如一条汹涌河流,流之不尽,取之不竭。

    因此,祸斗一改以往精打细算的姿态,化作火焰钻入地面。

    不多时,暗褐色的泥泞土地如同被炙烤般,隐隐散发火光。

    一缕火苗凭空出现,下一刻,瞬间爆发,漫火焰点燃全场。

    比阳光还要灼热耀眼的火焰肆虐,明亮的空霎时一暗,转而变成令权颤的赤红之色。

    “火…火烧过来了!”

    在火焰升腾的刹那,泰继脸色猛然一变,袖口符纸飞出,随即快速冲向前线,大喊道:

    “所有人不得擅离法阵,火焰交给我来解决。”

    轻声吟唱,袖口飞出的数张符纸皆是微光一闪,转瞬消失。

    轰隆~

    沉闷的雷声炸响。

    数头长相恶心的夜枭齐齐出现。

    “夜枭,挡住那些火!”

    话音落下,数头出现的夜枭们,赤红血目微光一闪,由灵石组成的腹部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紧接着,一缕缕如法丝般的电流在它们身边聚集。

    下一刻,只见那撕裂溃烂的巨大口腔内突然光芒一闪,旋即一道粗大如柱的电光激射而出。

    伴随着雷声共鸣,数道橙黄的电光住径直冲向扑面而来的火海。

    在与滔火海接触的刹那,电光柱猛然爆散化作无尽电海。

    一时间,雷电与灼烧,似是而非的噼里啪啦声充斥整片地。

    有着夜枭放电的阻拦,火海蔓延的速度为之一缓,却丝毫停止的迹象。

    见此,泰继深吸一口气,随即盘膝坐了下来。

    一张有别于其他黄纸朱砂所制的赤红符纸从怀中心翼翼地取出。

    泰继脸色一狠,直接咬破手指,将溢出的鲜红血液滴落在赤红符纸之上,随即将其悬浮在空中,而后整个人闭目吟唱起来。

    此刻,泰继要做的便是召唤他最后也是最强的式神。

    是式神或许有些牵强。

    因为两者之间并没有做过任何形式的契约。

    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是差地别也不为过,作为弱一方的泰继,只是得到强者怜悯的许诺而已。

    但即便是口头的许诺,其价值也是无法估量的。

    毕竟,他所召唤的存在,按排面,即便是三大妖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那可是只出现在神话症故事里,创造山川河流的神明。

    随着泰继的吟唱,空中的赤红符纸逐渐生起了反应。

    但在这时,一个侍从连滚带爬地凑过来,慌张地道:

    “泰继大人,不、不好了!”

    “皇、皇宫被被被被烧了!!”

    “……”

    “咳咳…咳。”

    侍从的话直接打断了召唤进城,泰继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不待追究侍从之责,便被话中庞大的信息量冲击得脑袋发晕。

    “你什么?”

    自知犯错的侍从心中更慌,但此刻有比大难临头更重要之事。

    “、皇陛下被刺客绑架了!”

    听罢,泰继是懵逼的,内心深处是一万个不愿相信。

    毕竟百年来皇死一轮换一轮,就从没出现过被绑架之事

    这样一个,登基即巅峰,常年在大院中混吃等死,即无实权,又无兵权,穷得连登基仪式都靠捐的皇。

    谁tm脑子抽了才去绑架他?

    然而,侍从的下一句话彻底打破了泰继的幻想。

    “是白狐众!”

    也只有脑子抽聊邪教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但偏偏是泰继最不愿相信的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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