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轻轻轻出的话,在袁绍听来简直像晴空霹雳一般,袁绍脸色登时大变,整个券了起来:

    “子云此话当真?”

    袁绍所部在野王约3万人,兵力相比人数上占优,可是骑兵不过3000人左右;於夫罗所部约人,可是半数的骑兵,要是其他部众算进了,整个南匈奴部众达到近7万人,而且骑兵是主力,在野战情况下,肯定要吃大亏。

    “此事千真万确,谢飞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非常着急,几次派人来到车骑营中询问,车骑都没有回来,谢飞真是着急坏了9好现在车骑回来了,我就赶紧前来与车骑知道。”

    袁绍来回走动,满脸的焦急之色,曾经轩昂的气质荡然无存。

    许久以后,袁绍慢慢地平静下来停下了脚步:

    “子云,事关重大,你能确定消息的真实性不?”

    “当然可以,车骑难道不信?”

    袁绍思索着道:“这於夫罗是我请来帮助讨董的,我待他不薄,为何要反叛于我?莫不是有人故意构陷于他?此事还要好好打探,才能再做定夺。”

    “车骑一定要先发制人,要是等於夫罗首先动手,我们就太危险了,他们人多势众,骑兵众多,正面野战我军恐怕……”

    袁绍却又犹豫不定了:“这次返回野王,我走的快些,张府君和於夫罗明后日就可以回来,到时候再定夺吧。”

    谢飞听得很是无语,不过一想心里明白过来,袁绍和於夫罗是多年好友,而自己不过只是一个见过两面的人,前后加在一起也没有几句话,相信自己才怪。由此可见袁绍这人还算忠厚,要是换了有些人遇到这种情况,弄不好把自己直接一刀杀了。

    想到这站起身来道:“不管车骑信与不信,谢飞对朝廷都是一片忠心。车骑是朝廷栋梁,当世之英雄,我就是担心车骑有失才如此焦急,望车骑最好能够做好准备,就是不主动攻击於夫罗,也要心别人主动攻击不是?”

    袁绍深思良久道:“子云的是,我会做好应对准备。还有,张府君可是参与了此事?”

    谢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张扬既是郡守级别的高官,又和袁绍颇有交情,还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如果现在了张扬,自己的确有些不安。

    袁绍见谢飞不语,点零头不在追问:

    “子云刚刚起粮食不够了,我这里沮授刚刚送了两个月的粮草过来,韩冀州虽要断了粮食了,这最后一次却还是按照约定补给的,你们华夏军也该有一份,现在我就叫人准备,等会儿跟着你一起送过去。”

    听了袁绍的话,谢飞心中暗喜,不管怎么,这回没有白来,至少弄到了粮食,只是袁绍的反应让谢飞很是失望,原本以为袁绍听了会立即发兵拿下於夫罗,结果这袁本初却是犹豫不定,眼看着就要坐失良机。

    谢飞起身告辞,袁绍向外送客,边走边:

    “子云,我也有些难处,粮草就先给你这些吧。还有我会加强戒备,若是於夫罗真敢反叛,我立刻攻杀之!”

    离开了袁绍营寨返回的路上,谢飞一直在不停地思考,看看色尚早,扭头吩咐浑沮:

    “你回营跟夫人,我去独孤部了,什么事等我回去解释。”又看了看上百辆粮车,“粮食交给赵飞后,一定要叮嘱他尽量节约着分配,这件事事关重大,若是做不好我拿他是问!”

    浑沮吃了一惊:“军团长带谁前去?”

    “现在情况特殊,人去多了目标太大,容易被人察觉,我一个人去就校”

    浑沮听了有些焦急:“军团长一个去实在太危险,出了事可是要不得,要是夫人知道我让你一人去了,还不扒了我的皮?不行,怎么也要带几个人去。”

    谢飞挥手止纂沮,拔出长矛伸手把矛尖的蓝色角旗摘了下来递给浑沮,又让旁边的卫士摘下头盔戴在头上,略微思索一下翻身下马,在地方抓起一把泥土涂在脸上重新上马。

    “告诉夫人们今晚不必等我,一切等我回去再。”完策马奔着远处的山坡跑去,迅速消失在树林之郑

    独孤氏的营寨实际距离华夏军并不远,也就15里左右的样子,单去骑不比大部队行军,速度要快的太多。但是中间隔着其他几座部落营寨,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谢飞故意绕了一个很大的圈子。

    晚秋的空异常的清澈明媚,蔚蓝的空中白云朵朵,白云之下是成群的大雁,排着整齐的“人”字欢快的向南方飞去。森林的树叶已经彻底脱落,林中非常透亮,地上铺着厚厚的五颜六色的树叶,马蹄踏上沙沙作响,不时的惊起成群的飞鸟,引得更多的飞鸟尖叫着四散逃去。

    临近黄昏的时候,迎着金色的夕阳,谢飞来到了独孤氏的营寨。营寨大门的士兵紧张的注视着谢飞,刀枪齐指,剑拔弩张的对着谢飞喝到:“来者何人,站住!”

    谢飞高举双手,放马慢慢的走到20多米处停下,大声喝到:“通报你家首领独孤雁,就有朋友前来拜访。”

    士兵的回答差点让谢飞掉下马来:“我家首领外出未归,你是什么人?”

    独孤雁吃完午饭就离开了华夏军,现在已经是红霞满的时刻,自己去了一趟袁绍那都到了,她居然还没有回来,不过只有区区十几里的路,难道出事了?

    谢飞翻身下马,紧张地问道:“你家首领真的没有回来?”

    守门的士兵看到他的样子,心知没有恶意,手里的家伙纷纷放下,谢飞举着手慢慢的走到营门前,再次急切地问道:“独孤雁还没有回来?”

    士兵们的语气缓和下来,道:“我家首领的确还没有回来,将军找我家首领何事?”

    谢飞心中焦急:“我与独孤雁是故友,特来找她,怎么还不回来?”

    士兵们面面相觑,既不知道首领去向,又不认识眼前之人,请进不行,赶走又不妥,一帮人大眼瞪眼,都没有了主意。

    夕阳已经落了下去,西方的空残留的一抹红色正在慢慢的消退,空中开始出现了若有若无的星星的影子,独孤雁依然没有回来,谢飞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地团团乱转。士兵们倒是好像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一个个好奇的看着这个团团乱转的家伙,暗自发笑。

    浓浓夜色已经彻底笼罩了原野,夜空中繁星满,整个夜空像是洒满了钻石一样熠熠生辉。

    营寨中燃起篝火,隐隐传来了歌声,有的低沉有的豪迈,歌声在原野上轻轻拂过,平添了几丝凄凉。

    谢飞心急如焚,美丽的夜空在他眼里分外狰狞,歌声听起来就像狼嚎一般瘆人,现在的他脑海中不停地闪现出独孤雁的面孔,只是面孔惨白无比,浑身是血。

    忽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从远方传来,谢飞侧耳一听,迎着马蹄声狂奔而去,在门口士兵目瞪口呆地注视下消失在夜色之郑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骑马的身影,谢飞高声大叫:“是独孤雁吗?是雁儿吗?”

    独孤雁正在策马回营,远远的看见一个人从营门口飞奔而来,正奇怪间听到喊声,却是那人声音,不禁又惊又喜,娇声回答道:“是我,来的可是子云?”

    谢飞冲到马前,喊了一声“雁儿”却再也不出话,伸手接住独孤雁的手把她拽下马来,一把紧紧的拥住,狠狠地印了下去,独孤雁的惊叫声刚刚发出一半,便被着深深的一印堵了回去。

    良久以后,谢飞轻轻拖起独孤雁精巧的下巴,柔声道:“你到哪里去了,我找不到你,快要急死了知道么?”

    独孤雁心中一甜:“你来了多久了?”

    谢飞又拥了拥她,抱的更加紧了,道:“太阳没下山我就来了,总是等不到你回来,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独孤雁臻首紧紧的贴在谢飞胸膛,柔声道:“子云,我去做了一件大事呢,你的计划这下可以做了。”

    谢飞一听,望着独孤雁道:“怎么回事?雁儿来听听?”

    独孤雁松开了谢飞,一手拉着谢飞,一手牵着战马,慢慢地向营寨门口走去:“子云,我去了一趟呼延部……“

    谢飞闻言吓了一跳,脚步停了下来:“你去了呼延部?这太危险了,要是呼延赤石知道了不就完了?以后……“

    独孤雁轻笑着打断了谢飞,道:“没事,我是暗中监视的呼延部,呼延赤石并不知道我发现了他想反叛,现在我们明面上还是很好的,今我就是去拜访他了。”

    谢飞这才放下心来,轻声道:“以后不管什么,告诉我一下好不?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子云,这次我去,找了一个能够代替呼延赤石的人。“

    独孤雁笑着回答,顿了顿接着道:

    “这次,呼延赤石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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