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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晨风天堂

第六一六章 一份军报,一份政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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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过是位战略家、谋略大师,可他不是宫斗专业户。

    看刘过没反应过来。

    韩侂胄又说:“我再问,就雷馈所言,是阎美人送出来的,但是不是阎美人的。有没有人‘偷’,就算是寻常宫女的,这事都不是小事,更何况怎么可能是寻常宫女的。我亲自去查,先生帮我分析一二,这事连同宗室要给官家过继宗室子立为太子的事情连在一起,由不得我不多心。”

    刘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韩侂胄又说道:“你只想到了官家,却忘记了太上皇的太妃们也很年轻,我有一种预感,这事怕又是一件惊天大案。”

    “东翁高见,此事确实不能轻视了。”刘过也品出这其中不寻常的味道了。

    虽然品出了这不普通的味道,可刘过内心却也没把这当回事。

    大宋皇宫内的冤魂还少吗?

    大宋朝廷之上的混蛋更多。

    刘过手上有一份军报、一份政报,因为韩绛外出,所以他并没有给韩侂胄看。

    在刘过眼中,韩侂胄未必理解这份军报与政报的价值。

    事情往前推,这事发生在宛城东北靠近许州的防线上。

    时间在腊月二十八。

    年,对于许多来而言叫新年、大年。对于穷人来说,还有一个词叫年关。

    腊月二十八,趁着天蒙蒙亮,许州西边约二十里,有一处山谷,许多人携家带口,背着简单的行李逃往宛城一带。

    这时,金国讨债的行钱追到,通知警戒的金军并发现了这批人。

    这些人拼命的逃。

    终于,他们到了金国与宛城军之间的中立地带。

    金国的行钱给了金国汉军士兵好几串钱,金国汉军士兵拉着刀就准备抓人。

    宛城军汝州所属襄阳守军。

    这里有许多是难民训练的新军,也有金军汉军的逃兵,当然少了不了宛城军的老主力人马,还有一些来自瑶民、僮民、苗民的兵马。

    哨兵与巡逻的士兵看到金军的兵马,立即示警,后退进入工整。

    巡逻的小队正走到战鼓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战鼓敲响。

    一名队正却走了出去。

    身高五尺半,他这身高在大宋禁军筛选中第一轮就会被淘汰,因为个头太低。

    宋一尺折韩绛穿越着三十一点六八厘米,也就是说这位身高还不到一米七。

    队正,五尺半。

    他姓白,因为个子低被人戏称为豆子,反正没个大名,他就叫白豆子了。

    宛城军开战,两次对金国的攻城战中,他拿过一次首登,一次首斩。

    积功升职,现在他是队正,领百人。

    白豆子走到那群逃难的人身后,将手中的刀插在面前的地上。

    金国那边行钱叫嚣着:“把这些穷鬼给我们送过来,否则要你好看。”

    白豆子没搭理这行钱,在他心目中他已经是武官,属于有身份的人,低贱的行钱不配和自已说话,当下伸手一指金国汉军带队的武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金国汉军的武官问:“什么地方?”

    “我们宛城军所属汝州的地界,滚吧。”

    金国行钱正准备挑事,白豆子一手按住刀柄一手指向金国汉军:“他这等贱类若再说一个字,我就要你们一颗人头。这里是我汝州襄城,越过界限之人是否有罪,由我襄城知县事论处。”

    “滚……”

    一人,身高五尺半,面前着近百名身高对少六尺半的金军汉兵,用气势逼退金国汉军。

    那金国行钱果真不敢再说一个字。

    白豆子回到防线,用刀鞘给了巡逻的小队正脸上就是重重一记。

    有军中司马发问:“何错,何罪?”

    白豆子黑着脸,指着面前身高八尺的巡逻队小队正说道:“区区不到一百金兵,你敲战鼓聚阵,宛城军的兵命可以丢,脸不能。罚负重三十,连续十日十里往返。”

    军中司马查了条例,遇小股金军靠近,顶到天就是发号示警,战鼓是金国大举来攻才用的,属于全城警戒的级别。

    而之前,许多巡视的士兵连示警都不用,直接就迎上去把金兵打回去,或是再抓几个俘虏回来,只传讯给哨兵留意便是。

    这份战报,刘过喜欢。

    喜欢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看到了那消失了几百年的血性与骨气。

    一个寻常的领百人的队正就有这样的气势,宛城军的未来是可以期待的。

    纵观大宋立国二百多年,以前对辽的时候,边关士兵能躲就躲。后来对金国,边境的士兵能跪就跪。

    这样的硬气,当真是几百年没听说过了。

    当然,这一切要给钱皓桁记首功。

    临洮城外对金国扦叉千户硬碰硬的一战,打出了血性,也让人把骨气捡了回来。

    虽然战死许多真正的勇武精锐,却是值得的。

    有着更多的勇武之士让临洮军、宛城军变的更强。

    刘过手上另一份,这事刘过自已感觉很爽,但却不知道其他人怎么看。

    刘仙伦回到宛城,在新年前干了一票大事。

    他依旧摊丁入亩的规矩,征了登封县所属八千多亩田的税,还抓了抗税的人一百多个送去挖矿,同时砍掉了八颗脑袋,理由就是持械抗税。

    这事,刘过认为干的漂亮。

    但宛城军内部还有议论,并没有完全统一思想,因为这八千多亩并不是大地主、豪绅、贵族的土地,而是和尚的。

    为这事,钱皓桁、辛弃疾,赵方、翟笱四人已经亲赴宛城,要给这事下了定论。

    除了这两件正经事之外,还有一件不怎么重要的小事。

    根据派到金中都的细作汇报,李喜儿狂饮三日,醉的几天几夜,然后独自一人坐在城头发呆了一整天。

    刘过知道,这是真的伤心了。

    好多钱。

    预测不会低于八十万贯的损失,别说是李喜儿这原本就刚刚暴富的,就算是临安城韩家突然一夜损失八十万贯,都是断根骨头的重伤。

    再说韩绛的船队。

    曹若慕终于有感受到书中描写的南方了。

    在船上,火炉就早不再使用,天气也越发的热了起来。

    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变化,昨个还能穿得住春装,今个就感觉到春装都热,窗外的风都是温热的,象极了夏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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