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桌上。

    所有人都已经落座。

    但气氛却显得非常诡异。

    最起码对墨瑟来讲是这样,他突然发现整个虚荣教派,现在貌似他是最弱的。

    反观刚加入的杜维……

    随身带魔灵,还有未知的底牌,再加上公爵阁下的身份。

    怎么比?

    以前他在虚荣教派的地位就是最低的,现在还是一样。

    最主要的是,这他妈融入的也太快了吧。

    此时此刻。

    墨瑟看着坐在自己旁边,戴着面具目光冷漠的杜维,整个人的感觉更不好了。

    他不禁心中暗忖:“不对啊,据我了解的信息来看,杜维就算是公爵,可他的性格也是那种非常正的人,现在怎么融入的这么快?”

    “难道他一直以来都是伪装的?”

    “实际上,他和我们一样,都是反派?”

    如果说信封能有读心术的话。

    它现在应该觉得遇到了知己,因为在它看来,它主人杜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反派,其他人……

    简直呵呵。

    这时。

    会议桌上,其他人开始发话。

    有人说:“现在公爵阁下已经加入了虚荣教派,不管你之前究竟做过什么事,虚荣教派都会选择接纳。”

    “相对的,你也需要了解我们在做的事。”

    说话的这人是费伦。

    杜维听出他的声音,便点了点头:“请说吧。”

    费伦便继续道:“是这样,虚荣教派成立在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出现,恶灵诞生以后,我们拥有几千年的历史。”

    “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始终只有十三名成员。”

    “我们每个人都是最顶尖的猎人,而我们要做的事,则是窃取魔神们的力量,也就是公爵阁下你曾经做过的事。”

    话音落地。

    所有人都看向了杜维。

    每个人的眼神都有些异样,因为说白了,他们都是在走杜维走过的路。

    而在已知的过去,这个先行者失败了。

    杜维将这些目光都看在眼里,他冷漠的说:“窃取魔神的力量,是我们唯一能反抗的手段,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去试图解决它们。”

    “而且,在过去的某个时间段,有人曾经亲手杀过魔神,所以我并不是第一个尝试的人。”

    费伦点了头说:“是的,但那是一段未知的过去,就连虚荣教派也没有准确的记载,我们还是更认可你一点。”

    “另外,关于地狱之门,我们除了墨瑟以外的所有人都进去过。”

    “在里面除了能得到想要的信息以外,我们还会得到和魔神有关的物品,包括一些违背常理的东西。”

    “但大部分的地狱之门,都已经埋藏了起来,我们一直在费力寻找。”

    说完,费伦沉默了下去。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杜维,自己只能说到这了,再多的话就不太符合自己在虚荣教派长久以来竖立的形象。

    很容易让人看出不对。

    身为卧底,他早有一套自己的行为处事方案。

    杜维能理解这一点。

    他便故作好奇的说道:“地狱之门这种东西,在我那个时代还没有接触过,我对它的了解,都是在没有恢复记忆之前了解到的。”

    说着,杜维又伸手指向了墨瑟,后者立马眼神微变,他突然觉得,自己把这个男人带进虚荣教派,似乎不是什么好主意。

    “之前墨瑟给过我一张地图,上面记载的是一名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伯爵,带着一个黄金天平来到人间复仇。”

    “那上面写的地狱,就是指地狱之门吗?”

    立马就有人开口道:“是的,但那扇地狱之门已经被你戴着的面具的制造者毁掉了,其他的地狱之门,也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所以公爵阁下,你加入虚荣教派以后,不会遇到太多乱七八糟的事,你只需要去寻找地狱之门,或者是我们一起,或者是你自己进去,从里面带出一些东西出来。”

    “我们想要去了解魔神,然后去成为魔神。”

    “到那时,整个世界将会是我们的。”

    刚说到这,就有人冷声打断:“够了,布兰德,说些别的事吧,暂时公爵阁下刚加入我们,还不需要去给他指派任务。”

    被打断话的布兰德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善的说:“盖斯科因,你打断人说话的毛补是一点没变,已经一百年了,我希望下一个一百年,要么你把舌头割掉,要么就改掉你的臭毛病、”

    布兰德的语气毫不客气。

    他和盖斯科因的关系一直不好,两人之间暗地里,明面上的矛盾已经闹的不可开交。

    若非是有时候需要所有人聚在一起,恐怕他一辈子都不想看到盖斯科因。

    叫盖斯科因的男人闻言语气更为阴冷。

    他说:“在哪之前,我会先割掉你的舌头。”

    其他人对这一幕视而不见。

    仿佛早就习惯了一样。

    唯独杜维眼神有些微妙,他默默在心里说道:“这两人的关系似乎很恶劣,或许能对我起到一些帮助,但需要验证,否则的话,可能对方是装的也说不定。”

    不止是他喜欢演戏。

    别人也是一样。

    或者说,但凡是活的够久的人,基本都喜欢表面一套背地一套,除非真的实力达到某个级别,才会表现的毫不在乎。

    一旁。

    盖斯科因冷漠的看着杜维:“公爵阁下,其实我很好奇,你现在究竟是一种什么状态,你的记忆真的完全恢复了吗?”

    杜维挑了挑眉:“这是两个问题。”

    盖斯科因承认道:“我想要对你现在的状态做一个评估,因为我们知道,你拥有自己的生活圈,你的朋友,你的女人,现在你已经叛离了教会,那么是否你还心有牵挂。”

    “像我们这类人,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情感上的弱点,我们只有目标。”

    “我们希望你和我们能保持一致。”

    杜维打量着盖斯科因,语气平静的说:“我现在其实是一个转生的状态,在过去我的确已经死了,而我的记忆也没有彻底恢复。”

    “比如说,我记得我前世好像有一个爱人,但我始终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至于朋友,爱人?”

    “我是公爵,而不是杜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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