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跟你拼了!”

    张寡妇也不是吃素的,立马跟苗金凤扭打在了一起。

    女人打架无非你抓我挠的,你推我搡滚到地上,又从地上爬起来继续你推我搡,场面那叫一个劲爆混乱。

    没人想到会变成这样,等反应过来后,两人都是头发稀乱,满脸抓痕,如同疯婆子一般。

    纪卫民和纪卫国一人拽住一个拉开,双方还在那张牙舞爪的,嘴里骂着难听的话语。

    纪月梅吓得白了脸色,都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去才好了,当然也不敢说那袋零食是她拿出去的。

    可她不说,不代表就没人会提了。

    张寡妇好不容易喘了口气,真是委屈到了极点,哭嚷道:“你个疯婆子,那零食是俺家阿立拿回来的,跟俺有个屁的关系!”

    一听这话,骂骂咧咧的苗金凤也傻眼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么说,是个误会?

    可她就是觉得,这事儿哪里不对!

    她顿时一声冷哼:“我才不信你那些鬼话呢!”

    这时,陈立看了一眼母亲的狼狈模样,冲上去朝苗金凤肚子上踢了一脚:“你个坏女人,谁让你打我妈的!这些零食,明明是月梅姐给我的,她拿了我的兔子,就给了我这些零食,我能作证!”

    平时张寡妇疼这儿子也算是没白疼,关键时刻还知道出来替母亲出头。

    但这就苦了纪月梅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朝她看去,她就是想躲也躲不掉。

    纪冬暖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没想到居然能看到这么一副“狗咬狗”的画面。

    苗金凤瞪着纪月梅,不敢置信道:“月梅,这真是你拿出去的?”

    纪月梅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她怀疑老天爷是不是存心跟她作对,安分守己的想要创个业,也能闹出这种幺蛾子事来!

    被人当面揭穿,她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张寡妇顿时冷笑起来,带着几分得意道:“看到了吗?是你女儿拿出来的,跟纪大哥无关!苗金凤,俺告诉你,你把俺打成这样,俺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苗金凤脸色不断变化着,似乎还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突然,她一把挣脱开纪卫国,冲上去就甩了纪月梅一个巴掌,骂道:“你个死丫头,那是留给你姐的东西,你居然拿去给了别人?”

    害她以为是被自己男人拿了去,给了那个贱人,不然她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丑,被这么多人笑话,还让那个贱人得意洋洋地威胁!

    纪月梅也十分委屈,争辩道:“我是为了换兔子的,那是长毛兔,要是养好了是能赚钱的……”

    苗金凤冷笑道:“那兔子呢?”

    纪月梅一噎,兔子刚才已经被她扔了……

    她现在开始担心了,要是那只死兔子被发现了,会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来?

    因此,她只能撒了个谎:“跑、跑了……”

    “什么?”苗金凤瞪大了眼睛。

    “我、我没看好,可能是从窗户跑出去了……”

    纪月梅支支吾吾的说着,但话还没说完,就又挨了一巴掌。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苗金凤气得牙齿都在打颤,却又感到一阵无力。

    纪月梅捂着通红的脸颊,委屈与难过一起涌上心头,呜呜大哭起来。

    然而,一听这话,张寡妇急了。

    “跑了?怎么可能跑了呢!你该不会是不想把兔子还给俺,故意撒谎的吧?”

    她目光尖锐的瞪着纪月梅,“小小年纪,你是真会算计啊!一袋子破零食就想换价值一张大团结的兔子,是看俺家阿立好骗是不?呸,你们这母女俩可真不是东西啊!”

    被这般数落,纪月梅也无从反驳,顶着周围的目光,她挨了巴掌的脸越发火辣。

    而骂骂咧咧完的张寡妇,转头就冲进了屋子里,一顿翻箱倒柜,然后就从里屋里捧出了一小把兔毛!

    那兔毛还带着丝血迹,叫人触目惊心。

    张寡妇将兔毛往纪月梅脸上甩去,红着眼道:“俺就说吧,什么兔子跑了都是鬼话,你这是把俺兔子给吃了!”

    一眼看到那兔毛,被纪卫民抱在怀里的麻辣兔耳朵就动了动。

    它耸了耸鼻子后,忽然一跃而出,在那落在地上的兔毛上闻了闻,像是难以置信般的退后了几步。

    【主人,是阿芳……】

    麻辣兔用快要哭了的表情看向纪冬暖。

    纪冬暖也赶紧走过去,捡起兔毛看了一眼,眉头紧皱起来。

    很快,她转身走了出去。

    没人注意到这一幕,屋里头还在争吵不休,吸引了不少纪家人驻足围观。

    张寡妇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一套了,一口咬定是纪月梅把兔子给吃了。

    那么多钱她可赔不起,既然纪月梅要占她儿子便宜,那就不要怪她拉个垫背的!

    不仅如此,就连纪卫国也对纪月梅大呼腥的,让她说实话,还说这事儿他不会管,让她自己想办法去赔这只兔子。

    父亲这胳膊肘往外拐的态度,也让纪月梅心里也来了火气,于是冷笑道:“吃?都快要病死的兔子谁会去吃?我占了陈立的便宜?我还没说他骗人呢,一只病了的兔子换我那么多零食!”

    她回到房间里,将自己的床单扯了下了下,上面被浸了星星点点的血迹,都是暗红色的。

    纪月梅将那床单扔在张寡妇眼前,“那兔子被我带回来后,没多久就开始拉血了,所以我就拿出去处理掉了,我没找你们算账都算好的了,你们还有脸找我的麻烦?”

    “所以,你就把病死的兔子处理到我床上去了?”

    不等张寡妇开口,反倒是门口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

    众人转眼看去,就见纪冬暖站在门口,手上居然抱着一块沾满了大量血迹的旧床单。

    大晚上这样站在门口,再配上女孩嘴角那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还怪吓人的。

    纪月梅瞪大了眼睛,她刚明明看到纪家人都站在门口的,所以才敢说出真相。

    哪知,一眨眼纪冬暖就抱着她的旧床单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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