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艺珞朝着林不凡走了过去,惊奇的看着他:“算命先生,你说的还真准,最近我家里还真破财了……”周艺珞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林不凡笑眯眯的说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可恶的骗子一定会得到报应的,只是时间问题。”“可是找不到这个骗子的话,我家的房子铺子都要被银行收走了。”周艺珞楚楚可怜的低垂着双目,眼中满含泪水。“姑娘你别急,我先看看你的面相再说。”林不凡假惺惺的看了起来,过了几分钟之后说道,“姑娘虽然你眉宇之间有一道破财红,但你额光佛亮,双耳贴面,有道是额光佛亮,否极泰来,双耳贴面前途光明。”“真的吗?”“自然是真的,你这面相是有福之相。”“唉……”周艺珞叹口气,咬着唇瓣摇摇头,“谢谢你安慰我,我身上只有一块钱了,就当做是看面相的钱吧。”这一块钱还是她没有吃早饭省下来的。林不凡将硬币塞回了周艺珞的手上,说道:“你属蛇的吧?”周艺珞一愣,“这面相都能看出来?”“当然了,今天是化龙腾飞之日,正所谓一遭劫难度,金蛇化飞龙,今天你要发财呀。”“怎么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往东方去,自然会遇到贵人,但能不能结缘这贵人,就看你的造化了。”林不凡笑眯眯的说道。周艺珞歪着脑袋,问道:“东方是东边的意思吗?”“对,你顺着东边走,自然能遇到贵人,至于能不能与贵人结缘,那就看你的造化了。”“谢谢大师。”周艺珞站起身,朝着东边的广南大道走。广南大道足足有十几公里,贯通南北两个城区,两天绿化繁茂,在当时的杭城应该是绿化最好的一条道路了。周艺珞走在广南大道上,越想越觉得自己幼稚。唉,一个江湖人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还是回家吧,不然爸爸要担心了。广南大道和周艺珞的家刚好是两个方向。就在她准备回家的时候,看到前路有个哭泣的老婆婆,老婆婆大约60来岁,一身乡下人的打扮。周围就只有周艺珞一人。她本性善良,看到哭泣的老人,心里顿时动容。走上前,周艺珞问道:“老奶奶,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需要帮助,小姑娘,我来城里找儿子,但是我忘记我儿子那小区的名字了。”“老奶奶你有你儿子的电话号码吗?”“不记得了。”“那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我只记得前面叫望江,后面是什么我记不的了。”杭城有望江花园、望江别府、望江城等好几个差不多名字的小区。周艺珞为难了,这找起来可麻烦了。“小姑娘帮帮我吧。”老婆婆拉着周艺珞的手哀求道。这老婆婆是林不凡专门请来演戏的。之所以大费周章的帮周艺珞,一是想看看周艺珞会不会助人为乐,二是这样帮忙就不需要林不凡出面了,毕竟这一世林不凡和周艺珞毫无联系,突然说要帮她,就有些冒昧了。周艺珞还是善良的,扶起老婆婆就先去了望江城。找了好几个小区,老婆婆都摇头,说不是儿子住的小区。一直到天黑,她们站在望江别府门口的时候,老婆婆才说自己认识这里,就是儿子住的小区。临别前,老婆婆从手腕上摘下一个白乎乎的手镯递给周艺珞,“小姑娘这只手镯就当谢礼送给你。”“不不不,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呢。”“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像你那么善良的小姑娘不多了,而且你现在需要这手镯。”前半句周艺珞听懂了,后半句有点糊涂,她从来不戴手链啊,手镯,怎么就需要了呢。最终手镯还是送给了周艺珞。周艺珞用剩下的1块钱坐公交回了家。到家的时候已经8点半了。 打开门,就看到周父捂着头,一副颓废的样子。他问亲戚朋友借钱,但只借到了5万,距离80万还有一大截。再过两天银行就要来收房子和铺子了。父女二人就要露宿街头了。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周父使劲拍打这脑壳,“我真是糊涂呀,我要是不贪财,就不会被骗了。”“爸……你别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大不了我们回乡下,我没关系的。”周父抬头看向懂事的女儿,老泪流下,“女儿,都是爸不好,让你吃苦了。”“爸,吃苦不怕,只要我们父女在一起就好了。”“嗯,赶紧吃饭吧。”刚要吃饭,门铃响了,是楼上的王阿毛。进了屋,王阿毛就直截了当的问道:“老周,听说你做生意被坑了,房子和铺子都抵押出去了?”“唉,一言难尽呀。”“老周啊,我手上倒有些钱,可以帮你。”“王哥,真是太谢谢你了。”周父紧紧地握住王阿毛的手,感动的无以复加。“先别谢,我是有条件的。”“啊?什么条件?”“我儿子老大不小了,还没有说媳妇呢,我挺中意你姑娘的,如果你肯把你姑娘许给我儿子,我出30万彩礼,你看如何?”王阿毛有个30来岁的儿子,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之后就有点弱智了,说话淌口水,天天坐楼下,看到花姑娘,就流口水,嘿嘿地笑。小区里的人叫他王傻子。“你开什么玩笑,你儿子哪里配得上我女儿。”周父愤怒的站了起来。“哼,老周你真不识好歹,我儿子不就有点傻气,人可是很本分的,再说了,你父女俩都要无家可归了,竟然还挑三拣四的。”“你给老子滚,滚,滚!”周父愤怒的将王阿毛赶出了家门。周艺珞委屈的坐在饭桌前,痴痴地看着饭碗,心里有一种恶心和悲伤。“女儿,你放心,爸爸就是要饭也不会养活你的,绝对不会把你嫁给傻子的。”“嗯。”“叮咚……”门铃再次响起。“妈的,这王阿毛还不死心吗?”周父气急败坏拿起鸡毛掸子,哗啦一下打开门。正要开口骂,却见来人是自己的大学同学大壮。“你这干嘛?”大壮蹙眉。“啊呀,是你呀,我还以为是楼上那个混蛋,进屋进屋。”落座之后,周父就让周艺珞倒水。“大壮我们有7、8年没见了吧,你还是那么壮实,不像我白头发都一把了。”大壮和周父在大学的时候是死党关系很好。后来大壮出国做生意,就断了联系。“是呀,一晃就7、8年了。”“这些年都去哪里混了?”周父问道。“在缅国做玉石生意。”“哦,玉石挺赚钱的,对了,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我前天回国的,听小胖说你出事了,就来找你了。”“唉,我……我没脸呀,本该为你接风洗尘的,但我……囊中羞涩。”“到底怎么回事情你说给我听听。”周父就把被骗的经过说了一遍,还说自己现在走投无路了。“家里能变卖的东西都卖了,能借的地方也借了。”“还差多少?”“75万。”“不多,我借你……”大壮仗义的说道。“大壮……”周父感动的落泪,“好兄弟……”这时候周艺珞走过来将水杯放到大壮面前,“叔叔喝水。”“好久不见啊珞珞,你都长那么大了……”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大壮的眼神盯住了周艺珞的手腕,脸色突然变得黑沉。“老周,你说你没钱了?”大壮拉下脸问道。“是呀,你看家里的电器都卖了。”“周大山,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大壮愤慨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