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贾诩完全是一副不大情愿的样子,他对已经的状况心知肚明,这样是没由来地被灌上一肚子药水,那可真是自讨苦吃,好在谢飞谢飞接下来的话让他安心不少:

    “文和放心,我这办法不用吃药,你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去做,我保你一会儿就好。”

    这下子轮到贾诩暗自得意了,我这是装病,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管继续装下去就是了,当下也有意拿出一副欣喜的样子点头同意。

    “跑50圈!”谢飞随手一指院子,贾家这个庭院挺大,一圈下来怎么也有一百多米。

    “跑50圈?军团长不是在说笑吧?”贾诩顿时心中叫苦,参加训练时他曾经跑过圈儿,老胳膊老腿的他被折腾的生不如死,这50圈儿下来恐怕会被累死。

    “你看我像说笑吗?我陪你跑,这是命令!”谢飞说着脱下了上衣扔给卫士,脸上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来人,给贾长官穿上军靴!”

    贾诩的卫士面面相觑,却又不敢不听,很快就拿来了贾诩的军靴,几人有些为难地看着贾诩,而贾诩只好无可奈何地坐下来换上了军靴。

    “文和,我陪你一起跑,要是你的裁不了,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谢飞拉住贾诩并排站好,还煞有介事地喊了一声,“预备,跑!”

    这个距离对于谢飞来说轻松愉快,他一边跑着一边不时地问上几个问题,步伐又故意调整的很快,有意消耗着贾诩本来就不是太好的体能,结果刚刚跑了两圈儿,年过半百的贾诩已经气喘吁吁了。

    “文和加快速度\快就能治好你的病!这是命令!go!go!go!”谢飞大声呵斥着些贾诩,语气已经愈发的严厉,卫士中有些人曾接受过谢飞的亲自训练,知道谢飞一旦进入状态便严厉无比,就会“狗狗狗”地喊个不停。

    贾诩直到现在还以为这是一种不合常规的呵斥方式,他很是聪明的理解为这是命令他像狗跑得一样快,因为华夏军所有的教官们在命令加快奔跑时,用的都是“狗狗狗!”

    “军……军团……长,我我……实在……是……是……是跑不动了……”贾诩两手按着膝盖,张开大口地喘着粗气,那动静像个破了洞的风箱,“歇……歇会儿……行……行不?”

    “不行!必须跑下去!”谢飞探身看个贾诩,右手猛地向前一指,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在贾诩耳旁响起,“跑!立刻马上!!听到没有!!!go…………!”

    贾诩抹了抹满头的汗水,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向前跑去,当又跑了几十米之后,他再也坚持不住了,“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两手按地耷拉着脑袋,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起来!马上给我起来!!”

    谢飞又一次咆哮起来,而贾诩头都抬不起来了,只是举起右手艰难的摆了几下,然而什么话也没有说了出来。

    贾穆担心地看着老爹,知见贾诩“哇”一下吐了一地,他刚想迈步上前,却见谢飞异常严厉的目光扫了过来,吓得他赶紧低下头去。

    “起来!接着跑!!”

    “不……不……不跑了,病……病……好了……”

    “裁了?”

    “好了。”

    “真的好了?要不要再跑一会儿?”

    “军团长,卑职的病真的好了,真的不用再跑了。”贾诩已经缓过气来,脸色虽然有些发白,但说话终于能够说顺一些了,“卑职现在是一点病都没了,一步都不用再去跑了。”

    谢飞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向着人群大手一挥:“来人,扶贾长官休息一会儿!”

    贾穆忙不迭地跑了过来,和一个卫士一边一个将贾诩搀扶起来,早有人搬来了一个躺椅,几人七手八脚地伺候贾诩躺在了躺椅上。

    过了好大一阵子之后,贾诩总算歇了过来,他对着谢飞一阵苦笑:“军团长治病的方法真是闻所未闻,卑职以后只怕连病都不敢去得了。”

    “哈哈哈,文和没事就好,不过既然已经没病了,那文和明天就赶紧去整理厅上任。文和可是一个难得的人物,我没有文和相助怎么能行?”

    “卑职遵命!”贾诩这一次没敢打哏儿,方才这一阵子都快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唯恐一个犹豫立刻又是来个50圈儿。

    要说贾诩这人的确心狠手辣,他上任伊始便给谢飞提了一个建议,可谓是直接打中了士家大族的软肋。

    按照贾诩的计划,天下所有世家大族的后人,不论男女只要在12岁之下,必须强制性的接受新式教育,同时严厉禁止私塾的存在,任何敢于私自开塾者,无论雇主还是教授人员一律以非法教授罪严惩不贷。

    看着贾诩递交上来的报告,谢飞都觉得头皮发麻。都说叛徒比敌人更可怕,看来这话一点都没错,贾诩这个武威姑臧豪强世家出身的叛徒对付起世家豪强来,真是一点都不心慈手软,贾诩建议的最高刑罚居然是最高刑罚——绞刑。

    这个方案遭到了蔡琰和郭嘉的联合反对,但是却得到了沮授、小郡主的强力支持。

    作为贾诩的直属上级,蔡琰并不反对将贾诩关于世家豪强的幼儿必须强制接受教育新式教育,她反对的是过于严酷地对待私塾。郭嘉则是另外一种考虑,严酷的律法必然遭到新占地区世家豪强的更加强烈的反抗,也必然会引起曹刘地区那些人更大的抵抗,为野战部队凭空增加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郭嘉更倾向于相对温和的办法。

    沮授和小郡主则从日后的治理出发,现在解决的越彻底,日后管理起来越简单,只要野战部队多付出一些努力和代价,晋阳就能更快地实现自己的目标。

    贾诩对自己的方案信心十足,乱世用重典几乎成了他的口头禅,而郭嘉则用先秦的例子毫不客气地回怼,先秦律法倒是严酷了,可是结果死的比谁都快。

    两方人马针尖对麦芒,争论起来互不相让,而谢飞虽然一直坚持律法为上,但是归根结底并不是法学出身,对精神的理解也是流于表面,一时间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种争论很快扩散出去,晋阳的各色人等纷纷提出自己的看法,就在这个时候,着名的辩解人阮瑀向谢飞写了一份报告,很是系统地阐述了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看法,阮瑀那种迥异于他人的见解立刻就引起了谢飞的注意。

    到了最后,谢飞按照阮瑀所提出的原则制定了一个应对方案,贾诩关于教育的办法得以保留,并很快以律法的形式确定下来。而关于私塾的处置方案则被谢飞直接否决,取而代之的是巨额罚款和比较轻微的刑罚。

    面对两方都不是很满意的质问,谢飞的解释可谓是简单粗暴:“律法就是律法,何来轻典与重典之说?想通了更好,想不通回去接着想!”

    而阮瑀则再一次让谢飞刮目相看,此事过了没几天,阮瑀便受到了一份命令,他被破格晋升为律法上校,同时命令他开始准备为甘宁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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