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训练池来后,蔡琰拉着谢飞进了书房,伸手握住谢飞的双手:

    “夫君,你究竟有多少地方瞒着蔡琰?夫君画的地图,就是走,也走不到所有这些地方,夫君不要没去过也可画出,怎么画图蔡琰多少还是懂得。”

    谢飞默然无语,看着谢飞惊疑不定的表情,蔡琰嫣然一笑:

    “蔡琰以前曾过,夫君不与蔡琰,蔡琰不会追问,只是蔡琰心中明白,夫君怕是并非大汉之人。”

    谢飞轻轻地拥住蔡琰,声音变得起来:“琰儿不要胡乱去想,我非大汉之人还能是哪里人呢?”

    “夫君是哪里人蔡琰不管,只是夫君这作图的本领,蔡琰也要去学,夫君可是愿意教么?”

    “只要琰儿愿意,谢飞一定全部教与你,”谢飞拥着蔡琰坐下,“身子怎么样?”

    “确实有些疲惫,夫君,可以取个名字么?”蔡琰轻轻地抚摸着腹问道。

    “我这一时也想不起来,这下第一才女之子,名字可是着实不好取呢。”

    蔡琰甜甜一笑,接口道:“那就以后再,阿翁让我向夫君一件事情,还望夫君能答应。”

    “什么事情?为何不自己来?”谢飞听了有些惊讶。

    “阿翁从今以后怕是再也回不去长安了,心里对董卓总是有些愧疚,过些日子是董卓的60寿辰,阿翁想让人送些寿礼,又恐夫君不愿意,所以让我来。”

    谢飞听了沉思不语,蔡琰见状低声道:“并非蔡琰过问夫君的军国之事,只是看阿翁年近花甲,心中有些不忍,所以相求于夫君,夫君知道蔡琰的,蔡琰向来不齿董卓为人,只是阿翁所求让蔡琰无法直接拒绝。”

    “琰儿不必自责,此事可否容我想一想?现今董卓对我并无敌意,遣使祝寿并非不可,无非是下酸儒们的口舌而已。”

    “夫君自行定夺,无论夫君怎么去做,蔡琰都不会怪罪夫君的。对了夫君,我这些日子都在算些数字,当真有趣的很,听诸葛亮起了夫君要教他几何,也教蔡琰几何好不好?”

    谢飞从蔡琰房里出来后找到了蔡邕,老头子有些尴尬地了自己的想法,谢飞倒也没有直接反对,命人找来郭嘉商讨。

    “军团长,长安倒也可以去,今日听了军团长讲述山西的地势,我也一直在想军团长所的那些话,正像军团长所,我军若想在山西立足,必须要先以民生为主,民生在勤,勤则不匮。”

    郭嘉伸手一指窗外,接着道:“如今我上党引入了大量流民,安定流民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所谓民贫则奸邪生,贫生于不足,不足生于不农,不农则不地着,所以当前不宜与各方为敌,无论是董卓还是关东诸侯,我军都要结交,军团长以为然否?”

    “奉孝,若是遣使与董卓祝寿,关东诸侯定为不喜,不过这些人自顾不暇不会有什么大事,士族大户们,恐怕又要骂我谢飞了。”

    郭嘉听了哈哈一笑:“军团长以为,不去给董卓祝寿,士族大户就不骂军团长了吗?我军在两郡之所为,早就与士族大户为敌了。”

    谢飞听了也笑了起来,自己已经诛杀两郡的士家代表人物,在两郡士家中怕是早就臭名昭着了,去一趟长安不过是多骂一次罢了,要是能结束与董卓之间名义上的敌对关系,好像也挺划算。

    “军团长,此去长安,可用觐见陛下的名义前去,洛阳的杨奉已经依附袁术,按照现在的情形,也不会与我为难。”

    “那就派人前去,奉孝觉得何人可以前去?”

    郭嘉思考了一阵子抬起头来:“军团长以为陶升如何?”

    “陶升,”谢飞轻轻地敲着桌案,“陶升善于言辞,又颇为机敏,倒是一个极为合适的人选,那就派他前往吧,训练的事情由眭固接手来做。”

    “军团长,长子的事情已经办理的妥当了,何时启程前去晋阳?”郭嘉期待地问道。

    “我想等关羽等人离开后就走,奉孝以为如何?”

    “郭嘉听从军团长安排,还有就是自从荀谌来了以后,我还没有见过他,就由我去送荀谌离开如何?”

    “可以,荀谌已知我意,想来也没有待下去的心思了,就如奉孝所的,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军都要竭力的交好各路诸侯,不主动与任何诸侯为敌,先壮大自己的军力再。”

    郭嘉听零头同意:“军团长所言极是,无论是二袁、董卓、还是公孙瓒,按照现在的实力,都非我军所能抗衡,这个办法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军团长真乃神人也。”郭嘉不失时机地拍了一个马屁。

    “哈哈哈,”谢飞被马屁拍得舒畅无比,“奉孝,这就姜———光荣中立!”

    “光荣中立?”

    郭嘉听了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军团长果然是……是妙语连珠!我这就前往荀谌处,开始光荣中立!”

    郭嘉开开心心地去了,看着郭嘉的背影,谢飞也是心情大好。

    他娘的!老子一不心占据了一个绝佳的位置,光荣中立的条件水到渠成,别看老子地盘人口少,老子可是平上的最后一个砝码。

    老子就是诸侯们的离岸平衡手,老子就是诸侯宪兵!

    意淫到深处,谢飞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报告军团长,关羽来访!”卫兵的报告声打断了谢飞的意淫,谢飞出门将关羽迎了进来。

    “子云,关某已经与李场长交割完毕,特来向子云辞校”落座以后,关羽微笑着道,“此次前来上党,能与子云为友,真是一件幸事,实话在没来上党以前,有时想起战马被夺之事,关某心中总是有些不忿,如今关某算是真不去想它了。”

    关羽得非常真挚,谢飞心中掠过一丝羞愧,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实不相瞒,谢飞对云长,真的是心怀敬仰的,那日夺马本意是去夺公孙瓒,没想到遇到了云长,谢飞在此向云长致歉。”

    “哈哈哈,他日子云酿出了啤酒,不要忘了送关某一些就行!”关羽豪迈地笑着,“夺马之事休要再提了。”

    “云长回去告诉玄德,谢飞不会与玄德为敌,请玄德公放心。”

    关羽起身告辞,送走了关羽,谢飞又去寻找乐进,见谢飞来访,乐进颇为高兴。

    “文谦兄,谢飞特来辞行,”两人落座后,谢飞道,“谢飞这几日就要去晋阳,可能没有时间拜会文谦了,所以提前向文谦辞校”

    “君侯客气,”乐进起身施礼,“乐进一个账下吏,怎敢烦劳君侯,乐进心中惶恐。”

    谢飞伸手扶住乐进,语气非常的真诚:“文谦是孟德的账下,我与孟德相交甚厚,文谦自然也是我谢飞的朋友,再者来若非文谦相助,蔡中郎也无法从长安脱身,谢飞当面相谢也是应该的。”

    乐进心中感动,又听谢飞道:“文谦回去后,替谢飞问候孟德,就谢飞欠他一个大的人情,他日有需要谢飞相助的地方,只管与谢飞,谢飞一定相助孟德!”

    从乐进处出来,谢飞心情大好,将马交于侍卫牵着,众人走回郡守府,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长子正在从战争的创伤中慢慢地恢复,街边的商贩倒也不少,人来人往的街道宣示着这个城的和平与宁静。

    谢飞慢慢地走着,不时地看些街边有趣的玩意儿,顺便又给几位夫人买了些礼物,不一会儿,身后几名侍卫的战马上堆得满满的,看得谢飞直挠头,老婆多了也是一件麻烦事,买东西都要一买好几份。

    前方走来了一辆篷车,谢飞躲在路边让开道路,侍卫们也纷纷地将战马向旁边赶去,篷车走到身边时忽然停了下来,赶车的大汉跳下车来,对着其中一名侍卫躬身施礼:

    “敢问这位将军,郡守府怎么走?”

    侍卫听了没有回答,转头看向了谢飞,谢飞抬手施礼道:“壮士从何而来,去郡守府何事?”

    “某,东莱太史慈,特地从东莱前来上党投奔谢君侯,初到上党不知郡守府所在何处,还望将军相告。”太史慈见谢飞施礼相问,赶紧回礼道。

    “你是太史慈?东莱太史慈?表字子义?”谢飞吃了一惊,眼前的壮汉身材高大魁梧,看样子年纪不到30岁,颌下的一缕美髯,使他显得老成一些。

    “正是,敢问将军乃是何人,如何识得太史慈?”

    一路孤单单地走来,太史慈遇到了一个认识自己的人,表情也有些兴奋,一边问一边不停地思索着,怎么也认不出眼前这位年轻的将军。

    “我正是谢飞,谢飞何德何能,能让子义不远千里来寻,能见到子义谢飞真是万分的高兴。”见真是太史慈前来,谢飞一脸的欣喜,向太史慈躬身施礼道。

    太史慈听了也是唬了一下,没想到刚刚进了长子城,就在街上遇到了谢飞,赶紧重新见礼:

    “太史慈见过君侯,听闻君侯仁名满下,流民皆奔赴上党以求生机,太史慈仰慕君侯已久,特来投奔,恳请君侯容留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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