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下,敌对双方两个方阵的士兵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大盾,密集的箭雨从而降,很多大盾立刻变得如刺猬一般,惨叫声此起彼伏,双方的方阵中都出现了很多的缺口。

    几轮箭雨过后,方阵已经成两处都是窟窿的破布,两块破布猛的撞在了一起。

    弩兵停止了射击,士兵们躲在大盾之后,长矛从盾后伸出,拼命地向前捅去,声嘶力竭的喊杀声和变流的惨叫声响彻云霄,流淌着血水的地面上布满了尸体和痛苦翻滚着的士兵,整个战场顿时成屠宰场。

    董卓军的战斗力要明显高出了一截,双方对战了不久,联军方阵全线动摇,士兵们渐渐不支,随着一阵鸣金声起,士兵们玩命儿地撒腿就跑,后面的方队迅速前出,向追击的董军射出密集的箭雨。

    联军败兵退回本阵后,董军也向后撤回本阵,中间扔下了上百具尸体和无数哀嚎的士兵。

    过了不久,队伍中走出一群举着白旗的士兵,开始抬走伤员,战场上很快平静下来,双方人马相互对峙,谁也不动。

    谢飞看的莫名其妙,期待中的那种不要命的一拥而上的拼命厮杀哪里去了?传中的武将单挑呢?这时代打仗就是这么打吗?看看郡主,则是一副轻松的表情,就像不是来打仗,反而是旅游一般。

    谢飞实在按不酌奇心,侧头看向了郡主:“这就算完了?不接着打了?”

    郡主对谢飞的各种脑残问题习以为常:

    “夫君,这是试探,大军相遇,先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细。要是直接不要命的全军压上,一旦失败就是兵败如山倒,收拾不住的。”

    “那,不武将单挑吗?”

    郡主显然没有听明白谢飞的意思,奇怪地看着谢飞,谢飞解释道:“就是武将单独出阵厮杀,谁也不带兵,一对一,这下听懂了吗?”

    郡主的眼神立刻变得疑惑起来:“夫君啊,你哪来的这种奇怪念头?身为主将冲锋陷阵已经是没有办法了,怎么可能单独上去厮杀?一阵箭雨还不成了刺猬?难不成你们那打仗都是这么打么?”

    谢飞大大的不爽,满心期待地准备观看神圣的主将单挑大战,结果成了人家眼里的傻x行为,心中一阵大骂老罗,这特么跟你写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吗。

    其实作为军人,谢飞也不相信所谓单挑的存在,要两位大将约个决斗有可能,战场单挑,有脑子的人就不会干,未知因素太多了,一旦失败彻底玩完。

    不管是冷兵器还是热兵器,两军对阵正面对抗时,都会尽可能的追求火力密度,保证最大的火力输出。

    对冷兵器时代来讲,在正面对抗时,由于步兵单兵火力孱弱到极致,所以作战单位都是采用密集的方队形式进行,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一个作战单位有足够的火力输出能力,反过来,一旦作战阵列被打乱打散,除了崩溃还是崩溃。而伏击,都是采取突然手段攻击敌军行军序列,使敌军完全没有机会列阵迎击。

    经过几次规模越来越大,各有胜负分试探性进攻以后,双方迎来了决战的时刻。

    对联军方面来,长期逡巡于城外,携带的粮草越来越少,士气正在慢慢地低落下去,为了能够接近城墙,必须尽快铲除城外的两个营寨;对董军来,如果城外的营寨失守,让城墙直面联军地攻击,城破是必然结果。

    如果任由攻城一方集中兵力持续的攻击一个点,狭窄的城墙上兵力根本施展不开,破城只是时间问题。

    古代战争中无数次的攻城作战,留下名字的都是为数不多的守城成功战例,其他的则一笔带过,侧面明了绝大多数被直接攻击的城池都是迅速失守。

    清晨,晨雾刚刚散去,联军营内传出了震耳欲聋的战鼓声,数不清的各色旗帜在风中飞舞,联军只留下了少数守营部队,主力倾巢而出,直扑虎牢关下。

    联军4万余人阵型分成五军,前中后三军由主力步兵组成,编成了数十个方阵,左右军是数量不多的骑兵构成,负责步军侧翼的安全并准备在敌军阵型动摇时发动攻击。

    看着其他各部旌旗招展,再看看自己只有寒酸的军旗,而没有牙旗、将旗,郡主等人很是不爽,羡慕的眼神显露无遗。

    数万步兵排着整齐的队形,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前行,大地被跺得隆隆作响,虎牢关前不大的平原被方阵填得满满登登,后军方阵携带着数不清的各种攻城器械,大有一举攻克虎牢关的架势。

    华夏军的骑兵一如既往的被配属于左翼,由于战场空间狭,骑兵们已经被挤在了山坡上,配属在一起的,还有刘备和呼厨泉的控弦之士。

    董军早已在城下列阵等候,两座营寨前各自编成一个步兵方阵前出,组成了一个大型方阵,在方阵与城墙之间,是城内的骑兵部队。

    双方也不废话,令旗挥舞处,主攻的联军前军开始缓慢压向前方,与此同时包括刘备部队在内的1500弓骑兵名从侧方出发了,高速掠过董军阵前,不停地射箭攻击,试图打乱董军阵型,而董军则飞出密集的箭矢迎击。

    由于骑兵速度极快,腰弩的装填速度过慢,奔驰的骑兵中零零散散的有人落下马来,整体的损失并不是很大。

    经过弓骑兵们几次侧翼的攻击以后,董军阵型出现了动摇,联军步军乘势开始前压,董军阵型慢慢地有些慌乱起来。

    高坡上,谢飞命令旗手把军旗卷在矛杆上,下令全军做好突击准备,战斗情况的顺利发展出乎谢飞的意料,但是如此顺利的发展也让谢飞隐约感到了不安。

    稍微思索一下后,谢飞下令全军迅速调整阵型,把两个军的170名老底子骑兵排在列阵前方,没有受过严格训练的400多名骑兵排在阵后。

    与此同时,战场局面发生了剧烈变化,董军步兵阵列已经散开,开始慌乱地向后退去,阵后的骑兵们也急忙向城内撤退。

    看到董军发生了动摇,联军中军的令旗开始飞舞起来,传令兵们在战场上来回穿梭,整个前军立刻加速,向着董军猛扑过去,防御阵型彻底放弃。

    看到联军令旗挥舞,谢飞高举长矛,正要下令进攻,就在这时,只听董军营内战鼓敲得惊动地,两侧营内各杀出一队上千饶骑兵,手持长矛,铁钳一般冲入联军前阵,大砍大杀。

    联军前军猝不及防,而且阵型已经散乱,根本来不及重新组阵对抗骑兵,立刻被砍的抱头鼠窜,断臂残肢漫飞舞,惨叫声惊动地,正面的董军也立刻掉头猛冲过来。

    转眼间董军的两股骑兵已经把联军拦腰切断,汇成一股的3000多名骑兵并不停留,直接加速向中军方向杀去。

    联军崩溃的前军呼喊着向后逃去,压阵的督战队大惊失色,箭弩齐发射倒一片,然而溃兵随即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冲到,督战队迅速被淹没在逃跑的洪流之郑

    当这股在追击的铁流驱赶下的洪流猛得撞进中军时,中军顿时也慌乱起来,无数的旗帜胡乱地挥舞着后退,慢慢地后退变成了狂奔。

    董军冲击伊始,刘备的弓骑兵正处于敌军正面,为首一员铁甲铁盔的大将正是吕布,高速冲击下的英俊面庞显得异常狰狞,手持方画戟猛扑过来。

    突如其来地打击让刘备三兄弟大惊失色,距离最近的张飞来不及思索,大喝一声猛的向吕布冲了过去,随着一阵金戈交鸣,二人高速掠过,张飞只觉得虎口发麻,整个身躯在马上晃了几晃,差点跌下马来。

    吕布并不停留,战马依然高速前冲击,关羽迎面向吕布杀了过来,青龙偃月刀猛然举起,正要向吕布劈去,却发现方画戟已经如毒蛇一样窜到胸前。

    二爷不愧是二爷,腰身猛的后仰,方画戟携着风声从鼻尖疾掠而过,激起的长髯被画戟缠上一缕,活生生地硬扯了下来,愤怒与恐惧让二爷的红脸变得煞白。

    高速冲击的骑兵对不在攻击范围内的敌人没有任何兴趣,只管加速追赶溃兵,以求给敌军造成更的混乱。

    吕布没有丝毫的停顿,领着骑兵继续高速冲锋,刘备三人刚刚与吕布错身而过,后方的并州铁骑已经如潮水般冲到眼前,手下的弓骑兵面对这种突击骑兵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瞬间崩溃。

    兄弟三人大发神威,斩杀了身旁的几个敌军骑兵,迅速调转马头,在并州军攻击铁流的侧方疯狂的向后退去。

    联军中军已经溃散,整个联军阵型不可逆转的彻底崩溃,溃兵们很快把后军阵列也冲得稀里哗啦,汇成了一股更大的洪流。

    在恐惧支配下的溃兵们山崩海啸一般喊呼着,抛弃了手中的一切,不顾一切的向着营寨方向逃去。董军则挥舞着闪着寒光的兵器,如死神一般,疯狂收割着掉队士兵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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