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虖国,积弱积贫,天灾不断,人祸自酿,贪官污吏,横征暴敛,土匪猖獗,强盗遍野,民不聊生,十室九空,尸横遍地,腐臭阵阵,游魂哀嚎,鬼火四荡,祸不单行,雪上加霜,虖山上面,妖魔侵占,烧杀掳掠 ,祸害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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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虖国知武安府下辖区景甜县城南五里地的杨胡小村庄,突然间,给闯进了一伙土匪,这伙歹徒,入室就抢,逢人就砍,胆大妄为,令人发指,奸**女,屠戳老人,虐杀儿童。

    一大早,天朦胧亮,杨思涵就起床出门,上景甜县城的“百姓大药房”给母亲抓药,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惦念母亲,一路匆匆忙忙,“加把劲,翻过这道土梁,就快到家了!”杨思涵嘀咕一句,突然,他远远地听到了自己村子里面有鸡闹狗吠人惨叫的声音传了过来,“坏了,土匪进村了!”他不敢翻过这道土梁正常进村了,一拍脑袋,急中生智,舍近求远,曲线回家。于是,机智的杨思涵不走寻常路,他巧妙地躲开了正在村子里暴虐的土匪,从一条无人知晓的秘密地下通道里急急窜出,快步跑回家,二话不说,背起卧床残疾的母亲万亚妮,惊恐万分,离开家门,环顾四周,不见有人,急急钻进秘道,快速背母逃脱。

    出了秘道,在逃亡的途中,杨思涵警惕四周,踉踉跄跄,心慌意乱,专拣荒芜地方前行,越沟过涧,口干舌燥,饥饿难忍,眼冒金花,东倒西歪,步履维艰,摇椅晃,不知不觉,行走一日,眼看着红日西坠,乌鸦升林,遥望前方,荒野之地,罕有人迹,突兀着一座破败的空屋子,逃难之人,随遇而安,急急走进,放下母亲,掏出干粮,狼吞虎咽,喝口冷水,倒地而宿。

    疲惫不堪的杨思涵,躺在地上,蜷缩身子,不知不觉中,就给进入了梦乡。

    朦胧间,杨思涵听到有人呼喊着自已,赶忙坐起身,惨白月光下,他看见了一个鬼魂正坐在一辆马车的上面,望着自己。

    “妈呀!”杨思涵起身,撒腿就想跑,但却被马车上的那个鬼魂一把拉住了胳膊,怎么也挣不脱。

    “鬼大哥,求求你,赶快撒手,我只是个可怜的逃难人,你为什么要纠缠于我啊?”

    “小兄弟,莫害怕,我是鬼,没有错,但却不是那种害人性命的恶魔厉鬼,我的名字叫郭维忠,虖国景甜县郭家庄人,十一年前的今天,是我新婚的第二天,我与妻子姜敏华上她的娘家姜家村去回门,我牵着小毛驴,妻子骑上面,行进途中,遇上了一个大恶人,名字叫胡长胜,他带着一帮恶奴,耀武扬威,正好狩猎来到了此地。恶人胡长胜看见了我新娶的妻子貌美,色胆包天,临时起意,竟然指使着恶奴,上来欲抢我妻,我与他论理,蛮横霸道的这个恶魔,就让十几个恶奴过来对我拳打脚踢,小毛驴受到了惊吓,撒开四蹄狂奔,将我妻摔落在地,丧心病狂的胡长胜过去,撒破衣服,强行玷污了拚命反抗的我妻,然后又让他那帮爪牙对我妻轮淫,将我妻折磨的奄奄一息,害怕罪恶暴露,竟然杀人灭口,这帮歹徒,将我夫妻俩用马鞭活活地勒死,扔在了这间破屋里。在阴间,我听到了景甜县的知县名字叫胡汉庭,他府里的一个仆役王强的鬼魂无意中给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前年大考的时候,狗官胡汉庭看到了喜报上贤弟你的考试成绩十分优秀,于是,他就动开了歪心思,压下喜报,暗中使用着银两,悄悄地打通了官场上见不得光的黑暗人际关系,让考官将你的成绩,给改成了他儿子胡长胜的名字录取成举人,然后他又上下打点了一笔银子,为他那混帐透顶、不学无术、吃喝嫖赌、为非作歹的恶魔儿子胡长胜捐纳了一个官。说起这个恶人胡长胜,那简直就是个人渣、败类,坏的出奇,不久前,爆发了人魔大战,使天下大乱,这个胡长胜不知羞耻,反以为荣,他积极地投靠了魔军,公然认贼作父,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祸害民众。道德沦丧、泯灭人性的人间恶魔胡长胜,受恶魔主子大妖雨滂沱的唆使,在人间界上兴风作浪,肆意横行,草菅人命,鱼肉百姓,贪污腐化,中饱私囊 ,乘火打劫,落井下石,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欺行霸市,无恶不作,天怒人怨,恶贯满盈,人神共愤,贤弟,咱们俩何不携手并肩,一来,为凡间苦难的民众除掉这样一个大祸害,二来,也是替自己报仇雪了恨,可否考虑考虑?”

    杨思涵听完了之后,义愤填膺,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悲惨往事浮上了心头,是啊,就是这个人间恶魔胡长胜,在四年前,父亲杨永辉因为那年蝗旱成灾,地里庄稼颗粒无收,交不上他家的地租,他竟然指使着一帮混帐的恶奴,用棍棒活活地将父亲杨永辉打死在了荒野之地,并且还闯进家里,将值钱的东西全部抢走,还把母亲万亚妮的双腿打断了,从此之后,成为一个残疾人。

    “如此看来,这阴间里的恶鬼,与阳间中的恶人,真是一母所生啊!不铲除掉恶人恶鬼,哪得阳间阴间穷苦生灵的平安呢?大哥,不用考虑了,兄弟跟着你干!除掉这个人间恶魔,为民众除害,给自己报仇!”

    “好贤弟,真痛快!那好,贤弟,你听我说……”

    于是,杨思涵就按照鬼魂郭维忠的对他嘱咐的话语,自那个马车的上面,快速的取来了一把火镰,引着了干柴,在破屋子里寻到了一块小木板,抽出来自己随身带的毛笔,用口唾沫浸湿,就着那火光,工工整整地写下了“郭维忠之位”五个大字,“嗤拉”一下,撕掉身上的烂衫,将这个牌位裹紧包好,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做完这一切,杨思涵才叫醒了沉睡中的老母亲万亚妮,背着她快速的走到了屋外,放到一块大石块上歇息,然后跑去附近的丛林里,拣拾了一大捆的干柴,全部堆放进去那个破屋子的里面,猛地一下,用火引燃。

    刹时间,亮如白昼,趁着火光正旺的机会,杨思涵急忙忙地用脚踹开了烂屋里间的一个破门,映着火光,果然看见了两架骇人的骷髅,呲牙裂嘴,颈系马鞭,倒卧在了地上。

    杨思涵赶忙跨过火堆,进去将这两具尸骨包裹整齐,来到了屋外,在一棵大桐树的下面,他用手挖开了一个小浅坑,暂时这两具尸骨埋葬一起,然后就起身过去,背着残疾老母亲万亚妮,母子俩一起坐上了那辆诡异的马车,一刻不停留,往景甜县的方向急急地进发。

    夜深人静的时候,马车悄悄地进到了景甜县城,杨思涵寻到了一个无人居住的破房间,暂且安顿好了自己残疾了的老母亲万亚妮。

    四周漆黑一片,万籁俱寂,夜色十分深沉,不见一人。

    阴阳两界的鬼雄郭维忠和人杰杨思涵俩,这一人一鬼,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快速的来到了杨胡庄里的胡家豪宅大门口。

    郭维忠的魂魄,即刻给化做了一股阴风,他悄悄飘荡,无声无息地到了正房的门口,顺着门缝,又飘飘摆摆地钻入了屋内,显出来他鬼魂的原形,但见两眼荧荧似烛,獠牙曲曲外翻,长舌颤颤低垂,怒口呲目,颈系马鞭,脖颈紫血渗流……

    郭维忠的鬼魂,扫视房间,看到床上酣睡之人,竟然是一个灰须荡然、枯皱纵横的耄耋老叟,心中纳开了闷。

    于是,他隔空摄物,东边靠墙的桌子上面,拎起来了一壶残茶,对准那位酣睡梦中的老叟,来了一个醍醐灌顶。

    “怎么回事?房子漏雨了!”梦中老叟迷迷糊糊的被浇醒,急忙惊叫了一声,黑暗中,他猛地看见了郭维忠鬼相正在瞪着自己,立马吓得脸色苍白,这个老叟,急忙翻身,匍匐床上,哆哆嗦嗦,身似筛糠,口里呼叫:“阴间鬼雄,饶命啊!”

    “你,是这家的什么人?”

    “老朽名字叫胡汉庭,是胡长胜的父亲,年过八旬,老迈谢职,赋闲归乡,替我儿子守护着门庭。”

    “什么?你就是胡汉庭!鬼爷问你,你那混蛋儿子胡长胜哪里去了?!”

    “他……他……他……刚……奉……圣旨……去……知武……安府……任上……去……了。”胡汉庭亡魂皆冒,结结巴巴地回答说。

    郭维忠鬼魂闻听,不禁大惑,疾言厉声地说道:“呵呵呵!又给升官了,如今这个人妖难辨、肮脏混乱的人间世界上,做官看来都是依恶而任,作恶愈大,升官愈快,升官愈快,作恶愈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贪官污吏,横征暴殓,盘剥渔利,中饱私囊,哪里去管老百姓们死活?肮脏人间,荒诞荒唐,群魔乱舞,恶霸横行,土匪掳掠,强盗祸害,民不聊生,水深火热,怨声载道,民怨沸腾!”

    “阴间鬼雄,饶过老朽命吧!”贪官胡汉庭,磕头如捣蒜,苦苦地哀求。

    “住口,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大贪官,和你的儿子胡长胜,一对人间界里的败类渣滓,长期作恶,心如蛇蝎,罪恶滔天,人神共愤,哪里容得你继续在人间界为非作歹,逍遥法外?去死吧!恶魔,十八层地狱里等着审判你!”郭维忠手口并用,顷刻间,就要了胡汉庭的狗命,然后他口里念叨着一个鬼咒,笃然间,一道蓝色火焰冲地而出,迅速将胡家大院包裹后引燃,蓝色诡异大火滔滔燃烧,瞬间,鬼哭狼嚎,凄厉骇人,富得流油的胡家大院,顷刻之间化为乌有,变成了一片恐怖的废墟。

    郭维忠鬼魂升起到了空中,盘旋了一圈,斥退蓝色火焰,飘飘荡荡地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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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明之后,远在百里外刚到任上不几天的胡长胜接到了景甜县衙快马加鞭送来的报讯,犹遭雷击,火冒三丈,速快召集了知府衙门里的全班衙役,汹汹涌涌,扑向了景甜县城……

    鬼魂郭维忠和阳间凡人杨思涵俩,听说人间恶魔胡长胜已经在回景甜县的路上了,顿时间,心中暗喜,看来为民除害、雪恨报仇之日,是为时不远了。

    狡猾的人间恶魔胡长胜,在回景甜县途中,经过云露山,他忽然间下马上山,请来了“云露观”里的空灵道长,施下了破鬼法术,下榻周遭,戒备森严,狗血圈屋,叫鬼魂郭维忠气得咬牙切齿,束手无策,无从下手。

    杨思涵为民除害,急不可耐,内心焦躁,烦闷不安,明知道人间恶魔胡长胜回到景甜县后下住的地方,却是没法将之除去。

    当天夜晚,杨思涵鬼使神差的怀里揣着郭维忠的灵牌,藏在了人间恶魔胡长胜居住之地外围的一堵高墙下面偷偷的观察,忽然,他看见了两米之外,有两个官兵持剑巡逻过来,当即就手持着自胡府死奴手中拣来的一把长剑,呐喊了一声,冲将了过去,举剑朝一个巡逻的官兵狠力地刺去……

    “不好,有刺客!”另一个官兵见状,大吃一惊,大声叫喊了一句,掉转头,撒腿就跑。

    “哪里逃?”鬼雄郭维忠见状,急急现出自己的原形,旋风一般,扑将了过去,持鞭朝狂跑的那个官兵猛力一劈,“咔吧”一声,那个官兵的脑袋就跌落在地,无头的身躯,踉跄了数步,方才倒地身亡。

    与此周时,杨思涵也成功的将那个手忙脚乱、“哇哇”叫喊着的官兵用剑给刺死了。

    打斗、呼喊之声,顿时间就惊动了四街巡捕的官兵,嘈嘈杂杂,四面汇集而来。

    鬼魂郭维忠,慌忙用手携起了杨思涵,化作了一股阴风,迅速地落进了路旁一户人家的院子中。

    乱世年间,危险无处不在,周敬安老汉屋里躺卧着,忽然间,他听到了自己家的院子里面,有异常响动的声音,急忙起身披衣,跑出院里查看,忽然,周老汉看见了一个人携风而降,十分狼狈的跌倒在了自己家的院子里,急忙惊呼出声:“你是何人?为何来到了我家院里?”

    杨思涵紧忙爬起身,说道:“老伯,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而是寻胡长胜那个人渣恶魔为民除害的良善好人,现下,官兵后面追来捉我,情非得已,才贸然进入了老伯的院里,暂行躲避一下。”

    周老汉惊呆了,急忙说道:“闹了半天,原来你就是焚戮胡宅的那个大义之人,哎呀呀,义士义薄云天,侠肝义胆,为民除害,真乃让人肃然起敬,事情紧急,快别解释那么多了,老汉全都明白了,我家的后院,通着一个大森林,义士快快跟着老汉到后院,上森林里面躲避,有什么话,等危险过去了,咱们再说吧!”

    “好!”

    周老汉刚把杨思涵带进了自己家的后院,前面追来的官兵,已经气势汹汹地砸开了周老汉家的院门,手举火把、刀剑,一拥而进,满院搜捕。

    “报告大人,发现后院草地上有一行人刚走过的脚印,踏翻了杂草,踩碎了野花,走进了那片森林的深处,后院里面抓到了这个老家伙……”

    “奶奶的腿,气死我了,竟然让他给跑了!”闻听报告,胡长胜立刻就火冒三丈,“来人]打这个放走凶犯的老家伙!”

    “得令!”一帮恶徒一拥而上,瞬间就把个瘦弱的周敬安老汉给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迸溅。

    一旁被缚的周老汉之女周风莲,看到自己的老父亲周敬安无辜惨遭这伙歹人的暴打,哭天喊地,声嘶力竭。

    藏匿在森林中的杨思涵惭愧难当,自己不出去,周敬安老汉必然命绝,倘若自己出去,依着恶魔胡长胜的性子,也是断然不会放过这可怜的周家父女,这可如何是好啊?

    正在急切切、惶惶然不可决断之时,真乃天公昭然,庇佑良善。刚才还是朗朗星空,弦月半挂。忽然间,风云突起,飞沙走石,府县官兵手中火把尽被刮灭。

    空灵道长忽然大呼:“不好,如此黑风,阴气突起,必有鬼怪作崇,快,都速速退开,暂行躲避。”

    众人听后,大惊失色,急忙丢下了周老汉父女,护着人渣恶魔胡长胜,急急地向景甜县衙处退了过去。

    阴阳两界合作为民除恶的郭维忠和杨思涵俩,赶快抓住这个机会,急忙从树上飘然下降,松开了周家父女二人身上被捆绑的绳索。

    杨思涵内疚上前,搀扶着浑身血污的周敬安老汉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后院,来到了前面屋里。

    杨思涵把周老汉扶到椅子边上坐下,回头间,觉察到了天外有一道雪亮的闪电袭了过来,“轰隆隆……咔嚓嚓……”的一声巨响,恰如漫空撕破了大水囊。

    顷刻之间,“哗啦啦……”的大暴雨作倾盆之状而降,刹时间,雷鸣电闪映白了半个天空。

    屋外,风雨犹如虎吟龙啸,雷鸣电闪似要震破天穹。

    暴风骤雨中,忽然,“咔嚓”的一声,周老汉家的院门,被人用脚狠狠地踹开,只见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手里持着雪亮的利刃,杀气腾腾地冲进了屋内,快速的拿住了杨思涵及周老汉父女,绳绑索捆,推推搡搡,骂骂咧咧的冒着大雨给带到了景甜的县衙里。

    恶魔胡长胜走上前,抓住了杨思涵的头发,狰狞阴笑着说道:“老天爷帮助本大人,来了这么一场大雨,帮本大人将你这个小兔崽子顺利的捉拿。杨思涵,没有想到吧!你个混蛋小王八蛋,胆量真是不小啊,竟然吃了豹子胆,跑来焚毁本大人的故居,残杀本大人全家老少,很好,本大人马上就让人前去捉拿你的族人来血还,必割其脑袋,串做一处,悬于县城门楼上示众,任鸟啄狗食,死无葬身之地。”

    杨思涵听完,“不,一人做事一人当,何故累及无辜人?”

    “本大人就要屠戮你的全族,方能解掉心头大恨!小兔崽子!”

    “啊!你这个恶魔!滥杀无辜,天理难容啊!我可怜的族人啊!都怨我,是我连累了你们啊!”杨思涵大吼大叫,号啕大哭,其凄厉哭声,如怪嚎鬼泣,令人毛骨悚然。

    胡长胜三角眼一瞪,猛地踹了杨思涵一脚,然后阴阳怪气吩咐下去:“吵死人了,奶奶的腿,给爷带走,细细拷问,用心折磨,一定要叫这个小兔崽子苦不堪生,生不如死。”

    众恶吏扑将前去,一把抓住了杨思涵身上的破衣,意愈拽走行刑,但是,一个恶吏的手上刚一用力,杨思涵上身的衣服就全部被撕破开来,“啪嗒”一声,一块灵牌抖落,掉在了地面。

    空灵道长疾步上前,伸**过了灵牌,定睛一看,不觉诧然。

    杨思涵忙上前抢夺,众恶吏如狼似虎,拳打脚踢,扯臂拽发,强行拉拽着把他押往了狱牢。

    空灵道长若有所思,暗中掐指,心中一算,吓一大跳,赶快怀揣灵牌,急急离开了县衙大堂,尾随着来到了大牢。

    放眼望时,众刑手已备好钉板、骨刺、血凹、脑环、筋钳等百般绝苦刑具,正欲行刑。

    空灵道长闪身进来,自怀中掏出灵牌,对着杨思涵急急问道:“此牌所伏,可是屠戮胡家之鬼?”

    杨思涵怒斥着骂道:“恶道,你本应在道观中诵诗吟经,普渡众生,惩恶扬善,功德无量,造福人间,可是现在,你背道而驰,天良丧尽,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岂不忧死后遭十八层地狱鬼磨油锅之苦吗?”

    空灵道长全身一震,惨然一笑,说道:“贫道若是如此坏心肠,稍稍用下心,你何能等到今日才被抓入大牢?贫道行事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信与不信皆在你,贫道如今且将这块灵牌归还你,牢牢谨记,除暴安良,除恶务尽,尽善尽德,方成正果。”说着,正要递过灵牌,忽然听见囚牢门外刀枪铿锵,人声鼎沸,胡长胜杀气腾腾地率领着一班恶更衙役蜂涌而至,团团围定了空灵道长。

    胡长胜气得暴跳如雷,“好你一个妖道,竟敢蒙骗本府,与妖孽为伍,小的们,速与本府拿下这个妖道,与凶犯一起处置。”

    众恶吏手持兵刃,汹涌向前,空灵道长双腿一弹,跃起丈高,将灵牌顺手一掷,敲掷于了牢笼之内的杨思涵的怀中,长袖一摆,顿觉冷风森森,灯火尽灭,一声长啸:“有缘后会,贫道去也……”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牢内官兵,乱做一团,熙熙攘攘,正欲外逃,忽见牢笼之内,升起两点荧荧蓝光,一声凄惨狂笑,响彻狱室,不觉令人心肺俱裂……

    “哈哈哈……胡长胜,你个人间败类,恶魔,人渣,淫贼,欠下的孽债,是时候偿还了。”

    “谁?谁在说话?”胡长胜大惊,急忙抢步,冲出狱门,忽觉脚下一紧,犹如长蛇缚足,“扑通”一声,跌于狱外暗淡月光之下,回头急看,只见身后站立一个似人非人之物,两眼放光,长舌低垂,一副阴间恶鬼之相。

    “妈呀!”胡长胜大叫了一声,急忙爬起,向外疾跑,又觉长绳猛勒脖颈,不觉仰面倒地。

    四围官兵看见如此凶悍的恶鬼,谁敢靠前啊?

    “诸位,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这个知府胡长胜大人,他在人间界已经是坏事作尽,恶贯满盈了,厉鬼降临,他今晚,定然要命绝了,我等何必为他这样的坏蛋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呢?太不值得了!弟兄们,快走啦!”一个衙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急忙叫喊了一声,众衙役纷纷响应,抛弃凶刃,迅速而去,任凭着胡长胜如何地嘶喊,幡然悔悟的众衙役,早就趁着月色昏黄,四下奔跑着散尽了……

    孤家寡人胡长胜,自地上顺手拣起来一把兵刃,指着鬼魂郭维忠,声色俱厉叱责道:“你个恶鬼,兴风作浪,害我全家老小二百余口命丧火海,万贯财产焚毁殆尽,做事如此毒辣,残忍、可恶、歹毒,你,到底是谁啊?”

    “说我毒辣,残忍,骂我歹毒,可恶,胡长胜,你才是人间界上的人渣,败类,恶魔,十恶不赦的大淫贼,我来问你,可还记得十一年前你挟持淫暴并用此鞭勒杀过一对年轻的过路夫妻?”

    “你是……”胡长胜立马觉得两背冷风习习,汗流如注。真乃天道循环,善恶有果,时至今日,绝境之地,弃恶已晚了。

    垂死挣扎的胡长胜,强行抖擞精神,举刀疾奔鬼魂砍去。

    那郭维忠狰狞阴鬼恐怖异常,他将千仇万恨都凝于了鞭梢,运足了鬼劲,手起鞭落,“咔嚓”一声,鞭梢齐齐斩断了胡长胜的膀臂。

    人间恶魔胡长胜的半截臂膀连同着寒光闪闪的钢刀刃“扑通”、“卡啷”的两声响,同时应声落了地。

    “啊……”胡长胜一手紧握着残肢,倒地打滚,凄厉惨叫,不绝于耳。

    杨思涵见状,旋风一般冲将过来,伏身拾起一把利刃,怒斥着道:“胡长胜,你个恶魔,棒杀我父,顶我考绩,十多年前,杀害郭兄夫妻命绝,可曾想到会有今日挨这一刀之苦?”说完,举刀猛砍。

    寒光闪处,胡长胜脑袋蹦出去了丈远,热血犹如汹涌突泉,漫散到了四周。

    只听一声尖叫,持鞭一旁虚幻而立的鬼魂郭维忠,身染热血,瞬间烧灼,化做了一条赤炼,冲天而起,刹那间,就不知了去向……

    杨思涵大呼:“郭兄,人间恶魔胡长胜已死,你不要走,快回来吧,兄弟还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然而,但见夜空,明月朗朗,群星闪烁,四周静寂如坟,不听任何声息。

    久等不见郭维忠鬼魂再现的杨思涵,泪眼婆娑的持刀,他撬开了牢室门,砸断了铁链,救出来了周家的父女,趁着夜色尚早,顷刻之间,奔出了景甜县的城外,天亮时分,杨思涵找到了自己的残疾老母亲万亚妮,顺便又买下了一辆马车。

    老少四人,惊魂甫定,胆战心惊,急惶惶地乘坐着杨思涵买来的这辆马车,疾奔了二十多日,来到了十分遥远的虖国明府南面的济州境地,在偏僻的古月县西王镇子上的一家挂着“林记”客栈招牌的店铺里,买下了三间窄小的房子,权且安下身。

    周敬安老汉非常敬佩杨思涵为民除害的勇气,又看见他是个好学不倦、志向远大的书生,于是就另外收拾出来了小房一间,让他住进去静心的攻读,并且还又花费着银两,购买来书籍,使虚心学习的杨思涵学绩大增。

    平素间,周敬安老汉出门在外,替人家种田管院,挣些散碎银两,维持生计。周女风莲日日洗衣做饭,收拾家务,照顾杨思涵残疾了的老母亲万亚妮的一日三餐和生理上的问题,这样的日子,过得虽然清苦,倒也干净利落,温和静谧。

    转眼间,蝉静风凉,金风送爽,看看离秋闱仅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周敬安老汉和女儿周风莲就忙活着给杨思涵准备行囊、盘缠、干粮,让他去京都大阳府参加科考。

    几番暑井来,几轮花落花开,转眼间,杨思涵已赴京应试三年有余,杳无音信。

    客居异乡的周风莲日日挂怀着杨思涵,不觉怅然若失,神情恍惚。

    周敬安老人和杨思涵的残疾母亲万亚妮二位老人的年事已高,气短力竭,犹加思念着故乡的老宅,日愁夜梦,病卧不起。眼看着朔风又起,雪花飞舞,周家孤老寡女和杨思涵的残疾母亲已经无米碳生炊,蜗居冷室寒屋,饥寒交迫。幸亏一向左右好心的邻居时常过来帮衬,送米送碳,挣扎度日。

    这天晚上,半夜三更,心里难受睡不着觉的周风莲,起身坐在暗淡的油灯下,为老父亲周敬安和杨思涵的残疾母亲万亚妮缝补棉衣,忽然间,感觉到自己身旁的昏黑之处,有一个白衣女子飘然而至,跪在她的面前,凄然说道:“妹妹,姐姐在阴间,多日不见丈夫,甚是思念,多方询问野鬼游魂,方知逃到了这里,姐姐不辞路途遥远,一路寻来这里,望恩妹还我夫来,虽然枉死,不能托生,但是,夫妻俩偷生阴间,总也能相依为命啊。”

    周风莲定睛看时,清晰可见,该女子灰土满身,白衣污垢,急忙扶起来,问道:“姐姐,不需着急,说说你夫为何人嘞?如何找到了妹妹这里?”

    白衣女正想开口,忽听门环响处,杨思涵推门进来,白衣女惊喜万分:“啊!我找的就是你啊。”扑扑颠颠奔将过去。

    周风莲大惊,急忙睁开了双眼,原来自己刚才缝补困乏,两眼略闭,朦胧之间,南柯一梦。

    次日,阴霾初散,冬阴洒暖。

    周风莲醒来,看见纸窗上阳光金黄耀眼,一群耐寒冬雀欢叫不止。

    忽然,门外鸾铃聒耳,马嘶蹄乱。周风莲大惊,忙扶门观望,但见一群官兵,拥一挂三套敞蓬马车,携剑配刀,驰到了门前,左右观望了片刻,又翻身上马,“哐啷啷”一路烟尘驰去。

    周风莲急忙搀扶着老父周敬安回屋,顾不得收拾,顷刻之间,便搀扶着老父周敬安和背着杨思涵的残疾母亲万亚妮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漫野荒原急急奔去。

    时辰不长,那群官兵又拨转马头驰回周家,但见周家父女和杨思涵的老母亲已是人去屋空。

    兵头急忙命令四处寻找,找到了傍黑,才在漫野荒地一座破败废窑里找见了快要冻僵的周家父女和杨思涵的残疾老母亲。

    兵头急忙下马,深施一礼,说道:“老伯、大娘、大姐,三位不要害怕,我等一行人,是奉了知武安府的知府杨思涵大人的命令,前来迎请二位老人家和大姐回归故乡定居。”

    杨思涵母亲万亚妮还未开口,周敬安老人就抢先急忙惊问:“你家知府,可是景甜县杨胡庄上的那个杨思涵?”

    “是的,杨大人是三年前朝廷科举时的榜眼,万岁爷钦命的知武安府。”

    “既然如此,他大娘,女儿,咱们就跟着他们走,回归故里定居去吧!”

    “好!”

    …………………………

    回归故乡后,杨思涵见周风莲仍未婚配,便委托知府管事老衙前往做媒,说与与周敬安老人,如此婚姻,一拍即合。

    婚后两家给合成了一家,两老两小,合家而居。岳丈老迈,母亲残疾,全凭夫人周风莲温良贤德,她勤俭持家,孝敬二位老人,还不时地来到田间,和百姓同田点种、同理桑麻,深博老百姓的敬仰。

    自此之后,知武安府管辖区内的十二个衙门里的官司都在渐断减少,刑狱罕见,偷盗禁绝,腐化不生,鬼邪不闻,知武安府的百姓安享太平。

    仝庆巡查,途经虖国,与喋血飞鹰行动团体秘密奉令守护这一方安全的空灵道长碰头见面,了解情况,得知了几年前发生的那件惊天地、泣鬼神的阴间枉死鬼郭维忠和人间界的书生杨思涵联手为民除害,铲除掉了长期盘踞在人间界的一对恶魔父子胡汉庭、胡长胜的事情前后经过,大为惊喜,急忙联系九幽大帝,询问枉死鬼郭维忠的魂魄现在哪里?得到的回复十分遗憾,郭维忠的魂魄私离幽冥界,人间界复仇中被人血喷溅,魂飞魄散,荡然无存了。

    仝庆暗叹了一声:“如此鬼雄,实在可惜!”遂告辞了空灵道长,化成一个凡人,暗访开了杨思涵,欣喜若狂,“为官清廉,正气浩然,确实不错!想不到这个杨思涵,他竟然会是当年伊甸园天国中奉旨下凡救世的一个天使的投胎转世,是时候该让他恢复前世的神通了,保护地球,肩挑重担!”

    仝庆找到杨思涵的时候,敲正遇他为岳父周敬安和母亲万亚妮同天出殡,哀乐阵阵,凄凄惨惨。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原来,杨思涵的妻子周风莲产下了一对龙凤胎小儿女,八十高龄的老岳父周敬安和久卧病床的老母亲万亚妮二位老人乐极生悲,竟然先后含笑辞世,死在了同一天。

    风光大葬了岳父和母亲,还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杨思涵突然间头痛欲裂,前世的记忆排山倒海地疯狂涌入了他的脑海,“天啦!我竟然是奉旨下凡的伊甸园中的斗破苍穹天使的投胎转世,怪不得耶和华上帝这样安排,让岳父和母亲同一天离世,接去了伊甸园天国享福去了,赐予我一对龙风胎的儿女,是为了妻子周风莲在人间界享受天伦之乐,赋予我大任保护地球诛魔杀妖,维护世界和平,我已经察觉到仝特使已经领我来了,唉!我这一去,可要害苦爱妻周风莲一个人了,怎么办啊!”

    “不必忧虑,斗破苍穹天使,我与你施法,留下一个分身,真身除魔卫道,保护地球,分身人间扞卫正气,保家卫国!”

    “原来仝特使早就到了,如此这样安排甚好,多谢了!”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杨思涵的分身已经留在人间,斗破苍穹天使尘缘已了,恢复神通,速速归队,保护地球,诛魔杀妖!”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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