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薛尚成亲已经大半年,节度使心疼女儿,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节度使这里没这一。

    薛尚和凤娇时常回娘家。凤娇可是节度使夫妇贴心棉袄,棉袄隔三岔五地要回家。

    薛尚府弁老泰山家相隔不远,休沐时候薛尚携手妻子回娘家。

    薛尚老哥一个,凤娇没有姑舅公婆,家里又是仆役成群。夫妇两夫唱妇随恩爱有加。

    薛尚在老泰山面前,从来不掩饰他对凤娇的贴心和爱恋,对风娇他事必躬亲。

    姑爷愿意吃羊肉,水煮羊肉,女儿喜欢吃火锅。老泰山备下美酒佳肴,等待夫妻两回娘家。

    李固言有三子,大儿子李坚,身体羸弱。二儿子李明弃武从文,三子李福时年六岁。

    三个儿子中李福最得李固言欢心,尽管年幼,但性格才气最像父亲。

    大儿子李坚自立门户,节度使府邸旁边一座宅院就是大儿子李坚住所。

    女儿回来,母亲差人把儿子一家叫来。李坚身体羸弱,在节度府衙挂个名,在家养病时日居多。

    凤娇在母亲眼里就是娇娃,尽管已经嫁做他人妇。在母亲身边,还是会偎依到母亲怀里撒娇。

    “娇儿,看看娘给你准备什么?”

    母亲看到女儿花容月貌越发水灵,母亲心里

    高兴。招手让女儿到身边,凤娇轻移莲步,偎

    依到母亲怀里。

    “凤娇,姑爷对你好,我和你父亲很欣慰。

    薛尚家里不知旁系直系还有何人?女儿给薛家添丁进口也是你分内的事”

    母亲铺陈开一块布料,给凤娇看,预备给外孙做衣服的布料。

    “母亲。”凤娇害羞,伸手环住母亲脖颈。

    “都要当娘的人,自己倒像长不大的孩子。”母亲轻轻抚摸她的秀发,爱怜地道。

    娘两体己话。“女儿,月事来了没。”

    “嗯。”凤娇点头。

    成亲大半年,没动静。母亲替薛家操心传宗接代的事,一年没动静,就得找大夫看看。

    薛尚和凤娇还是新婚燕尔,子嗣的事情凤娇没提上日程。她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所以母亲的心思她还不能了解。

    大儿子一家人过来。儿子李坚廋得皮包骨,常年咳嗽,睡眠不好,眼圈是黑的。

    媳妇身体微胖,丈夫身体不好,媳妇也是一副苦瓜脸。

    家里常年是熬中药的味道。女儿一岁,会吃饭就喝药。

    媳妇的面色很少有晴时候。只能怨自己命不济,嫁给一位病秧子夫君。

    看到凤娇和薛尚佳偶成,两人又是如胶似漆的恩爱,不免心里羡慕且嫉妒。

    女儿是掌上明珠,连带得寒门女婿都是座上宾。儿子反倒不如姑爷金贵,心里又有些愤愤不平。总之心里就是不舒坦。

    凤娇赶上前去叫嫂嫂,接过侄女抱在怀里。嫂嫂却是一副欠账脸。凤娇嫁作人妇,倒是理解嫂嫂苦衷。

    饭菜上桌,刚出锅的羊肉直冒热气。薛尚先顾及妻子,热腾腾地火锅热气扑面。

    薛尚菜是菜,肉是肉,给妻子夹在盘里。就差喂到嘴里。薛尚做这些泰然自若。

    并没因为服侍妻子而有些许不自在,尤其是在李家众人好奇目光注视下,动作行云流水,娴熟至极。

    显而易见在家没少练习。凤娇都被众人看得挂不住脸。

    薛尚:“夫人,请用。”又环顾众人:“岳父岳母,二老请用餐。”

    大舅哥取笑他:“我这妹婿就差吃饭不能替凤娇代劳。”

    的凤娇粉面通红,薛尚不以为意,“我唯恐委屈夫人。”

    凤娇羞得低下头。将军看到女婿打心眼里疼爱女儿,女儿成婚后越发水灵娇艳,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冬季衰草连,白雪覆盖,牛羊牲畜草料不济。吐蕃地区下了两场暴雪,牛羊牲畜冻饿而死不计其数。

    吐蕃经常派股骑兵过境偷袭,到附近村镇烧杀抢掠。

    冬季黑得早,一股骑兵趁着暗夜掩护,摸进边境线附近一个村庄。村庄里炊烟升起,正是晚饭时间。

    吐蕃骑兵给马套上面罩,兜住马嘴,不让马匹发出声响。村里的狗听到马蹄声声,接二连三犬吠一片。

    村民听到犬吠声不同往日,青壮年手拿棍棒铁镐出来查看。

    此时吐蕃骑兵已经摸进村里,逢人就砍见人就杀。跑得快的,捡一条命回来,跑得慢的丢了性命。

    跑回去的人,关好门窗,任凭外面鸡飞狗跳,也不出来。

    吐蕃人如入无人之境,家禽、牲畜、粮食,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把他们眼见的东西都打包带走。

    看门护院的狗,追逐吐蕃人狂吠撕咬。待看到自己同伴被吐蕃饶弓箭射杀后,它们远远地跑开去,站在远处对着入村的强盗大剑

    直到外面的喧嚣趋于平静,村民才胆战心惊地陆续出来。查点自家财物,找寻自己亲人。哀嚎痛哭声回荡在漆黑的夜色里。

    一年辛辛苦苦的劳作收成,被吐蕃人劫掠去。后续的日子怎么过!

    吐蕃人满载而归,兴奋地忘记隐藏行踪,不虚此行回去可以论功行赏。得意就会忘形,忘了是在大唐地界。

    薛尚带领一队人马巡边,听到有吐蕃人在讲话,断断续续随风飘来。

    薛尚令士兵熄灭火把,准备好绊马索守株待兔。

    吐蕃人看到前方黑乎乎一堆,怕暴露行踪不敢点燃火把。

    几人在前面探路,策马跑过来。后面的人紧随其后。前面的马匹纷纷栽倒,马上的人摔下马去。

    前面的马倒下,后面的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抢上前来,黑灯瞎火的,队形就乱啦。

    吐蕃人没想到在这里和唐军狭路相逢。他们用吐蕃语言喊道:“保护公子。”

    吐蕃人马匹上拴着鸡鸭鹅粮食等,得手之后正准备凯旋回去,没想到和薛尚迎头碰上。

    两边的火把同时亮起来。薛尚这边有五十多人,吐蕃有百十来人。吐蕃人仗着人多,不打算绕道走。

    吐蕃阵中有一位穿银色锁子甲的将格外引人注目,吐蕃士兵紧紧护住他。

    薛尚心想好我把他拿下,擒贼先擒王,一拍马,他冲将去了。

    将手持双剑从阵中迎上来。薛尚乐了,自己送上门来,真是不知高地厚。

    他这一乐,对面将苹果似的脸蛋带了几分恼意,哼门缝里看人。让你见识见识,爷我的厉害。

    他用汉语严正声明:“唐将,休要把人看扁,爷的本事只怕吓到你。”

    薛尚想逗逗他,“乳臭未干的黄毛儿,休得口出狂言。”

    将也不示弱,“我看你就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就这三脚猫的功夫,你回娘胎回回炉再出来。”

    这位将哪里是握剑的手,拿绣花针差不多。

    薛尚一枪把他手中剑挑飞一把,旁边吐蕃士兵想要帮忙,张腥哪给他们机会。

    张腥人将将和他手下分割开来。吐蕃人干着急,靠不上前。

    “子是不是早晨没吃奶就偷跑出来?心回家你娘打你屁股。”

    薛尚手舞长枪,嘴上个不停。将手中另一把剑也被薛尚挑飞出去。将的眼睛蒙上层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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