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人,你快走!”吴靓推开她,示意她一个人留下来挡住他们。

    云依人怎么可能会走,她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却发现吴靓抖得厉害,黏稠的液体沾染掌心,她怔然。

    云依人失神间隙,前面的两人立马手疾眼快地擒住了吴靓。

    前一秒还见吴靓拿着水果刀胡乱的挥舞着,而那个两个男子也不怕死,直接冲过来,即便被水果刀划伤了一刀,依旧将吴靓给抓住了。

    “依人你快走!你不要管我,快走啊!”吴靓失控的喊着,手上带血的水果刀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金属声音。

    没一会,她的嘴巴被堵住,没了声音。

    前面的人压根就没有想要放过她,云依人并没有后退,在夜间,她视力极好,快速地捡起地上的水果刀。

    “你最好把刀放下,不然被我抓到,定没你好果子吃。”男子一步一步靠近,丝毫没有畏惧她手中的水果刀。

    云依人知道,他们都是一群亡命之徒。

    有钱不敢花,只能躲在这肮脏的黑暗中生存。

    落在他们手上,怕是不死也残废。

    “你敢过去,我就敢杀你。”此时的云依人镇定得不同寻常。

    男子听闻,笑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快步朝着她靠近,“来啊,来捅我啊!你敢吗?就问你敢吗?”

    而随着音一落,男子整个人已经过来,云依人毫不犹豫的伸出双手。

    殷红的水果刀捅进男子的腹部……

    云依人并未慌张,前面的男人嘴痛苦的大张着,喷散出来的恶臭让云依人还来不及推开,他又在一次攥住她,试图想擒住她。

    云依人挣扎,男子的手劲不减,捅进他腹部的水果刀一深,陡然男子口吐鲜血,直接倒了下来。

    抓着吴靓的男子似乎视力并不是很好,并未见到云依人刺伤了那已经到地的男子,他呼叫着:“那女人抓到没有?哥?”

    云依人楞站在原地,有过一秒的失神。

    可吴靓的呼叫声拉回她的思绪,让她立马回神,警惕地望向那抓着吴靓的男子,冷漠地道,“他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男子似乎不信,叫了句哥,没有得到回应的男子陡然怒了,似乎是相信了云依人的话,一把推开手中的吴靓,朝着云依人直奔而去,“他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捅死她的?”

    云依人见男子情绪激动,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是逆势,她也没有上前刚,连连后退,却不想踢到了倒在地上的男子,整个人倒翻在地。

    她狼狈的爬起来,还没有开始跑,就被男子一把掐住了脖子……

    “咳咳咳!你放开!”云依人窒息的难受。

    “贱人,哥死了,你也休想活,我让你陪葬!”男人的劲极大。

    即便月色黯然,可云依人的脸已经慢慢地呈紫,充血的恐怖,狰狞得如魔鬼。

    云依人觉得自己要死了,她怎么捶怎么打掐着她脖子的男人都没有任何用,眼前冒着金星。

    她能感觉,男子愤怒到了极点,掐着她脖子的手都在用尽的发抖。

    云依人看不到掐她的人,不过上头男人喘着粗气,整个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意识越来越涣散。

    她觉得自己在死亡边缘彷徨……

    恍惚中,她看到了父亲笑着在朝着她招手。

    云依人彻底被掐昏过来,无尽的痛楚来袭,卷入莫大的黑暗之中。

    云依人觉得自己死了,甚至还下了十八层地狱。

    因为明明觉得自己没有了肉体,却还是能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

    她不知道在无尽的黑暗中晃荡了多久,耳边全是时擎酒呼喊她的声音,她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不过她感觉,时擎酒似乎在叫她。

    一道光束出现在前方,云依人向着那端快速的跑去,想要趁着那束光消失之前触碰到它。

    鼻尖是难闻的消毒水气,眼里一片雪白。

    脑子有片刻的断路,误以为自己从地狱升上了天堂。

    “依依?你醒了?”一张熟悉邋遢得不能在看的脸出现在眼前。

    看到时擎酒时,云依人眼睑挥动。

    她动了动唇,想说话,可是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喉咙嘶哑得厉害。

    “你别说话,我现在就把医生叫过来。”他的声音在颤,似乎还带着哭腔。

    时擎酒急冲冲的离开了病房,云依人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救了,现在在医院。

    医生很快就来了,一番检查,让她好生休养。

    时擎酒发怒了,整个人在暴走状态,“你是什么狗屁医生?你确定她只要休养?你看她受的伤有多严重?”

    第一次,云依人听到时擎酒爆粗口。

    医生头冒虚汗,“时先生,时夫人只是轻微的皮外伤,并未什么大碍。”

    时擎酒粗鲁地攥住医生,一言不发,就是要医生给她看。

    云依人对他这行为有些无奈。

    可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原想阻拦最后也就随他去了。

    医生一番检查,本就没什么问题,硬是开了很多葡萄糖和营养液,才让时擎酒满意。

    若大的病房,随着医生和护士离开,时擎酒像是石化了一样,站在那,不敢靠近她。

    可能吊太多的药水,云依人尿急,“可以扶我去厕所吗?”

    时擎酒这才靠近她。

    他并未看她,与其说是不敢看她,直视她的眼睛。

    云依人的脸很肿,虽然期间时擎酒给她涂了药,可那些人扇云依人时,没有一点手软,加上云依人的皮肤本就嫩,容易留痕迹。

    默默无闻的抱着云依人去上了厕所,期间没有让云依人动手,连着擦拭,提裤子,都是时擎酒亲力亲为。

    云依人有点尴尬,可看着时擎酒紧绷的脸她又不敢说让自己来。

    把她抱着上床,才听到他那低沉的声音在耳边道,“那群该死的人渣已经进了监狱,你放心,他们绝对不可能在出现在这社会上。”

    云依人一怔,旋即她攥住他的衣服问,“吴靓如何?”

    “什么吴靓?”

    “就是我同事。她怎么样了?我记得那时我昏迷了,应该是她救了我把?”

    时擎酒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恐怖起来,本就眼睛因熬夜通红一片,现在圆鼓鼓的盯着她,让人怪毛骨悚然的,“云依人,你什么时候这么多管闲事了?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就是拜那个什么鬼的女人所赐吗?”

    “我问你,她如何了?”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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