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秀芬和姜姐决定在星期天正式开业。

    这两天小酒馆客人不少,卖钱额从第一天的三百多已经到一千一百多了。这还是没正式开业,在什么宣传都没做,姜姐也没通知自己的朋友的情况下卖的。如果正式开业每天卖一千五没问题。

    今天周四,饭店也很忙。

    自打把菜谱改成菜档之后客人反应挺好,菜品点的也行,每天的营业额在一万五左右。这时候一天能保持住一万五已经不错了,现在饭店是淡季。

    熏味每天卖的和以前一样,到晚上都能卖空。热菜卖的也挺好,和以前差不多。饺子上了有十天,现在卖钱额达到两千,上升的比较快。

    饺子的毛利高,多卖点行,挣钱。

    来到面点间,叶玉荣正在包酸菜馅饺子,告诉她多包两个,我准备尝尝。

    “谭师傅,今天饺子卖的好,到现在有一百盘了,我们三个都忙坏了。”面点师傅对我说。

    我说:“是吗?那赶紧找厨师长说加人,要不然忙不过来。”

    “跟你说不行呀,你不是管我们饺子的吗。”她问。

    “跟我说不行,这事得跟厨师长说,我只是负责饺子质量,人的事我不管。”我笑着说。

    叶玉荣说:“其实不用再加饺子工了,加个煮饺子的就行,要是有个专门煮饺子的我们三个只负责包,能忙开了。”

    “姐夫呢?”我问:“姐夫煮饺子正好,以后叫他煮饺子。”

    这时姐夫正好进来,问道:“找我干啥?”

    我说:“姐夫,以后你就专门煮饺子吧。”

    姐夫笑道:“行,我干啥都行,煮饺子还内行呢。”

    雅茹嫂子把酸菜馅饺子煮好,留下两个给我。我尝了一个,感觉稍微咸了点,酸菜味不浓。跟面点师傅说:“酸菜馅有点咸了,另外酸菜泡水时间是不是长了,酸菜味不够。”

    听我说馅有点咸酸菜味不够,面点师傅把另外一个饺子放进嘴里尝了尝,点头说:“是有点咸了,酸菜味儿有点淡。”说完之后冲雅茹嫂子说:“小杨,赶紧把酸菜投出来,别再泡着了。”

    雅茹嫂子去投酸菜。

    我问面点师傅:“这拌完的酸菜馅还有多少?”

    “没多少了,还剩下两份吧。”她说。

    “酸菜馅饺子先别卖了,剩下的馅自己包着吃了。”我说:“这样的饺子吃不住人。”

    “没啥事吧?”面点师傅说:“就是咸点儿。”

    “要是没事我买单,你自己把剩下的两份饺子吃了。”我说。

    她看看我不好意思地说:“还是不了,听你的。”

    “不能糊弄,这两天酸菜馅饺子卖的挺好,得保持住。”我说。

    “好,我知道了,绝不会有下回。”面点师傅打了保证。

    我笑笑没说什么,从面点间出来,准备上楼去看看熏味和菜档。刚往楼梯上迈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一阵眩晕感上来,迈出的脚没落到楼梯上,直接摔倒,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啥也不知道的时间也就一分钟,接着意识就回来了。这时陈刚已经把我扶着坐起来,身后是姐夫,他把着我的肩膀,怕我摔倒。

    厨师长站在我前面很紧张的问我:“迷糊了吧谭师傅?”

    我说:“有点。”

    感觉胳膊挺疼,右胳膊肘破皮了,估计是摔倒的时候划的,脑袋也有点疼,摸摸起了个包,倒下去的时候脑袋磕到楼梯扶手上了。

    “咋还迷糊了呢?是不是血压高了?”叶玉荣在厨师长身后问道,显得很着急。

    “我血压一直正常。”我说:“也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就晕了。”

    “累的呗。”陈刚说:“这几天你挺累,休息不好,觉睡的也少。”

    我说:“有可能。”

    “现在还迷糊不?”陈刚问。

    “现在不迷糊了,就刚才那一阵,没啥事。”我说。

    确实不迷糊了,就是胳膊肘和脑袋疼。

    陈刚冲围在身边的人说:“行了,没啥事,都该干啥干啥去。”然后对鲍鹏说:“鲍鹏,你和小四川把谭师傅扶着送寝室去,谭师傅这是累着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被送回了寝室。

    躺在床上,感觉啥事没有。心想刚才咋就突然就迷糊了呢?血压也不高呀?难道是脑血栓前兆?不能吧,我刚多大,三十二,这么年轻就得脑血栓也说不过去。

    咋还就突然迷糊摔倒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

    跟自己说明天去医院检查检查,有病赶紧治,没裁放心。刚才在厨房摔倒时是厨房有人,这要是在大街上摔倒,身边还没啥人,不一定啥样呢?

    得对自己身体负责。

    其实陈刚说的对,我就是这段时间太忙了,累的。

    这点钱挣的挺辛苦。

    到了第二天早上早点起来,直接去医院做了检查,一切都很正常,血压不高,心率正常,脑电图显示大脑一切安好。跟大夫说了突然晕倒的事,大夫说跟我的工作有关,要注意休息,保证充足睡眠,同时少抽烟喝酒,尽量戒了。说这是突发性颅内压增高造成的短时间休克,严重的话会造成颅内血管破裂,形成脑溢血,有生命危险。

    说的挺吓人,整的心提溜着。

    后来大夫说到中医那看看,吃点中药调理调理。

    我又挂了中医门诊,中医把完脉说我这是亏虚,属于肾阴虚,同时肝脾不好,气血上浮。我问吃点什么药好,给我开了六味地黄丸和龙胆泻肝丸。

    拿着药出了医院,看着六味地黄丸想笑,刚三十二,开始吃它了,真那么虚吗?不能吧,每天早上起来也是一柱擎天,应该是阳火过旺才对。

    回到饭店还没到饭口时间,姜姐和郑佳琪站在凉菜间门口说着什么,看我进来马上上前。

    “医院大夫咋说的?”姜姐问。

    “没啥事,检查完了一切正常,说我这是累的,需要注意休息,保证睡眠,少抽烟少喝酒。”我说。

    “这些玩意儿用他说,都是套话,没说为啥迷糊?”姜姐问。

    “突发性颅内压增高导致的。”我说。

    “啥玩意儿?什么压增高?”姜姐没听明白。

    “颅内压增高,就是脑瓜子里面压力增高。”我解释道。

    她还是有点不明白,也没继续追问,说:“检查不是没啥事吗,没事就好,你这段时间也是太累了,忙活完饭店还得忙活小酒馆,觉也睡不好。现在小酒馆行了,不用那么操心了,你好好休息休息。”

    我说:“嗯,好好歇歇。”然后问:“昨天小酒馆卖多钱?”

    说到卖钱姜姐满脸兴奋,冲我伸出两根手指说:“想不到吧,两千!”

    “没开业就卖两千,不错呀。”我也很高兴。

    “非常不错了,我都没想到能卖两千。”姜姐道。

    我说:“我倒是想到了,但没想到这么快。”接着问:“卖两千够忙的了,没乱吧?”

    “乱是没乱,菜走的都正常,主要是客人吃饭的时间长,到晚上十点还上人呢。”姜姐说。

    “也别营业太晚了,把大伙儿整的人困马乏的也不好,第二天准备工作做不出来也不行。”我说。

    “是,昨天我就说别营业太晚,到九点就不接待了,想吃第二天早点来。”姜姐道。

    我点头说:“对,别太晚了,叫客人想着惦记着最好。”

    姜姐还要说,这时候上客人了,就没再唠。我要往厨房走,郑佳琪说:“不行你就休息一天。”

    我说:“没事,啥事没有。”

    “昨晚下班想去看你了,省思叫你休息休息就没去。”她说。

    我笑了,对她说:“不是啥大病,就摔了一下,不用惦记。”

    “那也挺吓人的,你以后可注意点,别管那些事了。”

    “从今天开始啥事不管,专职炒菜。”

    现在不用再管啥了。

    摆档这几个砧板都能自己摆了,他们摆完了我检查检查就行,不合格的叫他们重新整一下,摆到合格。然后就是每天午市收市的时侯叫他们把菜档上没卖了的菜档收回来进行原料分解,到晚市开市前重新摆一个新的端出去摆上,把上午剩下的在晚市第一卖的时候制作出去,杜绝原材料浪费。等到了晚市收拾的时候程序和午市一样,把晚市没卖空的菜档收回来进行原材料分解,第二天午市的时候第一卖售卖出去。

    这是个习惯,虽然有点麻烦,但必须这么做。啥工作都是这样,养成习惯就好了。俗话说打下啥底是啥底,从一开始就打下好底子,坚持下去,养成习惯,以后就会按着这个习惯执行。很多饭店刚开始制定的政策都是好的,对工作有利。可是执行一段时间之后就变形走样。不是员工不执行,是管理者检查不到位,自己开始松懈,员工也就跟着松懈了,最后导致好的政策执行不到位,形成浪费造成损失。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打根儿不牢靠。

    刚开始叫砧板把饭口期间没卖了的菜档撤回来进行分解的时候砧板也不愿意干,因为分解完之后到下一个饭口前还得重新摆档,摆一个菜档很费事,耽误时间,谁都不愿意干。

    鲍鹏就跟我说:“师傅,我看这原料没啥事,咱家也是保鲜冰柜,根本坏不了,不用分解,就这样摆到晚上啥事没有,等晚上就卖出去了。”

    我问:“那晚上没卖出去呢?”

    他说:“晚上肯定能卖出去。”

    “要是没卖出去呢?”我继续问。

    “那晚上再分解。”他说。

    “晚上就不用分解了,我买单,做完了你吃。”我说。

    他挠着脑袋笑了,说:“那都不新鲜了。”

    “你也知道不新鲜呀,你都不愿意吃那客人愿意吃?”我问。

    他不吱声。

    我说:“费点事没啥,客人不愿意吃才有啥,师傅告诉你不要嫌麻烦,勤快勤快进点客人,懒一懒客人走丢,知道不?当客人都不来的时候就是咱们下岗的时候。”

    打这之后几个砧板都按着要求来做,菜档上的菜品都是新鲜的,客人点击率也高。

    由于菜档摆得好,新鲜,有观赏性,很多饭店厨师来学习,一时间火凤凰成了阜新餐饮学习的对象,每天都有别的饭店来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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