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美食是全国最大的餐饮交流平台,能够被其宣传的餐饮企业都是本地区的佼佼者,领头羊,餐饮业的风向标。

    青花阁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成功了。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全国一流的餐饮业行列,对自己也是一个肯定。

    马姐领着女儿马华回北票相亲很成功,两个年轻人一见钟情,双方家长把这门亲事定了下来。他们准备先叫两个孩子处一段时间,明年结婚。

    真打我话来的,男方的姑父答应给马华在电业局安排个工作,在工作没下来之前先做临时工。这样马姐和马华就不能继续在饭店打工了,马华自己在老家工作马姐也不放心,再说过年孩子就该结婚了,她得在家赔着。

    于是马姐和马华离职回老家。

    临走的那天马姐哭了,我心也不好受。她抱着我眼泪直掉,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心里不想她走,可是不走不行。

    在和马姐的紧紧相拥中,情到深处自然流露哦,低下头去亲吻她,在要触碰到她红润的双唇时她躲开了,对我说不能,这个吻叫我留着,让我想着,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连本带利的还给她。

    我痴情的姐呀,你这是给自己留个念想儿——

    人生就是有很多无奈,叫人猝不及防。

    心里纵有万般不舍,却也是需要放下,若是有缘,他日必会相见。

    马姐走后,心情有些不好,陈经理找我喝酒。

    自从解决完王总媳妇的事之后很少和陈经理在一起,一是工作忙,二是把老店厨房工作交给了赵小军,有啥事都是她俩儿沟通,我不参与。王总调到办公室之后和陈经理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他俩儿有没有再联系不知道,那是他俩儿的事,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不必多说。

    已经七月份了,烧烤店火起来,和陈经理找了一家进去一边喝酒一边撸串。

    “老谭你说我这个人咋样?”她问。

    我说:“挺好。”

    “是吗?我这人还好,又跟着老陈又跟着王总的,王总媳妇还找到饭店了。”她说。

    “你和老陈处我相信,你俩儿也住一起了,要说你和王总我有点不相信,只能说你俩儿挺好,总在一起喝酒,不可能会发展到和老陈的程度。”我说。

    她看我半天,说道:“还是你老谭厉害,啥都看明白了。”

    我说:“王总你俩儿不是一路人,他对你可能有意思,但你对他不可能。”

    “你咋知道的?”

    “直觉。”

    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确定,确实是直觉。如果她和王总真睡到一起了,那也就是个性伙伴,没啥感情。经历过和马姐的事之后,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感情还有亲情。

    “你的直觉还挺准的。”她说。

    我打量着面前这个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只是同事,工作能力上毋庸置疑,和她合作的这两年很愉快。在工作上我俩儿是类型的人,敬业,豁出去了。唯一的区别就是她是女人,我是男人。至于她的个人生活不去评判,谁都有隐私,都有属于自己的个人空间,最好不去探究。

    “陈姐你的工作能力我非常认可,和你合作是最愉快的。”我说。

    “老谭你这是夸我,但我对工作绝对认真,拿工作当自己的事做。”她说。

    “是,这一点大伙儿都看到了,所以我佩服你。”我由衷地说。

    她喝了口酒,把酒杯放下,看了我一会儿说道:“早就想找你喝酒了,你一直忙,我心情也不不太好,就没找你。挺感谢你的老谭,谢谢你那天帮我解围。”

    她说的是王总媳妇的事。

    “都过去的事了,没啥。”我说。

    “和王总确实没啥,他是有那想法,但我俩儿没走到那一步。”说着她看了我一眼,问:“你说实话老谭,是不是觉得我挺随便。”

    我说:“没有,对个人私事我很少关注,也不拿个人私事来评判人。”

    “这一点我挺佩服你的,看你除了工作好像没别的事。”她说。

    “也有,咋没有,我也食人间烟火。”我笑着说:“没事的时候也想老婆孩子,能不想吗,老婆一个人在家,上着班带着孩子,挺辛苦的,想到她们娘俩儿别的心思就没了,省思好好干吧,多挣点钱,叫她们娘俩儿过好日子。”

    “你对家庭挺负责任,这一点我欣赏。”

    “不算负责任,要是负责任就不离家这老远打工了。”

    “你这不是为了挣钱吗。”

    “是,就是为了挣钱。”

    “我看你也不咋花钱。”

    我说:“不敢花,家里没钱,得攒钱,现在连房子还没有呢,攒钱买房子。”

    “你老家农村的?”她问。

    “嗯,农村的,家穷,出来打工。”我说。

    “你口才这好,高中毕业吧?”

    “念过高中,没毕业,高二的时候不念了。”我说。

    “那时候你继续念多好,保证能考上大学。”她说。

    我笑了一下,不愿意提念书考大学的事,对她说:“家穷,念不起,就算考上了也交不起学费,还不如不念。念大学也是挣钱过日子,和现在差不多少,都一样。”

    “你心态真好。”她说。

    我说:“陈姐,你没我的经历,我经历的挺多,通过这些经历感觉这个世界怎样其实和我无关,我生活如何其实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待世界和生活的态度。如果总在别人的故事里感动,会迷失自我,加大对生活的不满足感。其实我要做得很简单,珍惜自己现在的一切,就算平凡,也要用尽全力的活着。”

    “我和你们城里人比不起,你们老了,不干了,有退休金有劳保,我啥也没有,想要活着就得不停的干,所以我不敢让自己歇着,得为以后的日子打基础。除了工作上的事别的跟我无关,也不去注意。别人有的生活也不去羡慕,知道那不是我的。只是拼命的把自己做好,活好完事。”

    “老谭,你叫我刮目相看。”她看着我说:“别看你年龄比我小,但想的和做的比我周全,在你跟前儿有时候觉得你是大哥,愿意听你的,有你在我啥也不想,你都能想到前面。”

    我笑着说:“没看我长得这么老吗,和实际年龄不符,就是想事想的,想老了。”

    “老谭你说在没认识老陈之前认识你多好呀,说啥也不放过你。”她开玩笑道。

    我说:“其实当初找老陈的时候老爷子是找的我,我在阜新干着呢,没来,把老陈介绍来了。咱家粗粮和老店开业时候的厨师长都是我介绍的,和老爷子早就认识,只是没来,那时候我在省城干的挺好,家也在省城,不想上外地干去,也就没来。”

    “那时候你来多好,我还能早认识你。”她说。

    “咱俩认识的也不晚,两年了。你到老店的时候老赵当厨师长,老赵走了之后是老陈,老陈不干了是我。我是零七年冬天当的厨师长,到今年冬天正好两年。”我说。

    “咱俩都认识两年了,真不禁混,都两年了。”她不禁有些感慨。

    我说:“那还不快,到过年我都来三年了。”

    “总不回家想媳妇不?”

    “想,能不想吗?”我笑了一下,继续说:“也是正常男人,不缺啥不少啥的。”

    “我还以为你不想呢,天天就知道工作。”

    “不干工作干啥去?不敢有啥想法,一个媳妇还养不起呢,哪敢想别的。”

    “知道不,咱家挺多女的都喜欢你。”她笑着说。

    我说:“陈姐,咱们不带开玩笑的。”

    她笑了起来,笑过之后说:“马姐对你挺好,可羡慕马姐了。”

    “我姐嘛,对我当然好了。”

    “我可调查了,她不是你姨家的。”她用惬意的眼神看着我,脸上是玩味的笑。

    “马姐是老大姐,可不能乱说。”我正色道。

    “看得出马姐喜欢你,对你实心实意。”

    她说的这点我承认,点点头。

    她继续道:“女人要是爱上一个男的都死心塌地,不到黄河不死心。”然后问我:“你说是不是傻?”

    “不知道,男的爱上一个女的也会死心塌地。”我说。

    “你对你老婆就那样吧?”她问。

    “那当然,老婆永远是第一位的。”

    “你老婆没在这,要是在这听你这么说得多幸福。”

    “男人在外人面前必须说老婆好,不好也说好,当你说自己老婆不好的时候,别人也会瞧不起你老婆。”

    “老谭你这话说的对,自己都不说自己老婆好,等别人说自己老婆好的时候估计也是别人的了。”

    “哈哈,差不多。”我笑了起来。

    我俩儿唠的挺好的时候电话响了,蒋亚军打来的,她说王红前夫又来闹了,在寝室楼口准备把孩子领走,还带来两个人,正在和王红撕吧呢。

    放下电话跟陈经理说了一下,她说和我一起过去,于是我俩儿结完账往寝室走。

    王红前夫也真够呛,去年捅我一刀子还没找他算账呢,今年又来了,这回老账新账一起算。

    来到寝室楼下,已经聚了不少人。

    王红儿子站在台阶上哭,她和她前夫对峙着,身后站着蒋亚军和周静,还有张志成、李海才、王铁。她前夫身后站着两个中年男人,看穿戴有点像混社会的,在面相上判断不是本地人。

    “现在想起要儿子来了,离婚时候想啥了?你他妈的还是人吗?”王红指着她前夫骂。

    “我咋不是人了?”她前夫问。

    这老爷们也是的,明知道吵架吵不过还去找骂。男人需要记住两点,别和女人吵架,别和孝儿撒谎。女人是天生的吵架能手,看着平时不言不语的,一旦吵起架来语言组织能力超出想象,想不到的骂人话都能说出来,不佩服不行。孝儿天真无邪,不懂世事,你说啥他都信,和孝儿撒谎那是大不道。挺多家长不注意这点,动不动就跟孩子撒谎,骗孩子,岂不知孩子撒谎都是跟大人学的,到时候改都改不过来。

    “你他妈的是人能干出这事,孩子老婆不要跟狐狸精过去,现在想起要孩子了,咋想的?”王红越说越来气,越说声越高:“你他妈的和狐狸精舒服的时候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了吗?滚!找狐狸精去!”

    王红前夫一时语噻,憋的脸红脖子粗。最后大喊:“你就说让不让我领吧?”

    “你他妈耳朵塞鸡毛了,没听见呀还是耳朵聋了?老娘再跟你说一遍,不让!”王红厉声道。

    “X你妈的,看你是欠揍!”王红前夫开始气急败坏,有点要伸手的意思。

    我和陈经理走上前。

    “还要动手呀?”我阴沉着脸说。

    看着王红前夫气就不打一处来,想到腿上缝的那八针就有上去削他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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