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南连庐山,北接长江,是长江中游重要通商口岸,占据江湖之口,是东来西往的客商云集之地。

    贾氏兄弟抢劫的巨额财宝,不知害了多少客商性命。江遥到贾家一年也没见过贾银宝。

    这一日贾金宝和一人携手走进贾府,来人长相酷似贾金宝,只是比他年轻,瘦一些。来人正是贾银宝。

    贾府张灯结彩,备办酒席。江遥借上街办事档口,快马加鞭回到住所。江遥自打以身犯险,这是第二次回来。

    秀英喜出望外,一着急裙子绊住脚,江遥伸手扶住她,秀英有长高呢。

    江遥顾不上闲话,和包渡、秀英交代任务。让他们两个假扮夫妻,入住贾府附近的客栈,随时关注贾府动向。

    江遥在屋里站着和两人三言两语交代完,急匆匆赶回贾府。

    贾氏兄弟两手下喽啰七八十号人,一年到头论功行赏。江遥列份名单,上面备注每人奖赏额度。

    像孤狼、灰熊都是两方出手狠辣之辈,得金各十两。其他稍次之,得银各十锭。再有得铜钱几百到几千不等。江遥得五千文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贾家兄弟对手下出手大方。库中宝物贾氏兄弟并不独享,谁家遇到灾人祸大事情,另有分配。

    这些平日杀人如切瓜的恶徒,多数都是一脸凶煞之气。贾银宝看到他们中还有像江遥这等,风流清雅见之忘俗的俊美人物。

    他问哥哥:“从哪找这般人物?”

    贾金宝:“官宦子弟,家人为奸人所害,无奈之下投奔与我。”

    贾金宝手下知道江遥厉害,他不会武功但是聪明得很,把他的赌技和贾银宝等人炫耀一番。

    “雕虫技而已。”江遥谦虚地。

    贾银宝手下的弟兄们跃跃欲试,既然是高手,那就过过招,和高手过招有挑战性。

    樗蒲输赢赌酒,一个两个三个…都较量一番,贾银宝手下灌了一肚子酒。

    投壶游戏,匪徒们觉着这个能赢了吧,江遥背着身投命中率百分百。

    这子不会武功,准头太高了吧。匪徒们严重怀疑,李总管是玩樗蒲和投壶游戏长大的。

    灰熊好奇不禁问他:“李总管,官宦之家,都重视子弟四书五经,读史攻略。偏偏你对旁门左道精通得很。”

    江遥闻言,红了眼圈:“兄长所言极是。正是愚弟难以释怀之处。想家父当年望子成龙,可恨我年少无知,不解父亲一番苦心。只在这没用的地方下功夫。现在悔不当初。”江遥着,潸然泪下。

    灰熊赶紧好言劝慰,男生女相。性格也是女孩版,着话都能哭出来,男饶眼泪太不值钱。

    灰熊劝道:“李总管,切莫在哭,都怪我,粗人一个,好好地喜庆日子,提那些劳什子不开心的事干什么,多事,哥哥自罚一碗。”

    灰熊自斟自饮一碗,江遥破涕为笑,起身对灰熊道:“熊大哥快人快语,光明磊落,真英雄也。”

    灰熊看到江遥的笑容,就好像皑皑雪山雪莲绽放,一个男人笑容比女子还美。

    灰熊晃晃脑袋,眼花了吗?还是酒喝高了?不知不觉,他已经喝下三碗酒。

    贾金宝兄弟两去年做了几笔大单,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孤狼、灰熊带头给老大敬酒,依次敬下去。两位老大谁敬酒都喝,看人是双影,站都站不稳。

    贾金宝、贾银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和弟兄们开心聚会,开怀畅饮。在自己地盘卸下心防。

    子时服侍的人困得直打瞌睡,狂欢的众人还没有散场的意思。

    “你们各自回去休息,累了一,我在这守着,有什么需要我一人就能应付。”侍女、仆役谢过江遥,回去休息。

    众匪徒烂醉如泥,在大厅里横七竖柏醉倒在地,贾金宝醉倒在卧室,贾银宝四仰八叉在庭院中睡着了。

    贾府上下除了醉酒狂欢之人,仆役也都歇息。江遥从院墙飞掠出去。

    包渡和秀英一直盯着贾府动静,看到江遥出来,两人迎上去。

    包渡去报官,江遥把账簿、宝库钥匙交给秀英。

    他返身回去,庭院中贾银宝好梦正酣。江遥并不废话,上前一刀杀了庭院中的他。

    贾银宝都没哼一声,睡梦中身首异处命赴黄泉。

    贾银宝血洗客商这些年,做梦没想到,到死没做个明白鬼,不知道自己是咋死的。

    江遥来到内室,贾金宝倒在床上,像一头陪胖的猪,鼾声如雷。

    江遥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桶凉水泼上去,贾金宝睁开迷蒙的醉眼。

    看到江遥拿着寒光闪闪的匕首,酒吓得醒了一半。“你,混蛋,”他想要质问,咒骂江遥,光嘎巴嘴发不出声音。

    他的枕边常年放着一把宝剑,他想动想喊,无奈被点了穴道。

    只有一双目露凶光的眼珠子,恶狠狠瞪着江遥。他千防万防,还是栽在身边人手里。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还记得十六年前抢劫的江家商号吗?”贾金宝没想到行走江湖几十年,栽在一个少年手里。

    “你的罪行罄竹难书,不过你放心,你的罪过你的家人会替你偿还。”

    江遥用匕首拍着他的脸,贾金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这样安排你可满意?”

    江遥做个砍头手势,“男的吗,我想官府会砍他们脑袋。女的吗,都是颇有姿色的,夫人徐娘半老但是风韵犹存。”

    贾金宝知道碰上茬了,今在劫难逃。枉费他苦心经营多年,竟然识人不清。被一个少年蒙蔽,玩弄于股掌之中,还要连累家人一并遭殃。

    “对了,你的孙男弟女,男的做盗匪,女的做娼妓。也算对得起祖宗。”贾金宝已经气晕了。

    江遥又一桶水泼上去,“贾银宝已经上路,我送你去找他。哥俩搭着伴走,黄泉路上也不寂寞,很快贾家男丁大团圆。”

    江遥割掉他的舌头,腰斩了贾金宝。血水顺床铺流到地上,疼痛令贾金宝五官扭曲,他嘴里呜呜地叫骂。

    江遥一身黑衣,在烛火映照下,像地狱修罗站在贾金宝面前;“几十年积累的巨额家产,为谁辛苦为谁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江遥将匕首投掷与地,沾染上贾金宝鲜血的匕首,江遥嫌弃它腌臜。

    江遥大步离去,身后贾金宝栽到床下,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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