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草莽人生

第332章 苗寨里的两个复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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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要想让他亡,必先让他狂。

    ……………………

    苗民山寨,积弱积贫,山高路险,生活艰难。

    恶霸父子,泯灭人性,欺男霸女,为非作歹,善良民众,倍受欺辱,恃强凌弱,恶贯满盈,自私自利,目无法纪,私闯民宅,霸人院基,蛮横霸道,致死人命。

    族长老人,义愤填膺,怒斥暴行,招来横祸,死于非命,死不暝目,怒目双瞪,控诉不公。

    善良青年,家破人亡,告状无路,冤屈难伸,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山穷水尽,逼上梁山,破釜沉舟,兔急咬人,心火怒烧,暗中蓄积,正义复仇,灭杀满门,一飞冲天,震惊世人。

    冰山一角掩盖之下的苗岭古老山寨中发生的惊天血案,剥开层层迷雾,显露出来的正是真实的人间世界中贫富悬殊、两极分化,弱肉强食的一个真实的写照。

    富者为富不仁、心肠歹毒、横行霸道、恃强凌弱,为非作歹;穷者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被欺凌迫害而家破人亡,仇深似海,无家可归,状告无路,人格扭曲,只好采取了极端血腥暴力的方式来手刃仇家复仇雪恨。

    自古以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亘古不变的真理。

    苗岭山寨,古老民族暴风雨前短暂性的平静正在渐渐地消逝,复仇者的暴怒狂潮正在悄然地蓄积,两个被逼上了绝路的年轻人,背负着血海深仇,同命相连,同仇敌忾,手举复仇之刃,灭杀仇家满门,惊世骇俗,一鸣惊人。

    …………………………

    皇帝仝庆(分身)南巡,在昭通府事情完满解决后,决定趁此机会,去巡查一下苗岭上的山寨,了解一下苗民的疾苦和风土民情,还未出发,忽然之间,就闻听到了昨天晚上苗寨内发生了一起血腥暴力、骇人听闻的灭门惨案,为富不仁的财主郭云峰一家老少和奴仆下人共计二百零八人,全部被屠杀,身首异处,惨不忍睹,而凶手竟然是两个苗寨民众公认的老实、善良且孝顺老人的年轻人。

    这两个凶手,一个名字叫原红俊,是一个穷苦苗民人家的孩子,自幼家境贫寒,往上数十八代,家里也没有出过一个当官的人,更没有做生意的,这就是说,原红俊家里的祖辈,都是与世无争、循规蹈矩、老实巴脚、善良纯朴的庄稼人。

    而另一个凶手,身世更是可怜,他是一个孤儿,自出生后,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爹娘面,他是被孤独寂寞的好心老人――苗族山寨里的老族长崇公道上山挖药材的时候碰巧给遇到,善良的老人可怜这个幼小的生命,于是,就抱回了自己的家,救活后,收养成为了小孙子,给取名叫崇祯祥。

    凶手之一的原红俊,他的母亲宁桂英因为家庭贫穷,在生他的时候,月子都没有坐足,就着急的下地去干活,不幸得了女人一生中最害怕的顽疾――月见风,口眼歪斜,身体抽风,健康状况,急转直下,越来越差,发展到了最后,竟然给瘫痪在床,起不来了。

    为了能给母亲宁桂英看好病,父亲原志荣拚了命的出门打工赚钱,全家人也都勒紧了裤腰带,节衣缩食,节少开支,然而,尽管如此,花了许多的钱,还借了一大堆的外债。最终还是没能救回这个苦命女人的性命,瘫痪在床上苦苦地熬了两年,原红俊的母亲宁桂英最后还是撇下了一家老小,痛苦不堪地给病死了。

    埋葬了母亲宁桂英后,原本还算过得去的原家,竟给变成了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债台高筑。

    为了还债,原红俊的父亲原志荣农忙季节,就在家里忙忙碌碌地播种和收割,农闲的时候,他就出门奔波着劳累打工找活干,好不容易才给还清了债务,儿子原红俊也渐渐地给长大了。而这个时候的家里,别说给儿子张罗着娶媳妇了,就是连一家祖孙三代四口人一日三餐的吃食都给成了问题,常常是有了上顿没有下顿,生活十分地艰难。

    那年,天气大旱,沟渠干涸,赤日炎炎,祸不单行,又遭遇了可怕的蝗灾,蝗虫普天盖地,遍野肆虐,辛辛苦苦在地里播种下的庄稼,是血本无归,颗粒不收,没有了吃食,原红俊年迈的爷爷奶奶先后病倒,无钱治疗,在饥饿和病床双管齐下后,痛苦地离开了人间,去了另一个世界,留下了他们父子俩,苦苦地挣扎在了死亡线上。

    大旱、蝗灾过去之后,吃饭问题有所缓解,算是能够解决了,然而,父亲原志荣却又因为常年劳碌过度,积劳成疾,不幸给病倒了,复杂的多种顽疾,竟然是给汇合在了一起,当地一个有名的“神医”诊脉后也是摇头叹息,说病入膏肓,只有保守治疗,拖延时日,回天乏术,他是无法给治好了。“神医”都治不好,别的大夫就更不行了。

    唉!一生刚强的原志荣,从此之后,就病魔缠身,油尽灯枯,延缓着时日,他是再也不能重振雄风、生龙活虎地去干力气活了,每天病毒入侵,痛苦万分,而家里的重担子,一下子就压在了原红俊的肩膀上了,他一要赚钱养家,二要给病魔缠着的父亲治病,赚来的几个辛苦钱,根本就入不敷出,杯水车薪,哪里还能够有剩下的钱来积蓄啊?所以,山寨里许多和原红俊原本同龄的那些男人或者是女人结婚后生下的孩子,有的都已经是十五、六岁半大酗子了,能下地帮忙爸爸妈妈干活了,然而,世道就是这样的不公,已经三十二岁的原红俊,家徒四壁,穷困潦倒,生活所迫,奔波劳累,赚钱养家,劳累了一天,疲惫不堪的回家后,还得守护着病恹恹的父亲原志荣服药治病,父子俩就是这样的苦度着时日,苦恼的原红俊,孑然一身,依旧是打着光棍。

    原红俊的家里特穷,父亲原志荣又是个光吃不能干的药罐子,这些情况,已经在苗寨里家喻户晓,是不争的事实了,父子二人一日三餐的温饱问题,只能靠原红俊出门打零工赚的一些微薄收入的小钱勉强的解决,可想而知,他家里这么些年,是丝毫没有攒下丁点钱,何谈娶媳妇生孩子啊!

    然而,和原红俊家庭情况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就在他家的房屋后面,有户姓郭的苗民人家,家境却是非同一般,这是一个大户的人家,门楼高大,气派不凡,房间众多,子嗣、奴仆成群。郭家在这个穷乡僻壤的苗寨里是独树一枝,家财万贯,富得流油。

    郭家家主的名字叫郭云峰,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二流子”,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徐混,十八岁那年,他因赌博而败光了家产,居家人被追赌债人赶出了家门,没有了住处,风餐露宿,依然恶习不改,最后就活活地气死了自己的爹娘。爹娘死之后,穷光蛋的他,连两口薄棺材都买不起,像埋小猫小狗似地,随便挖了一个大坑,就把爹娘埋在一起了,既不报丧,又不通知邻居,因为这而落下了忤逆不孝的恶名声,继而就遭到了众叛亲离和苗族山寨中的所有人的谩骂、耻笑、唾弃,他感到很不光彩,无脸出门,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睌,偷偷的离开了苗寨,去流浪江湖了。

    离家后的郭云峰,跟着一个假扮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满嘴跑火车的算命先生学习了五年的骗术后,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出了师,聪明过人,能言会道,巧舌如簧,巧奔妙逃,他靠着一张三寸之舌的利嘴,走南闯北,硬是靠着算卦坑人、蒙人、骗人,最终给聚敛下来了一笔巨额的财富。

    许多爱慕虚荣、贪图享乐的女人投怀送抱,因而,郭云峰就腰缠万贯、妻妾成群、儿女众多的衣锦还了乡,大兴土木,翻盖了祖屋,又置办下了万顷的田产,摇身一变,成为了富甲一方的大财主。

    然而,已经年过了半百,尖嘴猴腮、心术不正、吝啬刻薄、为富不仁、心眼恶毒的郭云峰,在回来苗寨中,很不得人心,他依仗着自己那妖里妖气的女儿郭碧婷嫁给了当地的县官、五十多岁的糟老头胡建伟,当了人家第五房的小妾,攀附权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攀上了这样一位当官的“女婿”,在当地有人给他罩着,简直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为富不仁的郭云峰心肠特别的歹毒,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他开始对当年谩骂、耻笑、唾弃他的村民们展开了报复的行动,有恃无恐、变本加厉的在故乡苗寨中是胡作非为,恃强凌弱,欺负东家男人,霸占西家女人,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族人们受到了他的欺凌后,都是哑巴吃黄连,有冤无处伸,因此,恨透了他,背后里都叫他是“活阎王”、“郭霸天”。

    ……………………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做恶儿混蛋。

    强势归来的郭云峰,家丁十分地兴旺,他先后用钱砸,骗娶了三个貌美如花的正妻和十五房年轻漂亮的妾室,除大老婆杨紫璐唯一生下了一个女儿郭碧婷嫁给了县太爷胡建伟之外,其余的十七个女人给他生的都是男娃,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人渣、败类,老天爷真是不开眼,让他竟然给有了二十八个的儿子。而郭云峰的这些儿子,个个都是自小就被娇生惯养,耳濡目染,有样学样,心肠歹毒,自私自利,纨绔顽劣,如狼似虎,还在他们年龄很小的时候,就流氓成性,懂得欺男取乐,知道霸女寻欢,荒唐可恶的郭云峰二十八个儿子,臭名昭着的一群纨绔子弟,子承父业的人渣败类。

    如今,这郭家的二十八个恶魔少爷全部都给长大了,他们作起恶来,比小时候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个个都是凶神恶煞,根本就无人敢招惹他们兄弟,二十八个恶少凭着极其卑劣的下流手段,肆无忌惮的祸害着良家少女,先奸后娶,不几年时间,都就娶下了年轻漂亮的小媳妇,寻欢作乐,夜夜笙歌,荒淫无度。

    郭云峰当初归来,翻修古宅,规划家里布局,建造的房子看着是挺多,现在却是二十八个儿子各自都成了家,甚至三妻四妾,人多了,那些房子就自然而然地不够住了。

    为此,家主郭云峰决定要扩大自家院子的地基,给每个儿子都建一座夫妻生活的“安乐窝”,于是,他就以卑鄙、无耻、混蛋的欺诈和恐吓手段,仅仅只是用了二百个铜钱,像打发叫花子一样就买下了左右两户邻居家的宅基地,让人家赶紧挪地方,虽然说,他给的钱少得可怜,但也好歹算是一个安慰,这两家邻居,自知惹不起这个“活阎王”,只好忍气吞声地收下钱搬家走了。

    对待这两家邻居还算是客气,好歹给了点钱,但是,在遇到了屋前的原家父子两个人时,可恶的郭云峰,则是另外的一幅嘴脸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原来,这原家是个外来户,不是苗寨的老居民。

    当年,人魔大战的时候,人间大乱,生灵涂炭,原红俊的曾曾老祖父原廉带着举家人出门逃难,几经辗转,流落到了此地。他们原家也是苗族人,因此,在申请落户的时候,没有受到苗寨中任何一户人家的阻挡。他们一家人,虽然在这个寨子里给安下了身,结束了长途跋涉、颠沛流离的苦难日子,但多少有那么点寄人篱下的自卑感觉,深知道自己一家人是外来户,势单力薄,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的根基,因此,住下之后,原家的曾曾祖原廉、曾祖原敬、祖父原博三代人,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活着,他们从来不会和这里的老拽闹矛盾,起纷争。

    而郭家却是不同,郭云峰当年虽说是气死了自己的爹娘,被族人谩骂和唾弃,之后,他就离开了山寨,开始了闯荡江湖,虽然他心术不正,人不待见,且常年在外,家里也没有什么的直系亲人了,但是,他家老祖宗的根基却是在这里啊!这点,谁也无法否认。因此,归根结底,他就是这个山寨里的原居民老户,他回归故乡来定居,天经地义,名正言顺,并且他是腰缠万贯的衣锦还了乡,他的妻妾成群,儿女众多,人丁兴旺,财大气粗,无人可比,因而,归家后的郭云峰,就一直嘲讽欺负着众族人还是旧样子,尤其是他当年离开故居时就知道他家前面的那个原家是个外来户,祖祖辈辈几代人,都是老实巴脚的庄稼汉,和睦邻里,与人为善,与世无争,口碑很好。而心术不正的郭云峰,最看不惯的就是老实人,郭云峰回来的当天,路过原家门口,指着坐在自家院里晒太阳的原红俊病重的父亲原志荣骂道:“你活得简直就像一头猪,光吃不能干,还是快点死了算了!”原志荣愣是坐在自家院里低下了头,连个屁都不敢放,就是这样,无形之中,更加助长了郭云峰这个家伙嚣张跋扈、欺压善良人的气焰,因而,这次在准备扩大他家院基的时候,他连半个铜钱都不想出,只是派了他府上的大管家郭敬明过去给原家父子俩打了一声招呼,说郭家老爷近日准备扩大自己家的院基,让他们父子俩识相点,早些搬家滚蛋,不要找不自在。

    空手套白狼的郭云峰,耐着心性的等上了一天,当他看到原家父子二人对他让管家郭敬明的传话给当作了耳旁风,置若罔闻,无动于衷,该干啥还干啥,根本就没有打算搬家的动静,就气不打一处来了。

    “好你个外来户的原家父子,我让管家上门去传话,已经是给了你家好大的一个面子,而你们父子俩却是置之不理,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郭某人做事太绝,不客气了!”

    可恶的郭云峰,第二天一大早,就直接指示着众家奴,说:“你们二十五个人,都拿着拆房用的工具,前去原家院里,动手给老爷扒房子!”

    “是,老爷!”二十五个恶奴奉了主人郭云峰的命令,一个一个都像是土匪强盗一样,狐假虎威、耀武扬威的走进了原家,大言不惭地大呼小叫着说,这里归我们郭家老爷了,你们父子俩,快点滚蛋,恶言恶语、公然挑衅的侵占了原家的宅基地。

    原家父子俩刚起床,瞬间被惊得目瞪口呆,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郭家的十几个恶奴过去强行拉扯着出了房间,然后又推搡着赶出了院门,父子俩气得浑身颤抖,直打着哆嗦。

    “轰隆”一声,孤立无助的父子俩,站在自己家的门口,眼睁睁地看着祖上给留下的五间上好的房子,转眼间就被郭家二十五个恶奴用力气强行地推倒了,瞬间就变成了一片狼藉的废墟。

    “天啦,你们这群蛮不讲理的混蛋,私闯我家院子,强拆我家房屋,赶我父子出门,光天化日下,这,还有天理吗?”父子俩两眼含着泪,捶胸顿着足,仰头朝天,发出了愤怒的质问。

    不行,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的父子俩,从自家门前折断了两棵树枝,怒气冲冲的向郭家那伙强拆他家祖屋的恶奴冲了过去。

    然而,郭家来的恶奴仆人多势众,二十五个牛高马大、凶神恶煞一般的恶奴一拥而上,先夺下了树枝,然后就拳打脚踢,直打得原家父子俩满地打滚,口里吐着血沫,方才骂骂咧咧地给停住了手。

    “呸,不识抬举的外来户,不知好歹的父子俩,也不睁开狗眼,看看你们在跟谁家斗!”郭云峰的三儿子、绰号“鬼见愁”的郭破天,突然间又带着十几个恶奴出现在了原家的院子里。

    恶少郭破天,长得牛高马大,面相十分的凶恶,长期在寨子里寻衅滋事,欺男霸女,为所欲为,为非作歹,并且还心毒手辣,动不动就断人手足,血腥暴力,残忍残暴,方圆百里,恶名远扬,人见人怕,鬼见鬼愁,是个十足十的地痞无赖加流氓的纨绔少爷。

    恶少郭破天来到了原家大院,先是恶狠狠地往倒在地上已经被众恶奴打得血流满面、模样凄惨的原红俊父子俩的脸上啐了两口吐沫,然后又把双脚踩在了原红客他父亲原志荣的肚子上跺来跺去,疼得原红俊父子俩惨叫不止,引得一众围观的郭家恶奴拍着手的直叫好。

    可怜的原家父子俩,被这个恶魔狂少郭破天折磨的生不如死,死去活来。

    ……………………

    苗寨的老族长崇公道,命运多舛,是个非常不幸的老人,已经八十八岁的高龄了。

    当年,人魔大战的时候,崇公道的妻子高雅娜和两个未及避难的孪生儿子崇文明、崇文华,母子三人全部给丧了生,撇下了他孑然一身,孤独终老。

    七十岁那年夏天的一天,崇公道老人上苗岭上面去采药,意外地从路边草丛中拣了一个被狠心爹妈遗弃了的小男婴孩,当时,这个小男婴孩已经饿得都快要死了,善良的崇公道老人想起了自己的妻儿,心生了恻隐,他珠泪涟涟的把这个小弃婴给抱回了家。崇公道老人的家里,养了一只小母羊,他就把小母羊牵来给这个可怜的婴孩喂奶,婴孩吃了羊奶后,脸上有了血色,他活过来了。喜极而泣的崇公道老人,就把这个可怜的婴孩收为了自己的孙子,给取了一个名字叫崇祯祥。春夏秋冬,寒来暑往,崇公道老人含辛茹苦,他精心地呵呼,细心的抚养,终于,当年那个可怜的弃婴,已经十八岁,他给长大成人了。

    感恩戴德,无意中从寨里村民谈话的口中给知道了自己身世的崇祯祥,非常的震惊,他感谢善良慈祥的恩人爷爷崇公道老人给了他第二次的生命,因而,日每间,他都要上苗岭上去打猎,猎下的飞禽走兽许多,他就变换着花样的口味,来孝敬自己的恩人爷爷――崇公道老人,祖孙俩相依为命,其乐融融,共享着天伦。

    崇祯祥心地善良,知恩图报,孝敬恩人爷爷,乐于帮助别人,因而,他是苗家村寨里大家伙公认的一个好孩子。

    ……………………

    原家父子被郭家恶奴强行拆掉了祖屋并且人格受到恶魔少爷郭破天**出事的当天,崇公道老人和崇祯祥祖孙俩正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又说又笑地吃着早饭。

    忽然,寨子里崇公道老人的一个远房侄子、五十二岁的崇左年风风火火地跑进来院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崇大伯,郭云峰那个坏种归来之后,为富不仁,财大气粗,欺负老实人,他是越来越不像话的了,这不,他家房屋不够住了,他就霸道地纵使着恶奴强拆了邻家的房屋、又强行地霸占了原家父子俩祖上给留下来的那个院基,还让他的三儿子郭破天过去把那善良纯仆的原家父子二人给虐得体无完肤,死去活来,模样十分的凄惨,惨不忍睹啊!大伙都不敢劝,怕引火烧身,大伯,您是老族长,德高望重,大伙都服您老人家,您老这就快点过去看看阻止一下吧,要不然,咱们寨子里,就要被郭家那混蛋的三小子给弄出人命了!”

    崇公道老人年龄大了,耳朵有点背,没听大清,他急忙放下了饭碗,问道:“大侄子,你说什么?大伯没听明白,你凑近耳边,再给大伯说一遍。”

    “唉!大伯,是这么一回事,郭云峰……”

    “什么?大侄子,这次大伯听清楚了,你是说郭云峰家要扩大院基,蛮不讲理地强拆了原家的老房子,给侵占了原家的院基,并且郭家那个混帐的三小子还把那老实巴脚的原家父子俩给虐得死去活来,凄惨无比,确切吗?”

    “千真万确,哎呀,大伯,你老就快别再问那么多了,咱们快走,救人要紧,再说,侄儿我也是刚从原家的门口跑过来,亲眼目睹的啊!”

    “这个郭云峰,归来之后,简直比离家前还混球,仗着有点臭钱,耀武扬威,无法无天,良心泯尽,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身为寨子里的老族长,我是得要去问一问,管一管,祯祥,快别吃饭了,赶紧和你左年叔扶着爷爷过去原家院子里面看看吧。”崇公道老人说。

    “好的,爷爷!”崇祯祥非常听话地赶忙放下了碗筷,和族叔崇左年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崇公道老人站起了身,急急忙忙的出了院门。

    来到了原家的门口,看到了许多敢怒不敢言的寨民们远远地站在一起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竟然没有一个人大胆敢走进原家的院子里去劝劝,崇公道老人生气地说道:“你们这些人啦,大家都在一个寨子里生活,这乡里乡亲的,平素间低头不见抬头见,而今,原家父子俩出了事情,被郭家人欺负上门,而你们却都是躲得远远的,事不关已,麻木不仁,任由着郭家歹人在那儿胡作非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走上前去说句公道话,劝阻一下,真得让人寒心啊!这个世界,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唉!”

    “大伯,我……双腿

    ……突然间……抽筋,直打……哆嗦了,我……就不进去了吧!”崇左年嗫嚅着嘴唇,不敢看崇公道老人,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道。

    “哼,当年那个见义勇为、救人危难、赤手空拳打死两只恶狼的苗寨英雄崇左年给哪里去了?连你这样铮铮铁骨的一个硬汉,现在也想明哲保身,屈服着开始向郭家歹人的恶势力低头了,你呀……真是让大伯太失望了,崇左年,你这个怂包,混蛋,关键时刻掉链子,真不配做我崇家的子孙,滚开吧,胆小如鼠的家伙!从今往后,别再叫我大伯,我没有你这样的侄子!”崇公道老人怒气冲冲地一把推开了崇左年,“祯祥,咱们祖孙俩不怕,走,进去!”

    崇公道和崇祯祥祖孙二人走进了院子,亲眼看到了已经被推倒成了遍地废墟的原家老屋,又看见了院当中被郭破天等歹人给打得头破血流、体无完肤、凄惨倒地哀嚎着的原家父子俩。

    一生正直、大公无私、嫉恶如仇的崇公道老族长,即刻就爆发出来了满腔的怒火,老人大声地斥责道:“你们郭家人,仗着有几个臭钱,回寨以来,恃强凌弱、欺男霸女,搅闹得四邻不安,把坏事都做尽了,越来越不像话了,公然欺人到家,不仅蛮不讲理的推倒了原家的祖居,又把原家父子俩给打成了重伤,郎郎乾坤下,众目睽睽中,你们这样的嚣张跋扈,明目张胆地霸人房基,蛮横无理地致人重伤,难道就不害怕我报官,让朝廷的王法制裁你们吗?”

    “报官?王法?好逗笑啊!官府他敢来人吗?就是来人了,他敢管吗?再说那朝廷的王法,去他妈,什么王法,屁法,他妈的头发!崇公道,你个依老卖老、棺材瓤子的死老东西,看看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脚了,还跑过来管闲事,我家房子不够住了,就要占有这块地基,你能阻挡了吗?不妨告诉你说,我其实就是奉了我父亲的命令,专门过来教训不听话的原家父子,谁叫他们不快点搬家,咋哩,我打原家父子,又碍着你老不死的什么事了?快滚一边去,别妨碍我郭家人清理垃圾,再敢哗哗一声,信不信揍你!”恶魔的郭家三少爷郭破天出言不逊地说道。

    “郭破天,好你个没有教养的混帐小子,满嘴喷粪,臭不可闻,你当然碍着我的事了,我是寨子里唯一活着辈分最高的一位老人,又是众人推选出来的族长,管理整个寨子里发生的大小事情,怎么就没有权利过问你家欺凌老实人的事情了?这啥叫多管闲事?妨碍你家清理垃圾了,还口出狂言地让我赶快滚蛋啊?我不走,你就要开打,我说,郭家小儿,崇太爷爷问你,你真敢动手打我这个风烛残年、寨中辈分最高的老人吗!”

    “我去你妈的寨子里辈分最高的老人,屁也不顶用的族长,崇公道,你个依老卖老的老不死的东西,当年就因为我家没钱,爷爷奶奶埋葬时草率了些,你就摆出族长的架子,呵斥、谩骂、唾弃我的父亲,逼迫着他住不下去,不敢出门,迫于无奈,才离开了山寨,这笔帐,还没有找你去算,你却蹦哒了出来,人模狗样地又摆出你族长的臭架子前来指手划脚,管起我家的事情了,更让人可笑的是,你个老不死的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你是寨里辈分最高的老人,是我的崇太爷爷!哎呀,我呸,不要脸,碍眼的死老东西,你他妈的是谁的太爷爷?你个老不死的,给小爷我滚到一边去!”说着,恶魔狂少郭破天就抬起了脚,一脚猛踹过去,正中崇公道老族长的心口,“啊!”崇公道老人凄厉地惨叫了一声,“噗”地吐出了一口老血,颤颤巍巍、身不由己地倒在地上抽搐起来了。

    “爷爷!你怎么样了!”崇祯祥惊呼了一声。

    “孩子……爷爷……恐怕……是……不……行……了,爷爷……走后,你……势……单……力……薄,孤零……零的……一个……人,斗……不……过……他……们,快去……苗岭……上……找……‘蛊神’,也……就是……你……曾经……见过……面……的……那个……奇人……杨……大江……大叔,告诉……给他……这里……发……生的……一切,让……他……赶……快……出山……来,用……蛊术……灭……了……郭……家……这……群……禽……兽……不……如……的……恶……人!爷……爷……九……泉……之……下……也……能……暝……目……了!”崇公道老人拚尽了最后的丁点气力,断断续续地交待完崇祯祥去苗岭上找“蛊神”――他那忘年交的好友奇人杨大江过来苗寨帮忙铲除掉郭家这伙恃强凌弱、祸害族人的人渣,还山寨一个安宁。刚交待完,忽然,崇公道老人就剧烈地咳嗽了一声后,接着就狂吐开了鲜血,痛苦的老人,紧紧地攥着孙子崇祯祥的手,依依惜别,猛地把头一偏,怒目圆睁着,给停止了呼吸。

    “爷爷,你不能死啊!你不能死!十八年的养育之恩,孙儿还没有报答您老人家,爷爷,你怎么就走了啊!爷爷,你回来吧,回来吧!”崇祯祥跪在了地上,抱着死不暝目的族长爷爷崇公道老人的尸体,悲痛欲绝,嚎啕大哭,“郭破天,你个畜牲王八蛋,还我恩人祟爷爷的命来,小爷要和你同归于尽!”

    “崇祯祥,你个小杂种,嚎叫个啥呀?崇公道那个老家伙,又不是你亲爷爷,他死了活该,谁让他跑过来多管闲事呢?你嚎丧个鬼哟。咋哩,你瞪眼看着我干嘛呢?是也想要死吗?那好吧,崇祯祥,小兔崽子,你想要报仇,就放马过来呀,三爷三拳两脚,顷刻之间,就会送你和崇公道老鬼下去团圆,成全你的孝心,怎么样啊!”嚣张狂少赵破天狰狞地叫喊道。

    “郭破天,你……”

    “我咋了?崇祯祥,你个小兔崽子,想死,就过来,三爷成全你,不想死,赶快给三爷夹着尾巴滚蛋吧你,再敢在这里嚎一下丧,信不信三爷让手下他们即刻送你去阎罗殿找崇公道老鬼去团聚!”

    权衡了一下利弊,光棍不吃眼前亏,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有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恩人爷爷的惨死,聪明睿智的崇祯祥心里虽然悲愤到了极点,恨不得马上就把恶魔少爷郭破天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替恩人爷爷崇公道老人报仇,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那样做,脑筋急转弯,好好掂量着思考了一下,他马上就想明白了这一切,绝对不能逞强好胜,飞蛾扑火。

    “郭破天,你这个恶魔等着,这笔血帐,小爷迟早会找你来讨!爷爷,恩人爷爷!孙儿现在就抱着你老人家的遗体回家去,搭建灵棚,打造棺材,报丧亲戚朋友前来祭奠,由孙儿我独自一人来为您老人家披麻戴孝,守灵七日后,孙儿再风风光光地让亲戚朋友护送着灵柩,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送您老人家入土为安!”悲伤逆流成河的崇祯祥放下了一句狠话,依然绝然地从地上抱起了恩人爷爷崇公道老人的遗体,嘴里喃喃自语,步履维艰地离开了这里。

    亲眼目睹了德高望重、辈分最高、年龄最大的寨子里的老族长崇公道爷爷不顾个人的安危,为了自己家院基被霸占和他们父子俩被虐打的事,痛斥恶魔少爷郭破天,瞬间就给丢掉了性命,又看到了孤苦无依的崇祯祥抱着慈祥的老族长、他的恩人爷爷崇公道老人的遗体悲怆离去的背影,原红俊心如刀绞、万箭穿心般地悲痛欲绝,他强忍着自己浑身难忍的疼痛,颤颤抖抖的爬着起了身,弯腰搀扶起来了比他还要凄惨的病重父亲原志荣,在郭家众歹人异样的目光中,也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这个难过又伤心的院子。

    原红俊扶着摇摇欲坠的病重父亲原志荣默默无语的穿过了寨子里围观的人群,艰难地走出了山寨,暂且来在了离寨子一里多远的自家耕地上,胡乱地搭起了一间小茅草屋,里面铺上了稻草,让病重的父亲原志荣勉强的躺下休息。

    祖居被强拆,院基被霸占,本来就病重的原红俊父亲原志荣气恨交加,雪上加霜,又身受了恶魔少爷郭破天半天的虐打,体无完肤,全身血污,他已经是病入了膏肓,活着只是受罪,拖累儿子,他浑浑噩噩地躺在稻草上,一醒来就说自己是个窝囊废,被人欺负成这样都没有丁点办法反击,还说自己没用,光吃不能干,拖累了儿子,都三十大几的人了,还没有娶上媳妇,他痛骂老天爷给瞎了眼,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祸从天降,让恶魔的郭家歹人气焰嚣张的打上门来,强霸家宅,大打出手的欺负他们父子两个老实巴脚的苦命人啊!一辈子善良本份、老实巴脚的他,怎么也是想不通,心里边又堵着一口闷气,气火上涌,诱发了病变,就在事发当天的后半夜里,胡言乱语地折腾了半宿,最后拉着儿子的手,双眼圆睁,含悲带恨,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人吃人的世界。

    父亲原志荣的惨死,让原红俊既伤心,又愤怒。

    “恶人如此嚣张,善人无辜遭殃,这天理何在啊!”原红俊悲伤地草草埋葬了父亲原志荣,在父亲的坟头上,他举头望天,发出了愤怒的怒吼。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为了讨还一个公道,原红俊戴着重孝去找人帮忙给他写了一份状纸,他跑到了县衙门口击鼓鸣冤,希望能够依靠官府来惩处作恶的郭家人,讨回自己家的院基,安慰死不暝目的父亲。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县官胡建伟就是郭云峰家的“女婿”,他不但没有收下状纸,还直接让衙役把可怜的原红俊用乱棍打着给轰出去了知县衙门。

    心里滴血的原红抗不服气,他又爬过了险峻的苗岭大山,跑到了几百里外的昭通知府衙门口去告状,并且还为了造声势,他跪在了昭通知府的衙门前,头上顶着血书,绝食了三日。

    然而,官弛暗,官官相护,昭通新知府刘德孝刚刚上任不几天,利欲熏心,为了自己升官发财,一直忙着寻找“蛊神”杨大江,哪里管老百姓的死活,有心情去问案啊,虽然他没有让衙役驱赶原红俊走,并且还道貌岸然地当众收下了这份状纸,给自己脸上贴金。满怀希望的原红俊却是没有想到,知府刘德孝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他又把原红俊的这份状纸,派人给送回了县衙,一切,又给回到了起点。

    如果说这一切,让原红俊对人间世界上充满了绝望,那么,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苗寨之后,竟然在自己家的田地上给看到了他家的祖坟以及他爹娘的坟莹全部都被恶霸财主郭云峰纵使着他家的恶奴给夷为了平地,刹那间,彻底点燃了他心中腾腾燃烧着的复仇火焰!

    原红俊不知道的是,他上昭通府去告状,不在家的这些日子,坏种郭云峰自封自己是苗寨的新族长,他让寨民们家家户户送礼庆贺,哪家敢要不从,他就让他那二十八个孽子带上众多的恶奴找上门去打家劫舍、大打出手,闹得整个苗寨人人自危,鸡犬不宁。而原家的祖坟被平,就是这个坏蛋给全寨人的又一个下马威。

    ……………………

    是可忍孰不可忍,欺人太甚,匹夫一怒,杀神降世,血债血偿,血溅三尺,尸体遍地,血流成河!

    “郭云峰老贼,你简直就是个恶魔、人渣,嚣张跋扈,欺人太甚,不仅唆使着你那混帐的三儿子郭破天和众恶奴强行拆我家祖屋,霸占了我家院基,打死了我的父亲,又害死了替我家説话的老族长崇爷爷,现在又恬不知耻的自封自己为新族长,祸害全寨民众,并毁我家的祖坟,简直坏到了极点。仗势欺人,这血海的深仇,不共戴天,你们郭家人,既然这样的气焰嚣张,霸道不仁,我冤深似海,而狗日的官府不管,那也就别怪我采取措施报仇雪恨、屠杀你满门了!”望着郭家很快就拔地而起的高大气派的新宅院,原红俊的内心燃烧起来的可打熊熊的火焰,是越烧越烈了,他的双眼,就如同是那千年的玄冰,寒彻入了骨!

    吐出憋在心中的一口闷气,原红俊一把火给烧掉了自家地里当时临时搭建给病重的父亲原志荣栖身的那个窝棚,在冲天的火焰旁边,他冷静地出了奇,反复地磨着那把他家里之前用来铡草喂耕牛的大铡刀。直到铡刀的刀锋映射出他那一张愤怒扭曲的面孔,他方才缓缓地站起身来,用拇指轻轻地拂过了大铡刀的钢刃,一滴猩红的鲜血滴落在了地上,那是原红俊内心深处发出的无声呐喊的誓言:“我――要――复――仇!”

    原红俊从这刻起,再也不幻想着找官府告状了,而是心若止水,下定了决心,前去郭家,报仇雪恨。

    在复仇之前,还要了结一桩心愿。

    原红俊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已故老族长崇公道的家里,准备探望一下失去了恩人爷爷的崇祯祥。

    几天不见,崇祯祥大变了模样,两眼浮肿,稚嫩的面孔上胡子拉碴的,仿佛是一下子变成熟了许多。

    原红砍着悲痛的心情,恭恭敬敬地跪在了慈祥善良的老族长崇公道的灵位前面,心里默默地发下了重誓:“崇爷爷,您老人家当年满寨子跑着帮忙凑钱给我妈妈看病,照顾我们家不被村民欺负,让大家和我家和睦相处,亲如一家;而今又为了我们家院基的事情遇难殡了天,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红俊没齿难忘,这个血仇,我来替您老人家报!崇爷爷,你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就助我一把力量吧!手刃郭云峰老贼,屠杀郭老贼的满门,报仇雪恨,马到成功!”说完,“咚咚咚”连着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就起了身,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大铡刀,“祯祥兄弟,崇爷爷已经走了,我和你一样,心里都是很难过,你可一定要挺住啊,节哀顺变,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大哥我……要走了!”说完,就要走出门去。

    “原大哥,等一等,我问你个事,你杀气腾腾地拿着一把大铡刀,这是要去哪里啊?”崇祯祥急切地问道。

    原红俊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回答说:“血债要用血来偿,冤屈难伸,心中憋闷,我要上郭家杀了那帮狗日的坏种杂碎,复仇雪恨去!”

    “原大哥,你复仇雪恨,能不能也带上我,小弟我想要亲自手刃了郭破天那个狗东西,为我的恩人崇爷爷报仇!”泪眼婆娑的崇祯祥泣不成声地说道。

    “好样的,兄弟,懂得知恩图报,不亏崇爷爷养育了你一场,那好吧,祯祥兄弟,擦干你的眼泪,振奋起来精神,这样吧,你赶紧去找一把趁手的凶器,咱哥俩这就走,上郭家复仇雪恨去!”

    “原大哥,爷爷在临终前,交待我说,让我上苗岭去找‘蛊神’杨大叔(杨大江),请他前来,灭了狗日的郭家那帮恶人,可是,‘蛊神’杨大叔已经人去屋空(崇祯祥不知道杨大江已经被皇上仝庆分身雪了冤,已经离开了苗岭,在几百里外的昭通府城中临时担任着知府大人了),茫茫人海,我上哪里去寻找啊?这些天,我闲来无事,复仇的菜刀,我早就给磨好了!”

    “求人不如求已,兄弟,准备好了吗?咱们走吧!”

    “原大哥,准备好了,咱们走!”

    ………………

    因为新宅院建设成了,得意忘形的郭云峰老贼正在新扩展的院子里大摆开了酒席,吆五喝六,推杯换盏,整整地喝了一天,亲戚朋友早都离去了,而郭家中老少一大家子的人,都已经高兴的喝得烂醉如泥了,众恶奴也跟着沾了大光了,一个个也是吃饱喝足的趴在了餐桌上昏昏欲睡,雷打不醒,没有一个人会想到原红客崇祯祥这两个复仇者选择这个时机给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崇祯祥一眼就看到了踢死恩人崇公道爷爷的郭家老三郭破天,仇人相见,格外眼红,他急忙从腰里拔出了一把寒光门人亮的大菜刀,没有半点儿犹豫,疾步上前,一刀挥了下去,下一刻,那颗还停留在震惊表情上的恶魔少爷郭破夫的头颅,就“噗”地一下子,飞到了酒席桌上了,血溅满桌。。

    “不好了,杀人了!”几个被血溅醒的郭家女人给吓坏了,惊悚尖叫的声音,十分地刺耳,一下子就惊醒了其他昏昏沉沉的人。

    “谁杀人了?哎呀,妈呀,是原红客崇祯祥两个,快跑啊!”偌大的郭家中,这一个个的醉鬼,醉眼朦胧,头重脚轻,当他(她)们看清楚杀人者是谁后,吓得亡魂皆冒,屁滚尿流,根本就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是一个个鬼叫地哭爹喊娘,撒开了腿,跌跌撞撞的蜂拥着四处逃窜。

    原红俊在混乱走动的郭家人群中,很快就找到了准备逃走的老贼郭云峰,一铡刀劈下去,做恶多端的老贼郭云峰就被劈柴一般地成了两半,殷红的鲜血溅了原红俊一身。

    “哈哈哈……”原红俊发出了恐怖的笑声,他手里拿着大铡刀,状如疯魔,逢人就杀,郭家其他的二十七个作恶多端的恶魔少爷,吓得抱头鼠窜,还是没有逃脱死亡的命运,被复仇杀神原红俊一铡刀劈一个的全部给送进了地狱。

    崇祯祥手刃了恶魔三少爷郭破天,替爷爷报了大仇后,他不慌不忙的走过去,帮忙着原红俊杀郭家人复仇,院子里凡是走动的人,只要让他给遇着,迎面就是一菜刀下去,如果还没有倒下,再补上一菜刀……

    没过多久,原红客崇祯祥两个人浑身都是血,他们如同两个屠夫杀神一般地“桀桀桀桀”地怪笑着,惨白的月光下,狰狞可怕。

    望着一地的尸首,郭府中男女老少,再也看不见一个活人了。

    复仇后的原红俊仰天长啸,跪倒在地:“崇爷爷、爹,您们二老看见了吗?郭家歹人全部死了,山寨安宁了,您们可以含笑九泉暝目了!”

    原红俊用铡刀割下了郭家所有人的头颅,摆放在一起,燃香洒酒,血祭了崇公道老族长和他爹原志荣的亡灵,然后起身,丢下了手里拿着的大铡刀,拉起还在悲伤的崇祯祥,说道:“祯祥兄弟,咱俩的大仇,都已经给报了,现在,血祭崇爷爷和我爹也己完毕,咱们走吧!”

    “好,原大哥,手刃了这些恶魔仇人,真是痛快淋漓,咱们走!”

    于是,两个复仇者就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郭家大门。

    原红俊把提前预备好的一桶煤油给全泼在了郭家新建好的大门楼上面,“嗤拉”一下子,划着了一根火柴,引燃了新门楼。

    在“噼里啪啦”熊熊燃烧的冲天大火中,原红客崇祯祥两个人渐行渐远,消逝在浓浓的黑暗中了。

    ………………

    原红客崇祯祥二人制造了苗寨有史以来骇人听闻的灭门惨案,预想到华国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于是就偷越了国境线,先逃到了越南,后又越洋过海地去了非洲,打算隐居非洲热带雨林丛中度过一生,却是没有想到,一个偶然邂逅相遇,结识了王炳华等喋血飞鹰行动大队中的几位成员,在王炳华等人的引荐下,二人脱胎换骨,洗心革面,最终成了仝庆的两个记名弟子,除魔卫道,保护地球,开始了新的人生。

    ………………

    华国皇帝仝庆(分身)微服巡查苗疆,轻车简从,对苗寨中发生的血案予以秘密调查走访,始知血案背后发生的一系列的曲折故事,死者除几个孝童外,无论男女,全是该杀之恶人,遂下了一道圣旨,赦免了两个被逼无奈、走头无路的年轻凶手原红客崇祯祥复仇的罪过,罢免了不作为、为恶势力充当“保护伞”的县官胡建伟。

    消息传开,当地百姓状告胡建伟祸害地方民众、昏天暗地的断案不公、公然收受贿赂偏袒欺压民众的富人、屈冤枉法裁判穷人的队伍排成了一条龙,皇帝仝庆(分身)看完壮纸,龙颜大怒,遂把削职为民的胡建伟予以了逮捕,抄家灭门,按律法办,大快了人心,百姓奔走相告,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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