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若是众人不信,可请我夫人来为我作证!”聂觞甩了甩袖子,一副被污蔑后不想与人计较的模样。

    司绾沉默了下来,她别开头不再去看聂觞。

    而堂上就这么僵持了下来,府官看了看司绾,又看了看聂觞,二人都没有搭理自己,最后他拍响了肃静木,却也是没敢使多大的力气。

    “去将聂夫人请来!”

    随后几个衙役就匆匆忙忙去了聂府,将程未央给请了来。

    站在堂上,程未央显然有些不自然,她瞥了眼一旁的司绾,眼里带着虚意。

    “聂夫人,你有什么知情或者有话直说。”府官将语气放到了最轻说道。

    程未央皱起了眉头,她刚准备说话呢,聂觞就回过头看向了她,冲着她露出了笑容。

    程未央眉头更加地深了,不过脸上也出现了一抹笑意,眼里飘忽不定的虚意也坚定了下来。

    “我是来想问一问江夫人,我夫君与你无冤无仇,在朝中更加是与江大人交好,实在是不知道江夫人为何要污蔑我夫君!”

    “我可以替我夫君证明你所说的一切都是莫须有的,这些证据根本就不能够成立,我若是江夫人,我现在就已经找条地缝躲起来……”

    “好啊,聂夫人倒是找条地缝躲起来啊。”司绾冷冷地开口打断了程未央的话,“聂夫人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还真以为他聂觞是什么好人,觉得他会对你一辈子好?!”

    “你现在就应该瞪大眼睛好好看看,阿素如今的下场,来日就会是你的!”

    “你……”程未央作势就要伸手去打司绾,可是巴掌挥到了半空,一颗石子飞了过来打在了程未央的手腕上

    程未央的手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她吃痛地看向了人群,可是人群像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般。

    程未央的心里觉得委屈,回过头看向了聂觞,却看见聂觞那带着怨的目光看着司绾,全然没有在乎她。

    “夫人,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江夫人……可是私底下找过你不少次啊。”聂觞还是没有去在意程未央的手的情况,自顾自的说道。

    程未央瞪了眼聂觞,也懒得在公堂上与他计较,咬咬牙说道:“是,江夫人为了污蔑我夫君,可是没少在我身上下功夫!”

    司绾微微抬头看向了程未央,只是轻微一笑,没有说话,目光却也是一直落在了程未央的身上。

    程未央被司绾这么看着,不由得有些心慌,剩下的话竟然一时忘记了该如何说。

    聂觞看向了程未央,见她神色渐渐显现虚意,心里不由得出现了一抹烦躁。

    “司绾你休要用眼神威胁我夫人!”聂觞说道。

    司绾缓缓将目光移到了聂觞的身上,觉得有些好笑,“若是没有做贼心虚,为何被人看一眼就心虚了?当真是好笑至极。”

    “我…我可没有做贼心虚!做贼心虚的应该是你才对,你为了污蔑上我夫君,前些日子一直纠缠着我,还想要贿赂我身旁的侍女给你做伪证。”

    “你还故作可怜编故事给我听,险些我就信了你的鬼话!”

    “我好端端地为何要污蔑他?我与聂觞在此之前根本就不认识,那你说是我夫君让我这般做,可是我夫君位在他之上,着实是大可不必,让我来冒险。”

    “那你说其他的,我样样生意都在行当上,可以说是日进斗金,我的日子更是滋润,何必自己找堵去污蔑他!”司绾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程未央被司绾的话给堵住了,她别别扭扭地哼了一声,随后退到了聂觞的身后。

    堂上再次安静了下来,府官看着堂上这三人,这擦汗的手帕都换了三条了,这三位可一个都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

    而就在这一个僵持的局面下,在外面围观的人群突然让出了一条道。

    “聂觞小人,你真以为可以杀了我吗!”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司绾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

    司绾的鼻尖一酸,眼泪就这么顺势而下。

    司绾转过身看向了声音的来源,那张让她日思夜想而又久违的脸出现在了司绾的眼底,她朝着阿素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阿素。

    阿素同样激动,连支撑着自己走路的拐杖都扔了,直接抱住了司绾。

    “夫人……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忧了!”阿素带着哭腔说道。

    司绾松开了阿素,看着她消瘦了不少的脸,不禁破涕而笑,“回来几天……回来就好!”

    而聂觞看见阿素居然活着站在这里,脸色刹的就白了,但是也很快恢复了正常。

    虽然如此,程未央还是捕捉到了聂觞脸上的变化,扯了扯聂觞的衣袖,说道:“现下该怎么办?”

    “闭嘴!”聂觞低声吼道。

    虽然聂觞是低声吼,但也传进了司绾跟阿素的耳朵里,两个人齐刷刷地看向了聂觞,目光都带着杀意。

    司绾捡起了一旁的拐杖,扶着阿素一步一步走上了公堂。

    “府官,这就是我妹妹阿素。”

    府官看得一楞一楞的,他刚想要质疑,结果才想起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又将话给咽了回去。

    “夫人的妹妹还活着啊,着实是恭喜恭喜!”府官思索了一会儿后,站起身作揖。

    “呵,自己的妹妹都还活着,都还好意思来栽赃我杀了人!”聂觞冷笑着说道。

    司绾刚准备反驳,却是被阿素给阻止了。

    阿素朝着聂觞走近了几步,说道:“没有想到吧,我居然还能够活着回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身败名裂,我只是想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可是你却以这样的方式逼我!”

    “可就别怪我了!”

    聂觞扫了一眼阿素,说道:“哪里来的疯妇!”

    “聂觞…呵,赵真才是你的真名,你根本就不叫什么聂觞!你为了摆脱过去,不惜改名换姓,抛弃了生你养你的母亲!”

    聂觞明显是有些慌了,“疯妇你在说些什么!”

    而阿素的话很快就在人群里传开了,聂觞将那些人的话都听了进去,快速思索着,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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