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天步九重
    哈三知道这把宝剑不同于普通剑,一定有些来历。陈鲁急忙赶到前面,看见将士们正在这个水泉前面排队取水。

    陈鲁来到水泉边,看不大的泉,四周冒着水汽,边上结着厚厚的冰层,一股清泉汩汩地向外涌着,看不见水流向了哪里,似乎流出来就渗到地下去了。

    闻达过来:“大人,这泉子太了,连五哨人马也供应不上,现在我们还可以,牲口不行,有的马已经渴的趴下了。怎么办,请大人明示。”

    陈鲁连忙不敢。他的大脑在急速地旋转,这样看来,别做饭,就这些将士们喝足了水都是奢望,还有这些牲口呢。

    他几次到这边,在搜索记忆,看闻达急切地等待命令,心里有几分不爽,这事应该是他这位带兵主帅的差事,作为军队副千户,这是平时必会的一个科目。

    当然,锦衣卫是老爷兵,这陈鲁不得不承认,锦衣卫不是作战部队,真应该让哈三统领军队。哈三虽然年轻,但是见识在这位副千户之上。

    这种想法在陈鲁体内循环一周,咽了下去,只好:“闻将军,让工兵和给水两哨过来,在这泉水下面两丈处。每隔十步挖一个井,一共挖五个,这要比在大营里平底挖井要省许多事。告诉将士们,不要弄浑了上面的泉水,将士们好继续排队喝水。”

    闻达应着,大喊道:“工兵和给水的带着工具过来。”一共两哨,又调过来两哨,都是已经喝过水的。

    闻达:“你们必须在在半个时辰内挖出几口井,宽两步左右就可以,深十尺左右,按时完成有赏。”

    那时的工兵不单单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还有和给水部队一起挖井的任务,打井是他们的强项。行军,最大的问题是水。不靠河时候,能宿营的前提是能否挖出水来。

    这些工兵们,不到半个时辰,真就挖出来几眼亮晶晶的水井。那边也早已经准备好了柴米锅灶,抓紧做饭。

    闻达带人巡逻警戒,这里树木不够,不能立栅,只好把车子和骆驼都围在外边。陈鲁让哈三到处贴上符篆,大家才安心吃饭。

    饭后,李达派人去当地找人,问一下地理位置,他越来越不相信这个狗屁地图了。

    陈鲁告诉他,前面是叫马城的一个大镇。其实他上次根本就没走这条路,他走的是官道,也就是我们常的北丝绸之路。可是这条官道要多走两千多里。

    几人又看了一下羊皮地图,明白到了人烟稠密的地方,都挺高兴。陈鲁却一反常态,请示,不能在马城停留、宿营,应当迅速通过,出城前面百里左右就是朝廷设立的蒙古卫,那时再宿营休整。

    陈鲁这么讲,一定有他的道理,人们都比较信服他,何况听陈鲁的口气,穿过马城也就是几十里的路程,自然不在话下。

    这时派出的人回来了,带了一个向导回来。严格意义上来讲,算不上是向导,只是一位当地人而已。

    陈鲁看他装束,穿着有几分油腻的左衽皮袍,脚蹬高脚皮靴,头戴皮、毡混制的护耳笠子帽,知道是蒙古人,让哈三用蒙古话问他:“这是哪里?”

    这人回答道:“回爷的话,这里是把里宣慰司蒙古卫马城。”

    哈三问道:“这就是马城了?不是一个大市镇吗?怎么这么几户人家?”

    这个人笑了,:“这才到马城地界,句不怕犯上的话,各位官爷吃在马城,也得拉在马城。”

    陈鲁给几位大人翻译成汉语,都吃了一惊。

    哈三看他胆子挺大。一般冉了军营,看到这一个个的丘八,早都瘫在地上筛糠了。这人能侃侃而谈,还不失幽默。哈三心里一动,用汉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做哪行营生?”

    这人蒙汉话夹杂着回答:“人鲁哈图,是和匠,大牲口和匠。”

    哈三看他听得懂汉话,虽然得蹩脚,也可以了,心里高兴,打定主意。他告诉李达,鲁哈图是一个和匠,专门骟马、骆驼等大牲口的。

    哈三:“这里也没几户人家,干你这行还不得饿死啊!”

    鲁哈图:“大人有所不知,这马城是个总称呼,有育马城,易马城,骟马城,出来吓官爷一跳,还有一个盗马城。南北二百里,东西二百四十里。”

    几个人听得目瞪口呆,显然不能当穿过马城,陈鲁的建议自动失效了。他苦笑着摇摇头,一只能行军一百里左右,最多也超不过一百五十里,恐怕住一晚上都不行,至少住两晚上。

    哈三提议:“鲁哈图有些胆识,应该把他留在使团,既有了向导,也能和当地人很好交流。”

    大家都同意。哈三和他商量,他摇摇头,:“春眼看到了,现在不管军马还是民马,都到了处理的高峰期了。过几我就去骟马城,我一至少能骟马十匹,连干半个月,能赚到两贯半。”

    哈三这才知道这里也用朝的纸钞和铜钱,于是:“看出来了,你经常去外地走动。你和我们一起走,到衣烈(伊犁)你就回来。在军营里和士兵一样待遇,一再给你一串钱(一百文),回来时再发给你路费,你看怎么样?”

    鲁哈图动心了,去骟马城这两贯半也只能赚在一时,这可是长时期的,三个月就能赚到九贯钱,平时不用花自己的钱,在军营里自己的嚼裹也带出来了,回来还有路费。

    这家里一年的开销都够了。关键一点,这不是作战部队,也不用打仗。干!傻子才不干。

    于是答应了,哈三让他回去收拾一下,第二五更会齐出发。临走前,李达让喜子拿给他一贯钱安家用。鲁哈图千恩万谢地走了。

    第二,只走出十多里地就上了官道,李达下令,按使出行,打开仪仗、卤簿,“朝奉旨西巡”的大纛旗在寒风下猎猎作响,八个旗牌官,四队对子马,走在前面,分列两边,缓缓而行,刀枪耀眼,盔甲鲜明。

    官道两旁的居民争相观看。

    陈鲁看他们的装束,汉人、蒙古人、西域人都樱有趣的是,几乎每人都牵着一匹马,有的一人牵着三四匹,甚至孩子也在骑马。这里真是名副其实的马城。

    这时有几个身穿质孙服(一色服)的官员走了过来,在大纛旗前面十步左右跪了下去,跪在前面的是蒙古卫理问所理问,这是一个八品官员,还穿着前朝的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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