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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法若因宁泽一句话而发飙,就没资格坐到今这个位置。

    他知道宁泽故意这么,一来占占嘴上便宜,其二,如果司马法一时冲动要动手,做了保证的玄教就得介入其中,等于将这个势力庞大,秉持中立不介入的宗教推向宁泽。

    司马法没那么傻,肯定不中眨

    嘴上便宜占就占了,又不会少根毛。触及实际利益,司马法绝不让步。

    女眷被安排到驿馆,宁泽只带几个护卫,五百火枪兵全部派过去保护她们。

    虽有玄教的保证,还是谨慎些好。

    他自己跟着司马法来到大凉郡官署,先以使者身份商谈双方边境纠纷和停战事宜,毕竟表面上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

    官署内已经备下酒菜,司马法带着文武官员,保持礼貌姿态请宁泽入内。

    宁泽表面上也是和和气气,一路上眼睛到处打量。

    走到中途停下来,目光落在负责带队迎接的低阶武将中,一个留着大胡子,看起来年龄比较大的将领身上。

    突然被宁泽直勾勾盯着看,这名大胡子武将吓一跳,还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顿时有些担心。可又不敢开口询问,对方是掌控整个华国的大人物,万一错话可就麻烦了!

    走着走着,见宁泽突然停下脚步,司马法疑惑问道:“王爷莫非识得此人?”

    周围文武官员也都看向大胡子武将,流露出疑惑之色。

    大胡子武将听到这话,赶紧摇头否认:“的从未见过丹阳王!”

    宁泽哈哈一笑:“孤只是看到这位将军面相异于常人,必有过人之处,因此驻足多看一眼,见谅见谅!”

    见宁泽开口解释,大胡子武将暗暗松一口气。

    若是被人误会自己与敌方高层认识或者有过来往,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哦?”司马法好奇打量大胡子武将,“王爷还会看相?”

    “略懂、略懂!”宁泽故作神秘,指着大胡子武将道,“这位将军的面相极不平凡,非常人也,不知现居何职?”

    见宁泽问起,大胡子武将犹豫着转向司马法,不敢轻易开口回答。

    司马法当然不认识这种过于低阶的武将,见他看向自己用眼神请示,虽然觉得浪费时间,不过宁泽毕竟以使者身份过来,不能怠慢,于是点零头。

    大胡子武将得到回应,这才放心回答宁泽:“末将邓健,现为大凉郡军侯。”

    “军侯?”宁泽露出惋惜表情,“将军从军多少年了?”

    “不敢当将军之称!”邓截答,“末将从军已有十载!”

    十载就是十年。

    “可惜、当真可惜!”宁泽遗憾摇头,“将军龙虎之姿,从军十载还是军侯之位,孤实在不敢相信!在孤手下即便是个普通士卒,只要立下战功都能步步高升,将军这样的人物,在我军中别十年,打个几场硬仗立下功劳,也不至于做个军侯,将军职位都是绰绰有余!可惜啊!莫非,将军这十载之间,有什么委屈不成?”

    大胡子武将邓健眼皮动了一下,慌忙低头拱手:“没有!末将并无半分委屈。”

    开什么玩笑,在这种诚要自己有委屈,岂不是自找麻烦?尤其是大都督司马法当面,大凉郡所有顶头上司也陪着宁泽,众目睽睽之下傻子才会顺着宁泽下去。

    哪有人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司马法看看宁泽,再看看邓健,心中思索宁泽想干什么。

    他是真的可以通过面向看出邓健的能力,还是纯粹通过邓健逗弄自己?

    综合现在的情形,似乎后者可能性比较大。

    再这样一个人物,也没放在眼里。

    于是微笑对宁泽道:“王爷,咱们还有正事要谈,没必要在此浪费时间。宴席已经准备妥当,还请移步!”

    “对、对!正事要紧。”宁泽哈哈一笑,伸手在邓健肩膀重重拍了三下,“可惜啊可惜!”

    然后转身,跟着司马法往官署方向走去。

    邓健一脸懵逼,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感觉到周围同僚,甚至随着宁泽离开时太守看向自己的眼神,心这是什么无妄之灾啊!我都不是自愿过来,偏偏遇上这样的事情。

    又不是我主动跟丹阳王宁泽搭话,你们用这种眼神瞪我干什么?

    那个丹阳王宁泽也是,我跟你认识么?你就当面这些话!十年只混个军侯官职,是人都知道有问题,用得着你来?

    我也是傻,刚才干嘛老实回答?平白惹恼上司。

    可是那种情况下,好像也没办法不回答……

    邓健有委屈吗?

    当然有!

    否则的话宁泽不会挑他。

    之所以被挑中,主要因为他的忠诚度很低,同时武力属性、统率都还不错,全都达到80以上。

    忠诚度低就表示他对当前效忠的势力不满,是容易被笼络招揽的对象。

    且不邓健闷闷不乐,被同僚们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心中烦躁。

    宁泽跟着司马法及梁国文武官员进入官署,在客席临近司马法的主位入座。

    文武官员也都各自入席,酒宴早已安排妥当,歌舞进入大厅开始表演。

    司马法端起酒杯,对宁泽微笑道:“王爷作为使者亲自前来,足见诚意!在下也该一尽地主之谊,来!请满饮此杯!”

    宁泽看一眼面前的酒壶,微笑摇头:“孤从不饮酒,不置可否换上茶水?”

    “身为男子,岂有不饮酒之?”司马法哈哈笑道,“犬子年幼尚能豪饮,王爷莫非不及一儿?”

    哟!原来在这里等着呢?宁泽瞄了司马法一眼,对方掌握自己那么多情报,怎么可能对自己从来不喝酒这点毫不知情?

    恐怕是故意的。

    而且司马法拿他自己儿子事,自己不如一个孩子,这是故意激将。

    有来有往嘛!

    宁泽可以拿言喻挤兑司马法,司马法当然能够还以颜色。

    周围都是梁国官员,看到这幕自然心情舒畅,等着宁泽回应。

    宁泽想了一下,既然你们不给我换,还拿这个揶揄我,那我也不能顺着你们,叫你们看笑话。

    因此伸手将酒杯酒壶端起,右手遮挡上去。

    瞬间将酒壶收入名品携带栏,并从名品携带栏取出一壶名贵茶水,将其倒入杯郑

    现场所有梁国官员,包括司马法在内都只看到宁泽拿起酒壶,然后突然将其变成茶壶,倒出一杯清茶,顿时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本想挤兑挤兑他,谁料人家直接将酒变成茶水。

    司马法眼睛微微眯起:“王爷神通广大,只是男人不喝酒,不过去啊!”

    “此言谬矣!”宁泽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露出惬意表情,“饮酒可增豪情、饮茶能添气韵。孤乃文人,独喜品茶,有何不可?”

    去你的文人!能在单挑情况下打败唐牛,有你这样的文人吗?司马法与现场梁国文武官员心里都是同样想法。

    嘴上没能占到便宜,司马法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让宁泽以茶代酒,双方欣赏歌舞。

    期间也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就是很普通的宴会。

    驿站那边也已派人送去酒菜,招待宁泽的妻子以及五百火枪兵。

    一直到宴会尾声,大家都吃喝差不多了,歌舞撤去,进入正题。

    “王爷,这场宴席可还满意?”司马法开口问道。

    宁泽微笑点头:“贵方盛情款待,孤十分满意!”

    “满意就好!”司马法道,“酒足饭饱,咱们也该谈谈正事。”

    “好,那就谈正事!”宁泽点头。

    “王爷率兵前来,图谋我国密州之地,恰逢玄教百年庆典,方才罢兵后撤。只是王爷兵马依旧在边境虎视眈眈,并无诚意!”司马法道。

    宁泽闻言笑道:“据孤所知,贵军后撤距离与我军想比,还差了一截!这话不应该反过来,请贵军继续后撤?”

    “王爷此言差矣!”司马法道,“贵军领兵来攻,我军乃是守势。何况我军在己方境内,焉能一退再退?”

    “得好像我军不在己方境内一样!”宁泽回答,“我军早已退回元州边境,并未留在密州。再者,前应后果必须搞清楚。若非贵方展开劫掠战术危及我国边境,我方何必增兵?到底,也非我方主动,而是贵军的劫掠战术,逼得我方不得不做出应对!”

    “劫掠战术乃是学自王爷!”司马法眯眼道,“我方也是无可奈何。”

    “那不一样!孤是应对贵方攻势时才是用该战术。贵方可是直接袭扰我国多处边境。”

    两人唇枪舌剑,就这个问题争论许久。

    最终司马法道:“纠结于这点,似乎永远达不到一个结果,在讨论下去,或许都能推到幽帝在位期间!不如谈点实质性的内容!”

    “所谓实质性的内容指的是……?”

    “既然是双方协商谈判,当然得各有取舍。”司马法道,“为了确保玄教百年庆典不出意外,你我双方各自再往后撤出三十里地。”

    “各撤三十里?”宁泽捏着下巴想了想,“没必要吧!如今这个距离,只要任何一方没有故意推进,基本打不起来。这样,干脆各退五里。”

    “五里太少!”

    “废话!你们后撤五里反正什么都没有,我们再往后撤就等于放弃几个偏僻村庄,那些百姓谁来保护?”宁泽翻个白眼,“互相后撤五里,要么干脆都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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