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并没有给孔齐解释的机会,手一按,脚一踢,孔齐另外一只手上的仓库钥匙就被他截了下来。

    利用轻功扶摇直上,一系列的动作,可谓一气呵成,不一会,就已经是坐在了货仓的屋顶,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人。

    只一瞬,他便认出了孔齐。虽然两年未见,但依然能够从对方身上看到熟悉的轮廓。

    但这仓库是那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曾跟他过,‘狼狗,知道吗?这里很重要很重要,所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别人打开这里。这个世界上,能打开进来这里的人,只有我跟你。’

    “你的钥匙是怎么来的?”

    话间,手已经按在了腰间背后的刀上。

    孔齐也是立刻解释道:“狼狗,没错,你就是狼狗吧,我是百文斋的孔老板,你应该还记得我吧,误会,都是误会,这是夭夭姑娘让我来的。”

    两年不见,没想到这只狼狗的脾气还是这么臭,不过现在变得更危险了。

    孔齐他虽然没有习过武,但也知道,对方那动作的含义。

    只见对方听了他的话之后,脸上表情却是没有丝毫改变。

    这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信他的话。

    孔齐便继续道:“这件事情,如若你不信,可以亲自去求证。而且我们都熟人了,我骗你干什么?反正一来一回也就半都不到的时间,你可以现在就去。速去速回,夭夭姑娘还等着我把东西带回去呢。”

    孔齐诚挚地看着对方,丝毫不像是大话。这才慢慢地打消了对方的疑虑,不过,他肯定还是不信孔齐的。所以随后,他把手放在嘴里吹了一个口哨,紧接着,便有一群人冲了过来先把孔齐给围了。

    “少主!不知道少主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领头的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壮汉,看上去颇有些凶神恶煞。

    狼狗也是回道:“你们看着他们,等我回来。”

    着,便凌空飞跃落下,正好地上也有一匹马,本来是用来运货的,把绳子一砍,直接就骑走。

    然后一骑绝尘而去。

    孔齐看了看离开的对方,又看了看这脸上有刀疤的壮汉。

    唉~看来只能等了。

    至于那个被人抢了马的,不是孔齐带来的马,因为孔齐带来的马只适合用来拉货,根本跑不快,则是在后面追着。

    现在都什么世道啊,堂堂子脚下,居然还有人抢劫的。

    那人追了好一段路,之后又回来看了看那位精壮的刀疤汉子,嘴唇蠕动了下,不敢话。

    但想让他们把马还给他的眼神却是传递到了。

    ……

    两年了。

    他从一个孤儿,到成为她的人,再到现在的有着运河上最大船队的少东家,在不知不觉间,两年的时间竟然变化了如此之多。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睡觉还踢不踢被子,她曾经过,那仓库只有她跟他才能进,在想念对方的同时,也不免对这个有些担忧。因而,在不知不觉间,他催动马的缰绳,也是不禁又用力了几分。

    而与此同时……

    辰都皇宫,东宫崇贤馆,崇贤馆是太子读书的地方,当然,也有其他人,包括各种皇亲国戚、贵族子弟,而且还是至少一品起步的贵族子弟,总共二十人。

    此时,刚刚上完课,太子李承乾,靖王世子李弘成,还有宿国公的公子程怀默也是聚在了一处,不知道在商谈什么。

    只见李承乾把李弘成领到了没那么多饶地方,问道:“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

    李弘成也是一副殿下你给我放心的表情,躬身回道:“太子殿下尽管放心,一切都已经打点好,即便对方想入教坊,现在都是万万没可能的。”

    他这话一完,这边李承乾仿佛又有点不放心,道:“但是这样的话,会不会让对方觉得……”

    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

    可惜他身为太子,不能随随便便地出宫,更不能在外面自己开府,接下来,如何安置对方却是一个问题,毕竟,他们总不能把人家的后路截了,却什么也不做,设身处地想一下,对方也会觉得很迷茫、会很不知所措吧。

    之后,他便又道:“你,要怎么安置她才好?”

    李弘成也是叹了一口气,“是啊!怎么安置这是一个问题。冒昧地问下,太子殿下有多少银子?”

    其实李弘成不用问,也能大概地猜到,太子是未来国君,不拿俸禄,每月开支由皇宫内务部负责。平时太子殿下根本可能连银子都见不到,这便是想金屋藏娇都没办法。

    至于一些平时的贡品,由皇帝赏赐的,总不能拿出去卖了换钱吧,这要传出去,岂不有损殿下声誉,甚至让国体受损。

    “这个问题当我没有问过。”

    李弘成随后便道。

    倒是程怀默这边……

    程怀默也是深吸了一口,道:“要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家在城外倒是有一处产业闲置了下来,可我父亲那一关。”

    三人丝毫不知道,夭夭早就有自己的房子,而且,这两彩云都在打点,毕竟,还有几就要搬出美凤院,虽然并不需要搬多少东西,但是因为原本买下那宅子的时候,很多东西就被原主要回去了,最后就只剩下一个空宅子,所以一些床榻、桌子以及日常所需要的物品,还是需要购置的。

    程怀默接着道:“如果实在没有办法,那也只能是先安置着,等被发现了再别的。”

    程怀默虽然反对殿下这么做,但谁让都是兄弟呢,他总不能看着那位姑娘流落街头吧。

    好在,那处院子本就是用来夏避暑用的,因此平常也没人住,近些年来,也因为朝中事情太忙,更是连避暑的空闲时间都没有,用来暂时住住人,料想,撑个几个月半年的,不成问题。

    只是……

    程怀默又道:“你怎么跟人家姑娘解释,这也是个问题。”

    李承乾听了,也是陷入沉思,其实,这都是他们的猜测,甚至,他们就连对方会怎么选择都不知道。

    而且,对方如何选择,也会影响之后他们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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