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北方军主力部队全体开拔,骑兵们高举华夏军新式战旗和北方军军旗,迎着有些暖意的微风离开了酉阳。

    赵云送走了徐晃之后,也带领着自己的参谋们离开酉阳前往义陵,还没有等他到达义陵,于禁的捷报已经送到了——华夏军已经攻克义陵,请求下一步的行动。

    于禁的行动大大出乎赵云的预料,郝昭的炮兵师还没有到达义陵城下,没想到义陵已经被于禁拿下,这让赵云大为惊讶,于是赵云下令快加快速度前往义陵。

    当赵云赶到义陵的时候,于禁和郝昭早就在城门外等候,身旁跟着两个非华夏军的将领。

    在上前与赵云见礼之后,于禁挥手示意后身两人上前:“司令长官,这两位是义陵守将朱皓和笮融,两人原是刘繇旧部,见我军前来便擒了杨怀、泠苞两人开门献城。”

    “朱皓、笮融?”赵云面无表情地向两人回了一个军礼后,将目光停留在笮融身上,“你就是笮融?我怎么听说多年前你就死在了徐州,今天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

    笮融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他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小部曲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名气,他赶紧一躬到底:“卑职当年的确在陶谦那里谋过事,也的确差点被人所杀,只是侥幸逃脱罢了,不知道赵司令长官怎么知道这件事?”

    “你这卑职两字说的倒也顺口,就是不知道你能否成为我的下属了。我来问你,你为何拿了杨怀、泠苞献城?”

    赵云一脸嘲弄地看着笮融,那声音透着一股阴冷,听得于禁、郝昭都暗暗奇怪,不明白赵云为何如此看不上笮融。

    笮融脸色发白,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过赵云,印象中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赫赫有名的将军,他举着双手施礼,已经连头都不敢抬了:“卑……笮融乃是跟随朱将军一同举事,刘封残暴不仁,我汉军将领无人心服,正好华夏军大军到此,于是便擒了贼将开门献城。”

    朱皓也赶忙上前见礼解释了一阵,赵云对朱皓却是非常的客气:“令尊乃是世之名将,文明也是以忠厚着称,今日文明能够开门献城,也算是为我华夏军立下一份功劳,我自然会给你记下。”

    “多谢赵长官,卑职也是接到了琰夫人的书信,还请司令长官能够按照琰夫人承诺行事。”

    赵云听了心中明白,这是蔡琰的胡萝卜发挥作用了,当下也微微一笑:“那是自然,我来之前琰夫人特意交待,只要江南世家按照我华夏军的规矩行事,便不要去难为各位,所以文明尽管放心就是。”

    骑兵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走进城门,于禁并辔跟在赵云的身旁,他先扭头看了一眼后方远处慢慢跟着朱皓和笮融,这才有些不解地看向了赵云:

    “司令长官见过这个笮融?”

    “我哪里见过他,只是这次离开怀县的时候,军团长曾经特意提起过这个名字,说是一旦见到他什么也不用去管,直接就将交给整理厅的人,整理厅的人到了吗?”

    “我军行军速度过快,现在城防军和整理厅的人都还没有到。”于禁先汇报了一下,随即又问了起来,“这个笮融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军团长怎么会对他如此关心?为何是他?”

    “这个我没问,军团长也没说,不过军团长言语间对他很是厌恶,我看他一旦被扔进劳动营,那这辈子就别想出来了。”

    于禁听了一阵奇怪,他扭头又看了一眼笮融,正好笮融也忐忑不安地看了过来,一看于禁看着自己,笮融赶紧扭头躲过了于禁的视线。

    “长官,这人看着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文则跟随军团长也有些年头了,没发现军团长与众不同的地方吗?”

    “军团长无所不能,学识为天下之冠,又是无人能比的能工巧匠,就像我军所有军械都是军团长想出来的,以前谁人知道还能这么骑马打仗?要是没有罐头,我军哪里能行动如此迅速?”

    于禁自从加入华夏军之后,他亲眼看着晋阳各种成出不穷的各种新花样,对谢飞早就已经视若神明,见赵云问起了这个问题,立刻便大加赞叹起来。

    “文则还是不太了解军团长,你说的这些的确不错,但是军团长最厉害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未卜先知,许多事情他好像事先就知道一样。”

    听赵云这么一提醒,再想想谢飞平日的所作所为,于禁顿时是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他不由得又扭头看向了笮融,却见笮融在有意躲闪着自己的目光。

    “听长官这么一说我是明白了,也许军团长早就知道了这家伙绝非善类,所以才要把他扔进劳动营。”

    赵云这次也回头看了一眼,登时将笮融看得一阵发毛,整个人也变得局促不安,只好掩饰一般呵斥了一下自己的战马。

    “我也看不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军团长既然这么说了,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赵云不再去看笮融,也开始琢磨起来,“要说也真是奇怪,难道此人真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长官,整理厅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义陵,我们又不能在这里一直等他,这个笮融应该怎么处置?”

    赵云忽然意味深长的一笑,他催马向前走去,不再去于禁的问题,而于禁却也并不问,也跟随着赵云一同前往临时指挥部去了。

    当天午饭的时候,赵云专门请朱皓、笮融以及被俘的敌将杨怀、泠苞吃了顿午饭,这个举动让四人大呼意外,不知道赵云这是什么意思。

    尤其是在朱皓、笮融和杨怀、泠苞之间,短短的一个多月功夫,两拨人先是敌对后是同僚然后再次敌对后又跑到一起喝酒,角色转换的可谓是眼花缭乱,让这四人都有些不适应了。

    “我华夏军军法严明,严令不得杀害任何放下武器的战俘,诸位既然已经放下了武器,我自然不会加害各位,我和诸位哪里有什么私仇?如何处置各位自然由军事法庭负责。”

    赵云一开口听得杨、泠两人心中又惊又喜,喜的是这次死不了了,惊得是不知道最后会是一个什么下场。然而在张皓和笮融听起来就不是一个味道了,自己捆了敌将献城,按照以前的做法不该是重重有赏吗?怎么弄来弄去也成了和杨、泠两人一样的角色?

    就在两人惊疑不定时,赵云却又对着众人大谈特谈蔡琰对世家们的承诺,

    按照赵云的解释,华夏军最为痛恨的就是部曲私兵,不论是什么世家出身,只要愿意交出部曲私兵,再将那些多余的天地卖给华夏军,华夏军绝对可以做到秋毫无犯,但要是做不到这两条话,那可就不一样了。

    赵云似乎有些不胜酒力,他才刚刚一杯红酒下肚,整个人已经还是胡说八道了:“做不到这两条的话,我可以向诸位保证!绝对是片甲不留!绝对!!”一边说一边又喝了一口酒,举起玻璃杯向众人炫耀,“这种红酒想必诸位都没有见过,这些酒来自大秦……哦……现在叫罗马帝国,此酒奇贵无比,据我那妹子说,一瓶便要许多金币,若不是她送我几瓶,我哪里能够喝得起……”

    第二天一大早,张皓还没有起身,府邸的大门就被砸的“砰砰”直响,看门的人被吓得直接窜到了门前,一问之下赶紧打开了大门。

    来人只说是奉了司令长官的命令来请张皓,至于什么来意一句不说,张皓忐忑不安跟随来人走出门外,在一群华夏军的簇拥下向着城门飞驰而去。

    当登上了城头以后,朱皓一下子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窄窄的城头上摆着一长溜尸体,各个都被砍的血肉模糊,面目狰狞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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