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上客人走的很早,邹老板过来对完账,和老大:三哥,挺累的,你和谭子你俩整俩菜喝点,我喝不了酒就不陪你俩了。

    老大:行,你忙,不用管了,回吧。

    邹老板走后,老大:老三,喝点儿。

    我冲他住的房间指指,:不和你喝,怕你挨骂。

    老大:没事,现在让我喝酒了,再我喝酒谁还管了。

    我:有人管了你。

    这时候刘正好出来,看我和老大坐在那,问:你们俩聊啥呢?

    老大:没聊啥,想整点菜喝酒。

    刘:那就喝呗,不用看我,我不管,只要不喝多就校

    老大冲我:看着没,不管了吧,我你还不信。

    刘:喝吧,真没事,我不管,只要不喝多。刘看看我,接着:你们俩喝,我和雅茹出去逛逛,吃烤串去。

    完就去后面找雅茹。

    我做了两个菜,和老大坐在一起喝酒。

    老大问:老三,和雅茹处的怎么样了?

    我:还没处呢。

    老大:不能吧,我看你俩挺好的,不总在一起吗。

    我:就是在一起聊,也没什么别的。

    老大:在一起聊就行,还能啥,哪有那些好的。

    我:先看看吧。

    老大:我看雅茹挺好的,这样的好姑娘不好找了,你得抓紧。

    我笑,:好,我抓紧。

    老大:你要是真和雅茹成了,把她领回家去,你妈看了保证满意。

    我:嗯,我妈能满意。

    老大问:现在你俩还差啥,我看你俩不是在一起有有笑的。

    我:咋呢,我倒是想和她处对象,好像她家不想让她在外面找对象,叫她回家去找。

    老大:都啥时候了还在家找,哪找不行,都是一家人过日子,她爸她妈就是想不开。

    我:是吧-----

    老大:处对象你男的得主动点,别一的就知道干活。

    我:知道,我现在就主动呢。

    我和老大快喝完的时候,刘和雅茹从外面回来了。

    刘坐到老大身边,问:喝的怎么样了?差不多了吧。

    老大:杯下酒,喝完就拉倒。

    刘: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快点。

    完站起来对雅茹:雅茹,我回去了,你在这待会儿吧。

    雅茹:我也回去,泡着的衣服还没洗呢,得回去洗衣服。

    俩人走后,我和老大把杯下酒喝完,结束战斗。

    回到包间没着急上床睡觉,坐在沙发上抽烟。喝完酒有点渴,就去整了一壶茶水,坐在那一边抽烟,一边喝着茶。

    挺长时间没和老大喝酒了,自从上次老大和刘闹矛盾之后就再没和老大在一起喝过,自己倒是总喝,一个人喝习惯了,觉得也挺好的。

    这时候有人敲饭店门,出去看原来是邹老板大哥家的公主娜。打开店门让娜进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闻到一身酒气。

    她进来坐到椅子上,问:谭叔,你这有地方住人吗?

    我:你和谁喝酒去了,学校让你喝酒吗。

    她:和同学,我同学过生日。

    我:同学过生日就喝酒呀,让你爸知道了还不得揍你。

    她:开始的时候没喝,就喝饮料了,那几个王鞍男生非得起哄,喝啤酒,谁不喝谁就是瞧不起人,就喝了。

    我:你们这些学生也真是的,你那些同学呢?都回寝室了?

    她:不知道,回去了吧,回去也得翻墙进去,学校把大门的不让他们进,这个点回去,还不得挨批呀。

    我:你咋不回家住去。

    她:谭叔,我喝酒了敢回家吗?回家我爸不得揍我呀,就是不揍我也得骂我。我就在这睡一晚,明早点回学校。

    我:那你上你二婶(黄萍)那屋睡吧,那屋有个床,闲着呢。

    她起来过去,走的时候跟我:谭叔,千万不要告诉我妈、我爸,他们知道我就完了。

    我:嗯,不告诉。

    现在的孩子真管不了,那时候娜学习不好,考大学没考上,上了艺校,还是花了不少钱去的,用她妈的话不希望她能学成啥样,只要能安安稳稳的读完三年就行,毕业了找不找工作无所谓,只要能找个对象嫁了,就算完成当妈的任务。可是孩子上学也不省心,这不,和同学出去喝酒,还喝成这样,这要是出点事多不好。

    回到包间喝了一杯茶水,这时雅茹推门进来,一手拿着一个苹果,左手的苹果已经剩下半拉儿。

    她问:刚才好像进来一个人,谁呀?

    我:娜,喝酒了,不敢回家,跑这来住。

    雅茹把门关上,把右手的苹果递给我,用眼神指挥我往里边坐坐,我往里坐,她就在我身边坐下来,问:她不住校吗,怎么跑出来喝酒了?

    我:同学过生日,几个要好的在一起,就喝了。

    雅茹:哦。现在的学生真胆大,都敢喝酒,我长这么大还没喝过酒呢,嘻嘻,上回撤台客人剩下五瓶啤酒,我偷喝了一瓶。

    我:那还算没喝过酒呀。

    她啃了一口苹果,:呵呵,我喝了一瓶啥事没有,觉得啤酒挺好喝,有点酸,比饮料好喝。

    我:那可能你生能喝酒。

    她:可能吧,时候我爸喝酒我就爱闻酒味,我奶奶,我爸还用筷子沾酒逗过我呢,我尝完那沾酒的筷子,还吧唧嘴呢。你我是不是能喝酒,哪我试试。

    我:可能吧,兴许你比我都能喝。

    她把吃完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看我没吃苹果,问:你不爱吃苹果?

    我:也爱吃,就是没吃水果的习惯。

    她问:那你在家也不吃水果?

    我:我家穷,买不起水果,时候吃过园子里杏树上结的杏。

    她看着我,:哎呀,你好可怜呀,快让我好好看看。

    着仔细的看我的脸,看了一会儿,:别动,脸上有个粉刺,我给你挤出来。

    伸手到我脸上,我感觉脸上一疼,她:出来了,出来了,快拿纸,出血了。

    我从桌子上拿出一张餐巾纸给她,她接过去开始擦,边擦边:我可爱给别人挤脸上的痘痘了,在家总给我哥挤,一挤就出血,他就不让我给她挤,他越不让我给他挤我就越挤,还使劲,给他疼的就打我,我就跑,跑不了就喊我爸,呵呵,我爸他一个大伙子,挤一下能咋的,又不是拿刀杀你,你还要打人呀。我就得救了。

    她把挤出来的血擦掉,我刚要动,她:先别动,我看看别的地方还有没。

    我:你是不是拿我当你哥,不挤疼了誓不罢休。

    她笑,用手把着我的脑袋不让我动,左右的看着,:别人让我挤我还不给他挤呢,别动呀,我又发现一个,把纸准备好——

    着我脸上又是一疼,她拿过递给她的纸擦挤出来的血。

    擦完了,又仔细的看了看,:没了,放过你。

    看到我没吃的苹果,她拿起来,问我:你真不吃呀?

    我:你吃吧,我不爱吃。

    她:咱俩一人一半吧,你掰开。

    把苹果递给我,我就把苹果掰开,一人一半。

    她:我最爱吃的就是苹果,我妈她怀我的时候就吃苹果,我是打我妈肚子里就开始吃苹果,嘻嘻,你信不。

    我:信。

    她:我啥你都信,我要是骗你呢。

    我:你也不会骗人呀。

    她:我还真不会骗人,都不知道咋撒谎,别人问啥啥,我妈我直心眼,在外面别人把我卖了我还得帮着数钱,嘻嘻,你我会那么傻吗。

    我:你可不傻,聪明着呢。

    她就笑,把吃完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冲你我聪明,奖励你一下。

    完,伸手把住我的脑袋,我以为她又要挤我的脸,她没有,而是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

    亲过之后松开手,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感觉有点突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亲了。

    没有话,我把手伸过去搭在她肩上,她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后就靠到我身上。

    两个人谁也不话。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身体有点发热,搭在她肩上的手有点不会动弹,不知道是不是该往回收,还是往回搂,就那样僵硬的放着。她的头靠在我的肩上,微微低着,双手交叉在一起,一会儿又分开,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不动。

    两个人一动不动,时间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

    我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

    这个时候我感到刚才有点神游外的神经回来了,让我意识到现在正搂着一个女孩,她就在自己身边,真真切切的在自己身边。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有点甜。

    我把她的脸捧在手里,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她有点害羞,躲开我的眼睛,侧了一下身,就把自己倒在我的怀里。一只手搂在我的肩头,把头埋进我的胸口。

    我拥抱着她。

    那个时刻才真正体会到“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没有任何语言,却比语言更加生动。

    过了好长时间,雅茹把头抬起来,看着我:我差点睡着了。

    我:那你就睡吧。

    她伸出手摸着刚才挤过的地方,问:还疼吗?

    我:不疼。

    她:以后你长粉刺我就给你挤,不使劲。

    我:没事,使劲也不疼。

    她就笑,手指划过额头停在我的眉心,:你的眉毛好重呀,都快连在一起了,我有修眉刀,明我拿来给你修修,不叫它们连在一起,我会修眉的,你看,我的眉毛就是我自己修的,好看不。

    我看她的眉毛,她把头往上抬。用手抚摸她的眉,:你修的挺好看。

    她问:漂亮吗?

    我:漂亮。

    她咯咯笑,:我就眉毛好看,别的不好看,我妈也我眉毛好看,还这样的眉毛找离家近的婆家,都不出三十里。

    我:你妈骗你的,你得找离家二百里的。

    她:你才是骗我呢,你家就离我家二百里,别以为我不知道,嘻嘻,我不会上当的。

    我:那就骗你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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