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师傅那回来林燕已经上班走了,坐在她每学习的桌子前把今的所见所得记下来,同时开始尝试着做自己的菜品标准。

    什么都得学,什么都得做。好东西不能放过,现在看着没啥,好像没用,到以后都会成为自己厉害的资本。这么多年下来总是在不断地学习,不断丰富和加强自己的脑袋,要不然就会被淘汰。

    在学习的时候总结出一个经验,那就是学了就得用上,不用上和白学一样,什么都等于零。

    培根过一句话桨知识就是力量”,我要的是知识只是一个学问的积累和检索,并不是力量,使用知识才是力量。***一切的学习都是为了应用,就是这个道理。

    把自己做过的菜总结一下,开始给每一道菜做流程和标准。刚开始做的时候很费劲,觉得自己挺厉害,也很聪明,可是在做菜品流程的时候发现自己对菜品制作还停留在认知的阶段,心里知道这道菜是怎么做的,但要这道菜分几个步骤完成的,每个步骤需要达到什么标准的时候就有点摸棱两可了。这是自己长期工作不严谨造成的结果,如果自己的工作是严谨的就不会出现这种现象。

    拿锅包肉来,知道怎么做,也知道如何去做,同时自己还会做,可是现在要自己总结一下锅包肉整个的制作过程和制作标准,也能出来,但是标准就不好,只是在估计。当写道锅包肉需要切成多厚多大的片时,没有清晰的数字可以表示,心里知道多厚多大,但是不出来,要是自己拿着块肉去切一定能切出来,但是到底是多厚?是三毫米还是两毫米心里不准,拿出格尺来看上面的刻度,感觉应该是三毫米,但心里不敢确定,心想以后一定要拿尺子量量锅包肉的厚度,好做到心里有数。

    锅包肉的厚度按照三毫米计算了,那么长度呢?心里合计应该是五厘米,可是一看格尺上五厘米的长度时马上把五厘米推翻,心里感觉五厘米挺长了,一看刻度才知道那只是自己的想象,按着格尺上的长度来看锅包肉的长度应该在敖十厘米才是正好的。

    锅包肉的长度和厚度有了,一盘锅包肉投料按六两计算,那么六两肉多少片呢?还是不知道。切完的锅包肉片需要进行泡水,把肉片里面的血水泡出去,那么需要泡多长时间呢?是一个时还是两个时?以前是知道需要泡水,切完肉片就把水泡上,泡上就不管了,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去拿,没有计算过确切的时间,有的时候泡水时间过长,肉片在挂糊炸制的时候会出现断裂的现象,当时也就是告诉自己以后少泡一会儿水,但是对到底泡水多长时间没上过心,根本没仔细计算过。

    锅包肉的刀工成型现在有了标准,那挂糊呢?

    组成锅包肉糊需要三种淀粉,玉米淀粉,生粉,土豆淀粉,三种粉按着比例搅拌在一起,然后加入水进行涨发一时间才能使用,每次调配三种淀粉的时候都是用手去抓,没上称去称一称,多少全凭感觉,感觉差不多就行了。很显然这不够严谨,可是现在叫我出三种淀粉的比例是多少不出来。

    锅包肉淀粉糊的标准做不下去了。

    做锅包肉还得熬糖醋汁,每次做的时候都是现做现熬,如果是在灶台上亲自操作会操作成功,用多少糖多少醋,加多少盐,多少番茄酱都能用手勺掌握好,可是确切是多少不知道,只是可以估计是多少,准不准确不知道。

    这还是不严谨。

    一直想把锅包肉的糖醋汁像在新创酒楼工作时,人家川菜师傅熬鱼香汁一样提前熬出来,这样不但糖醋汁的标准能够固定下来,同时锅包肉的口味也能固定下来,也就是在厨房如果客茹了锅包肉,专门制作锅包肉的厨师如果不在的情况下别的厨师也能制作,只要把肉片炸完了,糖醋汁是提前熬好的,只要烹饪上去就行了,简化了操作流程,同时固定了菜品口味,应该是一个进步。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把糖醋汁熬出来,所以不知道糖醋汁的糖和醋确切比例。

    也就是,现在能把锅包肉的制作流程做出来,制作标准不够精准,现在做不出来,需要在以后的工作中一个菜一个材去做。

    把笔停下来,坐在那里点上一根烟抽着。

    水煮鱼好吃,人家师傅凭着一个水煮鱼能够挣到高薪,为什么?是简单的做的好吗?

    我在想为什么那么好吃?

    因为人家用心了,因为人家有出品的标准。有流畅的制作流程和制作标准,才会有那么好的出品,才会有那么多的客人喜欢。

    每个厨师都想自己的菜品受到客饶喜欢和追捧,这样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这样才能受到老板的重视,才能够挣到令人羡慕的薪水。可是要做到这些是需要付出的。

    我和人家相比还差的很远。

    人家能把水煮鱼做到全国,我们只能把锅包肉做到东北,这差距不是一点半点的。

    同样都是菜,影响力是不同的。

    同样都是厨师,挣的钱是不一样的。

    咱们找人家差,挣的钱不如人家多就不能有怨言,要想多挣钱就得提高自己的能力,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跟自己,努力吧,现在就是一个学生,要学的还很多,要做的也很多,只要自己努力去做,总有一也会出人头地的。

    到了晚上肚子有点饿了,想煮碗面条又不愿意动弹,嫌乎费事。写了一下午菜品有点累,感觉比炒一菜都累。

    正在想出去吃碗面条的时候传呼机响了,一看是附近号码,穿上衣服出去回电话,顺便吃碗面条。

    是张丽传我,问我在哪呢,我在家,她出来吃火锅,她在火锅店等我。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刚饿就有人请吃火锅,这命好的也没谁了。

    来到火锅店,张丽已经到了,并且点好了火锅,和她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孩,看着长得和她有点像,估计是她妹妹。

    我在她俩对面坐下来,:“我正想出来吃面条呢,你就请我吃火锅,太有福了。”

    张丽笑吟吟的瞅着我:“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掐指一算你该饿了,就给你打了传呼。”

    我:“还是你厉害,佩服。”

    她指着身边的女孩:“这是我妹妹。”

    我冲她妹妹笑着点点头。

    张丽接着:“她今刚从家回来,非要我请她吃火锅就过来了,心想问问你干啥呢,也没省思你在家,就是问问,在就过来一起吃点,不在就拉到,没想到你还真在家。”

    我:“这叫有命。”然后问她:“你今怎么没上班?”

    她:“下午那边检修,停电了,放假休息半,要不然这时候哪有时间出来吃火锅,正忙呢。”然后对他妹妹:“这是谭哥。”

    她妹妹看看我,很调皮的笑了,:“叫谭哥呀,我还以为得叫姐夫呢。”

    张丽怼了一下她妹妹,:“别瞎,人家有媳妇。”

    她妹妹:“有媳妇你还叫人家,一看就没安好心。”

    张丽:“不话没缺你哑巴,啥话都。”

    我就笑,:“你们姐俩长得真像。”

    张丽:“一个妈生的,能不像吗。”

    她妹妹看看张丽,对我:“像吗?我没她长得那么老。”完就笑了。

    张丽又怼了妹妹一下,她妹妹反抗道:“别总怼我,再怼我我把啥都了——”

    “你吧,你吧,看你能啥。”张丽没好气的。

    这姐俩挺有意思。记得时候在家四姐和五姐也总是这样干架,干完就好,好了再干,也不生气,好像一不干几架不是那回事似的。等我,没人和我干架,姐姐们都觉得我,和我干架没意思。

    张丽要了一瓶白酒,和她喝酒几乎成了习惯,一瓶白酒我六两她四两喝完正好,都不多。

    “在那不干了准备上哪干去?”张丽:“再不就回青瓦台吧。”

    我:“出来就不回去了,再重新找个工作,活好找。”

    张丽:“回青瓦台咋的,不挺好吗。”

    我:“是挺好,但我还是想找个中餐馆炒菜,不想总在鲜族饭店干,一也炒不了几个菜。”

    张丽:“挣钱就行呗,到哪不是挣钱,中餐馆更累,你在青瓦台多轻快,还熟悉,要是我就回青瓦台。”然后有点语重心长的:“还有几个月就过年了,还折腾啥。”

    我:“看吧,等我从家回来再,实在找不着工作回青瓦台也校”

    张丽妹妹:“谭哥,你意志也太不坚定了,这就让人家给服了,你知道她为啥要你回青瓦台吗?”完睁大眼睛看着我,然后自问自答:“她那是想见着你。”

    张丽就怼她妹妹一下,:“吃你的火锅。”

    张丽妹妹来了脾气:“还怼我,不疼呀,还使那大劲儿,少怼我,再怼不吃了!”

    张丽:“不吃最好,省下了。”

    张丽妹妹:“我打包。”

    张丽:“你最好把锅都端家去,看人家老板让不让。”

    我在一旁笑,心想这真是亲姐俩。

    张丽妹妹不理张丽,问我:“谭哥,你家楼上住的那俩女的是我同学,你知道不?”

    我:“听你姐过。”

    张丽妹妹:“我同学你媳妇可好了。”

    我:“是吗。”

    张丽妹妹:“我同学洗衣服总去你家跟你媳妇借搓衣板,还借你家晾衣服的绳子,和你媳妇处的挺好,你媳妇有时候晚上做饭还喊她俩下去吃去。”

    我:“我我家大米下的咋那么快呢。”

    张丽妹妹就笑,:“看你也不是抠门的人呀,哪我和我同学,给你家买袋大米。”

    我:“那得谢谢你,我家就缺大米。”

    张丽妹妹问:“你家还缺媳妇不,我这正好有一个,免费送你。”完马上就冲张丽:“告诉你,不许怼我,我没你,你怼我就是你。”

    气的张丽狠狠地怼了她一下,:“还免费送,我就那么不值钱!”

    张丽妹妹:“又怼我,告诉你张丽,你要不是我姐我就还手了。”然后对我:“要不要,要的话马上领走,还免费赠送火锅。”

    我被这姐俩都笑了,:“你们姐俩可真有意思。”

    张丽:“她就这样,成疯叨叨的。”

    我:“你妹妹比你可活泼多了。”

    张丽瞅了我一眼,:“她多大我多大,三十的人了还成和个孩似的,不叫人笑话?”

    “还叫人笑话?我都不想。”张丽“妹妹:“谭哥,我问你,你们是不是有一下雨喝酒了?”

    我:“好像是有一回。”

    张丽妹妹:“还好像是有,就是樱那回她张大丽回家,以为我睡着了。她坐在那发呆,和个傻子似的,一边发呆一边还掉眼泪,手里还撕纸玩。”着丫头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纸,:“我给你学学。”然后开始撕扯餐巾纸,边撕边咬牙切齿的:“姓谭的、姓谭的、姓谭的——”

    我开始笑,张丽脸开始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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