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蓝田润玉

第五百六十六章 更改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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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忱离开京城,没见到母亲和妻儿。他不敢见母亲和妻儿,怕暴露身份,自己性命不保不说,还要连累柳叶及其河东同袍。

    一路上李忱沉默不语,柳叶理解他的心情,当年自己也曾过家门而不入,那种滋味痛彻心扉。

    回到河东,柳叶问他:“我带你去郊外,痛饮一番如何?”柳叶想要李忱发泄一下情绪。

    皇城是他的家,而他有家不能回。李忱摇头谢绝柳叶好意。自己不能给柳叶添麻烦,柳叶担当风险留下自己实属不易。

    随着时间推移,武宗性情越来越乖张暴躁。公元845年秋日的一个清晨。高仓照例叫圣上起床。

    寝帐里面扔出来一只枕头,还是玉质的石枕,哐当砸在高仓的脚边。高仓匍匐在地不敢出声。

    宫女手执烛台过来,站在一边不敢掀开帘幕。武宗只觉得身上奇痒难耐,哗啦掀开帘幕坐起身。

    宫女上前拉开寝帐,烛光照在武宗脸上,武宗形容枯槁,皮肤如同树皮一般。以前是蚂蚱口,现在皮肤皴裂,和干枯的树皮一样。

    武宗:“叫叫叫,叫魂呢。滚。”武宗抬脚踹向高仓,他现在口中滚不再是玩笑意味,而是十分暴怒的口气。

    高仓不生武宗的气,他只是心疼武宗,被丹药害到这样地步。现在就连李相也是只字不敢再提丹药二字。

    若是说了武宗愤怒劲头上来,他真的能下令斩杀大臣。所以没人敢触武宗的霉头。

    “陛下。”高仓匍匐在地,想要请示让武宗换衣上朝。接下来的话语没敢说。

    武宗起床气消了一些,“你且忙去,朕今日身体不适,不去上朝。”

    他不想坐在御座上抓耳挠腮的样子,被群臣看到。今天皮肤奇痒。“去找赵归真来。”

    高仓找来赵归真,“圣上招你前去。”

    赵归真跟着高仓往寝殿来。“高大人,圣上找我何事?”

    赵归真小心翼翼地问。高仓没好气的回答;“你心里没数吗?”

    高仓懒得搭理他,自己做贼心虚,还想从他这里套话,讨厌这类的假道士,无奈圣上听不进别人的忠告。

    赵归真来到寝殿,倒头就拜。武宗:“平身。你来给朕看看,朕这是什么情况?”

    武宗皮肤都干枯如同老者,自己看着身上的肌肤,都没眼看。赵归真膝行到武宗身边,双手捧住武宗的手,仔细地观察半天。

    “陛下,您的名讳里面水成分多,你的命格应该多一些火。本身您是水命。”赵归真给出这样解释。

    武宗想了想,也对,说得似乎有些道理。“朕更名李炎。”

    武宗为了改换命格,更名为李炎。赵归真:“陛下圣明,贫道会和上天禀报圣上的英明决定。请求上天护持陛下。”

    高仓垂头,心里痛骂赵归真,又开始忽悠圣上,关键是圣上还吃他那一套。

    群臣在宣政殿早早地集合完毕,等待圣上的朝见。太阳升起挺高了,还不见圣上的身影。武宗一般情况下不缺席早朝。

    他是个敬业的好皇帝,尽管现在上朝会的时候,容易情绪激动。但总体是个勤勉的圣明君主。

    大臣们站的时间久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李相站在前排,杜悰喊他:“丞相,我们还等下去吗?”

    李相;“等着吧。皇宫里传话,咱们在各自回到府衙。”

    杜悰叹气,现在的日子不好过,说话深浅都不行。他在后面长吁短叹,李相回头看他。

    “难啊。”杜悰叹气。

    崔慎也说:“难啊。”

    武宗改名了,得向天下宣召一声,他命令:“起驾,去早朝。”

    高仓等人服侍武宗穿衣,用膳,又派人跑去宣政殿,告知各位群臣耐心等候。

    武宗坐上软轿到达宣政殿已经是巳时。大臣们许多是下朝后在府衙用早膳。这会好了,占了一大早上,还是空肚子站着,有低血糖的,就迷糊站不住。

    周墀脸色煞白,有些坚持不住,脑门上冒出冷汗。杜悰不愧是户部官吏,从袖筒里面取出一块手帕,递给周墀。

    周墀打开手帕,里面是几个酥饼,香甜的味道让周墀精神一振。他拿起一块,大口吃掉,在拿起一块,武宗的软轿到了殿堂上。

    有一块酥饼垫肚子好多了,能坚持到下朝。他将手帕揣到怀里站好。

    武宗;“朕的名讳有改动,丞相拟定诏书告知天下。”

    皇上的名讳,他的子民是要有所避讳的。李相:“臣遵旨。”

    武宗:“众位爱卿有事启奏吗?”

    今天武宗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李相禀告:“陛下,黠戛斯派遣将军谛德伊斯人难珠等人前来上贡。”

    武宗:“宣诏使臣觐见。”

    李相诺诺连声。下朝后,李相派遣官吏迎接使臣到紫宸殿觐见皇上。

    武宗坐在御座上接见使臣。使臣递上上表。黠戛斯上表要迁徙回鹘牙帐。请求发兵和集会地点。

    武宗准奏,命令李相起草诏书,诏书上书,圣上赐黠戛斯为可汗,喻意黠戛斯出兵讨伐回鹘残部和黑车子时候,朝廷当令幽州、河东、振武、天德四镇出兵要路,邀其击逃亡之众。然后,依照回鹘旧例,颁发表文册封可汗。

    使者拿到皇上的诏书,也不耽搁,赶回去向黠戛斯复命。武宗和李相君臣相对,李相沉默,武宗:“丞相,你知道朕为什么改名吗?”

    李相;“老臣愚钝。”李相不发表意见,圣上改名字与否,和他没关系,和江山社稷没关系,纯属他个人行为。

    李相;“陛下的深意,老臣愚钝,原闻其详。”

    你想说就说,我洗耳恭听就是。李相很配合的样子。武宗;“赵归真说,朕命格是水命,缺火故而改为炎。”

    李相违心地说:“陛下圣明。”

    赵归真这个妖道,明明时给自己开脱罪责。李相心疼武宗,抬头看向武宗,手脸暴露的地方都成了什么。他眼中露出痛惜的神色。

    武宗下意识地将手往龙袍的袖口里面缩,自己被臣子给同情了,这不是武宗乐于看到的。他忌讳别人看他的目光有异样。

    更痛恨同情的目光。即便是李相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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