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的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才抬头看傅靳城。

    见他脸色阴沉得厉害,慢慢放开了小宝。

    “傅先生,也来了。”

    小宝发现秦溪有些怕他爹地,鼓着腮帮子回头,用眼神告诉他爹地:不许欺负溪溪。

    傅靳城自动忽略了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宝,一双黑眸将秦溪锁住。

    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长记性了?”

    秦溪无从争辩,默默点头。

    “把车钥匙拿出来。”

    听闻他傅靳城的话,秦溪惊讶地抬头,他难道要开她的车回去?

    随后见一个保镖从傅靳城身后走出来,才恍然。

    不过想到两人要坐在一起,她又小小地反抗了一下。

    “傅先生,我可以自己开车的。”

    傅靳城眼眸一深,里面是一片令人发寒的冷意。

    秦溪识趣的把车钥匙交给了保镖。

    上车后,她有些紧张,于是把小宝当抱枕抱在了怀里。

    小宝开心被她抱着,乖乖地做着“抱枕”。

    傅靳城没理他们,拿出手机来看。

    到家后,秦溪不管傅靳城,抱着小宝率先冲了下去。

    等到把小宝哄睡了,她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门。

    看到傅靳城房间的灯还亮着,她又悄悄地走了过去。

    连敲了两下门,里面没反应。

    她附耳在门上听了听,确定有动静后,试着拧了拧门锁,发现没锁便拧开了门。

    里面的灯光从打开的门缝中洒出来。

    她伸着脑袋往里看。

    傅靳城的房间很大,但是放置的东西却很少,所以显得冷冰冰的。

    跟他这个人一样。

    她刚走进去,里面什么动静都没了。

    正打算朝里间走去时,一道沉冷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

    “你要做什么!”

    秦溪像是受惊的猫,直接在原地跳了起来。

    人还没回头,话已经蹦出了嘴。

    “我找你。”

    待回头看到傅靳城后,她就呆住了。

    傅靳城刚沐泽,上半身空无一物。

    那白皙的皮肤,紧实的胸肌,分明的腹肌,无一不是比例完美,引人遐想。

    而且他的头发还湿着,凌乱地趴在头顶,让人更是血脉贲张。

    “找我?”

    偏偏他的声音还低沉磁性,秦溪感觉自己要流鼻血了。

    “啊,对。”她点头。

    “什么事?”

    “我是想问你……”

    秦溪正说着,那边的傅靳城就迈步走过来了。

    他就像是行走的荷尔蒙,直接让她的思维卡顿。

    傅靳城见秦溪的视线僵住,幽深的眼眸飞快地滑过一丝暗光。

    随后,他抬手想拉住她。

    哪知刚碰到她,她又跟兔子似的蹦跶开。

    手僵在半空,让傅靳城的敛色瞬间冷了。

    “过来。”

    冷冽的语气含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秦溪摇头,“我觉得这样挺好。”

    “恩?”冷音上扬。

    秦溪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乖乖站了过去。

    为了不让自己再度忘记,她立刻就开口了。

    “傅先生,我找你是想问你,什么时候能安排见我爸爸?”

    傅靳城看着因为她两次蹦跶露出睡袍的精致锁骨。

    白皙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莹白的光泽,像是一块毫无瑕疵的美玉。

    他眼眸一深,“这么迫不及待?”

    秦溪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认同地点了点头。

    “我爸爸被拘留了很久,我希望能尽快看到他。”

    刚说完,她的脸就被傅靳城的手盖住。

    她浑身都绷紧了。

    “你在命令我?”傅靳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秦溪摇头,忍住被他掌心磨蹭带来酥痒感。

    “没有,我只是希望能快一些。如果能早点见到爸爸,说不定能多知道一些内情,帮他……”洗清罪名。

    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傅靳城含住了。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一举深入到了她的腹地,纠缠着她的舌头,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她伸手想推开傅靳城,奈何力气太小,根本推不动。

    而傅靳城却因为她的触碰,引燃了体内的燥火。

    他的手紧紧箍住秦溪的腰,断了她的后路,将她狠狠抱在怀里。

    她的唇甘甜如蜜,香醇似酒,浅尝之后便罢不了手。

    秦溪起初还能抵抗,到了后来,她也沉迷了。

    等到她整个人腾空,再被压在了床上,她身上猛地一凉,她才惊醒。

    低头发现自己只穿着一件吊带睡衣,而且傅靳城正亲吻着她的脖子时,她脸色大变,大力地推开他。

    “不要!”

    傅靳城被推开后,黑亮的眼眸猛地一暗,怒火在眼底跳跃。

    可是对上几乎红了眼的秦溪,他只能压抑着。

    秦溪见他额头青筋都突起了,知道他肯定是怒火中烧。

    她忍住心里的张惶和紧张,低声又问:“那我爸爸的事……”

    傅靳城闻言,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语气冷然。

    “公平交易,是有代价的。”

    秦溪瞪大眼睛,惊讶道:“我们不是说好,我陪小宝,你帮我调查我爸的事情吗!”

    傅靳城冷笑,“我要反悔,你又能怎么样。”

    “我……”秦溪一愣。

    下一秒她的神情又变了,清亮的眸子透着坚定。

    “傅先生,不是食言的人。”

    傅靳城因为这句话猛地一怔。

    低头看着眼睛黑亮,一脸坚定的秦溪,眼底的暗涌疯狂作俑。

    秦溪见他眼神一变,像是要将自己生吞了一样。

    不知道自己的话错在哪里,心里忐忑不已。

    “傅先生,我……”

    傅靳城没耐心等她说完,猛地松开了手,背过身厉斥道:“出去!”

    “傅……”

    刚说了一个字,秦溪就对上傅靳城如同燃着火的眼睛,登时不敢再说。

    她一刻都不敢耽误,从床上下来后捡起自己落地床边的睡袍,小跑着冲了出去。

    待站在门外,她还心有余悸。

    傅靳城喜怒太无常,太可怕了。

    自己以后还是不要跟他单独相处了。

    门内,傅靳城如同一个冷漠的雕塑一般面对着一室寂静的站立着。

    半晌后,他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上面还有秦溪的余温。

    翌日。

    昨晚被傅靳城吓到而噩梦了一夜的秦溪精神不是很好,到了公司后,她先去洗手间补了一个妆。

    陆氏的洗手间是按照最顶端的商场标配修的,每个隔间都自带着补妆镜,所以她可以很自在地化妆。

    而洗手间一直都是公司的八卦圣地,所以秦溪很不意外地听到了两个同事在说八卦。

    只是她没料到,他们的八卦竟然跟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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