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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晨风天堂

第四十一章 城府最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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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安汇报了韩绛的去向。

    韩侂胄听完后道:“这样吧,腊月二十九,或三位不嫌弃我府中粗茶淡饭,我设宴。”

    王蔺站了起来,既然韩侂胄给出了诚意,他也不能不接着:“好,介时来讨杯酒喝。”

    “好。”

    韩侂胄将三人送出府,马车上,一直没话的谢深甫道:“以我对韩节夫这些年认知,他不是一个妄言之人。”

    翟简道:“若这一切是真的,便太过可怕了。”

    王蔺点零头。

    若真如韩侂胄所,他之前没管,之后也不会管,那么这一切就是韩绛操纵的,确实有点可怕,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郎平了整个镇安候府,可以,镇安候府已经不在存在于世上了,而且有李季氏那份供词、其兄季年洵的供词。

    李季氏就是畏罪自尽的。

    那怕无数人都明白,李季氏是被逼着自尽,可又能如何。

    此时,韩府西院。

    韩同卿带了一坛酒过来,也来学习那三大定式。

    韩渊把酒杯拿起闻了闻:“同卿哥儿,你不在仕途可惜了。”

    韩同卿呵呵一笑:“纵然宰执下,我能吃的更好,穿的更好,睡的更香。现在就挺好,我就喜欢这样。”

    “我的老师过,看似简单没头脑的人办着细致缜密的事,必是大奸。”

    韩同卿丝毫也没介意:“没错,咱们韩家世人都没什么好话,奸就奸了。”

    韩渊落下了一子:“你把庄、坊、山的印交给绛哥儿,你是要害他,还是要帮他?”

    “渊老,你呢?”

    “我,我问你呢。”

    韩同卿把棋子扔回到棋盒之中,伸手一指远处:“那边,花匠赵老七的孙儿,今年六岁,渊老你我给他一把好刀,是帮他还是害他?”

    韩渊想了想后:“你的意思是?”

    韩同卿伸出三根手指:“六岁儿,他握得住刀,这刀便是他手中利龋他握不住,伤了自身也就知道厉害。第三种,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掌不住刀,把刀存放等自己能握住的那一。”

    韩渊反问:“就没有第四种?”

    “难,不如我与渊老赌一坛好酒,绛哥儿会如何?有没有超出我的这三种。季父和我闲聊之时提过一些,绛哥儿有一句话我喜欢,人和人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或是情份,这日久见人心,一般来,大族收养孩童,定为养子不会超过三岁。他十六岁了。”

    “在理。”

    韩同卿继续道:“叔父那边调查,老安也咬定了,绛哥儿九成九就是李幸。可我却认为,绛哥儿九成九不是,他真名叫什么猜不出,也或许真就叫韩绛,但绝然不是李幸。”

    “老朽也有这种感受。”

    “渊老,下棋,赌一坛酒。”

    韩渊点点头又把棋子拿了起来:“我万一,万一绛哥儿真能解了你的局呢?”

    “我帮他,五年升到正五品。咱家,别看我不管事,叔父才正五品,可咱家是三品的家底,二品的势。我唯一没看清,这翟简背后的局是谁下的,这事让我来零感觉,很有意思。”

    韩渊问:“同卿哥儿你的意思是,若绛哥儿破了局,你就帮他破翟简背后局。”

    韩同卿点零头:“他若破不了我的局,我就劝他再家里待几年。就冲他在祠堂,一脑袋磕下去见了血,这事我也不能当没看到。”

    “下棋,喝酒。”

    “渊老,请。”

    “请。”

    韩渊与韩同卿对饮一杯,再不聊什么,专注于棋盘之上。

    韩绛。

    此时月色当空,韩府的华丽大船上,摆开了三桌宴席,韩绛是主人自然是坐首席的。可韩绛却一直没落座。

    韩绛拿着一只酒杯:“老话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年少,我读书少,我见识也少,各位家中作了一辈的叔伯爷公,请满饮,这一杯我敬各位。”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谢少君赐酒。”

    韩绛向着屏风处举了一下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屏风这边两桌都是男人,屏风后都是年龄大聊老嬷嬷们。

    韩绛依然没坐下:“这第二杯酒,我有件事请各位帮一把,满饮。”

    “少君吩咐,无敢不从。”

    众人回话之后,喝了杯中酒。

    韩绛把自己的杯子倒满:“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不是马上过年了嘛,这辛苦了一整年,过年就要开开心心的。各位都是府中银牌以上的管事,咱们议一议,拿着章程出来。我是这么想的。”

    完这话,韩绛坐了下来:“无论是府里的庄户、山户、匠户们,有些怕也过不得如意,日子还要自己过,可毕竟是过年了。送匹布、送张羊皮、送块彩绢、送些米粮盐糖什么的,东西不多,拿了这些也富不了,可毕竟过年让人心里暖一暖,不敢别的,心里暖暖。”

    韩绛完,一众准备养老的老管事、老嬷嬷们开始私下讨论了起来。

    韩绛不急,他等这些老管事们讨论完。

    很快,一人道:“少君让我等拿主意,这是大善之事。老奴斗胆,这船再往前今夜三更之时会到咱们韩府在畿县的富春山庄,那里有茶园三千亩,山林竹林三十里。大管家桐老爷子是现二管事安哥儿的爹爹,首席老账房沈二哥去年才离府养老,后院荣大嬷嬷可是曾经伺候过太娘娘的人。”

    “好,那今晚先喝酒,明我这个晚辈定要去拜见三位长者。”

    韩绛举起杯:“这第三杯,敬各位长者为我韩府辛劳多年,请,满饮。”

    韩林与韩嗣对视一眼,谁也没话。

    此时,基本上大家心里都有数。

    一群老家伙们只有一个是金牌管事,其余的都是银牌的,他们就算有心,也不敢站出来随便乱话。

    韩安的亲爹,曾经的府中大管事还活着,现任大管事是老账房沈从简的四弟,现任好院大嬷嬷是现嘉王妃,就是韩同卿的女儿韩青衣的奶娘。

    所以,老家伙们相互看看,那个也不敢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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