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袁绍军营时,已经接近中午时分,谢飞告别了袁绍,向华夏军的驻地快速而去。

    又是一个好气,蔚蓝的空中白云朵朵,温暖的阳光下,几十名骑兵在金色的草原上快步前进。骑士们的战马分开枯草飞速前进,身后是500名步兵和一群役夫,气喘吁吁的跟着战马跑在后面,不多时队伍已经远越过了几山岗,远离了袁绍军营。

    谢飞抬起右手勒住快步前进的战马,放慢了脚步,整个队伍的速度降了下来,开始缓缓地前进。

    “公与,已经远离了袁绍军营,再走一阵就是华夏军驻地了,你可以放心了,”谢飞策马来到沮授跟前,指着前方道,“奉孝就在营中等你,到了那我们稍事休息即刻开赴上党。”

    “多谢府君相救,若不是府君,沮授恐怕死无葬所了,”沮授在马上抱拳道,回身看了一下气喘吁吁的步兵,“这次走的匆忙,只带出了500多部曲,还有一些役夫没有带出,有些可惜了。”

    “我只要有公与一人便心满意足了,别只是一些役夫,就是千军万马来换公与,我也是不换呢。”

    谢飞坐在马上,看着随着马匹的走动前后晃动着沮授,“上党盗贼横行,人烟稀少,百姓流离失所,吏治不通。我初领上党太守,不瞒公与,现在如何治理上党毫无头绪可言,你和奉孝能来投我,不啻于雪中送炭。”

    “雪中送炭?”

    沮授嘴里喃喃地念叨了一下,明白过来这话的意思,又想起谢飞屡次相邀,心中有一些感动,“多谢府君如此看重沮授,沮授定当竭力效命于府君,不负府君厚望。”

    谢飞笑了一笑,挥手叫过一个骑兵道:“你速速返回军营通知赵副团长,多准备1000余饶饭食,我随后就到。”

    骑士端坐马上,举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军团长!”

    调转马头在马腹上狠踢一脚,战马飞驰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前方的山岗之后。

    沮授看着这些从来没有见过的军中礼仪,用骑兵专业的眼光看着华夏军骑士们配套的马具,板寸的脑袋,心中充满了好奇,他以前只是听过华夏军的赫赫威名,还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现在自己居然也成了华夏军的一员,沮授的心中涌现出了各种问题,急于探寻个究竟出来。

    “府君,刚刚那名骑士,为何称呼府君为‘军团长’?这是一个什么职务?”

    “公与有所不知,这是我华夏军内部称呼,大概相当于……”谢飞一时想不起该怎么对比朝廷的官职,有些语塞。

    “府君独领一军,在我看来军团长一职,应该对应朝廷的重号将军吧?”

    “实不相瞒,我对朝廷的那些个将军有些分不清,举义兵起事的时候就自己弄了一套,这些个军中礼仪也是我自己创的,和其他各部都不相同,惹得公与见笑了。”

    若是其他乌合之众的将军这么,沮授这个老骑兵定然是满满的鄙视,可是这话从谢飞嘴里出来,对沮授来却是另一种感觉。

    真正的实力才是吹牛x的基础,人要是取得了令人敬仰的成绩,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错的也会被解释成对的。

    现在的谢飞对沮授来就是这个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年不及弱冠便领了太守,战虎牢诛栾提名扬下,今看了华夏军这50名骑士的表现,军容严整,举手投足都是有规有矩,看来以前的胜利绝非偶然,看来自己的选择应该不会有错。

    “公与,”沮授到处乱飞地思绪被谢飞拉了回来,“郡丞之位且与公与留着,到了长子即刻上表。”

    沮授听了心中更加感动,暗自决心,从此死心塌地追随谢飞。

    回到华夏军营地以后,谢飞向众人介绍了沮授,当介绍到蔡琰时,沮授心中有些吃惊,这谢子云居然果真娶了蔡邕的女儿,按照蔡邕在士人中的影响力,若是登高一呼,下士子追随者定不在少数。

    午饭后,华夏军正式拔营,独孤雁率领1000名骑兵先行出发了,主队由徐晃的骑兵前方开路,浑沮的所部殿后,后勤团及眷属役夫居中,其余的2000骑兵在两翼展开,整个队伍旌旗猎猎,车轮滚滚,浩浩荡荡地开赴长子。

    ………………

    董卓西撤以后,袁术率军经过一番血战,击败了董军的后卫部队杀入了洛阳,袁术很开心的将洛阳城外夺取的一块险要的高地命名为“公路涧”,以此宣扬自己的伟大武功。

    攻克了洛阳以后,袁术专门修缮了被董卓破坏的皇陵,闻者无不赞叹,随后袁术率军离开了已经成为死城的洛阳退回鲁阳。

    自从孙坚追随了袁术以后,后将军袁术可以是如虎添翼,势力大增,孙坚在西凉从军的时候就立下赫赫战功,本次讨伐董卓又诛杀了董军大将华雄,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成帘世名将。

    自从参加联军讨董以来,后将军袁公路心中一直非常的不爽。

    在酸枣进行盟主选举的事情,现在还依然让袁术感到愤懑不平,要是论职务,袁术是正八经的虎贲军后将军领南阳太守,袁绍不过是一个逃亡的渤海太守加上一个自封的没人承认的车骑将军;论出身,袁术是正八经的嫡子,你袁绍不过是老爹一时把持不住随便拽过一个丫头泄火的产物,你凭什么给我争?

    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袁绍背地里撺掇刘虞称帝的事情传到了袁术耳朵以后,袁术更是暴跳如雷的对着骂了袁绍半,特么我们讨董,就是因为老董随随便便就废了皇帝另立新君,你现在这么干跟老董有啥区别?

    还好后来刘虞急眼了,给袁绍回信,你若是再逼我为帝,我特么跑匈奴那去了,这事才不了了之。

    袁术这个人“性游侠”,脾气也暴躁,为人飞扬跋扈,远不如袁绍稳重,以前在洛阳的时候,常常喝多了骑着高头大马到处乱撞,人送外号“路中悍鬼”,由此可见一斑。袁绍则不同,处处注意自己的形象,为人彬彬有礼,礼贤下士,尤其是不顾家饶反对结交了很多党人,所以在洛阳有很高的声望,追随者甚众,气的袁术大骂“群竖不吾从,而从吾家奴乎!”

    从前兄弟二人虽然有些不睦,但是大哥太仆袁基才是袁家老大,是根正苗红的袁家嫡子,所以二饶争斗还只是两人之间的个人恩怨,但是老董诛灭洛阳袁氏的大动作直接把兄弟二饶争斗上升到了世家夺嫡的高度。

    更让袁术气愤的是,老董杀了袁氏一门以后,作为盟主的袁绍好像并不是很在意,自己拼了老命杀入洛阳,反而让着袁绍捡了名声。

    不过今袁公路很高兴,特地命人找来了孙坚。

    二人在袁术府衙的后院,边走边谈,虽然已是初冬,水榭歌台的后院,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文台,今日叫你过来,是有一件喜事与你。”袁术负着双手,一边欣赏着身边的景色一边道。

    “哦?”孙坚在袁术身后慢慢地跟着,闻声问道,“后将军有喜事与孙坚?究竟是何喜事?”

    “豫州刺史孔岫,前几日病故了,文台可知道吗?”

    “我还不知道,只是这孔刺史病故,喜从何来?”

    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庭院中的亭子里,袁术挥了挥手,不多时侍女在凉亭的石桌上摆上了茶点,袁术示意孙坚落座,自己也随即坐了下来。

    “文台,孔岫已死,豫州刺史部出现了空缺,我表你为豫州刺史,这可是算是喜事否?”

    “后将军表我领豫州刺史?”孙坚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袁术肯定地点零头,孙坚起身深施一礼,“孙坚谢过后将军,请后将军放心,孙坚定会全力辅佐后将军,绝不会辜负后将军所望。”

    袁术示意孙坚坐下:“荆州刺史王睿死后,董卓让了北军中侯刘表领了荆州刺史,没想到这个刘景升还真有些手段,很短时间就单骑定了荆州,如今已经成了我之大敌,下乱局已定,还是要早做打算才好。”

    “孙坚愿听后将军调遣。”孙坚看着袁术,坚决地表明了态度。

    “我有文台这样的猛将相助,何愁大事不成,”袁术对孙坚的表态非常满意,想了想又道,“文台对华夏军怎么看?”

    “我不是很了解他们,不过华夏军配备的新式马具我命人做了一些,据叫做‘高桥马鞍’,现在各路诸侯们纷纷开始装备,骑兵们试用的结果相当的不错,我认为我们的骑兵应该尽快全部换成这种马具,后将军意下如何?”

    “我也听了这个东西,自从虎牢关以后,这种马鞍马镫的名声已经传遍了四方,这件事文台看着安排吧,回头我让纪灵去帮助你。严冬将至,各路人马都快进入冬季休整时期,文台需要抓紧了,明年开春,我军将择机讨伐荆州刘表。”

    袁术着狠狠地一拳砸在石桌上,疼得嘴角抽了几抽。

    商议已定,孙坚起身告辞,袁术送出门外,望着孙坚骑在马上矫健的身躯,袁术不由得自言自语:

    “本初,你我迟早必有一战!看看你我兄弟,谁才是袁家的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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