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到位了吧?”

    “嗯!”

    阿史那月满脸彤红的点头,目光交接在一起,手指突然交叉在一起,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憋出了一句话“我想要个孩子!”

    “啥?”

    不远处,薛仁贵闻言整个身体都晃了一下。

    啥情况?

    他连忙转身就走,这话不能再继续听下去了。

    秦寿此时也懵逼的不行,整个人都是晕乎的,眼珠子瞪着老大的看着阿史那月,“你没有喝酒吧?咋说这种胡话呢?”

    彼此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

    阿史那月抬头看了看秦寿,然后神情异常认真的说道:“之前是你说的,有事情让我来找你,现在我们的族人已经在草原之上立足了。”

    “我想了很久,想让族人们能过上安定的生活,就必须自己强大起来,而不是依附其他人,趁着西突厥的咄陆可汗和其他可汗国打的不可开交,这是最好的机会。”

    “我逼着你和我成婚,只是想要个孩子”阿史那月把心一横,挺胸直言道。

    “呃”秦寿挠头,看着阿史那月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不成婚,只是要个孩子?

    “不不”

    秦寿直摇头,哪怕他承认自己确实有心动,但是依然难以接受。

    倒不是说叉不开腿,而是情感上过不了这一关,哪怕是在前世,自己也是秉着认真负责的态度,从来不干这种提上裤子就不管了的事。

    秦寿岔开话题:“你怎么来的?”

    “我是随着堂哥阿史那贺鲁来的,他是咄陆可汗的手下,此番前来,是想归顺大唐的。”

    阿史那贺鲁?

    射匮可汗?

    秦寿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隐约想起了这个人,咄陆可汗有一名手下叫这个名字,骁勇善战。

    前世对于这个人的没有太大的影响。不过,之前攻打车鼻可汗的时候,他除了对东突厥有所了解,对西突厥也做了一些工作。

    西突厥这段时间也不安生,最强大的是咄陆可汗。咄陆可汗兼并了其他可汗国的一些领土,在西域称霸,岳父为了制约咄陆可汗,册封了一个反对势力即射匮可汗。

    射匮可汗在大唐的支持下,发兵把咄陆可汗赶到了西边的吐火罗国(今属阿富汗)。

    如此说来,这个阿史那贺鲁是看到射匮可汗追杀咄陆可汗时,意识到自己的部众保不住了,所以过来归顺大唐?

    秦寿惊异于阿史那月的狂野,殊不知,此刻她此时藏在自己背后的双手已经紧紧的攥在一起,指节被握的发白,紧张兮兮。

    看着秦寿的神情,阿史那月心中有些发慌,但眼睛却一眨不眨,“为了族人,我不能嫁人,只能来找你了。”

    她的目光极度的认真,因为她说的是实话。

    为了族人,也为了自己,需要有个孩子,而且不能是草原上其他部落头领的孩子,要不然自己的族人会再次沦为其他部族的附庸,依然无法摆脱命运。

    想了想去,秦寿无疑是最好的选择,眉目疏朗,逸群之才,风度袭人,谈笑间让人心生摇曳

    阿史那月紧张的等着秦寿的回复,见秦寿迟迟没有回应,突然就抓住了秦寿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前,然后将人往房间里带。

    这是草原上的惯例,只要相中了,男人可以抢女人,女人也可以抢男人。

    嘭!

    俩人撞在门框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响声。

    阿史那月说道:“来的时候,我学过了,你躺好就行!”

    “”秦寿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下意识的出手反抗。

    刺啦!

    哗!

    一个想要搂住对方,一个想要脱离,场面陡然变得惨烈近乎肉搏一般。

    说来,阿史那月武功是比秦寿高,但是又不是真打,一时之间,束手束脚,倒是让秦寿瞅了个空隙,从阿史那月的怀里钻了出来。

    “那个你先安顿下来,我还有事儿,先出去一趟!”秦寿使劲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说话间,人已经开门,跑到了门口的位置,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要说,自己是男人不是太监,当手中接触温软的时候,反应是有的,但是事儿不是这么办的,再说,对方想要的不是一夜风流而是孩子

    “你”阿史那月看着消失的背影,脸色有些发冷,眼中突然泪光闪烁。

    她失神的坐在床边,突然想起秦寿最后一句话,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他什么意思?

    让我先安顿下来?莫非是想有个缓冲?

    亦或者抹不开面子?

    她似乎想通了什么,脸红的娇艳欲滴。

    而此刻

    “呼~呼~”

    转身走出大门之后的秦寿,此时整个人一下子靠在了墙上,大喘粗气。

    尼玛

    简直太狂野了,阿史那月抓住自己的那一刻,给他一种母老虎想要吃人的错觉。

    有种即便自己练了内养功都不一定能应付的紧迫感。

    正惊魂未定,一个声音吓了他一跳。

    “驸马?你这”

    薛仁贵眼神惊异的看着秦寿身上,问道。

    秦寿低头,这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成了条状,腿竟然都露在了外面,嘴角抽搐好几下。

    但这事儿没法解释,只能反问道:“老薛,今日有啥事儿没?”

    薛仁贵想了想,“倒是没啥事儿,只是刚才柴令武来了一趟,看上去挺着急的,我跟你说他正在忙,然后他又急匆匆的走了。”

    “没说什么?”

    薛仁贵摇头,“他嘴里好像说着什么,让你这段时间注意点,问题具体什么事,他只是说还不确定。”

    柴令武这家伙,自从上次魏王事件之后,就一直围着秦寿转。

    不过,他这人不成,武不就,但在长安城的关系网挺身后,很多小道消息秦寿还是从他那里得知的,比如上次在赌坊的地址,就是柴令武提供的。

    秦寿蹙眉,想来想去,对薛仁贵说道:“这段时间确实要注意,虽然太原王氏族长被车裂,范阳卢氏的族长被流放,直接打击了士族的声望,但他们的势力太大了,小心为上。”

    “嗯,我再去安排一下!”

    薛仁贵点头,只是走的时候眼神再次瞥了一眼秦寿的衣服。

    等秦寿换了一身衣服,回到公主府,还没进门,却听高阳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对他道:“郎君,宫里传消息来,说父皇犯病了!”

    “这什么时候的事儿?”

    新的一个月,感谢书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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