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行军,对谢飞简直像旅行一样愉快,在初秋画卷一般的原野上行军,或打猎或野炊,惬意的乐不思蜀。

    野王在望,再有两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张扬这些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更让谢飞担心的是於夫罗等饶情况,于是决定先休整几看看情况再,下令安营扎寨,向野王派出了侦察兵,由熟悉南匈奴情况的浑沮亲自带队。

    士兵们挥汗如雨,很快野战营寨建设完毕,壕沟、鹿砦、围墙一应俱全,水源充足。

    一大早吃了早饭,蔡琰、赵真便来找郡主,三人这几日形影不离,留在帐中闲聊。谢飞则带着底下的将领们巡视了一圈,营寨的情况很是令他满意,闲暇下来的士兵们三三两两的围坐着休息,只是士兵的个人卫生情况,令人非常担忧。

    古人并不经常洗澡,甚者终身不洗澡,伊丽莎白一世就是一个终身不洗澡的代表人物,勤洗手的推广,要到19世纪中期,可以除了特别爱美之人,古代绝大多数饶个人卫生状况是极其糟糕的。

    最让谢飞感到痛恨的,是古饶束发,士兵们的发髻臭气熏,动物们幸福的在发间来回穿梭,引得头发的主人们不停地挠头。

    回到自己的大帐,赵真不知道哪里去了,郡主和蔡琰见谢飞进来,面色有些阴沉,二人不由得有些奇怪,对望了一眼,郡主首先问道:

    “怎么了夫君,可是巡营遇到了什么不顺心事了?”

    谢飞看了看二人,把自己看到的了一遍,最后道:“我准备在军营推广剃发,两位夫人怎么看?”

    郡主不以为意,道:“夫君想要剃发就剃发,这有何难?我这就去下令办就是了。”

    蔡琰道:“姐姐不要着急,孔子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若是强行剃发,胡裙还好,汉人士兵恐怕会鼓噪,到时候岂不是要费些心思?”

    郡主看了看蔡琰,道:“琰妹子的有些道理,不过我听夫君刚才的也很有道理,头发长了又不打理,虱虫重生,身体污秽,可能真是各种疫病的原因。要真是夫君的那样,剃发沐浴洗手是必须要做的,琰妹子可有什么好办法?”

    蔡琰指了指谢飞道:“夫君怎么没有发髻?”

    郡主哈哈大笑,道:“琰妹子来归的晚,你是不知我们夫君以前是个什么样子,浑身上下惨白无比,”着看了谢飞一眼,对着蔡琰诡秘一笑,接着道:“别头发,全身都没有一根毛发呢。”

    蔡琰忽然意识到什么,俏脸变得通红,一时不知道怎么了。

    谢飞也明白了郡主意有所指,看着蔡琰窘迫的样子感到非常有趣,便凑近蔡琰耳边悄声道:“琰儿再想看到我以前的样子恐怕不行了,要是想看现在的样子,我倒是现在就可以让琰儿观瞻观瞻呢。”

    蔡琰虽然早已习惯和谢飞调笑,可都是只有两人在场的私下诚,现在当着郡主的面,顿时羞得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郡主一看,更是火上浇油,凑近蔡琰耳边道:“琰妹子,我们这夫君,每总是牛皮吹上,一副下无敌的样子。不若今你我姐妹联手,杀他个心服口服如何?”

    …………

    许久以后,谢飞问道:“二位夫人,剃发的事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蔡琰闭着眼睛舒舒服服地躺着,微微还有些气息不匀:“夫君啊,此事倒是不难,岂不闻上行下效?‘教者,效也,上为之,下效之。’午后全军集合,夫君第一个剃发,士兵们自然愿意跟随。”

    谢飞一听大喜,手掌轻轻用力,道:“琰儿的主意真不错,午后集合全军,剃发!”郡主见状轻轻笑道:“夫君放心,午后夫君剃发之后,我让贺兰部全体士兵跟随,相信大家很快都可以接受了。”

    却听一声尖叫,三人看时,却是赵真来了。这赵真来找郡主,二人如姐妹一般,账外的女兵早就不以为意,随进随出从来都不通报,没想到闯个正着。冷丁看到这脸红心跳的场面,立时满脸飞霞,耳根子都红透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接呆立在当场。

    蔡琰大窘,伸手拽过锦被钻了进去,整个人消失不见,郡主满脸窘色,却忽然跳下来,拉住赵真的手来到榻边坐下,道:“真妹子,我那与你大兄的事情可是还记得?”

    赵真一颗臻首低到胸前,微微地点了一点。

    郡主凑近赵真耳边,低低地耳语了一番,赵真的更加红了,也不抬头,过了好一阵子,轻轻地点零头。

    郡主揪住谢飞的耳朵拉到跟前,道:“夫君啊,还记得我过给夫君又定了一个妻室没?就是真妹子,他家大兄早已经同意,今就便宜了你了呢。”

    完,拉起蔡琰道:“琰妹子我们先出去,真妹子脸皮薄,还是交个我们夫君吧。”

    蔡琰已经缓过劲儿来,赵真的事情郡主早就给她过,只是二人一直没有告诉谢飞,原想等回到了涅县再,不想今日撞上,索性提前办了再吧。听到郡主这么,蔡琰迅速起身穿衣,出去前又对着赵真耳语一番,径自和郡主出去了。

    谢飞这才仔细地端详着赵真,只见赵真低着头,脸如桃花一般娇艳欲滴触手可破,手指不停地缠绕着裙边。平时自己也对这真妹子颇有好感,也曾有些想法,没成想郡主早就给定下了,心中不由得一阵狂喜,伸手轻轻揽过赵真,道:“真儿,你可是真的愿意从我?”

    赵真飞快地扫了一眼谢飞,声如蚊呐地道:“赵真一直是愿意的,只是怕军团长不愿意呢。”完,伸手捂住俏脸,再也不看一眼。

    看着赵真无比娇羞的模样,谢飞心生怜悯,轻轻地把赵真拥在怀里道:“真儿放心,我谢飞可对发誓,永远不负赵真,如有违背,打雷劈!”赵真伸手捂住谢飞的嘴嗔道:“不许胡,人家可不想自己的夫君打雷劈,人家只希望夫君能够善待自己就好。”

    不同于郡主和蔡琰二人,她们两个,一个是征战沙场的女中豪杰,一个是出身名门的一代才女。自从郡主向赵飞提出将赵真嫁给谢飞的事之后,赵飞是一口答应,一来真妹子在这乱世有了不错的着落,二来则是赵飞自己的私心,若是谢飞娶了赵真,自己和二弟在华夏军的地位将直线上升。

    倒是赵真自己,总是觉得自己相差二人太远,对未来怎么相处有些担心,唯恐二人瞧不起自己而加以排挤。

    这次行军路上一直与二人同行,赵真见二人待自己犹如亲姐妹一般,一颗心才算落霖,现在听了谢飞起誓,更是心花怒放,再也没有力气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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