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南公瑾找到那只商队的消息就传入了聂觞的耳朵里,他直接先发制人,将他跟阿素这个案子给告上了大理寺。

    而为了不让聂觞反咬他们一口,司绾也是赶忙递上了罪状,这才让阿素成了受害人,而并非是聂觞。

    司绾站在了大理寺的公堂上,她搀扶着阿素,身后还站着狄青。

    “这一次,江夫人又想如何污蔑我?”聂觞挑了挑眉,满脸无所谓地问道,眼中还带着玩弄之意。

    司绾咬咬牙,说道:“若不是聂大人心虚了,又怎么会主动上大理寺的公堂!”

    “呵,那也是因为……”

    聂觞的话还没说完,肃静木就拍响了,堂上坐着大理寺卿,他一脸正气,除了脸白点,还真有点包青天的味道。

    “这里是公堂,不是你们拉家常的地方,堂下受害人报上姓名家孜方,状告何人!”

    那大理寺卿一开口,整个公堂立马安静了下来,完全没有之前在京衙门那儿的嘲杂。

    也让司绾见识到了什么叫威严。

    连同着聂觞都被唬住了,只能够耷拉着脸色,乖巧地站在那儿。

    阿素往前面迈了几步,跪了下去,说道:“我本名柳素,家住宛城西村,我要状告聂觞!他本不姓聂觞,同我是青梅竹马,我们本欲成亲,他却说他要进京赶考,从我这儿拿走了银钱,说考取了功名就回来娶我。”

    “我等了几年,却等来他娶了旁人!他甚至直接改名换姓,连自己母亲都不认了!我此次来京城不为别的,也是想要与他一刀两断,却不想他怕我暴露他的身份,便派人来杀我!”

    “我命大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也求大人替我讨回一个公道!”

    “胡说……”

    还没等聂觞将话说完,大理寺卿再次拍响了肃静木,还瞪了一眼他。

    聂觞撇了撇嘴,只得闭了嘴。

    “若是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聂觞不仅仅是有谋杀罪,更是欺君罔上!”

    “严大人,这疯妇的话……”

    “聂大人!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难道不懂何为公堂肃静?本官还并没审你,你若是再插嘴,可就别怪本官对你施刑!”

    “你敢!”一旁的程未央忍不住说道,“你想要对我夫君施刑,先问问我爹同不同意。”

    大理寺卿低头浅笑了起来,说道:“本官办案,哪怕是皇上都得按照规矩来,更别提是你爹!将聂夫人送走,这里不需要聂夫人。”

    “她可是我的证人,严大人偏她们,可不要太过分了!”聂觞有些摁耐不住了。

    “证人?本官办案了这么多年,依稀记得……家属是不能作为证人的。”

    “那江夫人说是她的姐姐,为何能站在公堂上?!”聂觞急了起来,语气都不自觉加大。

    “江夫人是提供证据的人,而并非是证人,意义不同。”

    聂觞咬牙切齿,可是却又无能为力。

    毕竟他的官职比这位大理寺卿低,这么多人看着,他又如何发威,只能看着程未央被送走。

    不过很快,聂觞就恢复了正常,脸上出现了一抹淡淡地笑意。

    有了大理寺卿这秉公办案,案子很快理清,也带上了商队的人。

    “你们看一看,他是不是那个来买通你们的人。”

    商队的人面面相觑,看着聂觞好半会儿,所有人都摇头。

    司绾跟阿素的脸色都大变,因为时间的关系,所以她们还并不知道商队的人认出来的人是聂觞的护卫,而不是聂觞。

    “夫人……怎么回事啊……”阿素有些心慌了,她身体本来没有好,这么一来,腿一软,全靠在了司绾的身上。

    司绾险些没有支撑住,还好是狄青上前扶住了阿素。

    这一切都看进了聂觞的眼里,他冷笑了一声,随后看向了大理寺卿说道:“严大人,我就说我是冤枉的,如何?”

    “但是他是。”一个小女孩从人群里站了出来,指着聂觞身后的护卫说道。

    聂觞瞥了眼身后的护卫,使了个眼色后,那个护卫便走出来跪在了地上。

    随后商队的人都是七嘴八舌说着,这个护卫才是来买通他们的人。

    而那个护卫也跟什么一样,直接将一切都说了出来,还全推到了自己身上。

    “草民认罪!便是我安排了人暗杀柳素!”

    阿素拼命摇了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护卫。

    “柳素你还有什么要说得吗?”大理寺卿问道。

    “他在胡说八道,绝对不是他!如真的是他,他怎么会这么快就认罪!”阿素摇头说道。

    大理寺卿也皱起了眉头,说道:“她说得不假,我真是你做的,你怎么会这么快认罪,明明知道这件事,落实查下来可是死罪。”

    “这件事当初我做了就没有想过要瞒着,现在这么多人指认我,我索性就认了,就不要等我大家伙的功夫。”那个护卫极为理直气壮的说道。

    大理寺卿都被逗笑了,这么多年办案子下来,他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人。

    根据他的经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顶替的,但是他又认了罪,所有证据都指向了这个护卫,他现在做的就是顺水推舟。

    毕竟南公瑾这边施加了压力,而聂觞的岳丈那儿别给自己施加了压力,虽说他不希望冤枉了好人,不过这个护卫认罪也只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算冤枉。

    他向来独善其身,只能做到两头都不得罪。

    “你且将犯罪过程及原因一一说来。”大理寺卿说道。

    “大人他不是……”阿素激动了起来,司绾却是摁住了她的手,让她冷静了下来。

    “不要急,再看看。”司绾低声在阿素耳边说道。

    阿素看着司绾有些哽咽,可是如今没了办法,她又不是个有主意的主儿,现在更是乱了阵脚,只能够听着司绾的话。

    “小人也是宛城西村的,我从小就爱慕柳素,只是她从来都是据我于千里之外,她嫌我没出息,我便来了京城发展,想着日后有出息了,便回去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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