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在北方还是寒风呼啸的时候,五彩缤纷野花已经开遍了江南的漫山遍野,就在徐晃刚刚抵达荆州地区展开扫荡时,赵云也等来他想要的东西。

    顾雍率军到达丹阳之后,与张昭、全柔等人合兵一处,众人歃血为盟,以张昭为盟主,三家约定合力对抗华夏军。

    “华夏军所到之处,世家大族皆被屠戮一空,此等恶行天怒人怨,天下人莫不痛恨!刘繇虽忘世家犹在,我等只要勠力同心,江东世家根基甚厚,必能击败华夏军!来!诸位共饮此杯!”

    豫章太守张昭满面春风,在宛陵城内大摆筵席招待前来的顾雍和全柔等人,以尽地主之谊。

    张昭的话立刻引起一片叫好之声,在座的全都是江东的英雄人物,这些人从来没有和华夏军交过手,英雄们个个踌躇满志信心十足。

    “请张府君放心,我江东兵精粮足将士用命,华夏军远道而来,怎么可能是我军对手?明日我军就会兵发陵阳,在那里与华夏军决一死战!”丹阳都尉陆逊出身豪门望族,自幼便富有侠名,其父陆骏死后,陆逊接替陆骏统领部曲,现在又被张昭任命为丹阳都尉统领丹阳兵马,若是按照正常的轨迹发展,绝对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哈哈哈,陆将军所言不错,丹阳兵威名赫赫,华夏军虽然号称无敌,但岂能是丹阳兵马对手!”顾雍一脸笑容地恭维起来,他对着张昭抬手一礼,“明日我军也要誓师起兵前往,能否请张府君来我营中勉励士卒?府君德高望重,必能让士卒士气大涨以死效命。”

    全柔一听也请张昭前往,张昭颇为得意的点火同意,宴会很快结束了,顾雍和全柔起身告辞回营,而张昭等人则来到了书房。

    “府君明日真要去两人营中吗?如今之事,唯有府君才能稳住江东,府君岂能轻易涉险?若是两人一旦心有歹念,那……”陆逊刚刚跟随张昭踏进书房,便赶紧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伯言严重了,我与顾雍、全柔都是我多年的老友,为人都是坦荡敦厚,又都是江东世家望族,与谢飞可谓是势不两立,怎么可能加害于我?”张昭不等陆逊说完便直接将他打断,他很是不悦地看着陆逊,显然是对陆逊的说法有些恼怒。

    “府君,并非我是杞人忧天,张皓同样也是江东望族,不也同样屈膝于赵云?更为可能的是他投降华夏军之后,又给各地官吏写信劝降,结果这次我等起兵,许多县长、县令都没有前来。我等也都收到过蔡琰写来的书信,那顾雍乃是蔡邕的学生,对蔡邕一向极为敬重,难道蔡琰就不会给他写信?所以请府君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张昭有些不耐烦地听陆逊说完之后,他伸手拿出了一封书信扔在案上:“此事我怎能不知?这是蔡琰写给顾雍的书信,顾雍早就将此信转交与我,他要是真有投靠谢飞之心,又怎能交给我此信?更何况顾雍乃是第一个起兵反对华夏军,他又怎能加害与我?”

    陆逊听了大感意外,他将信将疑地拿起书信一看,果然是蔡琰写给顾雍的亲笔书信。

    “这……”

    “伯言真是过于多虑了,如今大敌当前,顾雍等人怎么可能自相残杀。”诸葛瑾也出言劝到,“我三家正在合力对抗华夏军,他们远道而来,请府君前去校阅也是情理之中,若是府君不去反倒不好。”

    陆逊还想再去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再去劝说,虽然他心中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除了怀疑之外却又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弄来弄去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疑神疑鬼了。

    第二天一早,张昭先去了自家军营勉励了一番,两万多个丹阳兵精气十足,一个个挺胸叠肚接受校阅,陆逊对手下的表现颇为得意,忙前忙后的照应着,早就将那点疑虑扔到了九霄云外。

    按照事先的约定,丹阳兵作为前军首先开拔,一干人等随后又去了全柔营中劳军,一阵忙碌之后众人起身前往顾雍处,而张昭却又拉着全柔同去,等到了顾雍营中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了,一群人又累又饿疲惫不堪。

    顾雍和吴郡都尉凌操早就已经守候在了营寨门口,一看全柔也跟着来了,顾雍顿时喜出望外,他笑容可掬地上前与张昭以及其子张承领着丹阳的官吏们一一见礼,带领着一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军营。

    “府君能来顾雍营中勉励士卒,顾雍感激不尽,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不若先如用饭,府君以为如何?”众人正是人困马乏饥肠辘辘的时候,听顾雍如此一说纷纷看向张昭,而张昭也是饥饿难忍,当下点头同意。

    一群人来到大帐中坐定,卫士们也纷纷被安置好了等候开饭。

    不多大会儿的功夫,众人的案前已经摆满了酒食,众人觥筹交错开怀畅饮,酒宴中自然是各种商讨,说出来许多奇思妙想,想出来无数破敌之策,大家越说越开心,俨然华夏军已经被击败一样。

    当众人酒至半酣之时,顾雍对着凌操点了点头,凌操随即起身出账去了,在席间众人难免走走去去。他的离去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诸位稍坐,顾雍前去更衣。”顾雍说着起身向众人环施一礼,直接捂着肚子跑了出去,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元叹如厕也这么猴急,想必真吃的太多了一些。来来来,我等继续畅饮。”张昭指着顾雍的背景调笑了一阵,又举着酒杯张罗起来。

    顾雍走出大帐了之后,一张脸立刻便阴沉了下来,他向着帐外等候的凌操点一下头,凌操随即大手一挥,从帐后一下子绕出了无数的甲士。

    “一个不留!全部斩杀!”随着凌操一声令下,甲士们手持长刀蜂拥而入,只听大帐顿时乱成了一团,惊呼声惨叫声一同响了起来,不大一会工夫又平静下去,当甲士们再一次走出大帐的时候,手中多了十几颗血肉模糊的首级。

    与此同时,密集的箭雨飞向了正在用餐的卫士们,那几十名卫士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便一个个都被射成了刺猬。

    “我拿着这些首级杀入宛陵,先将城池拿下再说。”顾雍一脸阴沉地下着命令,随即又踢了踢全柔的首级,“会稽那点兵马本就不多,凌操领兵拿着全柔的首级去他营外恐吓,胆敢不降者一律诛杀!”

    顾雍亲自领人打着张昭的旗号来到城下,还没等守军明白怎么回事,顾雍已经率人杀进程中。他进城之后一不做二不休,将张昭极其部属全部诛族,随即开始纵兵劫掠。

    乱兵们在宛陵大开杀戒,整个城池顿时陷入一片血海之中,百姓们狼奔豕突四散而逃,身后是手舞长刀狂叫不休的士卒。那些妇人们更是大遭劫难,往往是被几个嬉笑不止的乱兵围住调笑,然后被一群人扛进了房屋……

    当士卒高举着全柔的首级出现在会稽兵马的营寨前时,整个营寨登时就大乱起来,全柔之子全琮根本弹压不住,当凌操率人杀入营中时,士卒们很快一哄而散,而全琮在跑路时被人擒住,很快就押到了凌操面前。

    “斩了。”

    凌操随便看了一眼全琮,问也没问就直接直接下令斩首,两名士卒随即将全琮直接就地按跪在地,长刀起处只听“咔嚓”一声,全琮一声没吭就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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